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道顿觉双腿发软,咕咚一声跪倒地上,连连作揖哀求说:“大侄子啊,你可不要错怪我呀,我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啊,我可不是成心想坑害你们啊!”

  然后扭头求助般地看着鲍柳青,“嫂子,你倒是说话呀,你说我做的那一切是不是出于好心啊,你们不那样,还有别的出路吗?”

  鲍柳青虽然心里也百般恨着这个王家的败类,但为了不激发王金贵继续冲动做出可怕的事情来,她只得违心地对王金贵说:“金贵,你不要错怪了你二叔,不管咋说,他还是咱王家的人,关键时候是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那些事儿还是娘求你二叔去做的呢!”

  说着,就连拉带扯地把王金贵拽到了下屋里。

  王有道吓得感觉裤裆里好像真的湿了。

  没过多久,旮旯屯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了警车和救护车不同节奏的名叫声。一会的功夫,警车和救护车几乎是一前一后驶进王家的院子。

  旮旯屯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第二天,深秋原本寂静了的街道上,又涌动着三一伙五一醋簇的村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昨晚发生在王家的事情。

  说,王金贵从天而降,捉奸在床,把魏老三一棍子打成脑震荡,之后又割去了他的老二儿,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在神志不清,他被割下的老二儿还被他媳妇丘雅贤拿到医院去了,说还要缝合衔接……

  当晚,王金贵昂首挺胸地上了警车,就像几个月前王二驴上警车的姿态一模一样。李香云也被带上了警车,据说她没有多大的罪,只是要被询问取证,但罚款是逃脱不了的。

  说,当晚却没有见到村主任魏老大的身影,只有治保主任王有道在维护现场,听说王有道还被王金贵吓尿了裤子,唯恐王金贵一气之下也把他的老二给割下来。

  议论说,王家男人就是犟性,生性,血性,谁操了他们的女人,就让谁的老二儿断掉。旮旯屯的很多人会暗暗翘起大拇指。

  人们很纳闷这样一个现象:王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鲍柳青的的男人刘大茄子为啥一直没有露面?

  尽管这些传闻有添枝加叶的成分,但大体上还是事实。昨晚确实发生了一件让旮旯屯人说起来都热血沸腾的事情。

  李香云也被带进了县城,王家就剩下金凤儿和两岁的侄子,当晚鲍柳青没有离开,一直陪着金凤儿到天明。娘两个商量了一夜,最后还是一致决定先想办法把李香云赎回来。但想什么办法?唯有却让金凤儿去求魏老大。

  金凤儿很早就去魏老大家的院外不远的地方等着。早饭刚过,魏老大就开着车从院子里出来。见金凤儿站在街边等着他,魏老大当然要急刹车了。

  金凤儿上了魏老大的车,直截了当地说了求他去县城疏通李香云的事情。

  魏老大皱着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我家老三都被你大哥伤成那样了,你还让我去把你二嫂弄回来?这合适吗?我怎么向丘雅贤交代?”

  金凤儿焦急地说:“是我二哥伤了你家老三,并不是我大嫂,我并没有让你去管我大哥的事情,他愿意判啥罪就是啥罪,那是罪有应得……可我大嫂是受害者,你想想,要不是你家老三去我家偷我大嫂,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我大嫂还真心跟着你家老三呢,她也被公安局抓走了,你不觉得冤枉吗?”

  魏老大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你大嫂不会有多大事儿,公安局抓她主要是为了了解情况,取证之类的事情,不会判刑的,顶多定她个非法同居的违法行为,关个十天八天的,然后发点款就放回来了!”

  “关个十天八天的也不行,那她的孩子怎么办?孩子还在吃奶呢!再者说了,罚款我们也拿不起呀?那罚款能是小数目吗?大哥,你不是手眼通天吗?我求求你,去公安局里把我大嫂给捞回来!”

  “这个……让老三媳妇知道,恐怕不好吧?我这不是吃里爬外吗?”

  魏老大还是显得很为难。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要是丘雅贤知道我去捞她的情敌李香云,还不恨死我呀?虽然丘雅贤和他没有啥暧昧关系,可也觉得有些不妥呢。

  金凤儿显得很生气。“你吃里爬外了?你咋这样没良心,难道你吃里了吗?你把你三兄弟媳妇也给吃了?”

  “没有,没有,我咋会那样呢!”魏老大急忙解释说。

  “是啊,你既然没有吃她,那还说啥吃里呢?你爬外倒是事实,难道你把着人家的身体整夜玩儿,都玩出了孩子,难道不算爬外吗?”

  “宝贝儿,你这小嘴儿咋这么会说呢?好好,我就是爬外了,爬外是应该的。可就算我去了,也是要需要一笔钱的呀,总不能空口说话就把你大嫂给弄回来吧?”

  金凤儿娇昵地拉着他的手,说:“我的事儿不就是你的事儿吗?你昨晚还说你没白疼我呢!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多担心你,担心我大哥会伤害你,我都隐瞒说你不在家呢,你说我对你该有多真心啊!”

  魏老大简直无话可说了,一把楼包住金凤儿,连声说:“我去,我去,我不用你花一分钱,保证把你大嫂弄回来!”

  但魏老大心里在打着另一种主意。

  李香云只在县公安局里蹲了一夜,该做的口供也都做完了,第二天就被放了出来,而且也没让她交什么罚款。当然,这些都是魏老大的功劳。但魏老大也没有精神头在打李香云的花花儿主意,一来是李香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二来是她是魏老三的相好,魏老三刚刚被伤得生不如死,做大哥的总有些不讲究,这跟他趁火打劫崔灵花的性质不一样;更主要一点,魏老大要滋润的女人太多了,他真的有些忙活不过来,好东西贪多了也会伤身的,再者说了,就是体内蕴藏着大量的精液,也是不够分的。

  李香云回到家里,鲍柳青和金凤儿的心才放下来。接下来,娘三个便开始研究王金贵的事情。怎样才能为王金贵的官司更好地疏通,尽量减小他的罪行?是娘三个眼下迫切要考虑的问题。她们都知道,王金贵的官司,再也不能去求魏家那些人了,就算求了他们也不会帮忙的。

  李香云最先想到了王二驴。王二驴虽然表面上是保外就医,但实际上他已经自由了,几天前家里收到他的来信,说现在他已经是冯亦梅新成立的那个建筑装潢公司的总经理,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更主要是他所依赖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省公安厅厅长的女儿呢。娘三个经过一番研究,都觉得应该让王二驴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件事,十有八九他在那边可以有办法疏通。况且,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理由再不告诉他了,因为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今非昔比。

  怎么让王二驴知道这件事?发电报和打电话都不是好办法,最后决定让李香云亲自去省城见王二驴,这样可以把家里的情况细致地说清楚,再者说了,也该去看看王二驴获得新生后的状况了。可是李香云去一趟省城至少也得两天能回来,家里只剩下金凤儿和孩子,是根本忙不过来的,鲍柳青是根本指不上,因为那个禽兽刘大茄子从来不允许鲍柳青在外面过夜的。

  眼下,唯有把银凤儿尽快找回来,就算不为这个,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总该把银凤叫回来吧。可提到去找银凤儿,娘三个又遇到了难题:因为银凤儿被魏老二领进县城,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后来金凤儿想出来一个办法:去找魏老二的媳妇马兰芝要那个旅馆的地址。

  鲍柳青又提出了疑义:“他们现在还会住在县城吗?说不定又去别处游玩去了呢?”

  李香云想了想,说:“绝不会离开县城的,魏老二是个吝啬得不能再吝啬的人了,他绝不会豁出钱来真正去游山玩水,他只不过是找个安静的睡觉的地方,想让银凤儿夜夜陪他快乐而已。”

  鲍柳青又说:“就算是他们还住在县城的旅馆里,可马兰芝会告诉他们的行踪吗?那个女人见到我们就没好脸色呢。”

  金凤儿胸有成竹地说:“这个……应该没啥问题的,马兰芝眼下巴不得我们能把银凤儿找回来,那样魏老二也就能回家了。别看马兰芝嘴硬,实际上她是离不开魏老二的。”

  也只有这样了。娘三个达成了共识,先把银凤儿找回来,找银凤儿的任务就交给了金凤儿。

  当天上午,金凤儿就大摇大摆地敲开了魏老二家的门。

  马兰芝最近心里有鬼,白天也心惊胆战,整天大门在里面插着。她开门见到金凤儿,便是一阵惊讶和慌乱,之后紧张地问:“你又来干啥?”

  “当然是有好事找你了!”

  金凤儿很从容地看着她。

  “好事儿?你们还会有啥好事儿?要是放骚啊,你去找男人吧!”马兰芝恶毒地说。

  “我说你的嘴咋咋这么脏呢?不会是整天吃大粪吧?”

  “你有啥话快说!”

  马兰芝心里直打鼓,猜测会不会是与银凤儿的事情有关。

  “你想不想让你的男人回到你的身边?”

  金凤儿审视着她。

  马兰芝脸色顿时难看,气呼呼地说:“不想!他不回来更好!”

  “那就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金凤儿装作转身要走的样子,但只是转身,并没有挪动脚步。

  马兰芝显然很急,却是满腹狐疑地问:“我男人回不回来,与你有啥关系?你能让他回来?”

  金凤儿又转回身。“当然能了,只要你告诉我他们住的那个旅馆,我就有办法让你男人回来!”

  马兰芝惊疑了一阵子,心里想:看来她们还没有发觉银凤儿已经失踪了,肯定是要找银凤儿的,因为王家前晚发生了那样的大事情。可是,银凤儿已经不在了,被卖掉了,如果她去了那个旅馆找,那肯定就露馅儿了,魏老二无论怎样隐瞒也难以自圆其说了。但她转念一想,让她们早点知道也好,那样就可以尽快实施下一步的计划:拐卖金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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