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茄子顿时吓得全身一哆嗦。他信。因为魏老五和魏老六已经被王二驴给把那玩意割下来了,那可不是假的。王金贵这小子比王二驴还要生性呢!刘大茄子只得放弃那份正在进行的快乐,急忙从鲍柳青的身体里把鲜红的家伙拔出来,慌乱地向炕里面退缩着身体,嘴里却说:“王金贵,你这是啥意思?你妈已经是我的媳妇了,难道还不行我夜里操吗?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娶媳妇图的是啥,不至于只烧火做饭吧?啊?”

  “我操你妈的,谁是你媳妇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熊样儿。你是领了结婚证,可你的老二犯了罪,我就要把他割下来喂狗,你这回该听清楚了吧?”

  王金贵说着,已经蹭地窜上了炕,持着尖刀直逼刘大茄子。

  鲍柳青顿时从惊吓的懵懂里醒过来,她预感到可怕的悲剧又要发生了,就像王二驴曾经制造的那场悲剧,那是可怕灾祸,决不能再次发生了。她顾不得赤身裸体羞愧和身下经血狼藉的难堪,忽地坐起身,爆发了本能的速度一把抱住王金贵,死死地抱着,说:“金贵,你不能这样鲁莽,刘大茄子有啥错啊?你娘我已经是人家的女人,人家这是情理中在做事儿,你这样是犯法的啊!”

  王金贵低头看着狼藉不堪满胯间都是血污的娘,心里更加暴怒,说:“我知道,你嫁给刘大茄子是被逼迫的,这些畜生都该死,我不杀他就算手下留情了,我一定要把他的老二割下来,为你报仇!”

  “金贵,你咋竟说傻话呢?你把它割下来咋算为我报仇啊?他是我的男人啊,已经领结婚证了……”

  鲍柳青已经不顾羞涩地站起身,抱着王金贵握着刀的手。

  “妈,我不杀他,我就是把他祸害人的那个东西割下来,如果他以后没那玩意了,就不会再有心思糟践你了!”

  王金贵恶狠狠地看着躲到墙角去的刘大茄子。

  鲍柳青为了阻止儿子再犯罪,竟然编造着她都感到难以启齿的理由,说:“金贵,你不能伤害他那玩意呀……你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明白,娘作为一个女人不能没有男人那个东西呀……娘今年才四十多岁,还要和刘大茄子过日子呢,你要是把他那玩意伤害了,那……以后娘可怎么过呀?……”

  王金贵惊讶地看着鲍柳青。“妈?你在说啥呀?你咋会这样没出息呢?我真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妈说的是实话,妈还很年轻呢……”

  鲍柳青死死地抱着王金贵的那只胳膊,着急地对躲在墙角的刘大茄子喊道,“你这个畜生,你咋还不快点跑啊?”

  刘大茄子如梦方醒,急忙蹭地窜下地,夺门而出,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等王金贵挣脱了鲍柳青的束缚,在追赶刘大茄子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便颓然而生气地责怪鲍柳青,说:“妈,他都给你糟践成那样,你咋还护着他呢?你这不是发贱吗?”

  鲍柳青估计刘大茄子已经跑远了,看王金贵也没有追赶的意思,便放开了他的胳膊,舒了一口气说:“妈这哪是护着他呀,这是在护着你呀!你头脑一热像你兄弟二驴那样,是要犯罪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鲍柳青这时才感觉到无边的羞愧:竟然还在而面前赤身裸体,身下还血迹斑斑的,顿时脸都想巴掌打了一样着了火,急忙把仍在一边的衣服拾回来,忙三火四地穿着。

  王金贵眼睛看着别处,脸也是腾腾地冒火。等到鲍柳青把衣服都穿好了,他才转回脸来,说:“妈,我已经犯罪了,还在乎多犯一次吗?”

  鲍柳青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说:“金贵,你犯啥罪了,你没有犯罪呀,你又没有真的把刘大茄子的那玩意给割下来,这不算犯罪呀!”

  “可是,我把魏老三的那个玩意给割下来了,难道不是犯罪吗?”王金贵急促地说出这个惊天的事情。

  鲍柳青顿时脸色煞白。“金贵,你不要吓唬妈呀……到底是咋回事呀?”

  王金贵点着了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就把此次回家捉奸伤人的事情细致地说了。

  鲍柳青顿时面色难看,两眼发呆地坐在炕上,手凝固了一般握在还没有系好的衣襟上,嘴里恐慌地叫着:“完了,完了,又大祸临头了,我们王家又完了!”

  “妈,你不要害怕,有啥可完的呀?”

  王金贵嘴里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做几年牢而已,有啥了不起的?”

  鲍柳青声音颤抖,说:“坐几年牢?有那么简单吗?二驴子的例子在那儿呢,他判了十五年,还陪人家二十万啊。要不是这二十万,我们这些王家女人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

  王金贵仔细想了想,安慰说道:“妈,你不要害怕……我这次的事情和上次二驴做的不一样啊!我不会判那些年的,也不会被判包赔损失的!”

  鲍柳青绝望地摇着头。“有啥不一样的啊,都是把人家的那个玩意给割下来了,这罪会轻吗?”

  鲍柳青眼睛里弥漫着灰茫茫的色彩,她似乎看到了王金贵被戴上手铐的情景。

  “妈,我这次和大哥的那次就是不一样嘛。二驴那次是闯进人家里把人家的玩意给割了;他要是单单给魏老六废了还可以说得过去,因为白薇是他的媳妇,可他却把魏老五也给废了,而且也是在人魏老五的家里……我这次是大不相同的,是魏老三跑到我的家里和我的媳妇通奸,我才那样对他的。在古代里,男人要是捉奸在床,把奸夫淫妇给当场杀了,那叫‘双头案’是不需要偿命的。我这次割了魏老三的那个孽物虽然是犯了法,可我是有缘由的,法律也会考虑事实的前因后果,我估计有五年八年够判了。另外,包赔他们损失的事情也不会有的,谁让他去人家偷别人老婆?他也是犯法的!妈,我现在又后悔没有杀了李香云那个贱货!”

  鲍柳青身体一激灵,恼怒地瞪着他,说:“你说啥?你后悔没有杀了李香云?你这个混账……你要是真的杀了李香云,你就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枪崩你十次也死不足惜!你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金贵依旧处在暴怒的狂潮中,说道:“那样一个无情无义的淫妇,难道不该杀吗?她和那个白薇有啥区别呢?我仅仅走了几个月,她就做出那样的败坏门风的事情来!”

  “金贵,你冤枉你媳妇了,李香云不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这两年和咱王家同甘共苦的那些事你能忘记吗?她是个劳苦功高的女人,你竟然差点没有杀了她?”

  鲍柳青想起来都后怕,说话都有些气短。

  王金贵当然不服气。“她过去是个好女人不假,可就能因为她过去好就原谅她现在的无情无义吗?妈,我没有冤枉她,我是捉奸在床之后才那样处置的……在这之前,一路上上我也不信魏锁子说的话是真的……可是,奸夫淫妇就那样赤裸裸地在我的炕上快乐着,淫荡着,那是眼睁睁的事实啊,我冤枉她了吗?”

  鲍柳青找来卫生纸擦拭着褥子上那一大汪血迹,眼睛不敢看王金贵,说:“你刚才也看见了,我被刘大茄子压在身底下在那样做着,难道我也是一个你所说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也该杀吗?”

  “妈,你和她不一样,你是被逼迫无奈才嫁给刘大茄子的,可她们呢?她们是怎么回事儿?”

  王金贵作呕而难受地想象着两个妹妹和李香云顺从魏家禽兽的下贱情形。

  “你所说她们也包括你的两个妹妹吧?”鲍柳青扭头问。

  “是,就是她们,我瞧不起她们……下贱,没骨气!”

  王金贵从嘴里喷着所有鄙夷的字眼儿。

  鲍柳青痛心而惊愕金贵对自己亲人的误解,这样的误解要是不解释清楚那将是可怕的。她一定要说服金贵去谅解那屈辱的事实,她长叹一口气。“金贵,你这样去理解她们简直就是在用刀子在刺她们的心啊。她们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保护你和二驴啊,还有你的孩子呀。你去白城子打工走后,魏老五和魏老六就时常来咱家讨要那二十万,手里还握着刀子。禽兽们告诉我们说,如果咱们叫不出一定数额的赔偿款,就要雇人去白城子把你的生殖器也割下来,还有你两岁儿子的都割下来,那样他们才会一笔勾销;他们还说,二十万赔偿款不兑现到位,二驴子还会被加刑,说不定改判无期徒刑……当时我们都吓蒙了,你是知道魏家六虎的残忍的,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啊。后来,王有道按照魏老大的意图来做调解,说只要我们王家女人愿意陪他们魏家哥六个睡一年的觉,这二十万就算了结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们为了你们的安危,为了王家能度过这场深不见底的灾难,我们商量后就同意了,我和你两个妹妹都在协议上签了字。可当时你媳妇李香云却死活不同意,也不签字。过了一天,魏老六派白薇来家,下最后的通牒:如果李香云不同意签字,他们就要行动了,先去白城把你的生殖器割下来,再把孩子的也割下来。你媳妇足足想了一夜,真的怕你和孩子被他们给伤害了,就流着泪在那上面签了字。你知道吗,你媳妇和你两个妹妹所遭受的摧残和耻辱是无法想象的……她们这样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王家男人……”

  鲍柳青说着,已经伤心得泪如雨下,很快就泣不成声。

  王金贵又续上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说:“妈,魏老六那是吓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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