妻子洗完澡要去干什么!?
我满心狐疑,现在都是晚上了!而且我已经告诉老白,今晚不许再挑逗妻子做那些苟且的事情!难道他要食言!?我仔细回忆着当时老白答应我时的犹豫,更觉得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对老白、对妻子、对这一切掌控的无力感…
此时,我的手机适时的收到了老白的消息——「方弟,叫小骚货一起去KTV待会儿,刚和省里贾书记又聊到了今天的比赛,难得领导也想认识认识咱们优秀的省级一等奖获得者,我就让她去稍待会儿,放心吧,人很正派,一会儿就送她回来。」
省级一等奖?这就已经定了吗?这比赛都还没完全结束呢!我不禁感叹「权力」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混乱,虽说这样的成绩是妻子长期以来的夙愿,但如此这般在特权的保驾护航下功成名就,却让我为妻子高兴的同时夹杂着难以名状的遗憾,不知妻子知道后会是怎么的心情…然而此时,我也没有时间想的太多,抬头看了看遮盖着小花园上空的漆黑夜幕,考虑了一下回复道——「能不去吗?尽量别去了吧,有点晚了。」
「方弟,现在确实不好说啊!主要领导都提了,而且何老师自己都同意了,现在不好扫领导的兴,放心吧!我接送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尽量早点劝贾书记回家,让何老师回房间休息。」老白的这条消息过了有三四分钟才回了过来,久到卫生间里早已没有了妻子淋浴的水声,然而,接下里却很快,他的又一条消息传了过来——「对了方弟,我一直记得你白天告诉我的话呢,放心!今天让她休息,不会乱来的!」
老白这段表态无疑是正中了我的忧虑,听到他能主动这么说后,我对他的怀疑骤然化解了不少…而且这时妻子正好也穿着内衣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着她已经画上的淡淡唇彩和眼影,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不再给老白回复了…
放下手机后我不禁感叹,妻子这次的妆化的好快啊!此时的她,除了以往的精致感,还有一份芙蓉出水般的清丽,远远看去,像是全身笼罩着一层氤氲似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发亮,头发披散着,里面粘连的水气还没有完全烘干,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那种沁人的芬芳。妻子就这样带着刚出浴的旖旎,绷着那张被水气熏得微红的俏脸,一件件穿上了行李箱里拿出的衣服,出门前,她还是习惯性的在门口的落地镜前照了照,然后叹了口气,用没有提包的右手五指深深抓了抓额顶的发丝,然后顺着发浪一路捋了下来,再次叹了口气后,便转身「嗒嗒」的离开了房间。
妻子出门后,我鬼使神差的就点开了老白刚发给我的信息,一遍又一遍的看,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说服自己放松一些,KTV …应该里面灯光很暗吧,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上次那个市里的王处长…所以至于后面的「人很正派」,我是压根一点都没法相信,再正派,他们喝了那么多酒,看着面前美人出浴的妻子,真的能把持住吗…
后来,我又再次看到老白说要接送妻子那句话,我估计着时间,妻子应该差不多已经上了他的车了吧…想到车厢里马上就会充满妻子刚洗完澡后身体散发的香气,然后被老白和可能也在车上的领导随意吸嗅,那么密闭而窄小的空间…不对,我突然又想到,老白和那个贾书记都喝了酒,那就说明车上至少还有一个司机,或者代驾,那妻子是坐在了副驾?还是和老白在后排?还是和…那个贾书记?
我胡思乱想着一些看似荒谬的细节,但这段时间以来,那些所谓的荒谬、那些我所看来的不可能…却都在一件一件的发生着,这让我不得不习惯了杞人忧天。唉!算了,纠结来纠结去,看着视频里空荡的房间,坐在石凳上的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被夜晚的凉风吹了这么一会儿,刚喝完酒的脑袋还有些疼了,回家吧!
到家洗完了澡,我像是肌肉记忆般又点开了视频——果然还没回来…也是!怎么会这么快结束,虽然我感觉过了很久,实际上我看了下时间,也才过了半个多小时。躺在床上,虽然喝了酒,但是我却没办法睡得踏实,迷迷糊糊了不知道多久,我猛然床上惊坐了起来,立刻再次拿起手机——发现视频里的房间还是那么的安静…
呃…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现在已然没办法再联系老白,因为妻子可能就在他旁边…而直接联系妻子就更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还生我的气…嗯!?想到这里,我霎时有些不安——但很快我还是安慰了自己——妻子是个理智的女人,她肯定不会因为我缺少关心,就赌气不自爱的…应该不会,我感觉她不会的…
但是越这么想,我就越觉得清醒,一直在床上不知躺了有多长时间,我才再次昏昏睡去。但可以肯定得是,我直到睡着之前,都没有听到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我连忙充电开机,发现妻子已经穿着睡衣安静的在床上休息了,她沉沉的睡着,洁白的棉被遮盖了大部分的身体,从视频里看不出任何异样,虽然脖子上老白之前留下来的吻痕还隐约可见,不过看起来没有增加新的印记。只是,地上东倒西歪扔着的两只高跟鞋,却俨然不是妻子平日里良好的生活习惯…
直至我吃完早餐离开家,妻子依旧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睡着。我不忍心打扰,但又怕妻子醒来后再次怨我漠不关心,于是便发了个信息,「明知故问」的问道——「醒了吗?悦悦,昨晚睡的好吗?几点去比赛?」听到视频里「叮咚」一声,但显然沉睡中的妻子并没有听到,于是我便只好先上班去了。
上完第一节课,我拿出调成了震动的手机,才发现早已收到了妻子的回复——「正准备去。」课间的时间也不长,我充分吸收了昨天的教训,看到信息后便直接把电话回了过去,一边等待忙音的过程中,我顺手又打开了视频,看着妻子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弯着腰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不知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到了她还是怎么回事,妻子触电般站了起来,然后轻咬了下嘴唇,才面无表情的慢慢向手机走去。
应该是看到了来电显示上我的名字,妻子这才清了清嗓子,甩了下头发把听筒放在了耳朵边上,听不出情绪的说道:「怎么了?」
「还生气呢?老婆。」我温柔的问道。问的同时想到自己也不能光靠嘴上说,还得拿出点实际行动,于是突发奇想继续说道:「别生气了,你那边几点结束,我下午没课,上午下了课我直接开车去那边接你,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此时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让我无法从视频中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一两秒后,她才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说完这句话,妻子似乎又调整了一下情绪,紧接着才用以往那熟悉的语调,体贴的说道:「我没生气,老李,昨天可能就是累了,情绪不好,其实没什么,放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生气也得接!我又不是因为你生气了才去的。」我试图调节气氛,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我清楚妻子不会真的让我去接的,但是该有的诚意还是得表现出来。
「哎呀!不用,我说不用就不用。」妻子突然声调有些高了,但很快,她又压制住了情绪,越来越平静的说道:「还不确定几点能结束,我订好车票给你说,你到车站接我就行。老李,我没生气了,别多想,好好上课,没几天就要高考了。」
「真的没事…」
「行了不说了…快该比赛了,你好好上课。」妻子不等我说完,便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挂断了电话,没有再给我「献殷勤」的机会。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等待了一会儿,妻子也没有从卫生间出来。这时我突然想到,得尽快联系老白问下昨晚的情况,否则万一等会他又和妻子到了一起,就不方便了。我看了下表,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于是连忙把电话拨了出去。
「那什么…昨晚没事吧?」电话接通后,我随即便问道。只是刚开口我就后悔了——这么问能问出来什么啊!于是还没等老白反应,我假装情绪激动的重新质问道:「昨晚怎么回来那么晚啊!怎么回事?你…你又干什么了!?」
「我?」老白拖长音调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没有去正面回应关于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晚吗?喝多了,也没看时间,当时几点了啊,方弟?」
老白这个反问一下子把我弄的措手不及,毕竟我没真的看到妻子回来的时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强行解释道:「我…我当时也没看表,反正,反正感觉挺晚…都后半夜了!」说完,我自己都觉得牵强——我用手机看的直播,时间就显示在上面,怎么可能没看到…
老白没再追问,笑着说道:「呵呵,我感觉没多晚吧,何老师还有比赛,我今天一早也要继续出差,怎么可能玩的太晚!?方弟你可能是当时睡迷糊了,不晚。」老白理所应当的说道,说着说着还唏嘘了起来——「唉!我这年纪,你还当我是你们小年轻啊,应酬一下,走个过场就散了,哪还有真玩的精力!」
「反正我当时看就是…不早了…」我兀自圆着慌,试图化解自己的尴尬,然后追问道:「我…那个,她喝酒了吗?」
「没喝!」老白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肯定不让她喝啊!酒量又不行,喝多了再发起骚来,何老师这魅力,我们可把持不住。」老白说到这里时,也许是怕我生气,紧接着就解释道:「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我对老白的玩笑完全无感,而是突然想起刚才他说要继续出差的事情,于是问道:「你今天不在那…陪…她了?」当那个「陪」字出口的时候,我瞬间感觉一丝触动,我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的认为老白应该陪在妻子身旁了…
「反正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会我去把她送到场馆,就先走了。」老白说着,恼人的上课铃已经开始「叮叮当当」的催促我去上课了。
我一边朝教室走一边仓促的小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昨天就一直想问的——「戒指买到了吗?没告诉她是新买的吧?怎么样,看起来一样吗?」
「基本一样,至少我看不出来区别…」
基本一样?这算是个什么回答,我咂摸着老白的话,但俨然脚已近迈入了上课的教室,只能小声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上课的时候,我或多或少还是会想象老白送妻子去比赛的场景——这两天他是租了车?还是打车?还是说住的比较近,两人干脆走着过去?路上…或者说和上次市赛那次似的,老白会不会又想了什么歪主意,在公共厕所或者什么地方,不一定真的做,但挑逗妻子那么几下,把她弄得脸红心跳的,再加上想着前天晚上叫的太大声,隔壁听到的选手可能会在下面议论,这对于马上要上台表演的妻子来说就已经够难为情了…
但好消息是老白也急着要去出差,两人应该不至于太过火…所以虽然我偶尔会胡思乱想,但总的来说,心情要比昨晚平静的多了。
就这样,这一天过的还算是风平浪静,中间老白曾给我发过一次消息——「方弟,在看吗?我到这里接何老师了,她东西收拾差不多了,等会去比赛前要先退房,我就把摄像头也收起来了。」只是当时我在上课,等看到消息的时候视频链接早已是无信号状态。但想必老白敢这么说,应该也的确是实情,否则他们走了,留一个隐秘的摄像头在房间里,更容易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当然,我今天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不时的向妻子表达一下关心——吃饭了吗?比赛结果怎么样?快结束了吗?晚饭想吃什么等等…中间还打过几次电话,妻子可能调了静音都没接到,但至少很快都回了消息过来,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完全不生我的气了,只说让我等她消息,然后再出发到车站接她。
只不过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六点多,我正在给妻子准备晚饭,她才发了个信息给我——「快到车站了,你过来吧。」
我简单回复了下,便连忙洗手、换衣服、下楼启动车一气呵成,一刻不停的便向车站驶去。只是即便如此,等我到达出站口的时候,妻子还是已经在那里站着等我了。妻子那高挑挺拔的身材辨识度太高了,所以即便她穿了一套新买的连衣裙,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是一套法式的无袖挂颈长裙,米色的裙身与她雪白的皮肤相得益彰,裙摆下露出一截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腿,同样米色的高跟凉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素的清纯,但诱人的窈窕曲线却又暴露出了她作为少妇人妻的成熟妩媚。妻子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绑马尾或者盘发,而是将新染的茶色波浪披散开来,在晚风的吹拂中轻轻摇曳,搔弄着每一位过路男子的目光。至于那被立起的挂领遮住的玉颈,不用猜就知道,老白前天晚上留下的殷红还未完全消退…
帮妻子拿了行李上了车,此时的场景让我不得不想起三亚那次到车站接她,只不过这次,她的精神状态却与当时判若云泥,没有上次受侵犯的那种恍惚,也没有犯错的目光躲闪,而是平静的让我觉得陌生,她的侧脸,有一种隔着玻璃的朦胧,以至于当她告诉我得了一等奖的时候,我都察觉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不错!不错!老婆真厉害!优秀!」我当然不能显示出任何提前知晓的淡定,刻意的调动起情绪赞扬道。
「哪里…」妻子平静的说着,眼神依旧目视着前方,然后便岔开了话题,主动解释道:「也就那样,和市赛时候差不多,比赛完了也是颁奖了…采访什么的,然后各种仪式,所以回来晚了。」
这个问题,其实我并没有很想问,尤其在看到妻子的新裙子后,我认定她应该是去买这种高领的衣服了。只是这时…我偶然间的一低头,却意外的发现了另一件细节——妻子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右手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直搭在左手的上面,一刻也未曾离开…
我当然明白妻子在有意无意的遮挡什么!不会吧!老白不是说戒指已经给妻子了吗!?难道说有什么变数!?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再去等待什么合适的时机,一冲动,也没有考虑退路什么的,就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脑子里灵光一闪,转向妻子说道:「老婆这段时间备赛辛苦了!来,鼓励一下!」然后直接就从妻子的手腕处牵起了她的左手,吻上了她那皓洁光滑的手背——当然,亲吻只是掩饰,我真正在意的,是此刻那枚已经大摇大摆的占领了妻子无名指的「婚戒」…
那!那戒指…真的只能勉强称得上「基本一样」!
一瞬间,我感觉副驾的妻子整个人都绷直了,纤细的玉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柔软,就那么僵硬的被我抓在手心,还有些不自觉的轻轻后撤…而那双盯着我看的明亮瞳仁,此时此刻,则像是在经历着一场忽如其来的地震。妻子这一霎那的表现,更加充分的印证了我的心中所想——她和我对这枚戒指的认识程度是一致的!
当然,如果是老白或者是其他人,我相信他们可能真的看不出区别,款式和外形的确大体相同。但那些细节上的东西——那些在平凡岁月里暗淡下来的光泽,那份与肌肤日夜相伴产生的契合感,那些被生活的灰尘所沾染的纹理…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可能完全一样!这些细节上的差别,连我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来,作为一直佩戴着它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我太天真了!我太想当然了!我居然会认为老白的办法可行,妻子会意识不到…只是转念想想,丢失的结果已成定局,哪里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解决!所以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老白!此时我再次怀疑…戒指丢失真的是巧合吗?因为这意味着从今天起,无论在生活中、校园里、课堂上还是在家里,我的妻子,都要无时无刻的佩戴着他赠予的戒指,而且是戴在代表着爱情和姻缘的无名指上!这种替换掉我这个丈夫的占有感,肯定让老白无比受用吧!会不会就是他有意为之呢!?而对于妻子来说,从今天起,只要她随时低下头,有意无意的看到戒指那一刻,能否想到我已经很难说,但无法控制的想起老白…却是必然的吧!
可悲的是,我,却真的只好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随着红灯结束,我也松开了妻子的手,恢复了轻松的言笑。这一刻,妻子想必是认为骗过了粗心的我,而且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所以终于可以放心了,结束了她不知何时而起的忐忑。于是她静静的收回了左手,起初的错愕眼神也逐渐褪去。只是惊魂一刻过后,两片羞晕却是忍不住浮现出来,染红了她两侧的面颊——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会知道,我这个丈夫一路上都在努力的压抑着这份酸涩——我心爱的妻子,却只能戴着属于另一位男人的婚戒,而或许这一戴上,就是永远了…
此时,我这两天的想法更加无比的坚定,等老白从外地回来后,我要当面质问他这离谱的巧合,而无论他给出什么解释,我都会告诉他!我们这种荒唐的关系,必须结束了!
好在,这样的义愤填膺并没有持续很久,隔了一天老白便从外地出差回来了。虽然这一天里,我无数次想在电话里和老白说个清楚,特别是每当看到妻子坐在家里的角落,不知道在给谁回手机消息的时候,我都会认为对面的人是老白。但最终,为了不让老白有提前准备说辞的机会,我还是忍住了,选择了来到他的办公室当面摊牌。
其实我一定要到老白办公室谈还有另一个原因,来之前我也不是什么工作都没做,而是特地抽空去了趟本市的信息设备耗材中心,挑了一款极其不起眼的窃听器,那种带录音回放功能的,就准备粘到老白办公室的某个隐蔽角落。因为我很清楚,如果老白把这些行动从明面放到暗地里,我只会更加被动,所以我必须至少监听他一段时间,以确保他信守承诺。
而选择窃听器而不是隐蔽摄像头的原因,是因为我感觉大概率老白还是不会乱来的,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再一个就是,摄像头要放在视野好的地方,还是不如窃听器安全稳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段时间包括身体上的锻炼和心理上的成长,让我感觉自己的处事方式有了一定的变化,肌肉的增长也带来了意志品质上的提升。特别是既然已经决定要结束,我就要强迫自己控制欲望,这个窃听器只是为了做个验证,而不是要记录什么,所以,这就够了,此刻起,我就决定要和那个藏在摄像头后看妻子被玩弄的猥琐男人说再见了!
我根据之前老白接待人的习惯,大致提前考虑了一个粘放的位置,就在我常坐的沙发旁边。当然,如果这个过程中老白去上厕所或者接电话什么的,我就会有更好的时机了。
果然,我进门后老白还是热情的把我引到了平时座谈的茶桌旁,与我预想的差不多,然后沏了一杯热茶,坐在了侧对着我的单体沙发上。
「怎么样,方弟?最近小骚货的床上功夫好了不少吧?」老白坏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来的目的,还邀功似的和我说道。
我没有接老白的话,而且直接将这几天回闪了无数遍的问题问了出来——「先别说没用的,我问你,老白,我们的婚戒真丢了?」
「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啊?哎呀,方弟,真是不好意思了,再次致歉!真是找不到了,酒店工作人员、管道维修工都出动了,也没找到,当时你不是也一直看着嘛!」老白应该还是没预估准我的愤恨程度,虽然他满脸堆笑的说着,但言语中间已颇为随意。
老白的话让我直接皱起了眉,忍不住加重了口气质问道:「怎么会这样?那戒指又不是人参果,就那么一块地方,怎么就会没了呢?」
老白看到我的表情,识相的收起了笑容,继续向我解释道:「我也很诧异啊!我们当时推测,就是很巧合,掉到下水道里面了。」只是他在提到自己与妻子的时候,很自然的用了「我们」二字,这让我我觉得无比的刺耳…
「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我越说感觉自己越激动,说到这里只能冷静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就算掉进去,回直接进下水道吗?哪个酒店设计是这样的!?」
老白这时应该是终于意识到了我此行来者不善,于是也变了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方弟,说了这么多,反正你就是认定我拿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只是也许在办公室的缘故,他虽然有些激动,但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和音量,一股脑的将心里的委屈倒了出来——「我当时全裸着呢!我能藏到哪呢!?酒店怎么设计,我也管不了,反正当时工作人员就这么说的,我又什么办法,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能信啊!我明白,其实上次那件事以后你就一直不完全信任我。这个事,是!我同样很抱歉,但是你不能这么凭空冤枉我啊!」
老白说完这通怨言,我和他一时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双双陷入了沉默。我明白,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成了无头悬案,也许真是巧合也不一定,但无论事实是什么,正如老白刚才所说,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再建立完全的的信任关系。如果说上次的决裂是突发的戛然而止,那么这次俨然是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
好吧,那就提出来吧…
「老白,我们结束吧,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老白听完我的这句话,又是一番许久的沉默,但最终,他还是喝了一口茶,然后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发出了「咔」的一声脆响,然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办公位置,这才开口说道:「行,听你的,那就先这样。」
「那以后…」我犹豫了半天,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老白却已经读懂了我的心思,直接打断我说道:「放心,我会找时间和何老师说清楚的。」只是刚说完,老白可能重新考虑了一下自己再单约妻子是否妥当,所以又改为说道:「这样吧,善始善终,我直接把她叫过来,当面和她说清楚,你躲起来当场听一下,省得将来再有疑虑,我们也为此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一听老白立刻就要让妻子过来,我惯性的感觉到一股生理上的刺激,下体稍微有些抬头。只是慌张更多的占据了自己的大脑,于是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老白,这个就不用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你抽空告诉他就行。」
老白摆了摆手,已经拿出了手机发起了消息,同时说道:「没关系,本来就说好正准备过来送衣服的。」
送衣服?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最早的那个任务,老白说的隐晦,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送内衣才对吧…此时,逐渐冷静下来的我综合考虑了一下,突然觉得不走也挺好,因为临时想到,之前我躲过的柜子,倒是藏窃听器的绝佳地点。而且,我的确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现场,老白会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特别是涉及到我的。所以,我指了指柜子,同时旁敲侧击的给老白说道:「我就还去那里面吧,你等会注意…措辞,理由…什么的,那老白…白兄,就靠你了,谢了!」
「放心吧,我懂。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该她知道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老白颇具威严的回应了我,让我不禁感叹老白就是老白!我只是稍微点了一下,他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登时让我心中踏实了不少。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了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嗒嗒」声响,那种不急不慢的节奏我再熟悉不过了…此时我已经在柜子里合适的地方放好了窃听器,但却随着妻子脚步的不断临近,本就提着的心「砰砰」的跳得更加厉害了。
进来了!毫无意外是妻子…在此之前老白特意提前将门完全敞开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约定过的暗号。而妻子进门后,就熟练的转身、关门、反锁,也没看老白,径直走到我正前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她才一边俯身解开她一字凉鞋的系带,一边自然的说道:「丝袜这三天确实一直没换,只是内裤…实在不卫生,我前天晚上换掉了。但现在还是有点脏,特别是…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人…确定要这种的吗?」听起来这次顾客的要求是有些独特,但妻子还是毫不停顿的将丝袜卷了下来,然后轻车熟路的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两个塑封袋子,打开一个将丝袜装了进去。
只是关于内裤的问题,妻子正以这样商量的口吻征求着老白的意见,从妻子微微掀起的裙子下方,我看到她的手指正勾在内裤的带子上,仿佛在等老白替她做最后的决定。只是…看起来无论这个决定是什么,妻子都没有做拒绝的打算…
而正处于低沉中的老白好像并没有认真听妻子说了什么,头都没抬便随意的招了招手,说道:「没事,都行。」
妻子听到这样的回答,终于有些疑惑的抬头第一次看向了老白,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老白有些意兴阑珊,妻子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回过头理了理裙摆,然后便抬了抬肉感的大腿,带动着雪臀在裙摆的遮挡下将一条妖艳的玫红色内裤褪了出来。
紧接着,妻子便拿起另外那个还没使用的塑封袋,将带着余温的内裤装了进去。然后便拿起两个袋子走到老白面前,红着脸递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老白面前。
老白这才睁开眼坐直了,伸手接过东西便扔进了一旁的抽屉,同时随手又从里面抽出一条新的内裤递给了妻子。
原来最近他们每次都是这样交接的,我好奇的观察着,确实很久都没有关注过了,现在看起来…这样安静的房间,两人如此禁忌却又密切的关系,而表面矜持淑女的妻子,举手投足间却如此的反差,怪不得老白总会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
「明天,不需要…丝袜吗?」妻子拿到内裤,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如此问道。但见老白摇了摇头,她才像是自言自语的又说了句—「好吧,就当勾丝扔掉了…」说罢,她才坐回到了沙发上,优雅的将绷直的玉足穿过那团亵布,一寸寸顺着裸露的长腿提了上去。
「明天起,所有的这些就全都不需要了。」老白这时突然开口深沉的说道——他终于还是信守了自己的诺言,当着我的面,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妻子。
然而妻子可能还在想着刚才自己提的问题,所以理解的有些偏差,她听到老白说的话后,眼睛忽而亮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老白,似乎有些惊喜的说道:「真的啊!终于结束了!老是有人买这种东西…真的是讨厌死了!」
「不是这个意思,不只是这个。」老白意识到妻子理解错了,于是再次说道。
这次妻子没有再说话,而是收起了开始的惊喜表情,认真的看向了老白的方向,一动也不动,仿佛在全神贯注的等待着老白接下来对自己的「宣判」。
「还记得开始我就和你说过,不要想太多,把我们的接触仅仅就当是一场游戏,为的是你能够放松自己,释放自己,改变自己。现在我觉得已经帮到你了,所以游戏也该结束了,希望你这段时间玩的愉快,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老白这次无比细致的解释道。
身处柜子里的我早已认同的暗暗点头,老白解释的很清楚,甚至我都没要求「不要再联系」什么的,他自己就加上了,足以看出老白的诚意。只是我本以为妻子这次听到后会更加惊喜时,她不知为何反而沉静的站了起来,就那么直直的凝视着老白沉默了十几秒钟,这才开口确认道:「那就是…那些没完成的那些,就算了是吧?」
「对,就算了。」老白言简意赅的回应了妻子,然后抬起头看着对方,笑了笑,示意告别。
妻子这才好像是完全听明白了,如梦初醒般说道:「哦,好。」然后四周看了看,似是在找自己的包或者手机一类的随身物品,找来找去,才发现自己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于是妻子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礼貌性的也笑了笑,然后似说似问的轻声说道:「那我走了啊?」
「嗯。」老白的回答还是很简单,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对妻子说的话。
妻子听到老白的回答,只好默默的走到了门口。然而,就当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前,却好像想要再次求证一样,背对着老白问道:「那,那之前已经说过的,比如…那个…什么脱毛…什么的,还用吗?」
「都不用了。」
老白说完,妻子没有再说任何话,停顿了两秒钟后,便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妻子离开后,到我走出行政楼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因为怕妻子会再返回来,所以出了老白的办公室后,我又到一旁的公共卫生间逗留了一会儿。回忆着妻子刚才的反应,我有些难以确定…或者说不敢乱猜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而老白表现出的配合与果决,让我有些相信他可能真是冤枉的…
这些种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感觉到些许遗憾,但更多的还是那种终于要迈进阳光的放松。特别是出行政楼的时候还遇上了柳夏,心虚的我也没敢问她要去干什么,便匆匆擦肩而过。回想起她们曾在妻子背后的嚼舌,此时我突然也想明白了,幸福是需要克制的,而欲望的放纵只会让幸福化为瞬间的烟火,看似美好,却无法长久…学校这个圈子,终究还是太小了,纸怎么能包住火呢?当断则断,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上完了一天的课,因为马上就要高考的原因,到家已经不早了。迎上来的妻子虽然笑着,但我总感觉她的眼神里一团黯淡,即使是在和小宝玩耍的时候,也有些打不起精神。看着妻子这样奇怪的状态,我心中有种难以描述的苦楚,只不过,个中缘由,我已经不愿…也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很快就在睡觉前迎来了转机——我洗完澡,发现妻子又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出神,此时我并没有马上过去打扰,而是一边假装悄悄的在客厅收拾玩具,一边观察着她,然后,妻子居然缓缓的就从一团混沌中清醒了过来,忽而就那么一瞬间,妻子似是也像我一样想明白了什么,镜子里的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便站了起来,这时,我仿佛看到那熟悉的光芒已经重新注入了她深邃的美目。
晚上关了灯,因为上了一天的课,着实有些累了,在加上那种久违的放松感,让我很快就有些意识迷糊了。然而这时,妻子的一双火热的藕臂却慢慢从后面攀上了我的腰,然后我就听到她温柔的唤道:「老公…」
我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妻子那双带笑的眼睛,同样笑着问道:「怎么了?老婆。」
「没事,就想叫叫你。」妻子有些俏皮的说道,月牙般的眼睛里反射着窗外的星光。
「想要了?」我直接坏笑着问道,同时伸出右手就想去摸她的乳房。
妻子轻轻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我摸到了那团软肉。只是那谈「性」色变的保守已经刻进了她的灵魂,她马上像过去一样柳眉倒竖的喝道:「你想什么呢!」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妻子就恢复了开始的温柔,闭上眼睛小声的说道:「不,今天不想那个,今天就想抱着。」妻子的改变令我无比欣喜,她的确比之前更有女人味了,但更令我欣慰的是,嗔怒时的她依旧保持着曾经的本色,那也曾是我深深为之着迷的气质。
这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幸福包围了我,于是也没有困意了,贴近了闭着眼睛的妻子,故意夸张的说道:「真的不要吗?我最近可是坚持锻炼,厉害多了!不检查检查效果吗?」
「那…我考虑考虑。」妻子犹豫了一下,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连闭着的眼睛都睁开了。
如果是之前的我,此时肯定会尊重妻子的决定,真的让她考虑考虑。但现在,我哪里还会给她「考虑」的机会!看着眼前那双言笑晏晏的美目,嗅着周身不断飘起的浓郁兰香,我直接便是一个翻身,把娇柔的美丽妻子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