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似乎早已适应了夜深人静的暧昧,慵懒的涂满整个书房的同时,却又独具慧眼的雕琢着女人红裙包裹下的冰肌玉骨。
男人被舒服的安排进老板椅,妖艳的红裙牵引着他疑惑莫名的目光,在这本应无关情欲的时空里聘聘婷婷,添油拨火——
这当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周遭熟悉的一切和一家之主的身份都给了他足够的理由对事态的发展多一份耐心。
无法安分的,只剩静若止水的日子里沉吟枯守,罕被撩动的一份好奇。
为什么,只在穿上这条红裙子的时候,她才肯这样?
刚要开口,女人已然从宽大的书桌边转回身,仅仅用一个眼神,就轻而易举的把所有词句的顺序都打乱了。
不问也好吧!至少可以认定一点:这样努力的主动尝试,已经让生性严谨的她足够尴尬了,眼下最需要的,自然是自己的积极配合。
那么,或许应该报以一个微笑吧!
将将牵动嘴角的刹那,男人又放弃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在这般情欲造作的境况里,跟一个朝夕相对的人四目交接,居然无法确保自己笑得足够自然得体。
女人轻盈挺身,屁股离开了桌沿儿。尖锐的鞋跟敲击着地板,发出空洞而神秘的声响。
男人突然看到她手里拎着一大卷宽胶带,蓦然抬头。这才发现,她一丝不苟的眼神既不空洞,也不神秘,一时间竟无法读懂。
下意识抬起的胳膊被一只纤长柔软的手掌按了下去,平行放置在了扶手上。
「嗤喇嗤喇……」
被扯开的胶带发出刺耳的嘶鸣,好像要把房间里的空气割裂。
女人的体香混合着刺鼻胶水味儿猝不及防的戳中了男人的心跳。勃然的律动牵动了呼吸,身体却在一道又一道的束缚下彻底失去了自由。
目光再次追向女人动作中的脸。漆黑的眉峰将蹙未蹙,咬断胶带的尖牙玉颗般莹白剔透,嘴角咧开的一瞬好像在笑,却又似藏起尖利的嘲弄……所有的猜度都伴着心跳,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她动作很小心,每一下都绑得很认真,也很用力。
没错,非常用力。
就像严格遵照某种仪式的流程,少一分力气就欠一份虔诚似的。胸口一道,腰腹一道,甚至两只脚踝都被牢牢绑在了椅子腿上。
类似的情景,只在电影中见过。夜深人静的此刻,就这样发生在自家书房的椅子上,毫不真实。
男人勉强活动一下手腕,纹丝不动。
他开始有些紧张,觉得自己像个正在配合魔术表演的热心观众,最初被掌声鼓起的饶有兴味渐渐消散,随着魔术师收起礼节性的笑容,拿起锋利的斧子,周遭的喧嚣瞬间沉寂,刚刚还在努力皱起笑容的脸皮不自觉的有些垮。
会有危险么?
开玩笑,当然不会!
可是……夫妻之间为什么要这样?一直以来,她都完全不是个爱搞恶作剧的人啊!男人尽量缓慢的咽了口唾沫:
「你……」
「啪!」
刚吐出一个音节,一声热辣辣的脆响在耳边炸裂,锋利的耳鸣久久不散。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他打懵了,连女人如何动作都没能看清。
一张美轮美奂的面孔逐渐占满了视野,关切的神色溢满了疼惜。
虽然连傻子也能一眼看穿她施暴之后的装腔作势,可抚上脸颊的纤纤素手还是迅速压住了男人的怒火。
男子汉大丈夫,他居然一声都没吭……
「疼么?」
那张红润润的嘴巴里吐出一声乳燕呢喃般的慰问,接着又发出一声直逼哀怨的请求:「要乖乖听话,别出声,好么?」
说实话,男人有点儿忐忑,更有点儿着恼,不过仍故作轻松的点了点头——没打招呼就直接招呼,这当然是为了游戏效果,他不可能这么玩不起:
「好……」
——不好!!!
「啪!」
这一次更重,打在了另一边脸上。不同的是,男人有所准备,看清了那白生生的巴掌抬起挥落的整个过程。
女人的动作像极了一名盛装出场的女剑士,轻盈而优雅,却又丝毫不吝雷霆之威,为了打得够狠,腰马合一,以至于裹住小腹的真丝睡裙都被带起了皱褶。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一定打肿了!」
麻、热、疼,层层递进的刺激感觉唤起意识,得出合理却荒诞不经的结论。
只可惜,男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在他只可用惊愕形容的视野中,女人一边揉着抽疼的手掌一边后退数步,大眼睛里闪动着无辜到出人意料却又楚楚动人的水光,而嘴角竟然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纵使乍现倏隐,那一丝笑意也没能逃过男人的眼睛。
「一切都是造作的表演,唯有那一笑是真的……又或者,刚好相反?」
那一瞬之间的女人,直若邪魅附体妖灵现世,浑身上下都透着莫可名状的诡异和疯狂。
男人的愤怒骤起倏落,疑惑与好奇却越来越深。不知不觉,陷入一段四目相对却又仿佛无法触及彼此的沉默。
女人像被那一巴掌抽走了所有力气,望着男人所在的位置,恢复如常的目光里似乎藏着一丝余烬未熄的惊惶,微不可查的神情变幻,又仿若刚刚忆起痴恨交缠的前世今生。
相持片刻,女人仿佛听到了虚空中的召唤,蓦然回神,又有了动作。
只见她顺手从桌上的收纳盒里抽出了一把鲜红色的裁纸刀,走到男人身前,屈腿躬腰,一只膝盖正好抵在男人双腿之间的椅垫儿上。
伴着一连串「咔啦咔啦」的清脆响声,棱角分明的刀锋被推了出来,闪着寒光的尖端伸进了睡裤上那个专门为了男人方便而设的开口。
用料考究,做工精致的睡衣是女人亲自挑的。男人刚要出言阻止,嘴角牵动了脸上的胀疼,乖乖选择了闭嘴。
眨眼之间,裤裆就被挑豁了一道口子,紧接着是不同方向的第二刀,第三刀……毫无规律的破口四面开花,让本来完整的裤裆好像刚刚经历了一次无声的爆炸。
男人不习惯在睡衣里面穿内裤,虽然女人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冰凉的刀背直接划过疲软状态下的要害,仍让他不自觉的直往后缩。
然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锋利的刀刃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很快挑入腰间的松紧带。女人的双眸抬了起来,居高临下望向男人。
直至此刻,下体惨遭暴露的男人,才注意到两人已然贴近到了声息可闻的程度。可不知为何,他的视线脱离了刀刃却无法触及女人的面庞。
一条洁白无瑕的玉臂撑在颈侧,那对丰盈饱满的胸乳就停在他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两颗花生米大小的浮凸诱惑历历,玲珑宛然。
「她没穿文胸!」
念头一起,近在咫尺的腹股风光已然尽收眼底。腰腿拉开的姿势,柔亮的裙布下曲线丝滑,不见任何约束痕迹——内裤也没穿!
恰在这时,女人似乎读懂了男人的目光,那一抹笑意再次隐现的同时,肩臂腰腿故意要展现其妖娆曲线似的倏然一紧,跟着「嘣」的一下,松紧带应声而断。
一条好好的睡裤,就这样毁了。
令人惊奇的是,那根须臾之前还在利刃之下缩头缩脑软踏踏的东西,已经醉汉般滚出了杂乱的草丛,正歪歪斜斜的挣扎起身。
女人脸红了。
当然,她总是会脸红,这一点儿都不奇怪。可是……可是此刻,她手里举着的是一柄利刃,居然仍会脸红!
男人的视线被那一抹寒光映亮的红晕紧紧锁住,莫名其妙的深深震撼着。
裁纸刀被随意丢在一旁,女人回到桌前,雪白的双臂抱住胸乳,两瓣浑圆的屁股再次靠在了桌沿儿上。
这是她每每自得时都会有的小动作。
可用裁纸刀破坏一条无辜的睡裤,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只有鬼晓得。
这时的男人同样不屑回答如此无聊的问题,他的目光仿佛要在女人身上选一处适合安居乐业的所在深深扎根,却偏偏迷了路,是以正从头到脚,在山山水水之间往来逡巡。
没人告诉他,这具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身子是什么时候失去吸引力的。或者更准确的说,那迷人的曲线从未在他的视野里失去美感,只不过,吸引男人的并不一定源自美丽的东西。
这很难跟女人解释清楚。就好像一时半刻没人能说得清,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忽然就对红裙子下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燃起了无知少年才会有的好奇。
好好一条裤子,明明可以轻松脱掉,非要豁TM一个大口子。
简直莫名其妙!
红裙子的主人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开始不自在起来。然而,这不自在也仅限于眸光中若有似无的神态。
只见她一条胳膊缓缓放落,白得耀眼的根根葱指从胸肋滑到腰胯,在臀侧张扬得恰到好处的弧线上迟疑片刻,终于爬上了大腿,慢慢张开,又忽然收拢!
于是,长长的裙裾便开始了触目惊心的扭曲收缩。
没人记得,那条裙子究竟有多长。因为,它缩短的过程格外凄惶仓促,而露出的部分又太过惊艳妖娆。
寻常的北方女子,罕有她那样纤巧的骨架,而南方的水土似乎又无法孕育太过高挑的身量。
女人的母亲是湘江北岸的渔家女子,父亲则是守过边疆的北方汉子。
是以,她的身材兼具塞上白杨的挺拔,水岸蒹葭的灵秀。而那一双正在缓缓露出的腿子,无疑是青山碧水之间最最巧夺天工的精髓演绎,迷醉心神的造化神奇。
两条小腿堪堪展露,男人已经在偷偷吞咽口水了。
如果说那一曲一伸的曲线还仅仅是在展现造物主对纤巧修长的完美诠释,从秀气十足的膝盖往上,则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勾引肉欲的丰腴。
仅仅由着目光的肆意抚摸,那润泽如玉,仿佛微微透亮的浑圆腿肌就足以让人轻而易举的感悟到呼吸的温度。
偏偏周身被牢牢束缚,即使一步之遥,也无法一亲芳泽,怜爱分毫。
一口浓稠的津液被干渴的喉咙艰难吞下。男人终于意识到,这份求而不得的窘迫。骤然袭来的一阵心跳完全攫取了他。
难道……
难道仅仅是因为被绑在了椅子上,这副平日里唾手可得的身子就变得珍馐美味般诱人了么?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过。
在几乎无声的对垒之中,唯一能够解惑的,恐怕也只有胯下昂扬勃起的男根了。而同时关注到它的,还有不远处的另一道目光。
女人巴掌大的俏脸上泛着异样的红光,微微勾起的唇角演绎的并非笑意,而是某种带着杀伐决断的渴望。
那微张的下唇本该娇艳欲滴,此刻却凝固般干涩。男人愣怔片刻才在她起伏的胸脯上顿悟,那是因为越来越艰难的烘热喘息。
顺着天鹅般昂扬的颈项蜿蜒而下,早已游弋在腰臀之下,裙裾边缘的那只手终于越过了织物的阻隔,在刚刚还有人求而不得的柔嫩肌肤上如饥似渴的探索着,蔓延着,甚至尝试着滑向更加娇腻难言的大腿内侧……
在意识到男人目光的刹那,她的视线便从那个惨遭破坏的豁口处移开,径直投向了对方俊朗到醒目的面庞。
她让自己像一名纺织女工一样熟练的摆弄着手上的织物,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却比任何时候都生动的演绎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男人满含热情的迷惑不解终于肆无忌惮的撞进了女人的眸底,才发现根本无法测出那一泓秋水的温度,更猜不透那几欲溺亡声息的波光里微微荡漾着的究竟是献身的渴望还是褫夺的残忍。
再一次的话到嘴边被继续拉升的裙子定格成了叹为观止。
挑战神经强度的曲线越来越充斥着禁忌的意味,腿根处惹人心跳的腴白酥红牢牢牵引着男人的视线,张牙舞爪的耻毛呼之欲出!
「她……没穿内裤!没穿内裤!没穿……那该死的内裤!!!」
警报似的提示音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着,满身束缚的男人生平从未如此渴望下一秒钟,那个毫无悬念的真相如何揭晓。
就在这时,女人长得离谱的美腿突然抬了起来,屈起的膝盖刚刚端平,小腿一伸,高跟鞋勾住椅子的扶手,男人便连人带椅滑了过去。
本就相隔不远,这一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男人几乎能闻到那半裸的腰胯间迷人的燕草清香。
女人的高跟鞋并未放落,而是顺势一伸,踩在了男人双腿之间。
足有十厘米的纤细鞋跟顺着椅垫直入裤裆,而那张So Kate专属的鲜红色鞋底不偏不倚,正好踩在勃然挺立的鸡巴上!
男人的家伙再硬,也从未尝过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冰凉坚硬的触感不容置疑的穿过会阴臀缝,循着脊椎直达大脑,激起的,居然是一波匪夷所思的快感。
而另一个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刺激完全来自于视觉上的冲击——
女人后仰着上身,足够利落色情却不失优雅的动作让裙摆彻底滑落腿根,半个屁股担在桌沿儿上,神秘的三角地便只剩半爿裙角勉强遮蔽。幽暗的阴影中,蜂腹形状的橘粉色穴口已然若隐若现……
「她绝对是故意的!」
男人直勾勾的盯着阴影深处,明显后知后觉的默念中,吞咽口水的声音震耳欲聋,胯下的家伙不畏强暴,又狠狠胀大了一圈儿。
「坏蛋!往哪儿看呢?」
一句几乎听不出语气的斥责从头顶传来,男人仿若从梦中惊醒,浑身过电般绷紧。
那的确是女人一贯的温柔嗓音,可是,一向端淑典雅如她,何曾长过这样的舌头,能如此轻佻而娴熟的把「坏蛋」两个字弹得清香可口,色欲弥漫?
那分明是另一个追命妖精骚情大发,嬉笑怒骂时才肯施展的技艺啊!
仿佛被男人电射而来的视线烫到了,女人抻直脖子别过脸,脚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直至惹来一声闷哼才扭头检视。
没想到,男人紧闭双唇直愣愣的看她,仿佛在努力申明,声音根本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执拗的表情惹人发笑。
「进入角色还挺快的……」
默念中,素日养成的淡定从容总算及时回归。有一下没一下的,女人开始点动脚尖儿。那根东西也不知道躲闪,被按倒在肚皮上,一下一下的点着头。
无声的挑逗就在这声息相闻的静默中持续着。
也不知哪一下不留神,撞上男人的目光正悄然而迫切的探向裙底,女人才发现自己的喘息也已经生涩滚烫。
下意识的伸手前去遮挡,结果却是毅然决然的掀开最后一道屏障。
撩起裙角的瞬间,指腹轻轻一划,一颗早就泌出的花露被捻成酥腻的液光,索性涂在了娇嫩的唇瓣儿上。
偏偏那温热湿粘的触感顺滑又慌张,恰巧掠过一颗探头探脑等豆蔻,那一波莫可奈何的电击奇痒便无声炸裂,地震般传遍整个腰身,带起了肉眼难以察觉的阵阵颤抖。
女人最为私密的花园就那样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展露无遗。
她的耻毛异常好看,规规矩矩的雁翅一般朝两侧斜向舒展,却又在中轴一线交错纠缠,再加上特意经过修剪护理,简直是对强迫症的极致挑衅。
虽然生过一个宝宝,毛发包围中的唇口肉瓣,却是从里到外都看不见一丝色素沉积,颜色最深处也只是肉肉的淡橘色。
即便这些私密细节难掩人工雕琢的痕迹,也足以把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了。
说来也难怪。十几年了,最亲密的身体交流从来都像一个昏灯暗帏中配合默契的古老仪式,更熟知那里植被地形的,应该是他的手吧!
印象中,即便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日子里,也没让他这样毫无遮挡的直击羞处。
这样近的距离,他是否能发现那一丛毛毛根头发一样,被焗成了靛蓝色?每一处褶皱边缘的色素暗沉都被激光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稍显粗大的残余毛孔都在现代科技等加持下复了婴儿般的细滑红嫩……
这些,可都纯粹是为了在完全赤裸的状态下取悦男人的下贱伎俩!
「好看么?」
看见男人盯着那里,魔怔似的点了点头,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她自己也没料到,居然毫无所觉的把心中的声音念了出来——大腿刚要下意识的并拢,又勉力忍住……
就在这时,一个滚烫的念头在脑子里无声的炸开:
「好看!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么?多少个男人疯狗一样的扑上去又舔又吸,又亲又咬,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溢美之词都刻在上面,而你却只能在他这里收获一个不痛不痒的点头认可么?果然够下贱!」
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鞭子猛抽在身上,女人嘴角不自然的一动,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长长的鞋跟刺穿虚空,艺术品似的小腿搭在了男人的臂弯里。
「喜欢吗?」
进阶的问题已经掺进了娇喘,短短的三个字里全是露骨的骚情,见男人再次点头,她终于没能忍住:「可以说话!」
「当然……很喜欢!」
男人喉结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恍若未觉口舌之间渴望舔吮的冲动,竟然情难自已的伸了伸脖子,听见最后的指令才惊诧莫名的抬起眼睛。
可惜此情此景,已然容不得他进一步确认女人是否吞了蛊惑淫欲的春药,目光很快又回到那散发着迷之幽香的所在。
浓密而色情的毛发仅仅护持住娇嫩的豆粒儿,就没了踪影。大张的腿心里,展露无遗的雪丘花溪短小浑圆,浮凸饱满,就像一只熟透开裂的肉桃。可是,倘若大胆凑近,一旦被欲望的喘息惊动,又活活变成一只撅着屁股死命钻营躲藏的小动物。
在那光洁的桃心中央,或者是小动物的背上,橘粉色的唇瓣仅露出参差一线,紧密贴合,则更像一株慵懒睡熟的灵芝,说不出的肥美可爱。
肥厚的芝冠末端渐薄渐韧,却不知为什么微微舒绽,圈成一处水滴似的开口,油润的液光沥沥,不用猜也知道看似密闭的孔窍幽深里,该是怎样的泥泞淫靡。
无奈,此刻的男人上半身被结结实实的捆在椅背上,根本无计可施,能做的唯有望屄兴叹。难道……她这样绑着自己,就是为了听一句心急火燎的夸奖么?
好吧!
正想针对那言简意赅的「喜欢」二字做进一步真挚诚恳的说明,女人的手又有了动作。
纤纤玉指去而复返,穿过修剪成圣杯形状的毛发,其中一根准确抵达了肉蚌顶端堪堪勃起的肉珠……
只绕着顶端无比小心的揉了一下,女人的呼吸就带出了轻颤。
她这一颤不要紧,鞋底子下的大头兄弟可尝到了苦头。被小母马从奢侈品专柜里请来的红底高跟鞋死死踩住,差点儿爆裂身亡。
闷哼出声,女人才发现,隐忍的痛楚早已显现在男人的眉心。
抱歉的松开脚尖,她抿住红唇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良家少妇绝不肯示人的羞耻动作:食中二指向下一滑,那软烂肥嫩又湿又黏的肉灵芝便被彻底剖开了。
这一下,仿佛在男人等心坎儿上搓过,瞳孔都跟着放大了一圈儿。
果然,它本来就是活的!
一经张开,丰沛的津液便被不停翕动的娇嫩排挤出来,顺着粉艳艳的蝶翼汇聚成滴,缓慢而淫靡的滑落。
女人身姿后仰,自然无法看到那羞人的一幕,可从男人精光灿亮的瞳仁里,仍旧读懂了诱惑。
任何一个雄性野兽都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她比谁都知道,也不止一次在不同的男人身上验证过。可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压住怦然的心跳,紧促的呼吸。
没错,他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不是那个可以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男人!同一屋檐下的无数个朝朝暮暮,彼此的熟悉和了解早已标注好了一个又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区。
唯有在禁区之外,他们才能确保自己的完美和优雅。这是每个聪明人都能无师自通的生存法则。
然而今晚,她竟然又一次壮着胆子越过了边界!大张着双腿,用更放浪的姿势剖开那个淫荡不堪的自己,居然还期待着他的反应。
他会兴奋,会发情,会无法自持么?
也许会吧!毕竟还是个男人……不过更大等可能,他怕是会厌恶,会鄙视,会骂自己骚货,婊子,臭不要脸……毕竟,他是个正经男人。
或许,作为一个有风度有涵养有地位的儒雅绅士,不会劈头盖脸的咒骂,可那偏偏是她最害怕的。
在心里偷偷的骂,不露痕迹的藏起他的看不起,更可怕。发自内心的看不起根本不必说出口,就已足够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些,她不敢再盯着男人的眼睛,自顾自的把目光投向了那只设计极致简洁,造型无比诱惑,正不正经的闪闪发着亮的高跟鞋。
于此同时,按在肉唇上的手指开始鬼使神差的缓缓滑动。
沾满汁液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跟鱼嘴似的嫩肉互动中,指根刚好能不轻不重的研磨那颗销魂豆蔻,那是她寂寞独处时最钟意的游戏!
没错,那个家伙也是这么说的,一个游戏……
事已至此,她已经骑虎难下,需要最舒爽的慰藉,最强烈的快美让自己持续兴奋,保住高深莫测的神秘感,唯有如此,才能把这个该死的游戏玩下去。
是的,玩下去!只有玩儿下去,生命才会被赋予意义,否则,就是行尸走肉。
至于那根鞋底下的东西,只要稍稍留意,她便能保证最适宜的力度,最灵活的花样儿,最及时的刺激……
当然,这项技艺,也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从未施展的秘密。
「这样……喜欢么?」
女人的脚尖连着轻点了两下,某个地方已经传来不经意的水声。男人的呼吸被踩得断断续续,目光更是充满了迷惑,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喜欢!」
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感,他的确从未经历过,可快感终究是快感,无法逃避的快感。
原来,并非只有刺入女人最娇嫩的地方恃强凌弱才有快感,被冰凉的鞋底踩在脚下,擀面杖似的滚撵蹂躏也可以……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你这样,很舒服么?」
男人可以发誓,如果不是浑身上下能动的地方只剩下一张嘴,打死他也不会问出这么没营养的蠢话。
并非此情此景本应加入更富浪漫骚情的对白,而是出口之后才发觉,那几个字,曾经被自己问起过无数次。
苍白的寒暄,礼貌的问候,就是不肯跨过那道门槛……足以把同行的伴侣拽进一座令人绝望的迷宫,四面都是熟悉到无懈可击的森严壁垒……
那一瞬间,他甚至在对面的眸光里看到了不吝讥嘲的怒意一闪而逝。
然而不知为何,深深凝望之后,女人居然浓睫微颤,眸底瞬间盈满了欲望的洪潮,唇角更是勾起恣意的衅笑。
下巴一抬,酥胸一挺,大开的双腿间那只小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起来,揉得自己眉心舒展,香息尽碎,眼看着就要娇吟出声。
是被绑缚的男人不再凶猛,还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刺激了表演的欲望?在这避无可避却又遥不可及的情势下,没人能洞悉透彻。
一根手指究竟能触发几许肉欲的波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指尖上持续的搅动,让女人无暇顾及一名贤妻良母该有的羞耻,却又助推着所有淫靡不堪的联想。
夜深人静的时候,仅仅靠着这份联想,她也能差强人意的取悦到自己,遑论此刻,有人正被她堂而皇之的踩在脚下?
那里流水了,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忽然惊奇的意识到,不必更激烈,也无须更深入,只需这样持续的轻轻揉抚,按压往复,那个深深埋藏的颤栗时刻就必将到来。
来吧!当着男人的面,不可遏制的到来吧!
让这个世界知道,这是怎样一副鲜美多汁充满活力的身子,只要自食其力,无需把自己弄疼,她也可以享受高潮!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太久……也许是从未……欣赏过她真正快乐的样子!一想到能让他亲眼目睹,她甚至隐隐预感到了那潮头的汹涌,来势之猛烈!
「不用怕,他现在只能看着!」
是的!只要他肯一直盯着那里看,不要回避,不要躲闪,不要怀疑,只需保持最纯粹的好奇,最原始的热度,最完美的姿势就是一眨不眨!
对!就是这样!
骚水就是这样流了一屁股,把裙子打湿的!
一个渴望快乐的女人就是这样,能够自己把玩自己的淫荡,在男人赤裸裸的视野里表演她的骚浪!!!
耳边的鼓励勉强撑持着女人的信心,腿心里的快乐也渐渐开出了花,忽然一个收不住,充血的蕊珠被指根狠狠磨了一下,快美的呻吟脱口而出:
「嗯——哼哼……」
「再快点儿,用点力!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男人炽热的目光只抬起了一刹,便重新回到那个洪水泛滥的地方了,恍然不觉梦呓般的赞美已经脱口而出。
「嗯嗯……」
也不知是在应答旁观者的诉求,还是在他的鼓励下快美尤其难以抵挡,女人嗯嗯有声的吟唱由压抑转为酣畅,很快连成了波浪。
忽然,只见她腰身一板,大开的双腿猛地收拢,桌沿儿上只担了一半的屁股肉眼可见的开始了持续的颤抖。
或许为了照顾男人的视线,两条美腿总算忍住没有完全夹紧,那只花唇上的小手不知是在哆嗦还是在加紧攻势……
「呃哼呃哼……」
出人意料的,这次的呻吟是发自男人的喉咙,因为那根鞋底下的鸡巴正在遭遇没轻没重没头没脑的踩踏事件!
就在这时,女人涣散的瞳仁一缩,眉目骤然蹙紧,似乎再也无法掌控那要命的抽搐,穴口上最长的那根中指无比熟练的往里一扣,一道洗亮洁白的水光顺着指背「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正中男人头脸。
男人毫无准备,满脸的惊愕分不清是喜是怒,甚至接连喷射的第二股,第三股都不闪不避,任由泼洒浇灌。
当然,他并不是被骚水给喷傻了,而是与此同时,在破破烂烂的裤裆里,那个被踩在鞋底下的家伙也已承受不住蹂躏,匍匐在衣襟上吐出了白浊的液体。
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被一只高跟鞋踩射了。
次第减弱的律动通过鞋底传递到那条犹在颤抖的美腿上,她的主人单臂撑后,仰头张口,不停喘息的脖颈湿漉漉的香汗密布,腿心里的小手仍在蠕动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再次面面相觑,却仍旧无法在对视的目光里相遇彼此。那交错而过的瞬间无声碎裂,听得人满心凄惶。
然而,被无限拉长的每一秒,升温的空气中弥漫的气味,都在为姿势奇怪的两具肉体挽留着一份无比酣畅舒爽的回味。
终于,两条美腿收了回去,红裙放落,鞋跟着地,女人再次居高临下。
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体态动作,眼睛里渐渐升起了一道光。他尝试着站起,却没有成功,猛的抬起头:
「给我解开。」
浑厚的男低音震得女人一愣,停下整理裙子的动作环顾左右,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刚想上前却又迟疑的咬住了下唇。
「啪」的一声,裁纸刀丢在了男人腿上。女人一转身,已经裙裾飘飘的走出了书房。画面中只剩下一张捆得像粽子似的椅子愣在当场。
男人奋力勾动手指拈起刀柄,推出锋刃,艰难的对准胳膊上胶带划了下去,束缚应声而开。
一只手获得自由,其余部分自然迎刃而解。
手忙脚乱中,忽听「嘶」的一声惊呼,男人低声咒骂却一刻不停,胡乱扯掉粘在身上的胶带冲出了房门。
房间一下子空了,画面进入静止,可女人的喘息声却仍无比清晰,伴着步履铿锵的高跟鞋持续传来。
「诶……你……你干嘛?诶呀……你……呜呜呜……你放开我……」
「刚才……我喜欢!」男人的声音夹杂着粗喘。
「谁……谁知道你……呜呜呜……」女人似乎在挣扎,凌乱的高跟鞋不知踢到了什么,发出「咚」的一声响。
「我说了我喜欢……」
「呜呜呜……嗯嗯……坏……坏蛋……呜呜呜……你不是……」
…………
红色按钮被按下,视频通话结束,所有的声音都「叮」的一下戛然而止。
祁婧揉着酸痛的脖子刚歪到枕头上,许博的大爪子就把一只奶子给俘虏了。
一把抓住男人的粗壮的手腕,本能的矜持根本无法在烘热的喘息里筑起防御工事,刚一张嘴,一根无法拒绝的舌头便伸了进来。
「呜呜……变态!你们男人个个都是属泰迪的吧!」
一番天雷勾动地火的吮吻之后,祁婧用力夹住男人顶进来的膝盖,压着气喘不无挑衅:「你先告诉我,是肏不到她找我泻火,还是染上了野男人的坏毛病啊?」
「野男人?嘿嘿……都有什么坏毛病啊?」
许博挺着硬邦邦的家伙一边往某个地方使劲儿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既然无处躲闪,祁婧索性主动耸挺腰胯,往他身上迎了迎:
「越吃不到,就越来劲呗!」
视频通话的整个过程,许太太代入的都是陈夫人的角色,目睹一个被捆牢在椅子里的男人遭受来自亲老婆的挑逗,莫名的快意感觉勾引着她恨不得身临其境,身体力行。
每到关键节点,听到许博对那个骚婊子下达指令,她又忍不住幻想着被逼迫和凌辱的羞耻心跳,莫名其妙的湿了又湿,透了又透。
不是说对人家很了解,很放心么?
不是说人家眼光高,一般男人都看不上么?
不是跟人家情路坎坷,分分合合,憋屈得大雪地里面唱情歌么?
不是曾经不想跟人家过了,闹着要离婚么?
怎么,只用了一卷胶带略施薄惩,就在鞋底子下面缴械投降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追过去行云布雨了?
看那猴烫屁股迫不及待的样儿,怎么没一个不小心把那话儿给切下来呢!
许太太大段的腹诽没有被人听到,别扭的身子却给了许博心领神会的提示,一手端起娇妻倔强的下巴笑着回敬: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啊呸!」
趁着男人没留神,祁婧一推肩膀把他放躺,整个身子反客为主骑了上去,「自甘堕落!嫉妒她上过的男人多啊?还是背着老公给别人当……」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名词,许太太莫名懊恼,身子里的野火却再也压制不住,屁股一抬小手一伸,「咕叽」一声就把许大将军扶上了马。
「嗯——哼哼老公!老公快……快肏我!你比全世界的男人肏得都好!」话没说完,已经抛甩起肥美的大屁股,啪啪啪的砸起了夯。
那轻车熟路的销魂洞里不知汇集了多少淫汁浪水,许大将军一个猛子扎进去,烫得浑身一机灵。
既然荣获如此热情的赞美,自然翻蹄亮掌万夫不当,许博躬腰耸臀配合着节奏一顿猛挺,把女骑士的奶子都顶得飞起:
「全世界的男人……全世界的男人你都想试试?」
「嗯嗯嗯……我才不要……啊啊……不稀罕!我只要真心疼我的,爱我的,没有谁比你更……嗯嗯老公……老公你快……我好像啊——啊——啊——」
「不应……该是……够粗……够长……够大的么?嗯?嗯?嗯?」许大将军专挑裉节上不服气。
「肏你大爷许博哎呀哎呀——对对……就是喜欢……啊啊啊大的……大的……大的来了啊啊啊……来了来了……啊哈哈哈哈……」
骚穴里强力的收缩骤然来临,呼啦啦的骚水从两人交合处喷涌而出。许博一把掐住爱妻的蛮腰大力挺送,「不是我……这TM才几下……就把你浪的……沃肏……」
许太太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被肏上巅峰,骚穴里把持不住的阵阵缩紧,一浪接着一浪的极致快美传遍全身,仍哆嗦着两条美腿马不停蹄:
「老公……呜呜呜……老公你好棒,不要停我……我还……我还撑得住……我要你射,你射给嗯嗯……射给我……才嗯嗯嗯嗯……最舒服!对……啊啊啊……就是这样干我……干我……我没事……干我!啊啊啊啊——」
高潮迭起的体验对于许太太来说并不陌生,然而像今天这样酣畅而迅猛的,并不多见。
超高强度的对垒对两个人的体能来说都是一次极限挑战。为了公平出力,骑乘体位当然是最佳选择。这一点,许太太自然懂得。
然而,第二波吓人的浪潮把她掀翻之后,整个身子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像个小蛤蟆似的撅好屁股,任凭大鸡巴滋遛滋遛的往身子里钻,在一波又一波的强力痉挛中维持住平衡。
当许大将军最后一下捅进最里面,滚烫的精液炸裂般喷洒,祁婧的整个腰腿都已经麻了,匍匐在男人身上哆嗦成了一个正在融化的雪人儿。
然而,刚刚把气儿捯匀,嗓子还在冒火,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肏她的时候,也要这么狠才行么?」
男人的胸膛传来一阵快速起伏,应该在笑。
是笑她的不中用,还是嫉妒心?臭男人,好没道理!
从那次男人交代过的广州一夜情开始,再到不久前探亲之行的偶遇,许太太似乎从未把那个女人的存在放在心上。
虽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从两个男人口中透露的信息让她相信,那只不过是一个精英外壳掩护下的绿茶婊罢了。
既然每次都是偶然,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白享受一个人间尤物级别的美人,只要是个男人,都没道理觉得吃亏。贤良淑德彪炳妇道的许太太为什么要找自家夫君的不自在呢?
至于陈大头,姑且让他享受片刻灯下阴影中的岁月静好,似乎也无关利害。
一面在自家男人面前扮演着贤妻良母,一面又在外面荒淫无度,人尽可夫,即便看上去风光无限高大上,事业成功白骨精又能如何呢?
想当初自己不是也曾执迷不悟,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骂成荡妇贱货骚婊子么?
有朝一日,白骨精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对于一个性格沉稳,处世成熟的中年男人来说,自然会有恰当的应对。
至于她有没有自己这样的好运气,遇到一个知情重义,不离不弃的男人……唉!至少从贪玩的程度来看,恐怕要凶多吉少了吧?
一个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子干不干净的女人,怎么会有男人愿意去珍惜?
等一下,都TM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是?身子干不干净难道不应该是那些良家贞妇才会津津乐道的妇德洁癖么?你许太太吃人家男人的大李子从没客气过,还逼着他出卖亲老婆,怎么还有脸评论别人身子干不干净?简直五十步笑百步。
不!不对,道理不是这样讲的。
要论不守妇道,把自己学生拉进老宅行淫取乐的林老师绝对是个中翘楚了。就算从陈学长开始,十几年间,也不知有多少祖国的花朵惨遭蹂躏荼毒。
可是,无论时时回荡在那个被大雨隔绝楼道里等叫床声多么放荡无忌,惊心动魄,都绝对不会让人咬牙切齿的迸出「下贱」这两个字。
甚至偶尔不经意的一晃神儿,还会觉得那几个孩子也挺可怜的。
他们跟当年的陈学长一样,像一只只懵懂无辜的小羔羊,把铁架子床摇晃得「嘎吱嘎吱」响,却并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更无法觉悟,真正被当成活玩具的,其实是他们自己。
反观咱们的「洁宝宝」,随便从街上拉个男人就能上她,玩弄她,糟践她,还故意耍出主人与性奴的鬼花样儿。
这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不是卑鄙下贱又是什么?
作为天生骄傲备受恩宠的婧主子,这是无法想象的。咱玩儿归玩儿,不但有响当当的官方认证,而且……总而言之,骚货和贱货就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向来能言善辩的许太太觉得自己差点儿掉沟里,虽然稍显勉强,总算划清了界限。
然而,昨晚在Ermenegildo Zegna的邂逅,就像一阵偶然闯进山谷的风,把她心底明镜似的一池春水吹出了悸动莫名的圈圈涟漪。
在那个令人难忘的尴尬瞬间,无论欧阳洁跪下去的脊背多么端庄秀挺,腰身多么优雅婀娜,祁婧都不会怀疑自己直觉上的判断:
这个女人是在心甘情愿的做一名奴仆。
没错!这个每一根发丝都修炼到了极致的女人,这个浑身上下都彰显着高贵优雅气质的女人,这个怎么看都值得全世界的男人跪在脚下的女人……她就跟履行一项神圣的使命一样,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做一名低贱的奴仆才会做的事。
而她的主人,当然就是那个试衣服的男人。
那一幕难以置信的理所当然就像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第一时间提醒她注意到了另一个残酷的事实。
没错,她把所有人都耍了。
那个没深没浅不知所谓的Sophia,笑嘻嘻的把视频给自己显摆的傻男人,或许还有不知多少个迷惑于美色自以为占了便宜的登徒浪子,都被她耍了。
她跪在地上自称奴奴,管他们叫老爷,让他们使用各种刑具变着花样儿的往自己身上招呼……所有的表演,不过是为了玩一场游戏罢了。
为此,她甚至还专门发明了道具——一枚婚戒。
最高明的猎手,总是会以猎物的样貌出现……
不过,对祁婧来说,这些都还不是最出人意料,最震撼人心的。让她无法继续坚持之前的判断,甚至对自己的信念产生怀疑的,是他们众目睽睽下的那份从容不迫。
全世界都明确了一件事:他们既不是夫妻,又不是情侣。
可是当欧阳洁转过身,顺着男人的目光发现不远处似笑非笑的许太太时,她连哪怕一刹那的紧张都没有显露。
那份淡定与和谐是彼此相连浑然一体的,让人产生一种牢不可破,天经地义的错觉。祁婧甚至有理由相信,就算当时陈志南出现在面前,欧阳洁的神情举止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同。
难道说,这个世界不知何时已经立过法,严格界定了主仆关系跟奸夫淫妇的区别么?
直到走上前去打过招呼,祁婧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真正使得纲常颠覆乾坤倒转的强大气场,其实来自欧阳洁身后的那个男人。
他个头实在不高,跟穿着高跟鞋的欧阳洁参差仿佛,甚至连刚试上身的西装都没整理好。可是,祁婧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时程归雁也凑了过来。相互打过招呼,欧阳洁主动介绍说,男人叫徐广源,是她老板。祁婧便主动上去跟他握了握手。
那简直是一双完美无瑕的手,白皙修长,温润如玉,指节长得让人直接联想到无比醒目的黑白琴键,恰到好处的握感既控制在礼貌的边界之内又能传递男子温暖阳刚的力度。
无论是给人的直觉还是面相,男人都显得很年轻,至少比陈志南更有朝气。
可是,徐广源的名号,祁婧是在许博那里听过的。
难道,他就是广厦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京圈儿商界的大佬,朵朵的亲生父亲?
「哥哥还差不多……」
惊疑闪现的刹那,已然被无比及时的纠正了。
眼前的男人,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微笑都让人觉得高高在上,明显处于劣势的身高都没能削弱睥睨一切的威仪,看似举止随性,平易近人,眼睛里透出的却是居于食物链顶端的绝对强者才有的锐利。
最关键的,那一脸看似亲和,处变不惊,又能轻而易举渗透人心的微笑,绝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娴熟把控的。
哼哼!不是她老板,又会是什么人呢?
客气而短暂的寒暄过后,「主仆」二人便结账离开了。
望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祁婧不无沮丧的感觉到心里的天平发生了无比可笑的倾斜。
什么叫人中龙凤,芸芸众生中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真有这种人,大差不差也只能是这样了。而被这样的男人青睐有加的女人,真的会是一个下贱的婊子么?
即便被作践为奴,恐怕也不是凡夫俗子们能够理解的下贱吧!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会听你的指挥呢?」许太太抚弄着男人的肩膀,问出了另一个更具体的问题。
邂逅的经过似乎需要沉淀消化,直到今晚上了床才跟男人说起,捆绑的主意也是她的灵光一现,而后面的操控步骤都是她趴着耳朵指点,由许博在随机应变的实施。
戴上蓝牙耳机,架好手机摄像头,再把男人领进书房……每一步都严格遵照主人的指示。
她居然真的很听话。
「其实……我也不那么确定。」许博思忖着,「或许是因为那个徐老板太忙了,没时间跟她做游戏吧?」
「那你,会不会有那么点儿……嘻嘻……」许太太捏住男人的耳垂儿。
许先生叹了口气,似乎颇不甘心:「你觉得,她真正的主人会提出,让亲老公来当男主角这么有创意的要求么?」
「屁男主角,明明就是个道具人!」许太太一鼻孔的不屑。
「嘿嘿……那我刚才不也当了回道具人?」
「怎么着,不乐意呀?」一个巴掌轻轻拍打着许先生的脸,「是不是也得赏你俩大嘴巴子才称心啊——」
话没说完,男人一个翻身已经把许太太压在了下面,「你要是想亲手扇他,就把他约出来呗!反正手链上还有地方呢!」
「约?」许太太没想到这个字也能烫了舌头,连忙找补:「你想约哪儿啊?」
「干嘛我想啊!不都是你的主意么?」
「……」
许太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颗心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
这才几天呀,就想那颗大李子了?根本不至于。她真正好奇的,其实还是那个欧阳奴奴。
或许是见识了林老师的狂野,或许是摄于那个男人神秘而强大的气场,又或许,在自己心里,甚至身体里本就发生着莫名奇妙的变化。
跟许博合伙导演了一场好戏之后,她越发不甘心隔着屏幕去看那个女人了……
「老公,你真的愿意听我安排么?」
「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当然了!」
「那——你明儿个再肏阿桢姐一次好不好,咯咯……就像今天早上在卫生间那样咯咯咯……」
「NND,你俩不会真把我当工具人了吧!」
「咯咯咯……你说呢?」许太太笑得大奶子直颤悠,「咯咯……谁让你当初招上人家了呢!」
「你还别说,阿桢姐看着文文静静的,其实……可来劲儿了!」
「切……吃不消了吧?吃不消的话……想没想过……资源共享啊?」
「资源共享……跟谁共享啊?把林老师那帮小鲜肉叫来分阿桢姐一个?」
「哪儿跟哪儿啊!你当阿桢姐缺儿子啊?」
「诶?对了,今儿晚上不是有辩论赛么,你怎么没去看看?」
「辩个屁,姐姐我当年还是最佳辩手呢!谁稀罕……哎呀打什么岔,说阿桢姐呢!」
「啊?哦……那——你的意思是说……」
「我?我可没说……嘻嘻……我啥也没说!不是我说的,睡觉!」
「媳妇儿,我发现你变了,变得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