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儿见三尖子这样激动,知道是在吃醋,心里想,就算不去求他做什么,难道就可以幸免了吗?七天之后我还得回门呢,那个老色~狼在眼睛瓦蓝地等着这一天呢。金凤知道一时很那说服他这样做,便想暂时不说这个了。她还有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又说:“三尖子,这个办法你不同意,那我还有个办法……”
“啥办法,你说说!”
三尖子当然也十分希望能有好的办法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原始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我们可以私奔啊,我们两个逃出这个山沟,去另外的一个地方生活,那样我们就可以朝夕在一起了!”
三尖子先是眼睛里闪着兴奋的亮光,但马上又黯淡下来。“那样也是行不通的……一来,如果我们逃不出去,那是要受到村长的惩罚的。”
“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他随便惩罚谁是犯法的,你怕啥呀?他真是皇上啊?”
“就算能逃出去,那不是给大笨和三尖子给坑了吗?他们就没媳妇了!那是不是有点没良心啊?”三尖子于心不忍地说。
“你就甘心自己和他们一个媳妇?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这个月是你媳妇下个月就是二瘸子的媳妇了,你还说你喜欢我,却能忍得了?”
“要是我能忍的话,那夜我为啥不沾你的身体呢?可我忍不了又有啥办法?就算我不考虑他们两个,可我也不能不考虑我娘啊,假如我们真的私奔了,我娘还不火隆死啊!”
“那是你娘重要呢还是我重要?”金凤儿忍不住这样问。
“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重要。她守~寡把我们三个拉扯大,多么不容易呀,如果我让因此有个好歹的,那是天大的不孝啊!”
金凤儿开始沉默不语,她意识到,现在和他说这些还不是火候,她心里暗暗较劲儿: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娘重要的,而且用不了多久。她诀定先不和他说这些了,这些计划要慢慢来,超之过急是不行的,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就在这个时候,金凤儿心里已经形成自己脱身的四个计划:第一,和三尖子私奔,如果成功了,那自己就可以回家了,就算回到旮旯屯真的和这个男人生活一辈子,那也是甘心的,这个计划是最有希望实现的;第二,进一步迷惑那个郝村长,通过他的那部电话和家里联系上,那样家里就会想办法来解救自己;第三,想办法给家里寄出一封信,告诉家里自己的准确地址。这三个计划可以找机会同时进行,哪一个计划成功了,自己都有希望逃出这个鬼地方。但千万不能超之过急,哪怕三年五年实现也是值得忍耐的,自己今年才十八岁,只要最后能回到家乡就如愿以偿了。
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施展全身解数迷惑三尖子,让这个男人对自己神魂颠倒,达到为她不顾生死的迷恋程度。其实在她心里,也不完全是有目的的迷惑,也是一种心有所属的本能意识:她喜欢这个小伙子,就算最后没能离开这里,如果最后能达到和他一个人成夫妻的事实,也就认命了。
想到这里,她目含柔情,亲昵地说:“三尖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先不说那些闹心的事儿了吧,只要你我有心,老天一定会成全我们的。我们还是尽情享受这一个月的甜蜜时光吧,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浪费了。我们抓紧脱衣服睡觉吧!”
“好,金凤儿,我等这一夜像是等了很久,我们的甜蜜就从今夜开始吧!”
金凤儿上炕铺被子,放窗帘,浓浓的女人韵味让三尖子浮想联翩,更加神往今夜的玉困花柔来,他痴痴地望着她曼妙的身姿。
“你还看啥?咋不上炕呢?”
做完了那一切,金凤儿回过头,目色水润地看着他。
三尖子腼腆地笑着,有些局促地脱着鞋子。他清晰地听到背后金凤儿窸窣脱衣服的轻微声音,他害羞地不敢回过头去。
当他磨磨蹭蹭地脱完鞋子上炕的时候,发现金凤儿已经变魔术一般躺在被窝里了,正目光晶莹而调皮地看着他,身体严严地裹在被子里。被子旁边是她散落的衣物,红裤红袄,内~裤乳~罩,都像兴奋剂一般刺激他热血沸腾。此刻的腼腆已经被生理的渴望淹没了,他急三火四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他脱得只剩里面的大裤衩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脱了,就想往被窝里钻。金凤儿却嗔怪地说:“你不脱光了进来还费二遍事儿啊?就咱们两个你还有啥害羞的,人家都光光的了!”
三尖子羞涩地笑了笑,终于鼓足勇气把身体精光了。他急忙掀开被子。那一刻他呼吸都不均匀了,金凤儿玉白的身体妙趣横生地展现在褥子上。三尖子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女人的光身,尤其金凤儿的酮体简直美妙绝伦,他顿时血液横流…… ……
三个销~魂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两个人已经完全融合在柔情蜜意里,几乎是白天三尖子也很少离开这个新房,惹来二瘸子的嫉妒和恶作剧。对于金凤而言,一边真心喜欢着,一边有目的般地培植着情感;对于三尖子而言,则是完全被金凤的柔情和身体的美妙给融化了,他感觉一刻也离不开这个媳妇,他不敢想象这月过后自己会怎么忍耐。他珍惜这每一分每一秒的良宵美景,早晨睁开眼睛就盼望着天黑。
转眼七天回娘家的可怕日子就来临了。早晨起来,朱寡~妇就来到新房里,告诉金凤儿,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要收拾打扮一番,早饭后就回好村长家。朱寡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忧郁的色彩,心里七上八下地搅动着不好受的滋味儿。
三尖子一想到媳妇要回到那个老色~鬼的家里,心里像开了锅一样沸腾得难以忍受,瞪着红红的眼睛问:“又不是真的她娘家,干嘛非得回去呀?”
“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七天新媳妇要回娘家的,别人家的媳妇也是这样做的!”
朱寡~妇按部就班地说,她的眼神也是低垂着的。
“娘,我不让金凤儿回那个老色~鬼的家里,你应该知道是没好事的呀?”
三尖子几乎叫喊着说出来的。
朱寡~妇叹了口气,说:“娘啥都知道啊……可是这是村长定的规矩,谁也破不得的,别人家买来的媳妇都这样做了,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得罪不起村长啊。有些人家就是没按他 的规矩办,结果就倒霉了!”
三尖子几乎是气愤又难受的要发疯,但也无可奈何,在这个山沟里,村长就是统治一切的皇帝,说啥是啥,眼看着媳妇落入狼口也毫无办法。但他喘着粗气问:“那……金凤儿要在他家住几夜呀?”
朱寡~妇说:“那天已经谈好了,住五夜就回来了!”
说着就怜爱地看着儿子。
“干嘛要住那些天啊?住一夜不行吗?”
三尖子眼巴巴地望着娘,心里翻腾着金凤儿在村长家过夜的屈辱情形。
朱寡~妇唉声叹气地说:“这个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是有规矩的,只要不超过七天都是允许的,那天村长特别和我说了,依他的意思还要留金凤儿住七天呢,我没有答应,最后协商好了是五天……孩子你就不要想那些了,别人家也是这样忍过来的,五天的光景一晃就过去了,等你媳妇回来这个月还有很多时光呢!”
“那……我要随金凤儿一起去!住在那里,在五天后一起回来!”
三尖子还是不甘心地说。
“那不行,回门是要媳妇一个人去的!你送她去是必然的,但你送到那里就要回来的。”
朱寡妇眼神游移,心里弥漫着几许无奈。
“可是……按规矩,回门不是姑爷也一同去吗?”
“那是那些娶来的媳妇真正会自己的娘家才那样。像买来媳妇这些人家,都是不允许男人一起去的,这是村长定的规矩!”
三尖子低头不语,胸脯子里剧烈地起伏着。之后又忍不住抬眼看金凤儿,那眼神流露着无限的哀婉和怜爱。金凤儿拉住他的手,安慰说:“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着我!”
三尖子就握着金凤的手不松开,就像一松手她就消失了一样。一边握着一边回味着这几夜魂飞九霄的快乐。
朱寡~妇先是扭过脸去,羞涩看小两口的亲热劲儿,但见三尖子没完没了地拉住,看着,就对三尖子说:“你先回上房吃饭去,我和你媳妇有几句话要说。”
三尖子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新房。
朱寡~妇看着三尖子离开了,就凑到金凤儿跟前,从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来,神秘地说:“你把这个带上,别让那个老色~鬼看见!”
金凤儿好奇地看着那包药,问:“这是啥药啊?带它干嘛?”
朱寡~妇低声说:“这是避~孕药,你用得着啊,每天晚上在和那个老畜~生睡觉前,你都要服两粒。但千万不要让他看见。那个老家伙啥花花肠子都有,万一他揣着心思让怀孩子就麻烦了。”
金凤儿一脸羞红,说:“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吗?别人家的媳妇?““当然有了。前年刘大栓的买来的媳妇就让那个老畜~生给怀种了,你说恶心人不?”
“那咋办了?”金凤儿关切地问。
“后来偷偷打掉了,还不能说打掉的,说流产了!”
金凤儿心里一激灵,难免想起路上自己被禽~兽们糟蹋流产的惨痛,尽管那是魏老大的孽~种,没什么可惜的,但女性本能的情怀还是让她心里隐隐作痛。而且还有一个担忧:据说流了产的女人,很快还会怀上的。如果自己真的怀上了怎么办?不管是谁的,都不可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