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相兄妹一道回到西区九十九号住处时,天开语赫然看到,舞轻浓已然等候在家中,正与御安霏和碧丝丝快乐地聊天,丝毫看不出“蕈魔”在身的迹象。
御安霏与天开语灵犀相连,立时明了天开语的心事,随即心音相传:“轻浓她没事的,主人放心好了。”
天开语点点头,大步向三人走去。
舞轻浓本是背对着门口与霏、丝二女欢谈,见御安霏和碧丝丝目光同时移动,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偏少女的羞涩今她又不好意思回头,只弄得俏脸徘红,低下了头舞弄衣襟。
天开语倒从未看到过舞轻浓这种小女儿娇态,一时间看得心旌摇曳,到口的客套话反一句也说不出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轻浓很美?”御安霏哪里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便主动打破二人间的静默,起身笑着将天开语推向舞轻浓。
天开语顺势上前,拢着舞轻浓柔肩,将她拥在怀里,柔柔地吻她樱唇一会儿,然后轻声道:“轻浓忍不住了吗?来主动找我。”
舞轻浓在这伟岸神逸的男子面前早已六神无主,闻言只知点头,却不开口说话,脸儿软软地偎在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隔着舞轻浓薄衫手暗暗在她膨圆嫩乳上摩揉两下,尔后松开她,改为搂她纤腰,亲昵道:“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外父外母那儿好吗?”
舞轻浓红着脸儿点头不迭,对天开语一付依恋痴迷的模样,只看得御安霏暗中叹息。
“我们大家动身吧!听说舞家城堡在熠京之外二百里海雾峰,名号‘舞云城’今天可得一见了!”天开语招呼众人,就此搂着舞轻浓飘然腾空而起,院中的“风扬”立刻如影随形跟上,在天开语的意念命令下化作一片巨大黑色莲瓣,吸附在二人身下,承载着二人向远方飞去。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两驾“风扬”迅速合体,将御安霏和碧丝丝一并接上,跟了上去。
在飞往舞家城堡的途中,天开语等算是见识到了青胡将军口中所说的“舞家子弟遍布熠京各界”并非虚言,因为在通往海雾峰的空中通道上,他们一行人所遇到的,都是前往城堡参加年庆之人。
自然的,那些舞家族人看到尊贵的族长嫡女舞轻浓,正被当前声势如中天的赫赫“幻圣”紧紧搂抱时,无不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神态,这着实极大地满足了舞轻浓的虚荣心,也令她对天开语这如意情郎愈加痴迷倾心。
及至天开语一行抵达“舞云城”时,两人的关系早巳经传遍全城,成为城内人人议论的中心话题。
迎接天开语的,是以舞侯隐夫妇为首的舞家全部首脑,这足以显示出整个舞家对天开语的高度重视——与空王离字凄大老及四大院尊齐名的“幻圣”入门,这可是非同凡响的盛事和非比寻常的荣耀,他们实在没有理由不这么摆出隆重的排场。
当然,舞家之所以这么做,还有自身的利害关系在内。要知道,虽然舞家贵为世家望族,但最近数代以来,却始终没有出现特别冒尖的人材,而是全靠整体实力影响着熠京局势。虽然舞侯隐与同为贵胄望族的蒂·亭洛诗大爵家族联姻,但仍然为没有通天栋梁而抱憾。
现在不同了。眼前明摆着一个炙手可热的天开语,又与嫡女舞轻浓有着亲密关系,他们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从指缝间溜走呢?当然要赶紧采取措施对其万般笼络——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的计划基本上成功了一半,待到在年庆盛会上正式宣布二人婚事,那么便大功告成了。
天开语此时在熠都武者心目中已俨然神祗般的人物,在他“风扬”化作足下黑色巨莲、携舞轻浓昂扬飘入“舞云城”时,城内的人们已经欢声雷动,整齐的欢呼声响彻海雾峰:
“幻圣——幻圣——幻圣!”
那热烈的场面,连行进的道路都被阻挡了。
跟随在天开语两侧的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神情,他们知道,有了天开语这着棋子,他们舞家便可在主席团和四大院尊的明争暗斗中始终居于不败之地了!
众人终于来到正堂。
来到这广阔雄浑的空间真,天开语看到,这舞家最大的正堂,原来是一个掏空了的山腹。
在这气势磅礴的正堂里,天开语却并未话觉到丝毫的空旷,原因是身处钩高深空间,正被隐藏的巨型全息影像系统覆盖,在影像系统的映饰下,数百虚幻灼飞天神女不停地来回穿梭,从人们头顶、眼前、身边掠过,更妙的是,在她们擦身而过的同时,暗暗的神秘幽香居然也会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天开语自不会因为这种奢华场面而产生丝毫震动,因为他的前身“霸”领袖早就领略过殊胜此地十数倍的壮观景象。
但他这种不为所动的泱泱气度,却着实令暗地观察他的舞侯隐夫妇内心震撼:
这出身平常的小子,竟然流露出如此稳重宏大的气魄,偏又没有丝毫的做作,看来他果然非凡人也……
而后相兄妹及御安霏和碧丝丝等,由于一颗心全部牵挂在天开语身上,竟也对眼前气象万千的正堂无暇一顾,这更令舞侯隐夫妇震惊——连手下人都如此了得,日后熠京的局势,岂非任其动荡了吗?当下夫妇二人心中又多了一层计较,“二位外尊大人,今天我只是参加舞家年庆,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否则喧宾夺主就不好了。”天开语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便主动对舞侯隐夫妇谦让。
“哪里哪里,幻圣能够光临敝处,实在是我整个舞家的荣耀,成为此次年庆的中心,那是众望所归啊!”舞侯隐连连摇头推让。
天开语知他有意借机壮大舞族声势,但自己实在对此不屑,略一沉吟,便转向身边娇俏可人的舞轻浓:“轻浓,你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
舞轻浓早将他的话奉为圭臬,兼之他的情话又是字字动心,便立刻上前对父母撒娇:“好啦,父亲母亲,你们也听到天大哥的话了?反正到时候不耽误你们宣布我们的事情,现在就让天大哥跟女儿在一起,好吗?”
见女儿情潭深陷,舞侯隐夫妇只好顾视苦笑,放弃了继续借天开语造势的念头。
纵使如此,天开语仍知只要自己这张脸摆在公众面前,便免不了成为注目的焦点,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听凭他人指点了。
舞轻浓与御安霏等交好,趁宾客尚未到齐,距离正式的年庆开幕还早,便拉着天开语和她们四处游玩览胜。
随着舞轻浓穿行于琼楼翠廊间游览,天开语满耳都是喧闹嘈杂之声,但他却未用通常的灵识自性之力来清明耳根,而是尝试着倚仗自“神律女”处刚刚学晓的音韵绝学,来将各种频波的声音一一辨析并且滤杂留纯。
他本就心智过人,又修为通天,因此略一作用,便立刻产生显着实效,将满耳杂乱之音如捋顺乱丝般一一梳理,一时之间只觉妙不可言,仿佛自己有无数双耳朵在一一对应地倾听着无数个声音,那感觉竟与自己当初窥到“黑中之黑”时相仿!
蓦然间,天开语省悟到,自己的修为又进前了一大步,继灵眼成就之后,“神律之耳”也水到渠成地臻于根本自性成就。
就在他沉浸在获得“神律之耳”的喜悦中时,却被一个声音唤醒了:
“请问您就是天将军……幻圣吗?”
他目光转向那说话的年轻人,又回顾身边,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舞轻浓竟与御安霏等离开了身畔,登上了远处的一座小塔,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不错,我就是天开语。”他目光收回,对面前的年轻人温和微笑。
“喂,你们快出来吧,他真的是‘幻圣’呢!”年轻人露出一脸惊喜,忙不迭转向召唤身后,转眼间便有一大群与其年龄相仿的男女青年自树荫下、花丛里涌了出来,团团围绕着天开语,既好奇却又对他十分敬畏,只窃窃低语,反没有了先前的喧闹。
“怎么,你们找我有事情吗?呵呵,我可不想被人当作稀罕物件参观展览哦!”
天开语笑着向一众年轻人打趣道。
见他丝毫没有“幻圣”抑或是高级将军的架子,众年轻人立时活跃了许多。一个身材灵活的年轻男子大着胆于问道:“您的武道修为好厉害,真的跟大家传说的一样吗?”
天开语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有力的牙齿,以极有风度魅力的微笑扫视众人一遍,然后对那年轻男子道:“你都说是‘传说’了,那总会有出入的了,是不是?”
众人登时轰然大笑,纷纷笑话那男孩出言不谨,那男孩也自觉得好笑,摸了摸脑袋,讪笑不已。
怱又一少女上前,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天开语一遍,抿嘴歪头想了片刻,才道:“您既然是‘幻圣’,那么能否露一手给我们大家看看呢?”
她这一提议立即获得一片掌声,以致引得小塔上的舞轻浓等也注意到了。天开语看到她们立刻跃下小塔,向这里赶来。
天开语笑笑,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女,直看得她俏脸飞起红晕,才移开视线,对众人笑道:“你们想看什么呢?武道战斗,无非以破坏为目的,可是这舞家年庆的吉日,似乎不太适合露一手吧!”这时舞轻浓等已经来到了人群周边,正观看圈内动静。
“那……也没什么,我们这里留有先祖当年印证修为的手迹,您也可以仿造着试一试嘛,从先祖以后,我们舞家就没有人可以做到。”那最先探询天开语身份的年轻人迟疑片刘,轻声说道。
人群立刻轰然回应。
天开语笑道:“是什么手迹,可以让我看一看嘛?”由于可能存在独特的武道心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仍好奇地想看看年轻人口中的“先祖手迹”是怎么一回事。
舞轻浓的脸开始变色,她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离开心上人片刻,便会有人挑衅!
她一把推开面前之人,大步走向天开语,紧紧立在他身侧,对那年轻人娇斥道:
“舞轻松,你想做什么?”
见她突然出现,那叫舞轻松的年轻人顿时变得缩头缩脑,一干舞家子弟更是噤声不言,有些甚至开始悄悄挪步,意图开溜,可见舞轻浓平日里在舞家的绝对嫡传地位。
“算了轻浓,他们只是好奇而已,今天大喜的日子不用对他们生气的,”天开语笑着劝道。同时顺势揽住了舞轻浓纤腰,她立时软化下来,仅鼻子里轻哼一声,却不再继续发难了,
“好了,去吧,去把你们先祖的手迹拿来给我看看好嘛?”天开语温言对那舞轻松道。
“是……不过……不过……”先前还胆气颇盛的舞轻松,此时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天开语看出事情不像这群愣头孩子说的那样简单,便低头询问舞轻浓:“这是怎么回事?”
舞轻浓没好气地白了那舞轻松一眼,道:“他们真是不知轻重,竟然随随便便就拿先祖手迹炫耀——那手迹也是他们平白说得的吗?哼,除却轻浓以外,舞家后辈又有谁人可以亲睹那手迹的?居然也敢在天大哥面前炫耀,真是不知死活!”她语气严厉,全然与平日的温柔大不一样,着实令天开语见识到了泼辣的一面。
“对……对不起,我们……我们是说着玩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自我开脱了。
“什么?还说是玩玩?怎么,是拿先祖手迹玩玩,还是拿天大哥玩玩?”舞轻浓的言辞竟然犀利无比,天开语登时对其刮目相看!
“我……我们错了,求轻浓姐不要告诉家长……”人群里居然有个女孩被舞轻浓的威势吓得哭了出来。
天开语不忍,搂了搂舞轻浓,轻声道:“算了,不要计较了,啊?要嘛,轻浓你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个先祖手迹?”
舞轻浓对于他自是千依百顺,立刻转换了无限温柔,娇声道:“天大哥想看还不容易吗?随轻浓来就是了。”说毕再不理会那些舞家子弟,迳自招呼了御安霏等一行四人向后山走去。
天开语回头看时,见那些舞家子弟仍眼巴巴地看着他,忍不住道:“想来吗,那就一起来吧!”
那些舞家子弟得此意外待遇,登时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却被舞轻浓扭头一瞪,又乖乖地捂住了嘴不敢大声了,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天开语笑道:“想不到轻浓还挺厉害的呢!”
舞轻浓温柔地抱住他胳膊,将圆挺酥胸紧紧挤挨着,轻声道:“天大哥有所不知,在我们这么大的家族里良莠不齐,如果不严加管教,很容易弄出乱子的。尤其是轻浓,身负我舞家振兴光荣的嫡传重任,更不可以对他们稍假辞色的,”
天开语理解地点点头,道:“轻浓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该阻挠你这么做,是我错了。”
舞轻浓见他这么肯委屈自己,顿时心痛不已,忙道:“天大哥不要这么说,轻浓会羞愧死的。对于天大哥,轻浓永远是个听话的小妻子,天大哥以轻浓后不可以对轻浓这样了。”
天开语明白她心意,遂点头笑道:“好啊,既然轻浓喜欢我粗暴点,我就照轻浓的意思去做好了。”
舞轻浓登时撒娇不依:“呵,天大哥你好坏,这样说人家……不过只要天大哥喜欢的,轻浓便是痛苦也会忍受的。”
天开语终于第一次被舞轻浓的情真意切打动。他轻叹一声,道:“我哪里舍得让轻浓受苦呢?”
这时后面的御安霏感受到他的心情,轻哼了一声,插言道:“当然了,主人从行弈至今,一直都很维护轻浓的。”她语带双关,只不过其中意思只有天开语才明白罢了。
“是呢!如果没有天大哥,轻浓恐怕都回不来了,轻浓一直都记着天大哥的好呢!”舞轻浓触景生情,想起当日自己的危险境况:心中对天开语实在感激莫名。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轻浓你说的先祖手迹,究竟在哪里啊!这里太大了,总觉得在绕圈子。”天开语回头看了看来路,向舞轻浓疑问道。
“呵呵,天大哥大概是平时飞得多了,走几步路就不耐烦了呢。既是这样,我们就飞到那里去吧!”舞轻浓笑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正想答应,但一想后面还跟着那群可怜的舞家子弟,便打消了念头,道:“算了还是走走吧,我的确是走得少了。”
舞轻浓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他心事,便道:“没什么的,他们都认得路,我们若是先行一步,他们只会跑得更快——嘻嘻,天大哥难道你没看出来,那班小子小丫头也爬得很辛苦吗?”
天开语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倒是我多虑了。好吧,那我们就飞吧——小轩、小婷,你们留意带好安霏和丝丝!”说毕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本来由后相月轩携带的“风扬”也立刻“嗖”地射出,乖巧地钻到了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脚下。
果然,看到天开语等飞起,那班落在后面的舞家子弟立刻纷纷行动起来,大呼小叫地寻找各自乘具,向共同的目标赶去。
“原来这就是轻浓的先祖。”立身于巍巍雄壮的大殿之上,天开语仰望殿内正中的一尊神俊塑像,轻轻说道。
“嗯,这就是我们舞家的先祖舞胜氏,没有他,便没有我们舞家的今天呢。”
舞轻浓发出由衷的敬意,虔诚地燃起一炷香,行了鞠躬礼后举止端方地供上,然后又伏毡叩首,那一举一动毫不紊乱,踏踏实实地透出严谨的大家气派。
天开语也恭恭敬敬地随舞轻浓行了礼,而后相月轩等因是外人,反而免了。
见天开语尊敬自己家族风俗,舞轻浓也自欢喜无比,对那舞胜氏敬奉已毕,便恢复了小女儿的模样,与天开语手拉着手,走上供台阶级,在供台上一具密封的金石匣表面拨弄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轻轻“嘀”地一声,那匣子应声而开,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天开语的眼前。
“这便是先祖手迹了,其实它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贝,但因为有先祖的痕迹,而受到我们的尊敬供奉。”舞轻浓说着,仔细轻柔地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递给天闻吾。
天开语接过东西,道:“原来这只是一块质地坚硬的金属……咦,上面怎么有一根毛发?”
舞轻浓点头,道:“嗯,这就是先祖的手迹了,那根是先祖的头发。当初先祖武道修习有所感悟,明白了刚柔至理,所以就用这根头发穿透了这块金属,来印证他所悟无差。”
天开语呆了片刻,心道这种做法的确很有趣,也很有说服力。
“原来他们是想让我也来这么一手,呵,果然用心不良啊!”天开语失声说道。
“就是嘛,所以轻浓才会对他们这样严厉的!现在谁人不知道天大哥是轻浓的丈夫,可是他们竟还敢这么做,那不是想挑战轻浓,又会是什么呢?”舞轻浓脸上再现煞气,显然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极为不满。
这时御安霏等也围了上来,皆对眼前奇异的景象啧啧赞叹不已。
“刚柔至理……刚柔至理……”天开语轻轻念着这句话,忽地心中一动,伸手从舞轻浓的鬓角摘下一丝秀发。
“天大哥,您这是……”舞轻浓吓了一跳,没想列天开语真的会想以头发穿透金属块,心道这可太难了。
“怎么?轻浓不相信天大哥也可以做到吗?”天开语笑吟吟地看着舞轻浓,挑了挑浓眉道。
“这……轻浓哪里敢不相信天大哥呢?只不过天地之大,包罗万象,各家各法,很多事情是不一样的……并不一定有可比性……”舞轻浓登时着急起来,慌忙对天开语解释。
天开语笑道:“我知道,轻浓是想说即便我做不到这样,也不代表不如你的先祖,是这个意思吗?”
舞轻浓急忙点头:“正是这样!因为先祖的修为肯定就不如四大院尊,而天大哥身为‘幻圣’自然要比先祖高明得多了!”
天开语道:“我明白轻浓的意思,可是轻浓想过没有,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对轻浓未来主持舞家大局是否会更有利呢?”
舞轻浓一怔,点了点头。
天开语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一定要试试——嘿,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得赶紧尝试一下呢!”他说着拈起指间舞轻浓的秀发,凝神片刻,然后缓缓地将秀发一端剌向金属块。
众人立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五个人十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天开语的手上。
天开语手中的秀发抵在了金属面上……
奇迹总是围绕着天开语发生。
众人看到,在天开语轻微的动作下,舞轻浓的那根秀发竟然神奇地开始没入金属块!
所有人的眼睛陡然间瞪大,似乎要将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丁点不漏地映入眼睛。
天开语的动作轻快起来,除去初始的略微犹豫外,当那秀发一端没入金属块表面后他便松了口气,加速了穿刺的速度,几乎仅仅眨眼功夫,那秀发的端头便从金属块的对面透了出来!
“成了!”天开语强化戏剧性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将那方并排穿透两根头发的金属块摊在了掌心,展示给舞轻浓和御安霏等人观看。
“天哪!天大哥您……您……您真的做到了!”舞轻浓激动得跳了起来,随后一把紧紧抱住天开语,在他脸上狂吻!
后相月轩等反而不是十分激动,因为对他们来说,无论天先生做到任何事情,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天先生本就是非常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人的神祗。
这时大殿外面也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正是那班舞家子弟赶了上来。
天开语轻拍拍舞轻浓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他们来了,摆出你未来家主的样子……”
舞轻浓登时省觉,抹了一眼激动的眼泪,又重重吻天开语一下,才离开他,道:“天大哥您想再做一次吗?”
天开语朝她做了个赞许的手势,道:“当然了,不这样,怎么竖立轻浓的威信呢?”
舞轻浓感激地点点头,轻声道:“今晚轻浓好好服侍天大哥!”边说边媚态横生,那长长的秀眸更是波光滟潋,娇躯花枝颤颤。
御安霏等四人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面面相觑,心中皆道:“这女孩果然厉害,懂得这样笼络人,幸好对方是天开语,否则寻常人还不被摆弄得团团转?”
一干舞家子弟终于出现在大殿。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气定神闲地捧着那“先祖手迹”的天开语。
舞家子弟中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那金属块上多出了一根头发,顿时忍不住失声惊叫了出来:“看!那先祖手迹……”
众子弟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天开语已经鬼魅般由远及近瞬间出现在面前。
“来,让你们亲眼看一看‘先祖手迹’的再现好吗?”天开语笑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重复了刚才的一幕,所不同的是,他将舞轻浓长长的秀发绕了一圈穿透金属块,形成了将金属块缠绕起来的模样。
大殿里鸦雀无声,极度的震撼早令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直到舞轻浓将这“先祖手迹”重新收藏好,又携天开语等扬长而去,大殿内的舞家子弟仍是寂静无声……
难道天开语真的是做到了跟舞家先祖一模一样的吗?当然不是。
真正的秘密,只有天开语自己心里知道,
但他自不会透露出来,甚至连御安霏他也没有准备告诉。
只是他露的这一手,更加确立了舞轻浓视他为依靠的决心。
舞家的规模世代累积越来越大,管理也越来越难,面临的问题自然也越来多。
最明显的便是人心凝聚力的逐年弱化,而有了天开语这中流砥柱,这诸多问题便有了解决的办法。
任何时代的人都是仰慕英雄的,现在也绝不会例外。
由于是在“舞云城”里飞行,为避免触发城堡的航管警报系统,天开语等飞得既低且慢——不过他们也不急着赶往正堂,毕竟距离正午尚有充足的时间。这样飞行,他们正好可以参观名震熠京的“舞云城”之风貌。
“天大哥,诺,那片丛林掩映的宅邸就是我们舞家嫡系居住地,而东西两翼,则是两大姻族,其中一个便是母亲那一族的人……”舞轻浓沿途对天开语指点解释着,完全进入了娇妻的角色。
天开语搂着她柔软腰肢,边看边点头,蓦地他无意抬头,却看到远方有波光闪烁,好奇问道:“轻浓,那片闪光的地方,好像是片湖泊?”
舞轻浓顺他目光看去,“嗯”了声,道:“是啊,那是我们舞家着名的‘落镜湖’呢!”
“落镜湖?好美的名字,是否那里的湖水特别的清澈如镜呢?”天开语问道。
“是啊,那湖水甘冽无比,里面更是鳞食无数,味道可肥美了!”舞轻浓骄傲道。
“难怪这里可以生养出轻浓这样的天之骄女呢!”天开语适时赞美一句,同时低头亲吻舞轻浓嫩颊。
“天大哥这样说人家,轻浓会害羞呢……”舞轻浓心中甜蜜无比,娇躯贴紧了天开语。
天开语忽地心一动,道:“轻浓可否陪天大哥去一睹那‘落镜湖’丰采呢?”
舞轻浓用力点头:“当然可以,天大哥要轻浓怎么做都可以的。”
天开语笑着亲她一下,遂以心音对御安霏发出信号,然后便驾驭“风扬”加速朝那“落镜湖”飞去
“这‘落镜湖’的年代一定非常久远了。”站在湖边,经受着高空的寒风侵袭,天开语轻叹道。
“是了,这是座火山湖,听说形成于旧元时代呢!”舞轻浓修为可抵寒冷,但仍偎紧了天开语。
“嗯,看周围虽丛林葱郁,却积雪未化、空气清冽,可见海拔相当可观,真是一处人间胜地。”天开语举目四顾,随口说道。
“是啊,要不是它属于我们舞家私产,极少有人知晓,早就被评为东熠名胜了呢!”舞轻浓傲然道。
天开语点头同意:“的确不同凡响,像这样的景色,的确不多见了——嘿,轻浓是否想过在这湖边建起木屋,朝夕对湖怡情呢?”
舞轻浓抿嘴一笑,道:“当然想过了,而且这湖边也的确建有木屋,规模还很大,只不过位于湖的另一端,不在这真罢了。”
天开语不以为然,道:“湖这么大,多建几处不是方便些吗?”
舞轻浓忙抬脸亲他面庞一下,道:“天大哥既然这么说,回头轻浓便命人在这里增建一幢便是——只给天大哥和轻浓住,好吗?”
天开语见她乖巧:心中也十分喜欢,边回吻着她边道:“轻浓真是知我心思,好吧,那就请轻浓再给这未建之屋起个名字。”
舞轻浓不假思索道:“轻浓想好了,就叫它‘天舞别院’好吗?”
天开语略一琢磨,笑点头道:“好好,熠京有个‘天武道院’,这里有个‘天舞别院’,遥相呼应,倒也颇为有趣。”
舞轻浓情意绵绵道:“这正是轻浓的意思呢!以后天大哥在‘天武道院’修习累了,就可以到这‘天舞别院’来享受轻浓的温柔。”
天开语见她说得动情,忍不住魔手自纤腰上滑,在她胸部握住一只膨隆玉乳,细意揉捏把玩,顿时引起舞轻浓娇喘吁吁,娇躯更是颤栗不已,情欲油然勃发。
“天大哥,轻浓……轻浓有些忍不住了……”蓦地一个寒噤,舞轻浓双股发软,一个站立不稳,彻底倒在了天开语臂弯。
天开语知她少女心怀,春情浓烈,加之二人已有婚约,便愈加肆无忌惮,纵然在这光天化日寒风凛冽之下,也不稍加掩饰胸中情火。
俯身痛吻舞轻浓一回,大力揉挤她身体,天开语道:“怎么,轻浓欲天当盖地作塌吗?”
舞轻浓鼻息咻咻连连点头,天开语哈哈大笑:“好啊,既然轻浓有此雅趣,天大哥怎么能不奉陪呢。”当下便除去舞轻浓外罩薄衫,露出内里紧身丝衣裹着的惹火曲线致致肉光。
但就在此时,警兆陡起——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端庄守礼的舞家大小姐,居然也会有如此放荡的时候?”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声遥遥破空传来。天开语立刻展起自己长袍,将舞轻浓半裸娇躯掩起。
舞轻浓脸色煞白,显是气愤至极,虽躲在天开语怀中,仍奋力挣出向外探看。
五个黑点由远及近,飞也似地自落镜湖面来到天开语等人前方。后相月轩和后相婷立刻抢上一步,拦在天开语和舞轻浓身前,御安霏与碧丝丝则进前左右伺护。
“是你们——”待看清眼前之人,舞轻浓忍不住失声叫道,脸色愈加难看了。
天开语等看到,昂然立在己方正前近十公尺处的,乃是三男两女,皆是高大俊美,甫一见面,便予人以正气凛然的好感。
天开语大手在袍下继续爱抚舞轻浓动人肉体,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不要动气,一切有我。”
舞轻浓此时被他怪手揉得娇躯酥软,被扰之气也消了一半,闻言便点点头,温顺道:“轻浓听天大哥的……不过他们是我们舞家的旁支,一向以来都觊觎我舞家正统,天大哥不需要对他们客气,”
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与舞家大小姐放浪形骸?”五人中领头中露男子大声对天开语喝道。他发卷微红,浓眉密髭,寒风猎猎中,形貌很是威猛能武。
后相月轩等皆是一怔:心道此刻天先生的名字早已经传遍了“舞云城”的每个角落,偏这几人会不知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轻浓与我已结姻盟,夫妻之间光明磊落。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吗?”
那中年男子似没有想到对方竟挥洒自如,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质问放在心上,不禁对天开语生出怀疑:“即使如此,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且仆从在侧,行此轻薄之举也大为不妥,更何况堂堂舞家嫡嗣已经有夫家,为何我们不知道。”
天开语哑然失笑:“大丈夫行事无拘无束,山中没有块垒,又何必在乎时地呢?再者说了,阁下口中所说的随从,其实皆为本人家眷,当着自家人面前,又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除非另有图谋者。”他最后一句,正隐隐以舞轻浓之意,点出这些舞家旁支的隐晦心理。
果然,那中年男子闻言着实堵了一下,一时之间脸红耳赤,竟无法立即反驳天开语。
“尊驾差矣!”那中年男子身后一美妇见己方出师不利,忙上前一步应对天开语。“如若世事公道,自然不会有人怨言,只可惜黑白颠倒之事在这世间实在太多了!”她同样话中带刺地回敬了天开语一番。
天开语点点头,不欲与这些人继续纠缠,便直截了当道:“现在我们已经这样了,诸位想怎么办呢?”
那中年男子与美妇同时愕然,似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出这种近乎无赖的手段。要知道,他们本来是在“落镜湖”彼岸,无意中借“魔眼”之力看到了天开语同舞轻浓亲狎的一幕,因起初没有把天开语当作一回事,又认为是舞轻浓私涉淫行,冲动之下便闯了过来:及至被天开语一番有力抢白,他们一时之间反觉无言以对了。
中年男子与美妇身后一少女忍不住站上前来,娇斥道:“哼!既然做为舞家嫡传,就应当时时处处观照正行,哪里可以偷偷地做这种羞耻的事情呢?起码也要受到幽室面壁的惩诫!”
这少女声音清脆,眉目间与中年男子和美妇各有相似,天开语恍然:“这是一个家庭,中年男子乃父亲,美妇乃母亲,而这俏丽的少女及身后两个少年,分明就是他们的子女了。”
舞轻浓虽心中又羞又气,想要出言驳斥,奈何自己娇嫩敏感的玉乳肥牝正被抱着的天大哥肆意玩弄,冲动得要命,俏脸通红喷火倒也可以气愤遮掩,但下面长流却是真正要命的感觉了,这感觉令她气息浮荡,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怕一开口,说出的不是字句,而是淫荡的呻吟了……
“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会陪自己的妻子去暗室‘面壁’的。”天开语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对后相月轩道:“小轩,我们先老了,你们随后跟来吧!”
说毕再不理会面前五人,就此飘身而起,步蹈虚空扬长而去。
“小子狂妄!”那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要知道,即使是目前的家主舞侯隐,在面对他时,仍须严守礼节的!
随着中年男子的怒骂声起,后相月轩和后相婷立即行动,原本在脚下的“风扬”即时漫涌而上,顷刻间覆盖二人全身,四处伸张,形成了威武无比的翠色装甲。
“你们这是……”事出突然,那中年男子和美妇显然吃了一惊,本能地后退一大步,望着一身特异装束的后相兄妹戟指颤声怪叫。
“在我大熠,有胆敢对‘幻圣’不敬者,杀无赦!”后相月轩杀气腾腾地沉声威胁道,同时脚步沉重地向前迈出一大步,逼向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及其家人顿时大骇!
他们虽然不认识天开语,但做为东熠武者一员,却没有理由不知道当前声势如日中天的“幻圣”!此时听面前黑煞一般的年轻男子说出“幻圣”名号,登时便吓得面无人色,知道今天对自己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或者说,从今往后都不太可能有好日子了!
“你你……你说什么?刚才那……那个是‘幻圣’?”美妇虽也嗫嗫得面无血色,但仍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笑话,在我大熠,有谁敢开这种玩笑?”后相月轩重重低哼一声,再次向前一步逼进,那中年男子与妻子已经可以感受到强大的气机压力了。
“你……想干什么?”本能迫使中年男子聚气凝神,将一身真元提起在面前形成一道真元防御,将妻子及儿女护在身后,警戒地望着后相月轩。
就在形势一触即发时,御安霏轻声在后道:“小轩,算了,回去吧!主人叫我们不要与这些人纠缠。”
后相月轩这才重重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又瞪了中年男子等五人一眼,点头应道:“小轩知道了,安霏姐姐我们走吧!”说毕装甲尽形褪落,与后相婷的“风扬”合体,形变一羽飞船,载御安霏和碧丝丝离开了“落镜湖”。
直至人影消失在视线中,中年男子才颓然萎顿,那俏丽少女忙上前扶住父亲,一面怨恨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样霸道啊!”
美妇在一边扶住丈夫,悲叹道:“为什么?因为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啊!”
“强大的力量?”身后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咬牙愤然誓“难道弱者在世上,就是来被强者欺凌的吗?”大一些的少年瞪大了眼睛,握紧双拳对自己的父亲叫道。
中年男子望着儿子愤怒的眼神,黯然无以为对,只低声说了句:“我们还是回去吧!有此人相叻,我们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美妇眸中泛起莹莹泪光,难过地扶起丈夫,轻轻吩咐自己的孩子:“我们走……你们还要回去用功的……”
三个孩子懂事地点点头,扶起倒在一旁的飞行器,将自己的父母小心翼翼地扶上,然后分左右尾后护持他们向“落镜湖”的对岸飞去。
天开语等回到正堂时,正堂已经聚集了涌涌人头,果然如舞侯隐夫妇所说,熠京高层几乎到齐,甚至在主席团方面,除去恭无由主席外,六位到了五位,可说舞家的声名的确是赫赫不二了。
天开语留心看时,以提雷布里大将为首的大将阶层悉数到场,首将也即上将级别的也不少,而社会集团方面,‘金粉世家’自然是万众瞩目,着实令人生出幻觉——这舞家势力,似乎无处不在。
有这许多重份量的显赫人物光临,天开语再回到正堂时,自然便产生了“审美疲劳”,室内众人对他除却稍浓些的热情外,倒也没有形成初时的纠缠围绕。
这时天开语看到军部的不少相识,便主动上前去与他们打招呼,而舞轻浓瞥见;母亲招手,便与天开语吻别后向蒂·亭洛诗大爵处迎去。
隔着老远,蒂·亭洛诗大爵便看见女儿眉飞颊赤,眼角眉梢俱是盈盈春意。哪里还不知她与天开语进行了怎样的亲热?
及至舞轻浓靠近,一股异常的刺鼻气味便扑面而来,蒂·亭洛诗大爵立时本能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舞轻浓春意盎然的幸福神情,以她丰富的经验,立刻判断出女儿刚刚才与男人欢好过,而且很匆忙,以至于身体还残留着男人的秽液。
想到女儿娇美可爱的身体被天开语占有玩弄,而且是不久前,蒂·亭洛诗大爵不禁心中一阵狂跳,俏脸止不住腾腾热了起来,忍不住偷偷看天开语一眼,见他正被一群人围着说话,才微微松口气,对舞轻浓道:“轻浓,玩得开心吗?”
舞轻浓不迭点头:“嗯,开心得很呢!”
见她仍失掉魂儿的模样,蒂·亭洛诗大爵不禁暗自摇头。将女儿拉至一隅偏僻无人处,只觉女儿行动之间,身体透出的秽液气味尤为强烈,终忍不住俏声问道:
“你们……刚才在一起了?”
舞轻浓仍回味刚才的无穷滋味,闻言点点头:“嗯……”
见女儿如此失魂落魄,蒂·亭洛诗大爵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嫉妒,忍不住问了句有失母亲体统的话:“舒服吗?”一面潜意识将女儿挽在身前,反射性地用力抽了下鼻子,顿时浓烈的异味直窜顶门,竟令她有种晕眩的感觉。
舞轻浓娇羞低头,道:“嗯……舒服,舒服死了。天大哥好厉害,女儿的下面都给他顶得快要融化掉了……”
蒂·亭洛诗大爵忍不住脱口道:“那他……射在里面了吗?”说着她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一颗心儿紧张得“怦评”乱跳,好似被占有的是自己一样。
舞轻浓低低应道:“嗯……他射了好多,女儿感觉小肚子热热麻麻的,好像里面都被灌满了呢!”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样,仍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之中。
蒂·亭洛诗大爵不禁重重地吞咽了一口,一时间只觉喉头发涩,胸口也一阵阵地涌起热潮。
“轻浓,你现在是不是下面仍是湿的?”她声音低低地微颤道,与此同时,她只觉小腹一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随即秘处涌下一注浓沥。
“嗯……母亲,女儿下面黏答答的,底裤真沾了好多,还没有来得及清洁……母亲不会责臣轻浓太不知自爱吧?可是轻浓的确爱极了天大哥呢!”舞轻浓不可自抑地将脸埋进母亲怀里道。
“难怪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来,去洗洗吧!不怪你就是了……”蒂·亭洛诗大爵简直有些头脑热胀了,虽然在与女儿对话,但浑身却说不出的不自在。
“嗯,母亲陪轻浓去嘛,好不好?”舞轻浓撒娇道。
“好吧……”蒂·亭洛诗大爵无力地应道。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腿根也已经滑腻,底裤汪洋淋漓,实在也需要去清洗一下……
“那……女儿去跟天大哥打个招呼好吗?”直到这时,舞轻浓仍念念不忘心上人。
“不,不必了,轻浓还是洗得香喷喷地去见你天大哥,好吗?”蒂·亭洛诗大爵吓了一跳,直觉自己就这么陪女儿去见天开语,一定会被天开语闻到身上的潮湿气味,忙不迭阻止舞轻浓。
“嗯……这也好,女儿去重新换身新衣,天大哥一定会很喜欢的。”舞轻浓想了下,同意了母亲的意见。
蒂·亭洛诗大爵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女儿边向后堂走去,边道:“这就对了,女孩子家,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会博得男人欢心呢!”舞轻浓一面点头,一面随母亲去了。
其实天开语早将舞轻浓与蒂·亭洛诗大爵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但是母女二人的,甚至是正堂里每一个人的说话,他都尽收“神律之耳”,连那些刻意凝声成线的隐秘对话,也逃脱下了他的侦听。
当然,他并非可以无限制地获得声音资讯——仅仅在这正室内,他便仍有无法测得的声音。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从蒂·亭洛诗大爵与女儿舞轻浓的对话中,听出了她压抑的勃勃情欲,更从大爵轻颤促喘的声音中,得知了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爵动情了,而且在某处还留下了冲动的痕迹……
他很想追上去,潜踪匿迹去看看这母女二人如何沐浴,只可惜身边的欧耐斯大将一直说个不停,令他分身乏术。
在熠京的军武阶级结构里,自上而下为“四大院尊,六主席,十大将”。这三个阶层乃是军武核心,而后便是首将、次将、初将、武督等等,再下去便是不各上-流的低级职衔,诸如宪督、警督之类了。
而这欧耐斯大将,正是居于“十大将”末席的将军,相对来说为人也自然圆滑许多,尤其是遇到天开语这个高深莫测的“幻圣”。
此刻他在向天开语大肆鼓吹在熠京上层社会暗地流传的“贵媛地图”,数说某某家的贵媛如何如何的风情,某家的女儿又是怎样怎样的风流?当然,他在说这一切时,都是以束音成线的方式进行,否则尽管身为大将,只掳会遭人唾弃。
天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中倒对面前的花花公子没有多少憎恶,反而认为此人可以当此大将尊街,不擅虚伪的性格或许也是一项优势。
“怎么,欧耐斯大将又在向天将军推销自己的勾女心得吗?”欧耐断大将正兴致勃勃间,一个冰冷寒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天开语定睛看时,认出声音的主人正是他很少见到的另一女性大将——姬墨苗如。
这姬墨苗如乃是十大将中唯一的女性,因此在众大将中的地位颇为特殊超然,尽管排名第九,但很多时候就连首位的提雷布里大将也要谦让再三。
天开语忙主动恭敬行礼:“姬墨苗如大将您好!”
见天开语如此谦恭,那姬墨苗如大将略感意外,随后连忙回礼:“‘幻圣’客气了,苗如有礼了。”她这么说,不啻承认了天开语在武道上的绝世造诣,也从另一方面表明了自己奉四大院尊为领袖的态度。
欧耐斯大将不禁尴尬起来,讪讪地挠头,道:“这个……嘿嘿,既然姬墨大将来找天将军说话,那欧耐斯就此告辞,呃……天将军我们以后再说。”未等天开语回应,此君便逃之夭夭也。
见欧耐斯如此惧怕姬墨苗如,天开语忍不住好笑,道:“看来欧耐斯大将处处留情的证据,定是给姬墨将军收集了不少,若不然他为何见到将军便逃得这样快啊?”
姬墨苗如大将深深看了一眼欧耐斯大将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来对天开语淡淡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虽然自命风流处处留情,但真正心爱的人却总无法得到,其实内心相当痛苦。”
天开语见她语气庄重,遂收拾游戏心情,正色道:“未知姬墨将军找天开语有何指示?”
姬墨苗如大将微侧娇躯,却不正视天开语,道:“难道苗如定要有事才可以与‘幻圣’说话吗?”
天开语在她侧挺的怒峰掠过一眼便即离开,道:“哪里,只不过我与姬墨将军素来不熟,一时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姬墨苗如大将见他这样说,不禁愕然片刻,随后露出一抹微笑:“幻圣真是坦白得令人无法接受——难道您是这么对待每一个不相熟的人吗?”
天开语笑道:“哪里,我只是这样对待好人而已。”
姬墨苗如大将闻言抬头,注视天开语一眼,轻轻摇头道:“幻圣此言深奥,恕苗如愚钝不敏,无法明白个中之意。”
天开语目光澡深望进姬墨苗如眸中,语气平淡道:“因为我本就是个追名逐利的坏蛋,所以一旦面对好人时,便忍不住会拒绝。”
姬墨苗如大将又是一愕,皱起秀美眉头,道:“幻圣这么评价自己,似乎过分了些?所谓人无完人,好坏更只在心念一线。况且追名逐利乃是人的本能,也算不上是坏事——幻圣好像并不欣赏这种行为,却为何又要去做呢?”天开语不觉正视面前女性。
这姬墨苗如大将的思想见解的确特立,似乎与十大将红尘打滚的一贯形象大相迳庭,隐然有遗世独行的气度。
“呵呵,姬墨将军可知道自己很美吗?而且也很性感。”天开语忽发狂言,并且灼灼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姬墨苗如大将成熟惹火的娇躯上再三逡巡。
“苗如知道,不知幻圣有什么看法吗?”姬墨苗如大将却没有丝毫的动怒,仍是淡然应对。
“我的看法就是:我其实很想把将军弄上床去,所以希望将军以后尽量少跟我交往——话就这么多了,天开语得罪了。”匆匆说完这番话后,天开语便不再理会姬墨苗如大将有什么反应,迳自大步离开。
姬墨苗如大将怔怔地目送天开语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夫的怪异——这位年轻的幻圣,绝不像他面上表现的那样。
“天大哥,我在这里呢!”一身新装的舞轻浓从堂后快步跑出,正好看到正在四顾寻找她的天开语,便忙迎了上去,一面娇声叫道。
天开语从人群中穿过,上前将舞轻浓一把搂进怀里,捏捏她脸蛋,笑道:“怎么,去洗了一把?”
舞轻浓小脸一红,羞涩地点点头,道:“嗯,人家身体黏乎乎的……”
天开语亲她一下,道:“是大爵陪你去的吗?”
舞轻浓点头称是,奇怪道:“天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天开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蒂·亭洛诗大爵脸上迅速掠过一抹红晕,不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心下愈加了然。
“我看到你到大爵那里说了会儿话,然后两个人就进去了——我想应该是去沐浴了吧!”天开语随口说道。
“是呀,母亲说要轻浓洗得香喷喷的天大哥才会喜欢呢!”舞轻浓此刻一付小女儿娇弱模样,紧紧依偎在天开语身边,让天开语搂着自己。
“唔,果然香得不得了呢!”天开语故意大力在舞轻浓雪颈间嗅了一下,目光却瞥向蒂·亭洛诗大爵处,果然看到她在偷窥这里,但目光却与自己一触即离,举目极不自然。
“轻浓,看样子,大爵很疼你,”天开语在舞轻浓耳边轻声道。
“嗯,母亲的确最疼我了。”舞轻浓点头承认。
“不过,看来我这未来的外母,要此外父能干很多。”天开语继续说出自己的观感。
“天大哥看得很准,其实家族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父亲听从母亲安排的。”
舞轻浓说着停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抬脸在天开语耳边小声道:“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轻浓,母亲可以有很多追求者的!”
天开语心道这还差不多。以蒂·亭洛诗大爵的能力,“凰王御凤”才是她最理想的家庭生活,但现在的情形显然不是。
“父亲也因为很爱母亲,所以身边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天大哥却不爱浓一个人……”舞轻浓继续说着,一面撒娇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就算我只有一个女人,那也绝不会是轻浓你的!”
舞轻浓连忙认错:“知道啦!是轻浓小心眼了。轻浓知道,天大哥之前还有很多爱妻,而轻浓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
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下住暗暗捏了她柔软腰肢一下,威吓道:“乱说?什么微不足道,分明在使小性子!”
舞轻浓娇躯一阵酥麻,无力讨饶道:“好好,是轻浓错了……晚上好好补偿天大哥好不好?”说时长长的美眸又泛起涟涟春波,显然又被天开语的小动作撩得动情了。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就这么说定了——看,好像年庆大典要开始了!”说着一推舞轻浓,示意她留心正堂前方。
舞家年庆终于盛大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