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许太太三人行和双飞的处女秀都让他赶上了。
虽说这次的偶然要归功于徐薇朵,许博心里也免不了酸溜溜的。手里攥着变成塑料砖头的手机,一阵懊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电了呢?
夕阳渐渐被黑魆魆的楼宇吞没。小区里的路灯昏暗,也没什么行人。
祁婧激情欢快的叫床声还在脑子里回响,好像越是安静,叫得越清晰欢快。
好在徐薇朵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传了出来,让许博放了心。那调调,跟电影院里趴在某人肩膀上打飞机的魔女如出一辙,却又掺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激越。
徐薇朵给许博留下的印象并不像祁婧说的那样神秘高深。这种捉摸不透在他看来应该更贴切的形容为自相矛盾。
就像刚刚,那眸子里的欲望之光是炽烈而纯粹的。许博几乎担心她会突然扑上来,没想到,转瞬之间就换了一副驾轻就熟的魅惑姿态,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光从外表判断,徐薇朵绝对是个标准的良家。从发型到鞋跟,从妆容相貌到举止谈吐,无不透着端庄娴雅,处变不惊的气质。
如果把场景换成医院,许博可以毫不费力还原一个待人温婉和气,干练又不失体贴的医生形象。那天来家里给岳母看腿,就是这样。
当然,那一盏红唇必须划为例外。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电影院尴尬的偷窥现场。开门见山的一番对视之后,连招呼都不用打,光剩下暧昧到色情的心照不宣了。
良家又如何?许博早上刚说过,不会发骚的良家就不算良家。在那样的情境之下,换了谁,脑子里也会只剩下翩翩起舞的两片唇瓣的。
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却貌似过着普通工薪族的日常。有着每个女人都少不了的情爱梦幻,却被一个根本不懂感情的渣二代彻底蒙蔽。换妻戏码都已经驾轻就熟了,却被一个吻弄得脸红心跳六神无主。
在那一吻回味无穷的余韵里,许博忽然有了一番感慨。一个女人,就算可以做出揪下匪徒睾丸的惊人之举,也抵挡不住男人真心诚意的温柔。
而男人最有魅力的武器不是坚挺强硬,而是掌控和引领。
打开车窗,一股燥热逃了出去,城市的轰鸣灌了进来。许博望着眼前破旧的居民楼,顶层的好几个窗户都亮起了灯,窗帘上恍惚的影子,怎么看都像一群妖精在打架……上一次类似的体验是在爱都的停车场里。满脑子想着许太太被大猩猩压在按摩床上,野兽一样激烈的动作。
此刻有所不同的是,心里没了那种没着没落的慌,只是浑身上下都被莫名的焦躁填满,鸡巴硬到发疼,凉风吹在脸上一摸才发觉是烫的。
有人说,喜欢是一种放纵,而爱则是克制。
许博虽未必完全同意这个说法,但用在当下,倒是很合适。先让许太太体验一下放纵的滋味好了,既然刚才没跟徐薇朵上去,现在再去也不合适。
这个克制,按照剧本就是留给自己的,只是在徐薇朵强行加戏后,太TM硬核了……许博无聊的打量着豪车的内饰,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出笑意。揣起手机,发动了保时捷,在初临的夜色中无比顺滑的开出了小区。
进家第一件事,就是充电。许博插上充电器,耐心的等着开了机,放在门口的橱柜上,才脱了外套去看淘淘。
也许是被吵醒了,小家伙正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胳膊。许博坐过去,拉起小手,看着他不停蠕动的小嘴儿,直接就联想到了许太太的大奶子。
多少次现场观摩喂奶,许博都不曾被刺激起肉欲,没想到这会儿隔空联想居然心猿意马起来。
正自嘲,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李曼桢拿个奶瓶子走了进来,跟许博打了个招呼,抱起淘淘把奶嘴儿递了上去。
许博坐在一边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动作,那淡黄色的浓稠液面晃悠着缓慢下降,渐渐露出瓶子后面浅咖色的毛衣来。
毛衣是纯色的,很薄,被女人的胸脯恰到好处的撑起,上面突出两道明显的蜿蜒痕迹。许博知道那是文胸的上缘,祁婧也会有,只不过乳量过剩,又总喜欢穿半杯,轻易不肯显露。
李曼桢穿的明显是保守的四分之三罩杯,不过,依然能在曲线上方看出鼓起的丰盈,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见李曼桢低头喂奶,并未留意自己,许博的视线游弋开来。
在一个屋檐下,仔细观察李曼桢的机会很多,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专往私密的部位扫描。
李曼桢是个玲珑秀气的女人,一对奶子在她略显纤薄的身上却一点儿都不肯偷工减料,从腋下绷紧的毛衣纹路就可见一斑。
黑色的长裤很合身,坐姿把臀股的曲线绷得够紧。那屁股圆得并不输年轻姑娘,腹股间紧致的折叠更说明了女人的瘦不露骨,分外性感。
最惹得许博移不开视线的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四十多岁的女人,腰身能保持如此纤细挺拔,的确少见。虽是侧身,还被淘淘挡着,仍被许博注意到,她的小肚子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目光在这具几乎完美的肉体上流连,憋了一下午的邪火再次把许大将军锻打得简直可以横扫千军。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许博一起身就发现休闲裤早被撑起了帐篷,微弓着腰走去门厅。
“老公!你在哪儿……”
一个称呼,半句问话,被祁婧念得一声三叹,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已经喊哑了,背景中“啪叽啪叽”的肉响格外清晰。
许博的血一下就热了起来,“我到家了……”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女人的笑声传来,从祁婧不依不饶的笑骂判断,手机应该被抢了。
惹人叹息的是,她显然根本无力夺回,因为随着淫笑背后一阵密集的“啪啪啪”,许太太立马叫唤得像个发情的小母狼。
“许先生……”徐薇朵笑中带喘,“你听好了!你太太在我们手上,现在就把你的蛋蛋打包送过来,不然,我们就爽死她!”
“哐啷”一声,手机被扔在了类似茶几或者床头柜上,“宝贝儿,我还要吃奶……咯咯……亲爱的你这奶子太骚了,真甜……啧啧……”
徐薇朵的嘴巴浪笑着离开了话筒,真的去喝奶了。无比夸张的吮吸立马带起了祁婧酥到骨头里的呻吟,“啪啪啪”的浪汁肉响一刻也没断过。
“啊啊——啊呀老……老公——救我!啊哈啊哈啊哈哈——不行了……哦哦我不行了……小毛,你这个畜生……啊啊啊……别……别咬……臭朵朵呜呜呜——”
许太太的叫声显然已经不像之前,为了照顾老公的想象,叫得那么清楚明白。也不知被谁吻住,无法开声,闷在胸腔里的强烈快感让人听了更加身魂颤栗。
许博听得脑袋发胀,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竟鬼使神差的拉开了裤链儿,把许大将军掏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套动。
“啊!”激烈的肉搏中,响起一声惊叫,紧接着徐薇朵叫骂起来:“你个小骚货,敢偷袭我,小毛,你给我狠狠的肏……啊!哈哈……我叫你浪……”
叫骂中,祁婧的叫声忽然拔高,撞击声,吸吮声,浪水喷溅声灌满了许博的耳朵。他比谁都熟悉许太太临近高潮的叫声,手上对许大将军加大了催逼的力度,那哥们也到了喷射的边缘。
“我要跟你一起高潮……来了媳妇儿,咱们一起来……”许博心中忘情默念。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叫了声:“许先生!”
“啊?”
许博脑子里轰的一声炸散了一团迷雾,这才意识到家里还TMD有别人,慌忙挂断电话转过身来。
李曼桢刚刚走出卧室的门口,还没停步,手里拿着个空奶瓶。一见满脸兴奋的许老爷就是一愣,再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只黑不溜秋的家伙像标枪一样瞄准了她,脸“唰”的一下就烧着了。
许是从未见过许博如此失态,太过惊奇,或者想不明白接个电话为什么能变身成这德行,李曼桢给唬呆了足足三秒钟。
等她终于缓过神儿来,本能的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儿,想要落荒而逃,被一双臂膀抱了个结实。
许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敢往上扑,心里怕得像擂鼓,但就是控制不住。
等那绵软轻柔的身子被搂进怀里,胸前的饱满与小腹的腴软被拢在指掌间,清爽的发香和慌乱的惊叫刺激起身体里冲撞无门的兽性,一个强烈的意识告诉他,这就是他需要的,连躲避和挣扎都是。
迫不及待的,野兽般的口鼻拱上李曼桢的脖颈,耳鬓和脸颊,爪子攫住一只奶子揉捏起来,虽然隔着毛衣和文胸,依然能透出妙不可言的弹软。
李曼桢想要去搬他的胳膊,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她一手抓着奶瓶,只能勉强按住胸前的大手,努力含着胸弓着腰抵挡,没想到被一根粗硬的家伙顶进了股间,在那个地方来回磨蹭,不由得屁股一挺,上半身几乎躺在了许博怀里。
除了开始一声惊叫,她再没出过一声,挣扎的力气却用了十成。
可惜,毕竟身材弱小,根本不顶用。再加上要害部位受到强烈的刺激,本就不足的力气好像被大股大股的抽走,身子越来越软,喘息却越来越剧烈。
在许博心里,这个清洁灵秀的四十五岁女人,叫声姐姐一点儿都不算违和僭越。走在街上,谁也不会相信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如今孟浪的搂在怀里,那份清新柔美,浅叹呢喃,无异于在许博本就熊熊燃烧的欲火上添了一勺橄榄辣椒油。
嘴唇贴上细嫩的肌肤,那感觉好像火船滑过江心,留下一道惹人颤栗的涟漪。许博搬过李曼桢的肩头,粗喘着去够她的香唇。
李曼桢显然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拼命伸直了脖子左躲右闪。
许博正被软玉温香熏得阴阳大乱方寸尽失,哪里能饶了她?松开控制她臂膀的手,就要去托她的下巴。
正一寸寸的较劲,忽然下体一紧,一只又滑又凉的小手握住了许大将军昂藏发狂的身躯。
那只手实在是小,甚至手指都无法闭环,却握了个实打实,绝不是慌乱中随便一抓。许博被握的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一声,无限迷惘的望向李曼桢。
李曼桢却并不看他,小手毫不迟疑,开始快速的撸动。
许博被撸得腰眼一紧,双脚叉开,抱住怀中绵软的身子。知道她不肯,也不再勉强亲吻,双手只在胸腹间忘情的揉按。
这一刻奇妙的默契简直像是心意相通,一个柔顺一个坚挺,一个体贴一个专注,一个不再得寸进尺,一个任凭搓圆揉扁,连呼吸都渐渐合进同一个频率。
只二三十下,早已濒临极限的许大将军怒吼一声,喷薄而出,眼见着一道白光飚进了厨房……邪火逐渐平息,许博懊恼的发现,今天恐怕是打飞机纪念日,接连被两个女人给撸射了,也不知道是失去的多还是收获的多。
感觉到怀中的李曼桢慢慢松开了手,轻轻的搬自己胳膊,许博不得不放开了她。
“对……对不起,李姐!”
李曼桢红着脸不看他,只摇了摇头,放下奶瓶,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拎了个拖把出来。
许博想上去帮忙,却被她轻巧一让,躲了过去,只能尴尬的杵在那儿。
李曼桢擦着地板,微一抬头,停了下来,“还不收起来,等着开饭啊?”
许博这才发现,光顾道歉了,许大将军都忘了归营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裤子。听她半开玩笑的口气心里一松,讪讪的笑着说:“李姐,你不生气吧?我不是……”
“我知道……”李曼桢擦完了地,洗了拖把出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身体里有火,发出来就好了,要是心里有气,也别憋着。”
许博听出了话外之音,却苦于无从回应,不好意思的笑笑,“姐,有啥也不能跟你发,是我……是我不好!”
李曼桢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许博的表情,眸子里飘过一团疑惑,却欲言又止,扭头走向厨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许你这么欺负我。”
话说得明白,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却透着一层说不出的亲近,惹得许博跟在她身后,也来到厨房门口。
只听李曼桢“诶呀”一声轻叫,许博循声望去,见她盯着案板上一道湿痕发愣。走过去一看,丝丝络络的白浊秽物还未消溶,显然是自己刚刚射出的脏东西。
许博“嘿嘿”笑着抓起抹布去擦,却被一把夺下,糟了一个忍着笑的白眼。
李曼桢拎起案板放进水槽,拧开了水龙头冲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许博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笑法,也跟着笑。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放声开怀,笑作一团。
笑着笑着,许博的目光就盯在了李曼桢的嘴巴上,那里唇红齿白,好像一下穿越了时空,回到最是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遇到一朵洁白干净到不染凡尘的水仙花。
李曼桢被看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终于忍不住羞,挥起小拳头把许博捶了出去。
许博晃着脑袋走进客厅,怀中馨香未散,身上一阵轻松,心里却连连大呼万幸。
李曼桢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对遭遇冲动局面的两人来说,却毋庸置疑是最合理,损失也最小的解决方案。
在那样的慌乱时刻,还能准确的把握矛盾本质,迅速权衡利弊,这就是成熟女人的智慧么?简直让他这个等闲不予荒唐的人油然生出敬意。
她仅仅是个好性儿又能干的家政嫂么?活脱就是一名游历人间的性灵仙子,偶尔的芳华乍现,都足以泽被苍生。
她说了,下不为例。是下次别这么疯了,还是下次不给撸了?那……摸摸手可以么?就光亲个嘴儿呢?
正胡思乱想,听见李曼桢在后面喊:“祁婧回来吃饭吗?”
“多做两个菜吧!她可能会带朋友过来。”
许博拎起保时捷的车钥匙,听见卧室里淘淘好像要演讲,直接进去把他抱了出来,放在沙发上拿车钥匙逗着玩儿。
把人家车开走,自然要上门来取的,这就是许先生黑暗的坏心眼儿。而且,以淘淘妈一贯的操守,喂奶的时辰绝不会耽误。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个小时,两个美人都会出现在餐厅的椅子上。
“嘎嘎……”淘淘格外兴奋的笑起来,抓住钥匙不松手,大眼睛又黑又亮的瞪着许博。
“呦呵,小色鬼,这都被你发现啦?”许博压低声音,不着调的说:“回头让朵朵阿姨多亲你两下!木啊——木啊——什么……你也想吃啊?没问题啊!就是有一样儿,可别嫌小哈……哦哦……让爸爸先来?嗯——不错,不错,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大的给爸爸,你要小的?沃去……你个臭小子,也知道尝鲜了……”
父子俩和谐友好的对话持续了很久,把厨房了的李曼桢都看愣了。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却被那温馨的画面深深吸引,不知不觉的,透红了眼圈儿。
六点半刚过,餐桌上已经就差最后一道粉蒸排骨了。门锁被利落的转动着,依旧盛装的许太太回府了。
许博抱着奶娃子到门口迎接,第一眼就盯在祁婧宛若芙蓉出浴的脸蛋儿上。
祁婧看见父子俩迎上来,一双大眼睛在刹那之间朗诵了一首拜伦的《海黛没有忧虑》。那盈盈忍羞,脉脉含情的眼神里,怕是藏着新学的咒语,把许博看得双眼冒火。
而这一切不过是惊鸿一瞥,许太太呲着小白牙的笑脸马上转向身后。徐薇朵步履轻盈的跟了进来,看见许博怀里的宝贝儿,立马桃红春绽,伸手抱了过来,直接把许博当成了空气。
“呦,小不点儿,你爸爸都给你买车了,不会是偷的吧?”
徐薇朵一眼就发现了淘淘手里的“玩具”,说着话“吧唧”一口亲在淘淘脸蛋儿上,没等小家伙反应过来,车钥匙已经进了口袋。
许博本来还担心徐薇朵抱得不牢,忽然想到,人家儿子快两岁了,当妈的经验比许太太都丰富,不由在她身上又加了一层透镜。
当下自然不是跟两位刚落地的“空姐”讨论飞行体验的时候,许博接过祁婧的大衣挂好,客客气气的搓着手迎宾:
“看看,徐医生多受欢迎啊!见面儿就领一保时捷,下回咱们拿着房本儿迎接徐医生哈!有了车有了房,不用再见丈母娘!”
徐良家显然比不得海棠和可依,没那么快利的嘴吧,笑又不甘心,气又拉不下端庄的鹅蛋脸儿,光咬着嘴唇瞪他。也不知道刚刚电话里假装绑匪的疯劲儿哪去了。
旁边的祁婧本来被逗得“咯咯”直乐,一见徐薇朵的神情赶紧苦忍,一指头戳在许博的腰眼儿上。
“不着调,跟谁都爱开玩笑!还不给我们倒点儿水喝。”说着接过淘淘,把徐薇朵往客厅里让。
许博早备好了热茶,赶紧殷勤服侍。
徐薇朵并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一起呆了小半天儿也没见许博贫过,以为是唐僧,没想到是悟空变的,小心款款落座后,也给他加了一层透镜。
“我们家可没有西湖龙井,”许博一边倒茶一边唠叨,“这是我刚泡的铁观音,可以美容祛斑缓解疲劳,软化血管儿降脂降压……”
一听“西湖龙井”四个字,许太太的大眼睛又变得水汪汪了,徐薇朵端着茶杯差点儿没呛到,又被这对活宝夫妻刷新了认知。
这时,身后有人接话:“许太太要喝西湖龙井啊,我们家有。不过,现在北方天气还冷,不太适合。等过些日子,今年的新茶下来,我让老家寄些明前龙井过来尝尝,你们肯定喜欢。”
徐薇朵听见李姐说话,本欲起身,却似乎觉得不妥,欠着身子听她讲完,脸上笑得有些僵。
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大略猜到她必定晓得这位是自己计划内的婆婆,一时不知摆什么姿态面对,心下嘿然。
“明前龙井啊!”许博接过话头,“我听说可贵着呢,一般人买都买不到,这回我可要沾沾李姐的口福了!”
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李曼桢突然发现许先生光盯着自己的嘴,好像那里泡着新鲜的龙井茶似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突突,说话也结巴了。
“嗯……也没你说的那么稀罕,那个都……都快七点了,许……许先生咱们开饭吧!”
李姐整治的一桌晚餐虽说只有四菜一汤,却是有荤有素,色香俱全。徐薇朵第一筷子夹了块排骨,送进那不似人间之物的嘴巴里,立时赞不绝口。
或许是菜品太好吃了,席间的气氛格外和谐,再没了阴阳怪气儿的试探猜度。
许博本来以为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李曼桢受了欺负会更加不苟言笑,谁知,三个女人聊起好吃的居然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晾在一边。
徐薇朵三令五申要把家里的厨师炒了鱿鱼,祁婧撺掇她过来拜李曼桢为师,正好缺个师妹。
李曼桢说不同的脾气秉性,做出的菜味道是不一样的。只要用心,就像服侍男人一样,是个女人就会,不用特意找人教。
这话尺度稍大,却没人往具体里联想,三个良家各自若有所思。
许太太自然把目光瞟向自个儿男人。徐薇朵跟未来婆婆对望,半开玩笑说,“我更愿意做给我儿子吃。”
李曼桢的脸上流露出若有似无的落寞,不经意的瞥了许博一眼,淡淡一笑。
许博插不上嘴,却一直留意着许太太和徐医生的神情动向,心里有一根痒筋没羞没臊的蠕动着。
这两位跟亲姐俩似的回家,喝茶,吃饭,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可别忘了她们是刚从同一张木板床上下来的。
小毛那小子这会儿肯定射得脚脖子都软了。许家老爷从早晨被舔硬到现在就荒腔走板的被撸射了两回,虽说也挺爽,毕竟连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混上。
按说路人丁就不该胡思乱想,这山望着那山高,可临时加了两场撸戏,哪个有理想的演员能不跃跃欲试呢?
今儿个就算没指望担纲领衔主演,可这临阵提拔的男二号,也该把配套人设故事线安排得像那么回事儿不是?
然而,两位女主好像约好了似的,过起了贤妻良母的戏瘾,连正眼儿都不瞧他。
别说,一旦把心思放在相夫教子的场景里,那些让人心荡神驰的旖旎画面便不再来骚扰了。
面前的三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品貌,无可挑剔的性情,谁得了都是半辈子的福气。可惜,除了祁婧,都各有各的不如意。
只一个祁婧,就已经让人不知道怎么疼爱了,得陇望蜀的心谁都有,可凭你许博一己之力,能庇护得了几个?
再看这些妖精,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呢?就连不声不响的李曼桢,今天都让他刮目相看了。最要紧的还是小心着,先把家里这尊菩萨的香火烧旺才是啊!
吃过了饭,祁婧还没喘口气就奉诏进去伺候晚膳了。徐薇朵想帮李姐收拾碗筷,被坚决推出了厨房,瞥了一眼许博,也钻进了卧室。
许博心里有鬼,没好意思跟着进去,便坐在客厅,喝着还没凉透的铁观音,听里面“嘁嘁喳喳”的悄悄话。
这个女人并不急着回家,没准儿有戏,但祁婧是个什么态度一点儿也没露,许博心里没底。
十多分钟过去了,李曼桢收拾完毕走了过来,“许博,没事我先回去了。”
许博出于礼貌,每次都起身送她,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里面的祁婧闻声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早晨的那套蓝色睡衣裤,边走边叮嘱着:“阿桢姐,明天休息,可以不用过来,在家陪陪小毛好了。”
李曼桢脸色未变,却略有疑惑的朝祁婧望去,结果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应承说:“也好,正好阿良要出去学习一阵子,我帮他收拾收拾。”
祁婧乐呵呵的点着头把李曼桢送出了门,转过身来望着老公。
也不知她施展了什么妖术,只一抬头,一切的动作就都变慢了。许博眼看着辨不清深浅的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宛若昙花一现,又像春日初升。
“媳妇儿,你……”
刚想发问,忽然发现大眼睛里闪过一波调皮的灵光,时间立马恢复了正常,细滑的肉皮儿下宛若翻着水花,已经绷不住了。
许博瞬间意识到她的视线是投向自己身后的,刚想回头,眼前一黑,一个很有弹性的绒线套子罩在自己脑袋上。
是谁在作怪,根本不用问。
许博的心在黑暗降临的刹那跳到了一百二。来了!好戏上演了!这两个妖精果然商量好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钻进鼻孔。许博的手第一时间向身后摸去,指尖掠过一条美腿跳跃的丰腴,却足以带来实实在在的触觉刺激。
“给我老实点儿!”
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伴着一声笑嘻嘻的娇叱,整条胳膊都被俘虏了。与此同时,另一条也落入祁警官的掌握。
凭许博的粗胳膊,随便一使劲儿,两个美娇娘就能被轻松夹在咯吱窝里,可那也太TM煞风景了不是么?
许逃犯甚至主动把头压低,屏蔽掉祁警官憋不住的嬉笑,极其配合的被压往审讯卧室,脑子里预演着各种惨不忍睹的暴力刑讯和身心摧残,嘴里却说:“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了。两位警官立马送了劲儿。祁婧不笑了,嘟哝了句什么赶去开门,许博也转过身,撩起头套先望向身边的徐薇朵。
傻子都猜到,徐薇朵之所以要蒙他眼睛,就是为了避免某种尴尬,没想到被打断了,不堪羞恼的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看什么看!”那小模样儿能把人心痒痒死。
门开了,门口站着个摇头尾巴晃的大高个,二东,身旁是他英姿挺拔的未婚妻于晓晴。
“嫂子好!”二东自那次坝上犯糊涂,把“嫂子”俩字儿叫得格外亲,一看屋里还有第三个人,连忙说:“有客人啊,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快进来!”祁婧连忙摆手,把两人让进来:“这是晓晴吧?早就听许博说起你了,你们当警察的都得长这么精神吗?”说着,拉住于晓晴的手。
一句话把个爽快的于晓晴给说得腼腆了,叫了声“嫂子”,又朝许博喊了声“哥”,目光不由落在跟许博并肩而立的徐薇朵身上。
“这是我的好姐妹,医大二院的徐医生。”说完又给徐薇朵介绍,“这是许博的发小褚振东,我们都叫二东,她媳妇儿,于晓晴。”
自打二东出现在门外,许博就留意到了徐薇朵微不可查的变化,那感觉就好像武林高手感知到威胁,暗自调运起护身功力一般。
显然,她也认识二东。
开门时,二东说了句“有客人”就把目光自然的移开了,当然不忘在许博脸上扫过,那乍亮倏隐的眼神未必徐薇朵就没察觉。
两拨客人互相问好后,徐薇朵刚想说话,许太太已经热情的拉着于晓晴把夫妻俩往客厅里让了。
二东笑嘻嘻的瞟了一眼许博头顶,“哥,在家还戴个帽子,感冒了?”也没等他回答,坐进了靠外边的单人沙发。
许博这才想起脑袋上的“头套”,一把抓了下来,没想到带起一股刚才就闻到的可疑腥味,仔细一看,别提多眼熟了,居然是小毛的那顶绒线帽。
电影院里的一幕无比惊悚的闪过脑际,许博试探着凑在鼻子下一闻,标本级猛男精液的气味直钻鼻子!
“嗤”的一下,跟在身边的徐薇朵差点儿笑出声来。
许博把帽子狠狠攥在手里,面带微笑的盯了她一眼,往客厅里边走,突然发现,有个货真价实的女警官正把视线从自己脸上移走,投向身后的徐薇朵。
“嫂子,我们过来也没啥事儿,主要就是想带晓晴认认门儿!”二东估计是怕老婆不好意思提,开门见山:“另外啊,我听许哥说你们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对大人孩子都好。这不晓晴怀孕了嘛,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参加。”
上次吃脱骨肘子时,许博的确提过这事儿,没想到这小两口上心了。
“那你们可来巧了。”祁婧没等许博接话,先兴奋起来,把目光投向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的徐薇朵:“朵朵快来!”
徐薇朵被拉着坐到了祁婧和于晓晴中间。祁婧拍着她的背介绍:“这位就是那个项目的首席助理,徐薇朵徐医生啦!”
“真的呀!”于晓晴瞪着大眼睛叫起来,“那我运气可真好!”
许博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的欣赏到这种叫做“三个女人聚在一起”的自然现象了。如果让他给一个贴切的形容,应该就像一种极具观赏性的“缓慢连锁核聚变反应”。
三个性情不同,风采各异的漂亮女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是可以自带能量的进入完全屏蔽空间,同时开启各自的激发态的。
她们可以从怀孕聊到育儿,从育儿聊到身材,从身材聊到减肥,从减肥聊到美容,从美容聊到化妆,从化妆聊到首饰,从首饰聊到衣服,从衣服聊到电视剧,从电视剧聊到明星,从明星聊到爱情,从爱情聊到婚姻,从婚姻再聊回到怀孕。
最神奇的是,整个过程中,她们并不会跑题,不管聊着什么事,都能跟于晓晴的怀胎现状扯上关系,还能时不时的拉上许博当场外指导,用完了又干脆利落的放回原处。
当这一大圈儿转回来,许博的铁观音已经泡得像白开水了。二东不知道从第几轮回笼觉里醒来,还没端起茶杯,先跑去上厕所。
淘淘响亮的哭声把许太太拽了出来,转瞬之间,已经抱着孩子回到现场。于晓晴根本顾不得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喜欢得嘴巴变形,边欣赏边擦眼泪。二东也搬着老婆肩膀,抻脖子看。
这时,许博的第六感捕捉到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脸上,望回去,正好对上人群中徐薇朵的丹凤眼。
那目光虽说一下就躲了,却显然已经完成了表达。
紧接着,徐薇朵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周一晚上来爱都找我就行,到了打我电话。”
跟业务相关的每个字,好像都透着特别舒服的亲和力,显得徐助理既职业又体贴,让人顿生好感,由衷信赖。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徐姐咱们一起下楼!”于晓晴也跟着站了起来。聊了一晚上,一声“徐姐”叫得清脆又亲热。
祁婧抱着孩子留在了门内,许博送三人到电梯间。自动门合上的刹那,徐薇朵的脸上柔美恬静,却再没跟他对视。
回到屋里,刚带上房门,祁婧香暖的胸怀就贴了上来,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特遗憾啊?你不会再把二东打一顿吧?”
许博搂着娇妻又软又弹的身子,暗自苦笑,心头却被这句话给熨得倍儿舒服,“嘿嘿”一笑,“遗憾啥呀?我就是个路人丁,现在可算是演完收工了。”
“骗人,真的不遗憾?”许太太仰着脸儿打量。
许先生神色如常,“不遗憾!”
“到嘴的天鹅肉给搅和飞了也不遗憾?本妖球球武器霸气刘三吾妖气。”许太太小手不老实的摸进男人的裤裆。
许大将军老老实实的,“真不遗憾!”
“那还差不多!”许太太小嘴儿一嘟,下巴一扬,像个检查完计划生育的村干部,转身往卧室走去。
“嘿——”许博诧异的盯着老婆背影,险些出一脑袋冷汗。到这份儿上,这个妖精还在试探老子!两步上去,把娇妻拦腰抱起。
祁婧“咯咯”娇笑着被男人压在床上,使劲儿歪着脖子勾住不管不顾的热吻,觉得整个身子都收获了一种叫踏实的感觉。
“亲爱的,说真的,我知道你直到刚才还在痒痒。不过,你能那样说,我很开心。”
“你当了一天的领衔主演,当然开心了,痛快儿的交代,被双飞的感觉爽不爽?”许博把身下的娇躯搬成平躺,一手一个,把两个堡垒双双包围。
祁婧嘴巴咧得根本收不回来,勾住男人的脖子,没羞没臊的望着他,“我说的没错吧?就知道你惦记着双飞呢!”
“我是不服气,凭什么新花样儿全都便宜了那小子?”许先生伸手一勾,已经把文胸解除,双手满当当的揉着两个大奶,火气越说越旺。
“便宜个屁!”祁婧一脸娇羞的躲着许博的目光说,“差点儿没把他吓得掉床底下去!”大眼睛里仿佛回放着当时的尴尬,此刻虽说全成了搞笑,那层羞却把她的脸越逼越红。
“也把你吓坏了吧?偷别人小老公的感觉是不是特刺激啊?”许博坏笑着,使劲儿的摇晃肉呼呼的身子。
“我还想问你呢!”祁婧这会儿才想起来往回倒,拉着脸儿遮羞,“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你俩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哼,你俩好得跟亲姐俩似的,商量好了算计我,她没告诉你么?”许博及时拿出没占到的便宜卖乖。
本来,按照常规程序,该是互相交代彼此经历的环节。祁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的迟疑片刻,弱弱的问:“老公,到底什么叫双飞啊?”
许博有点儿晕,刚想解释,祁婧接着问:“是不是两个都……都肏过才算……双飞啊?”
许太太含羞带怯的小模样登时把许博撩硬了,忍着扒裤子的冲动回了句:“那当然了!”口气仍然是气哼哼的。
没想到祁婧眼神儿往旁边一飘,笑得心怀鬼胎,“那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谁呀?”许博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
“老公!你放心,第一次双飞,我保证先让你享受……”
“什么意思?”
“嘻嘻……别问了,你永远是我的男一号……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