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受到冷落

  新来的王局长更是胆大妄为,他竟然指使办公室新换的陈主任(单主任已经在熊局长手里提拔为副局长了,分管办公室、行政、和接待。)对局长办公室重新装修,副局长留一间休息室,局长办公室内装修一个豪华的单人间,里面有卫生间,大双人床,完全按豪华宾馆装的。进休息室要从办公室内一个挂衣柜内进去,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卫生间里面可以洗热水澡。

  我想以后局长要是和手下的女人在里面做那种事就更方便了,可以随叫随到。

  后来局机关调进了不少漂亮的小姑娘和小嫂子,估计那些新装修的休息室可以派上用场了。

  姚平经常去王局长那里汇报工作,而且来的客人,王局长总是让姚平随从。

  我虽然还是处长,但是主要负责全局的管理工作,实际完全被架空了,没有实权。

  不到一年,局里就调整了干部,我被安排到机关当书记,姚平被提拔为接待处的处长。看来姚平是靠自己主动献身,来获取自己的位置。

  我到机关当书记有的是时间,我和大海约会也更频繁了。我开始向大海提出让他离婚和我结婚的事,因为他儿子已经上大学了,他应该兑现他的承诺。对于我离婚的事,那是举手之劳,不会有什么困难。我老公我是最有办法对付他的。

  大海说让他找个机会向他老婆提出,他一定会稳妥的处理离婚的事情。

  我在满怀希望的等待大海离婚的消息。

  老公通过我被调到局下属一个计算机中心搞计算机工作,由于他很懦弱,在单位成不了大器,显得非常默默无闻。评高工时,按理说走正常程序他应该可以评上,但是单位认为他刚来,没有什么作为,就没有报他。他回到家很生气,一个劲的发牢骚,就跟他父亲当年一样,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待遇,也是在家里发牢骚。我就不明白,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找领导去谈啊,可是他们都是个胆小鬼,见了领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老公评不上职称就怪我,说我不该把他调回来了,调回来也没有在局里帮他忙。

  我觉得按正常情况,他不需要找谁来帮忙,完全可以按程序评上。我了解了一下情况,计算机中心的领导对我说,我老公没有发表过任何专业文章。

  我找到局人事处,他们了解我老公的情况后说,我老公属于可评可不评的范围,按年限他已经足够了,可是就是没有专业文章。在我做工作后,局人事处还是很帮忙,他们给计算机中心打了电话,计算机中心又重新报了一份到局里,我老公终于被评上了。他知道后很激动,说话也语无伦次了,他还美美的说,还是要有个好老婆才行。他让我以后多和上层走动,万一有个什么事,可以找领导帮忙。哎,其中的心酸他哪知道呢?

  办完老公的事后,我给人事处的处长和另外一个具体经办人员,以及计算机中心的领导,分别买了两条精装芙蓉王。为了送这些烟,老公还埋怨我,说买的太贵了,每人送两百元的烟就可以了,这样送,我们以后怎么过?他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了,我们送的都少多了,如果送两百元的烟,他们根本看不上,我还想指望以后找他们?真是没办法和老公解释清楚,他简直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太浅了。他还一个劲的在家里和我生闷气。

  写到这里,也许大家也会觉得奇怪,我既然想和大海结婚,为什么还要把老公调回来?这也是我不得已。我和大海已经三年了,可是一直没结果,总是偷偷摸摸的做情人,我心里不痛快。我不能不为自己着想,万一大海不能离婚,我总不能自己孤身一人吧。尽管我不满意老公,但好在他还是个男人。我一直没有孩子,老了也得需要个伴呀,我老公一直听我的,老了他不敢不管我。我这是给自己多留条路。

  我和大海相爱,可是总这样不明不白的,我受不了,我还担惊受怕,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们怎么面对熟人?大海也担心这个,所以我们为了遮人耳目,经常约两个家庭一起吃饭,连过年吃年饭也约在一起。这样,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两个家庭关系好,就不怀疑我们了。我和大海来往也就不怕舆论了。当然,我们也不敢大意,也不敢来往的太勤。

  有时,我想看大海了,我不敢一个人去,就把我一个非常要好的女同学约着一起去。大海也做的非常得体,他把自己手下党办的,总经理办公室主任一起叫来陪我们,还美其名的说,我们恭候上级机关的检查和督促。这样大家混熟悉了,我再去时,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大海也是胆子大,有时我一个人去时,中午吃完饭,我和他单独在他办公室里,他竟敢把我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做A。他好象是满足了,可我却担惊受怕,一点快感也没有。

  我总催问大海什么时候离婚,他总是编着各种理由哄着我,我心里很烦,就经常对他发脾气。大海在我发脾气时,老是笑呵呵的哄我、安慰我,把我哄笑了,他又来和我做。由于我心里一直有他,我对他发火也只是表面的,实际还是很愿意和他在一起,也喜欢他和我做。所以我就是不高兴时,也从来不会拒绝他。

  反而我和老公做就完全靠心情了,心情好还能和他做,不好时,我根本不让他碰我。老公为了讨好我,经常下贱的舔我的下面,我也乐得享受,可就是不对他说我的感受。

  局里又要进行干部调整了,而且要提拔一批年轻的,有学历的人上来。现在干部职数太多,听说有很大一批要下来。我们都很担心自己被调整下来。熊局长被撤下来以后,我除了和单局长可以说上话以外,和其他领导关系只是很一般,再说和熊局长的事情,其他局长都已经知道了,有些可能还传到了个别主要处级干部那里。我感觉这次调整对我很不利。

  我把消息告诉大海,让他自己多活动,不要被调整下来。大海说知道了,他会想办法的。大海让我自己也要活动,要给主要领导送红包,否则他不会帮我说话的。

  我对王局长并不是很熟悉,他那时正和姚平打的火热,谁知道姚平会不会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再说,我给他送红包,他会接我的吗?如果他能接,他早就找我了,而且也不会和我保持距离。毕竟他是知道我曾是熊局长的人,他不会再接着打我的主意的。

  我找了单局长,他说他一定会帮我说话的,但也给我打预防针,说现在这个王局长特别不好说话,有点喜怒无常,万一没说上话,叫我不要怪他。我想他有这份心就行了,结果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我预感到这次我可能是被调下来的对象。

  我被调整下来了,局里给我下的文是机关党委调研员(正处级),狗屁调研员,还不是让我闲着,我可以在家不上班了,整天去面对那个傻的不行的老公,还要伺候他的生活。

  姚平听说已经被局里上报到部里,准备提拔为副局长。我知道这是王局长在给她使劲。单局长尽管帮我在党委会上说了话,但是怎奈王局长不同意,其他局长也就不帮着说话了。大海可能通过他老婆找了他女儿的亲爸爸,再加上他调走的早,局长们对他说不上不好的,基层对他反映也不错,他是保下了现有的职务。

  这个结果对我很不公平,我心里很生气,所以那段时间,我基本不上班,总呆在家里。

  大海知道我被调下来了,开车到我家里看我,老公则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大海为我抱不平,说怎么调整也不该调整到我,局长们怎么不好好了解一下呢?就是原来局长提的又怎样?我们中很多的人都是原来局长提拔的呀,大家不都干的好好的。现在用人怎么不以能力为主了呢?大海很激愤的帮我发牢骚,我则心里清楚,我们几个和原来局长有关系的女人,这次都没有提上去,而我是职务最高的,所以大家当然不会舆论到她们。想到这里,我也心里坦然了,不就是和原来局长上过床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让干就算了。我对大海说,谢谢他的关心,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老公听大海发完牢骚后,在旁边只说了句,就是就是,其他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没有在官场呆过,对官场的事,他是一无所知,所以他根本没什么见解。

  没过多久,姚平的批复下来了,被提拔为局长助理。听说为了提拔姚平,王局长亲自带着姚平去北京活动,加之姚平很会讨男人喜欢,尤其是北京的老头子们,见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嫂子,而且又会风情,他们肯定会喜欢她,当然就会帮她说话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上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人管我。

  闲时我总想起大海,我总是找各种理由看他,他手下也非常知趣,只要我去了,他们都会找理由离开,留下我和大海在一起。

  大海还是和我偷着空上床,但我已经根本不怕了。我想就是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和大海都离婚,我们再结婚。

  我的大胆放开,到是把大海吓住了,他可比原来小心多了,他很怕让他手下人知道。每次我们做完,他马上穿好衣服,坐在他的大斑台后的椅子上和我说话,好象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我虽然知道大海的心事,但我可不管他,我就躺在他平时休息的床上和他说话。实际上,我们这样已经完全没有风险了,我估计到,大海的手下已经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不愿意闯见我们而已。

  我和大海在一起经常讨论我们的未来,大海总是担心我们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将来我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尤其是他靠老婆情人帮的忙,如果闹大,他将会失去地位、家庭。女儿知道了内情,一定会恨死他的。他总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怎么可能呢?这么个大男人,怎么会想的这么幼稚。后来我才明白过来,既然他知道老婆已经在婚前给他带了绿帽子,他当时都没有离婚,现在他能敢离吗?

  他总是把我稳着,让我一辈子当他的情人,兴许他老婆生个病先走了,他再和我名正言顺的结婚。再有可能就是他失去了眼前的地位,他也只敢和我私奔。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我想离开这里,去深圳打工,也许我可以给我和大海铺出一条路。我对大海说了我的想法,他有些犹豫,但我仔细分析了我们的处境,如果我们找不到今后的去路,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我现在反正已经是调研员了,上不上班也没人管我,工资、奖金他们可以打在我的存折里,我就对他们说,我回重庆父母那里看病去了,我从老家发一封信过来,里面装着病假条,没有人会知道我去了深圳。

  大海听了我的分析,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他还兴奋的说,如果你在那边稳定下来,我们买一套房子,我过去可以开出租车。

  我们两个憧憬着未来,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免不了的将身体缠绕在一起,而且整晚上都卿卿我我。我极力的付出我全部的感情,和大海的身体一直没有离开——回到公公家,我把我要去深圳的想法对老公和公公说了,他们都反对,尤其是公公反对,他认为出去风险太大,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单位上班。老公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只是附和着公公一起反对。

  我一看老公那个没主见的样,就更坚定要去深圳。我根本没必要再和他们罗嗦了,我只是给他们打个招呼,并不是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回到自己家,我把老公痞了一顿,说他哪象个男人,一点主见也没有,我怎么瞎了眼,找了他这么个窝囊废。老公被我奚落的一声不吭。

  第二天我请好假,装好了行李就回了重庆。在重庆,我按事先的准备,在医院找了熟人,开了病假条,寄回单位。

  在父母家呆了两天,我就去了深圳。我父母、哥哥并不反对我去深圳,他们也希望我出去闯闯,也相信我有这个能力闯。

  在深圳我很快就在一家酒店用品公司找到了工作,老板是个女的,她老公开了另外一家大公司。这个正合我意,我找个女老板的公司,可以免去大海的担心,他曾对我说过,怕我被男老板挖去。现在他可以再不用担心了。果然,我给大海和老公打了电话,告诉我目前的情况,他们听了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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