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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桫摩重见天光的时候,天光已不再是天光。

  太阳孤悬在西,如一盏虚冷暗灯。

  他终来到加缪雪山,看见高耸入云的众神之塔,它巍峨的屹立在彼,就像一根雄伟的阴茎直刺天云。

  深秋的黄昏,大风吹得铁链不宁。

  他知道,奥托在塔内隐藏。

  苍兰。

  苍兰看见黄昏的天空密布层云,笼罩在整个拜亚斯大陆。风吹得心绪不宁。

  大约还有两个小时的路途。她捱不过,竟展开一对翼凌空飞度。

  桫摩——

  她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难静。

  脑海间不可避免回响起那首歌来,关于命数的歌。紊乱。

  奥托。

  奥托大帝算定苍兰找不到桫摩,更算定她必来到众神之塔。她必会去到顶尖,妄想对话那个杜撰的神明。她必会揪心天空的命运。

  而实际,在众神之塔的顶尖,除了几种版本的迷信传说。只有八根古早的石柱延伸出贯连地面的铁链,之外便只得空空如也的一片漆黑。

  在八根石柱之间,却有着奥托布下的结界。让第一个踏足其间的人散失动弹的力,便为锁链桎梏。

  当他惊闻贝玲达生出的是乱伦的婴儿,而不是桫摩的骨肉。他不得不改变原先的盘算。这或许是某种注定,他只得杀死可怜的桫摩,然后一边蹂躏着自己的女儿,一边倒数着等待苍兰堕进圈套。

  他看过桫摩写给苍兰的每一封信。他甚至怀疑桫摩究竟是不是那个因为魔罪被囚十年的皇子,他简直更像真善美的化身。

  在那些信中,他看见暖暖阳光下的暖暖亲情。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看到一个忌妒、焦躁带着巨大怨念的娑摩。然后引诱他,就像蛇引诱可怜的人类。然后使他迷失,步入掌控。

  然后他就便有理由觊觎那高贵的女子和高处的城。

  他曾经当着桫摩的面和女儿呈现暧昧的形体语言,而桫摩只是笑笑,用温良亲和的眼神看着一对父女,如此而已。

  这刻,贝玲达的小腹已经回复从前的平坦,而乳房去溢出白色的甘美汁液。

  他把她放成母犬的姿态,让阳光穿越墙上的洞孔,倾泄在她美妙的胴体。

  分娩后的阴道是伤口,他用他刚毅的下体抚慰着。穿过她浓密的柔软的,沾着鲜血和羊水的阴毛,插进她裂开的伤口。

  他用手挤压她丰满起来的乳房,尽管像花蕊一样的乳头不再是鲜嫩的粉红,而犹如涓涓细流的乳液滋润,却带着他最大的快乐。

  他无法准确的形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形如一具尸。

  没有呻吟,没有痛楚,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廉耻,没有思维。

  她只有一处阴道的空间,供给父亲的插入。只留一对乳房的流泪,承载着她的遭遇。她曾是相信爱的,把自己的心都敞开给了桫摩,却把双腿敞开给了父亲荼毒。

  她把所有的爱放进桫摩壮阔的胸襟,却把父亲的精液放进温暖的子宫。

  在她以为最幸福的光景,也都是承受一分为二的角色。有的时候,父亲让她摆成款式放荡的姿态,她畏惧幸福破灭,便只有依依。

  而当她矜持在爱人的睡床,会感觉不适。这幸福的代价竟是如此艰辛。尽管桫摩的阴茎雄伟骁勇,她还是暗自垂泪,以为苦短。

  当她望见初生的婴儿眸子,她已经开始疯狂崩塌。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要承载这样的命运,当她把手指插进瞳小小的眼眶,便全部失去了心性。瞳哭得撕心裂肺,用小手挣扎在她乳房上拍打抓挠。在最后清醒的意识,她想起来那一天在幽暗中,她在挣扎中划破桫摩的皮肤。

  在那一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静静顺受的贝玲达。她只是一具丧心病狂的女体,她的灵魂早已被这些多厄的煎熬熬成死灰。

  在父亲的抽插下,她不再有痛,不再有耻,不再有低头和高潮。

  父亲把精液射向她玉腿之间,射在她眼角眉梢。她只是无声转面,用寒冷凄厉的目光望着他野兽般的面相。

  那于是抽像成模糊的光影,就像冷冷的繁花,就像暖暖的天光。那不再与她有干,就像子宫内淌血的虚空,彷佛从未有过什么留下来过。

  这本是充满惊怵的一幕。

  而奥托却觉得她真的像苍兰,他轻轻抚摩她洁白无暇的脊背,微微闭上眼总是希望那里能生出一对漂亮的羽翼。

  他于是又勃起。

  而她的身体亦在这刻失却最后温度。

  她穿着嫣红的霓裳,坐在温柔的烛光,头戴羽冠,长裙婆娑。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在她身体彻底冰冷前的前夕,曾浮现诸如此类的幻听。

  暖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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