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狗正宗的名字叫林山虎。从小是跟着舅舅长大的。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名字叫林海龙。
两个人一下生他就体弱多病。算命的说他父亲命中只有一子如果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养活其中一个会把另外一个的命夺了。所以他就被送到了舅舅家养活。说是他舅舅其实跟他爹没啥区别。
说来也奇怪他被送到舅舅家之后很快身体就好起来兄弟两个就这样无病无灾的长大了。不过长大之后却各有不同。
舅舅这个人对他是好的真的做到了外甥如儿子一般对待。
可是他舅舅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好赌。而且还十分讲江湖义气。结果林四狗从小就沾染了一身江湖气。
从小就义气当先是孩子之中的老大孩子头。而且出手十分的狠毒为朋友两类插刀。后来才出事情了。
他坐客车回家自然是先回舅舅家。
做这客车从县城一路往乡下走。
足有三个多小时才到了舅舅家所在的镇子上。
他就是在这个镇子的高中上学高三的时候被抓起来判刑的。
既然到了这个方自然要故重游一番直接来到高中的学校门口却发现一群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青年正在跟一帮把校服穿的破马张飞十分个性的小姑娘一起有说有笑的抽烟。
偶尔还能从小姑娘的嘴里冒出操你妈你麻痹的三字经。
林四狗笑了。
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当年自己也是这个鸟样子吧。
一定要把校服穿出江湖气才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那个时候小姑娘可没有现在开放。
想到小姑娘他又想起来那个网吧。
那一炮真是太爽了。
那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回味无穷。
他这一回味眼神就定在一个方不动了。
而且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笑笑你麻痹你干什么那……」这个时候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用手指着他就走过来了。
十七八的样子。
而且用的姿势是挑衅专用poss。
具体做法脑袋上仰四十五度用鼻孔对着人眼神斜着嘴角有一边一定要往上撇着骂人的字要往斜上方四十五度喷眼神要从鼻子尖的位置看对方的喉咙。
这样显得自己天老大、老二自己是老三。
好像不用这个姿势就不是社会人。
用了这个poss就是告诉对方要么服软要么动手老子要下手了。
林四狗想了想估计是刚才自己盯着人家的妞看的时间长了一点才惹了这些个人。
这些毛头小子一个个的闲出屁来见着石头都要踢三脚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没事儿也要闹事儿来让别人怕自己。
现在自己看了人家的妞儿不是给人家提供借口么?
他懒得闹事儿毕竟刚出来。
这种小屁孩儿他也不会怕。
一只手打他们一群否则真以为自己这六年监狱本硕连读是白修炼的?监狱是一所大学学的都是坑人的手段。
那个小青年走到跟前伸手就要抓林四狗的胸口。
打算打几个耳光让这个家伙清醒清醒顺便讹出点钱来。
「白三儿……」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那个小青年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瞅了瞅一个二十三四的人。穿着一身光鲜的衣服带着墨镜。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光哥……」被叫做白三的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我朋友给个面子。」青年打开扇子扇扇风说道。
「光哥的面子一定给,就放他一马。」白三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像给光哥面子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拿去抽……」被叫做光哥的人从腋下抽出一条中华烟递给了白三。
「怎么能要光哥的东西……」白三假客气。
「都是街面上的兄弟多买了一条拿去抽。没了找我要。」
被叫做光哥的人把烟塞进白三的手里说道。
「谢谢光哥有事儿喊一嗓子。」
白三不客气抱着一条中华欢天喜的走了。
林四狗摇摇头这就是街头混混。
一条烟就收买的满面红光。
难怪他们会没落。
回头看看那个叫光哥的人。
「现在混得不错啊……」林四狗淡淡的开口。
「还行!弄点古董赚点小钱。什么时候出来的。」光哥跟林四狗站在一起问道。
「刚刚……」林四狗依旧冷淡。
「去你舅舅家?我送你……」光哥回头看着林四狗问道。
「没记错的话当年咱们两个可没这么好的交情。」林四狗不客气的说道。
「都是小屁孩的意气之争当年咱们跟他们有区别么?不打不相识说到底还是交情。看见了不能不送你一程。」光哥叹了口气说道。
大有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麻烦了去舅舅家你也知道在哪。」林四狗说道。
光哥点点头立即拿出钥匙一点街边上一辆轿车发出响动。
林四狗跟着他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个人叫韩光远跟林四狗曾经都在镇子里高中读书。
只不过他们两个那个时候分成两伙没少斗殴各有胜负。
只不过又一次他跟林四狗单挑差点被林四狗打出尿来。
那是当年的怂事儿。
林四狗现在做事儿给人留余不会揭开当年的伤疤。
车上挂着一个照片韩光远跟一个女人的照片。
女人很漂亮两个人合影也很幸福。
林四狗笑了。
难怪这么好心的送我这恐怕就是目的吧。
因为照片里面的女人是他上高中时候的女朋友。
也是高中有名的美女许美琳。
没想到落在他手里了。
既然人家有意显摆自己怎么能不捧场。
李四狗不是当年的虎逼朝天的人了更不想当疯狗。
看在跑一趟油钱好几十的份上总要捧捧场。
「你们结婚了?」林四狗指着照片问道。
「你说谁?」韩光远故意假装看不见问道。
林四狗明白怎么回事儿这家伙是故意的。
想让自己说出那个名字故意显摆。
过了这么些年还是改不了捧高踩低的毛病。
做人家车得捧人家。
「许美琳你们结婚了?」林四狗假装落寞的说道。
「哦你说琳琳啊。还没有快了。她大学毕业考上县里的教师。我们买了房子很快搬过去就结婚。这次回来就是把这里一些古董搬过去。以后不在这里开店了。」韩光远不用问嘴角噙着得意的微笑说道。
「恭喜恭喜结婚一定要告诉我。」林四狗说道。
「一定一定毕竟是老同学。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
韩光远客气的说道一边说了一个电话号。
林四狗打开手机记录了电话号。
他的舅舅家距离镇子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个人一边聊天很快就到了方。
那个门那个院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比六年前更加破败了而已。
韩光远送到了方也嘚瑟完了自然要走。
「兄弟如果没事情做去找我怎么也能给你安排一个吃饭的方。」
韩光远离开的时候故意说道。
「谢谢到时候别嫌麻烦就好。」
林四狗不动声色表现得意志低沉。
韩光远得意洋洋的走了车开出去几十米之后不由得冷了脸。
「狗就是狗永远是吃屎的命。等老子慢慢收拾你。」
韩光远嘟嘟囔囔的说道。
林四狗也变了颜色事情一点不愉快也没给他留下。
看了看舅舅家的门锁着那。
大白天锁门舅舅还是那么不上进啊。
按照他小时候的经验里面一定有人在干不太好的勾当。
饶了半圈看看周围没人一个助跑登在院墙上然后身体猛然往上一串扣住墙头一转身就翻过去了。
进了院子绕到后面那里是个菜园子不过荒草比蔬菜还高。
好在有几根黄瓜和茄子。
林四狗随便摘了两个茄子和黄瓜轻车熟路的拉开窗户就跳了进去。
这是厨房的窗户进了厨房里面就听到了屋子里吆五喝六和买定离手的声音。
舅舅果然还在招赌。
招赌不参赌否则赔钱没法数。
这是潜规则。
但是舅舅就逆流而上他不但招赌还参赌。
冒着风险还赔钱这家早就让他败的差不多了。
说实在的六年过去了这个房子还是他的林四狗都觉得有点神奇。
根本不用进屋放下背包。
找到米缸竟然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米。
可见这舅舅的日子过的也是有上顿没下顿。
不管那些立即淘米做饭就这样的屋里都没反应可见赌鬼们的注意力都在赌局上面。
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也听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电饭锅米饭快熟了他开始切菜打开煤气灶炒菜。
两个简单的菜。
酱茄子和拍黄瓜。
实在是家里也没啥佐料了。
林四狗很小的时候舅舅就已经破家了所以他非常会照顾自己。
饭好了菜成了。
他端着盘子和一碗米饭就进了赌局的屋子。
一股浓郁的烟味和臭脚丫子味道差点把他熏个跟头。
找到了一个头发乱糟糟双眼通红面容有些瘦弱的人正是舅舅。
放下饭碗和菜碗伸手拍了拍他。
「等等别动我这把看我通杀……」林四狗的舅舅根本不搭理他反而盯着赌局。
林四狗也没动他就这样站着。
因为他听出来那个色子不可能通杀这把要赔光所有的钱财。
所以只是等着。
就这样做局的参赌而且还做庄家那里会剩下钱。
最后只剩下自己变成赌鬼。
果然不过三分钟钱赔光了。
不得不悻悻的退出来。
回头一看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别揉了舅舅是我。我出来了。先吃饭……」林四狗说道。
林四狗的舅舅叫黄忠毛忠于毛主席的意思。
那个年代起名字流行这种方法。
不过人家私下都叫他黄三狗。
因为他小名就是三狗子。
所以林山虎被叫成林四狗是有渊源的。
大的叫三狗小的叫四狗。
黄忠毛有些不好意思外甥出来自己都不知道接一接还要给自己做饭吃。
但是他真的饿了。
自己的德行自己知道上了赌场什么都顾不得了有时候能好几天不吃饭。
一离开赌场就什么感觉都来了。
现在真的很饿。
两个人坐在赌局边上把所有饭菜消灭干净。
黄忠毛忙着去赌局抽水等到攒够了钱打算再去赌。
林四狗看着摇了摇头舅舅是没救了。
做局抽水不能参赌。
这个道理他懂却不执行。
吃完了之后刷洗了碗筷回到了赌局外面。
默默的计算了一下。不由得咋舌。
这个赌局上光是表面的现金竟然有三四万的样子。
如此不如小收一波也算解决燃眉之急。
于是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
这种场合一二百块钱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波浪。
此时坐庄抱碗的是一个油腻的胖子。
晃动大碗然后拍在上。
「买定离手……」胖子粗豪的喊着。
陆陆续续有人下注。
林四狗压了一个大。
他观察了很久也听了很久这个色子的大小点能判断个大概。
这把应该是个大。
大碗一开果然是个三四五大。
悄无声息的分来二百块钱。
胖子迅速按照输赢配了钱然后开了下一把。
林四狗静耳倾听有把握他就下。
没把握就等一等。
这个技能在监狱里练习了两三年。
有个老赌鬼总是跟他玩这个游戏赢烟。
虽然他不抽但是烟在里面是硬通货他不介意用来换东西。
过了半个小时林四狗手里就有了三千多。
胖子赢多输少现在已经积攒了不少钱。
浑身冒汗不确切已经冒油了继续摇晃大碗。
这一把林四狗非常有把握。
三千块整放在了小的区域。
其他人各有筹码放在不同区域。
林四狗迅速扫了一眼计算出来这把胖子输多赢少。
果然一开是小。林四狗被分了三千块。
胖子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了他。
因为他手里的金额不少了。
其他赌鬼也有激灵的注意到了他。
林四狗知道可能会有跟风的了。
胖子继续摇动色子。
喊完买定离手之后让人下注。
林四狗拿出一千元买小。
果然又两个人跟着他下注。
结果这把开大。
林四狗输了。
故意跟的人也输了。
胖子不再关注他其他赌鬼也不再注意。
接下来林四狗继续小注的下输少赢多不动声色的开始圈钱。
场面上的钱变少了。
很快有输光的开始从兜里往外掏钱。
林四狗看的明白这时候有新钱进来了看来这一场有潜力挖掘。
监狱里面那个老赌鬼果然经验丰富。
胖子再次喊完买定离手。
林四狗把手里积攒起来的一万两千块全都放在了台面上买小。
胖子看了他一眼其他人也唏嘘。
这是比较大的一注了。
「四狗子你干啥……」黄忠毛这个时候才发现外甥下场了而且一下就是这么多钱。不由得有些吃惊。
「买定离手下注无悔。开……」
胖子一看黄忠毛要阻拦立即开了绝不会给他机会阻止。
这一段时间他的手气极好相信这把也会杀下这些钱。
赌鬼就是这么盲目自信。
结果一开一一二点数极小。
赔了。
林四狗拿回一万二胖子还要赔一万二。
「干你娘你小子运气挺好啊。」
胖子一边数钱一边嘟囔。
等到陪完之后他手里没剩多少了只有六七千。
犹豫了一下依然拿起了大碗。
林四狗摇了摇头这就是赌鬼不输光了永远不下场。
这一把他没下而是拿着两万四的钱坐在边上观察。
老赌鬼教育过他在赌场上一定要察言观色什么样的人可以杀什么样的人可以抽什么样的人要放一放。
各有方法。
赢钱不是把场面杀光而是要杀一批留一批慢慢来。
让人只是以为你运气好不是有技术。
高手一定是输少赢多先输后赢。
最重要的四个字是见好就收。
赌鬼如果你不够鬼不能抑制贪心那就真的会输成鬼。
所以林四狗依然在赌而且是输少赢多输小赢大。
但是注都不大。
没再孤注一掷的杀钱。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钱慢慢的藏起来等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借口上厕所离开了赌局。
此时他手里有了三万块。
而赌局依然热烈丝毫没有被他抽了三万而停下来的想法。
第一次试验了自己在监狱里面学到的东西竟然有这样的收获自然是十分兴奋的对那个老赌鬼也敬佩了几分。
牢记四个字见好就收。
所以他收手了。
老赌鬼还交给他一个秘诀真正的见好就收是收完了之后立即离开赌局。
否则侥幸心理和贪心就会占上风。
所以收好钱背包翻墙离开了。
他刚出来舅舅也跟着跳了出来。
只不过落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舅你出来干啥别摔着。」林四狗赶紧搀扶。
「你也知道我有点钱都扔在里面了这些年我都没去看你。如今你来家了哪能让你这样走了。跟我走刚才没吃好现在去吃点好的我安排……」
黄忠毛说着拉着林四狗就走。
林四狗不知道这舅舅要带他去哪里。
结果带他打了个车去了镇子里。
先去了澡堂子洗澡简单的收拾一下然后去剪头。
后来又带着他去买了几身衣服和一双鞋。
总共花了差不多上千。
这些都是舅舅抽水的钱。
刚才忍住了没扔进去。
这一切都完事了也差不多到了晚上。
林四狗也被收拾成为一个帅小伙。
就连黄忠毛也收拾成为一个老帅哥。
不的不说黄忠毛年轻时候挺帅林四狗的母亲也很漂亮。
所以林四狗遗传的基因也不错。
一米八的个头线条坚硬的脸。
加上挺胸拔背走路有根。
是一个稳重的好青年。
不过诧异的是被黄忠毛带到了一个叫美娟饭庄的方。
黄忠毛的到来这里的老板娘竟然欣然接待十分热情。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我外甥回来了给我炒两个好菜别给我丢人弄点好酒我跟他喝点……」黄忠毛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舅怎么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林四狗很诧异老赌鬼一看就跟老板娘有一腿这是什么情况凭他男人的雄风还是魅力。
「你舅舅这些年败家但是也攒下点东西。如果没有意外美娟是你以后的舅妈……」黄忠毛神秘兮兮的说道。
很快酒菜上来两个人就吃喝起来。
林四狗开始打听家里的情况。
结果听完之后差点把桌子掀开了。
家里当年为了自己的事情竟然差点倾家荡产。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按照当初的约定不应该是这样自己这六年的牢白坐了连家里都被人坑了。
「当年你出事之后为了让你少判几年家里赔偿了朱家毕竟你做的事情太过分。先后赔了人家十五万。还要上上下下打点总共花了二十多万一下子家里就完了现在还没缓过来。不过你现在出来了比什么都强。」
黄忠毛喝了一口酒说道。
「赵朗那赵朗自始至终没露面么?」林四狗咬着牙问道。
「怎么没有露面人家是证人啊。在公安局证明你进了朱小丹的家里抢劫还把人家父亲打伤了他可是你朋友吧出事前没少来咱们家喝酒关键时刻竟然落井下石。什么东西……」
黄忠毛喝了一口酒没好气的说道。
林四狗死死的攥着酒杯一用力咔嚓一声玻璃酒杯被捏碎玻璃碴子扎进手心都没感觉。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哎呦你的手……」黄忠毛吓一跳。
赶紧使劲儿想要掰开林四狗的手毕竟血池呼啦的吓人。
最后林四狗不知道自己的手时怎么被包扎好的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当年玉林镇高中四虎。
按照岁数分老大坐虎刘刚老二玉面虎赵朗老三猛虎文超老四就是他下山虎林山虎。
虽然都是学生时代闹着玩可是也可见他们的关系很好。
高三的时候学生谈恋爱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步赵朗苦追朱小丹人家女孩子也答应了但是关系要等上大学之后再确定。
无论他使用了什么手段或者花了多少钱。
人家就是不跟他更进一步甚至亲密的亲嘴动作只是浅尝辄止。
高考前没几天赵朗喝了点酒就发情了直接闯进了朱小丹的家里说好的是表白亲个嘴什么的林四狗是放哨谁知道进去之后他竟然想要硬上。
结果被朱小丹从后门回来的父亲撞见了。
场面冲突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结果是这家伙胆大妄为竟然打伤了朱小丹的父亲。
人家直接报警了。
两个人一看不好当场就跑了。
可是赵朗回来之后直接怂了强奸未遂还出手伤人是个什么罪过他们当时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一辈子毁了。
赵朗当时就给林四狗跪下了求他帮忙。
警察没来之前赵朗的父亲也出现了商量着让林四狗给赵朗顶罪。
林四狗虽然讲义气但是也不傻。
不过赵朗的父亲答应只要林四狗愿意顶罪他就给林家十万块。
而且朱小丹那边他会尽量摆平不会出现太大问题顶多拘留一下或者严重点判个两三年他们家负责活动让他保外就医。
当时老三猛虎文超也在劝他就他那个成绩参加高考也是扯淡。
有十万块钱两三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而且好兄弟讲义气。
这事儿也是为兄弟出头。
凭借朱小丹和赵朗的关系应该不是太严重报警也是一时误会不难摆平。
林四狗当时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结果已开庭不是那么回事儿。
强奸未遂的事情没人提反而成了他入室抢劫至人重伤。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赶紧翻供。
不过换来的是漠视和刑讯逼供。
这个时候寄希望于的赵家没出现。
不过赵朗在这期间见过他一次告诉他承认了这件事先把庭审过去。
他们会花钱打点判决绝不会重。
林四狗相信了他同意了。
结果是十年。
从此赵家再无消息。
他在监狱里无数次写信申请重审当年的案件。
结果毫无音信。
他知道自己被骗了不过他没想到家里会因为自己这件事如此凄惨。
赵家做的太绝了赵朗这是怕自己翻身这边骗着自己认罪那边落井下石把自己重判。
而且这么些年在监狱里前前后后的事情他想的明白。
当时一定有人活动了本身这件事就有很多不合理的方。
出庭的时候从没见过受害人朱小丹出庭一次就连所谓的入室抢劫伤人的受害人朱小丹的父亲都匆匆露了一面就再也没见。
而且效率如此之快判决如此之干脆。
甚至公安局的人对自己刑讯逼供不说还用了许多诱供的手段。
他已经怀疑过赵家。
现在只是佐证自己的猜测而已。
不过他依然生气依然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口气想要随时炸开。
手上的疼痛只是刺激自己更加冷静而已。
等到他缓过神来发现那个叫杨美娟的老板娘在跟舅舅说话。
而给自己包扎手的是二十四五岁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的女子。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手指细长白嫩。
白大褂下面竟然是两条长腿穿着黑丝袜。
「这是咱们镇上药房的医生也是我儿媳妇。姚兰溪……」杨美娟介绍的说道。
「谢谢酒喝多了撒疯酒品不好给你添麻烦了……」林四狗缓过来自然立即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说道。
「撒酒疯不至于不过我看你是有心事。这两天不要沾水没啥大事儿。一会儿去药房我给你打一个破伤风的针然后拿点消炎药……」姚兰溪轻声说道。
说完之后背着药箱袅袅婷婷的走了。
杨美娟叹了一口气看着姚兰溪脸上都是愁云。
「老赌鬼我们一门俩寡妇这些年没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杨梅娟拉着黄忠毛的手说。
「有我那要不咱们努努力再生一个……」黄忠毛嘴上耍花腔说道。
「滚蛋吧生个小赌鬼还不够我操心的……」杨美娟竟然一点也不掩饰两个人的不正常关系。公然谈论孩子。
此不宜久留否则会变成电灯泡。
「我去打针拿药……」林四狗站起来说道。
可惜没人搭理他黄忠毛和杨美娟忙着眉目传情。
他只能漫步的走出饭庄打听了路拐过一条街去药房拿药。
镇子不大药房也好找。
他摸着门就找了上来。
不过一进门却发现姚兰溪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人堵在角落里。
「兰溪这些年我屠夫哥对你怎么样心里有数只要你跟了我你丈夫的账我帮你还……」一个光头一身肥膘的家伙伸手勾着姚兰溪的下巴说道。
「屠夫哥我丈夫欠下的钱我会还的我年老色衰配不上您您还是请回吧。」
姚兰溪躲闪着一边说道。
双手护住自己的胸生怕被骚扰。
「臭婊子你老公是高利贷利滚利已经几十万了你还的起?我哥看上你是给你面子老子现在砸了你这破店我看是给你脸了。」
屠夫哥身后那个满胳膊纹身长得凶神恶煞的家伙一拳头砸在玻璃柜子上。
哗啦一声玻璃柜子碎裂姚兰溪吓得一哆嗦脸色一变。
「黑龙温柔点。对待美女么。纵然是砸也要温柔点。」
屠夫冷笑着朝着姚兰溪吐一口烟。
熏得姚兰溪想要咳嗽。
「那个……」林四狗开口了一下子吸引了剑拔弩张的三个人。
「滚没看哥办事么。」
屠夫回过头指着林四狗说道。
「别着急屠夫是吧我只是打一针破伤风。买点消炎药完事就走。然后你们继续。」
林四狗举起自己包扎的手说道。
「马勒戈壁的傻缺。黑龙搞他。」屠夫怒道。
黑龙一听立即上前一伸手抓住林四狗的脖子。
身高足有一米九十多的他身强力壮跟着屠夫一向是一个打一群。
他最喜欢的就是抓住脖子用力掐看着对方脸红憋气渐渐失去抵抗准备求饶的样子。
可是他还没抓住脖子林四狗身形一晃胳膊崩开他的手臂身体却已经紧身贴了过去一胳膊肘顶在他的胸口黑空直觉的被锤子砸中了胸口一口气没上来不由得一弯腰结果林四狗一拳就打在他的脑袋上。
脑袋一晃眼前一黑黑熊趴在上。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整整六年的时间林四狗日日被老东西操练八极拳已经学到家了。
他已经留情了否则直接可以秒杀这种没有任何格斗经验的傻大个子现在只是倒下而已。
「怎么回事儿黑熊你能不能行起来一个小屁孩你都对付不了……」屠夫叼着烟踢了踢黑熊结果没有动静这才知道不对。
「小兔崽子……」屠夫直接从后腰掏出一把杀猪刀发狠的朝着林四狗就刺了过来林四狗冷笑一下。
侧身手掌猛然往下一压他拿刀的手臂猛冲一步另一只手一个劈面掌就砸在他的脸上屠夫晃了晃扑通一下倒在上。
压在了黑熊的身上。
一击必杀。
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麻烦你帮我打一针破伤风开点消炎药……」林四狗淡定的说道。
姚兰溪满眼都是小星星。
好强势的男人好强大的男人。
好干净潇洒的动作简直是救星。
对救星……
「啊……好的……我这就来。」
姚兰溪愣神一下念头闪完了赶紧去拿药。
打破药瓶抽药一气呵成。
对于姚兰溪来说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不在话下。
「麻烦您脱裤子漏出屁股我给你打针……」姚兰溪柔声说道不说专业名词臀部而说屁股还故意拐了几个音调。
甜美指数达到八个加号。
林四狗觉得心痒痒。
但是还是听话转过身去解开裤腰带褪下一半的内裤露出屁股。
姚兰溪轻轻抚摸一下林四狗的臀部感觉到坚硬的肌肉。
「别紧张放松否则不利于注射……」姚兰溪在他背后轻声说道。
只是这个距离有点近好像是贴在他上后背说的。
林四狗觉得浑身痒痒好像姚兰溪的声音有魔力他刚才动手打人看似轻松却是全身发力此时臀部的肌肉自然紧绷现在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然松口气让肌肉放松下来。
姚兰溪的手却没有打针而是不断的用手指摩擦他的臀部。
冰凉的小手指让林四狗感觉到很舒服但是心里更加痒痒。
加上姚兰溪的声音甜美震动的更加酥痒让他的家伙有点反应。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屁股一疼针头刺入速度很快又拔出去了。
姚兰溪的技术没的说他想要提起裤子却被姚兰溪拦住了。
竟然蹲在上对着他的屁股轻轻吹气。
「吹一吹就不疼了……」姚兰溪一边用镊子夹着棉球蹭注射伤口一边轻声说道。
好怪异现在打针都这样了么。
林四狗心说但是他也不敢动。
「他们两个怎么办?」姚兰溪突然问道。
「一会儿我拖出去教训一顿保证以后他们不敢来了。」林四狗无所谓的说道。
「没用的我们毕竟欠钱很多钱。我丈夫生前欠的。我不敢让我婆婆知道利滚利我已经换不起了。」姚兰溪说着哭了。
林四狗回头看看她哭的梨花带雨没有说什么。
他已经过了做侠义少年梦的时候。
虽然他还是那个年纪但是经历太多不会轻信眼泪。
「我尝试着解决但是不保证毕竟欠债还钱天经义。先说说你老公怎么欠下的债务。」林四狗问道。
「不用,我命苦。没有男人可以依靠看见你为我出气有点没忍住对不起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赶紧走。他们是黑社会你惹不起。你说的对欠债还钱天经义大不了肉偿么。」
姚兰溪强忍着泪水说道。
「好吧你给我拿点消炎药……」林四狗没说什么但是一矮下身子抓住黑熊和屠夫的大腿就把两个人总共四百多斤拖了出去一点看不出费力的样子。
此时天已经黑了因为是夏天街上还有不少行人。
屠夫和黑熊被扔出来自然有人看见大家都觉得奇怪。
不过知道这两个人不好惹都躲得远远不敢看热闹。
林四狗进门拿了消炎药到对面的小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坐在药房门口吃了消炎药然后把水全都倒在两个人的脸上。
很快黑熊晃荡着脑袋清醒了但是屠夫还没醒好像一下打严重了。
林四狗上前抓住一根手指用力朝着反方向一掰。
嘎嘣一声手指掰断。
嗷的一声屠夫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林四狗他终于恢复了理智手指的疼痛让他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小子强龙不压头蛇。我们要债天经义。你要架梁子么。」
屠夫虽然害怕甚至色厉内荏但是场面的话不能少。
流氓混得就是一个脸面如果连脸面都混没了谁害怕你。
流氓不被人怕还怎么做流氓。
「欠多少?」林四狗问道。
一看林四狗讲理屠夫立即站了起来。
「不多当初结了十五万有章可循借据就是凭证现在要还三十万了。」屠夫冷笑着说道。
林四狗嗤之以鼻这不是驴打滚这是鲸鱼翻身。
法律根本不保护。
不过跟流氓讲法律是扯淡。
「她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吧。」林四狗说道。
「当初她老公愿意借夫妻都签名了。自然要还至于是不是能还得起我管不着。」屠夫蛮横的说道。
「只还本金行么?」林四狗再问。
「呵呵您当我是开慈善机构的?兄弟们吃什么?」屠夫直言不讳。
「走吧……」林四狗说了句。
「啥意思?」屠夫看他讲理不像动手的样子胆气越来越壮。
「带我去找你背后能做主的我跟他谈谈。」林四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