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驴虽然来去匆匆,只和亲人团聚不到一夜的光景,但对深陷污泥浊水中的王家女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拨云见日的希望之光。她们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王二驴早日出来,重整王家一落千丈的光景。无疑,王二驴此次意外的归来,带给王家女人的确实是这样的希望。
王二驴刚走,王家女人就趁机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会议的议题是:前一阶段针对魏家男人们的美人计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
当然这样的议题是鲍柳青发起来的。一开始她就对儿媳和女儿们的冒险而心灵耻辱的计划不太赞同,又经过王二驴的一番责怪后,鲍柳青就更加动摇起来,她又开始担心这样的行为会不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失败举动?
李香云还是态度很坚决:“二驴虽然看到了出头之日,但那只是他自己的幸运,对于我们目前的处境来说,依然是远水不解近渴。就算他最快一年之后回来,也对我们眼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他回来所能做的唯有报仇,而我们一年之后也用自己的身体偿还完了那笔可怕的债务了。所以这一年里,我们自己的梦还是要自己圆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停下来就是半途而废,那样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举动。对于我们目前的状况而言,主动勾引和被动承受都是相同的结局,不管我们心里有多么的不屈,都难逃身体被侮辱蹂躏的厄运。如果我们不采取着变被动为主动的措施,那我们所遭受的摧残和耻辱会比这更悲惨的,这一点我不说你们也清楚。开始的那些日子里,我们遭受的摧残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好歹现在我们可以保护我们自己的身体不受轮奸的惨痛了,就算报不了仇,起码我们保护了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事实上我们已经收到了那样的效果,如果我们再加把劲儿,离间魏家恶虎的计划也会实现的……”
金凤儿和银凤儿非常支持李香云的说法,银凤儿毫不犹疑地说:“大嫂说的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我的想法更比二大更强烈,我们不仅要保护自己,而且还要以另一种方式报仇。大嫂说的对,我们已经付出很多了,绝不能半途而废的。一定要千方百计让魏家禽兽自相残杀!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金凤儿也附和着说:“魏家禽兽已经实实在在被我们给迷惑住了,我们要加把劲儿,说不定哪天他们就大功干戈了!”
鲍柳青低头叹着气,她显得无奈地说:“我这不是替你们担心吗,魏家恶虎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弄不好会有危险的,我就担心魏老六急眼了会做出没人性的恶事来的!”
银凤儿蠕动着机灵的眼睛,分析说:“妈,你就放心吧,魏老六再凶也单丝不成线了,现在只有他和魏老五是一伙的,最有实力的还是魏老大和魏老二,魏老四在狠劲儿上也不比魏老六孬,他们绝不会让魏老六伤害到我们的!”
鲍柳青爱怜地看着两个女儿和儿媳妇,美丽的眼睛里是几多无奈,说:“既然你们已经决定那样做下去了,我也不深说什么了,还是提醒你们都加小心,魏家男人是没有人性的,他们反性一时!”
李香云也看着鲍柳青安慰说:“妈,不会有事的,我们连身体都豁出去了,还有比这更难以忍受的吗?横竖我们也难逃清白了,索性就把水搅得更混吧,等魏家野兽们混乱起来,我们的日子就会更轻松些,我们也就没白耻辱一回!”
鲍柳青似乎又被她们给说服了,开始凝着眼神仔细帮着她们分析下一步的打算。
李香云开始总结说:“我们第一步已经取得了成功,魏家恶虎们已经中了咱们的美人计,下一步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离间他们,挑拨他们自相残杀,最好是能火拼死几个才好呢!”
金凤儿和银凤都充满信心,表示一定要使出全身解数,让魏家男人为她们丢魂,为她们不顾一切。李香云也承诺,要像金凤儿银凤儿那样用心,也把魏老三迷惑得神魂颠倒,两天前魏老三还从白城工地偷偷溜回来,心肝宝贝地和李香云缠绵了一夜,还表示以后一定娶她。
总之,一切都按着她们希望的那样行进着。
说话间,金凤儿却发生了异样的现象,不知为什么开始不断地作呕,急忙跑出去呕吐了一阵子才平息下来。这是最近两天她的第三次呕吐。
鲍柳青和李香云顿时紧张起来,急忙问是怎么回事儿。金凤儿告诉她们最近经常这样。鲍柳青开始惊觉,她仔细问金凤儿这个月的例假情况,金凤儿脸色暗淡地告诉她们,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过了十多天了,还没有来。
鲍柳青和李香云都大惊失色:难道金凤儿怀孕了?
鲍柳青和李香云着急地问起金凤儿的一些细微的生理征兆,之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惊怵起来:金凤儿十有八九是怀孕了。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李香云凝神打量着金凤儿,不解地问:“金凤儿,我不是已经给你避孕药了吗?难道你没有使用?”
金凤儿低头说道:“自从你嘱咐我之后,就一直按着你说的做呢,每次被魏老大兽性之前都已经吃了。可是,前两次被他们轮奸的时候,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不懂的……”
“难道是被禽兽们轮奸的那次怀上的?”
李香云顿觉昏天黑地。命运怎么会对一个女孩子这样残忍呢。
鲍柳青更是急得鼻尖冒汗,她屈指仔细一算,吓出白毛汗来。从金凤儿例假的时间和被那些禽兽兽性的时间来看,多半就是第一次被轮奸怀上的。太可怕了,那夜魏家三个男人都轮番糟蹋她,连是谁的孩子都找不准了。
但一家人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说不定还不是怀孕呢,也可能是这两天金凤儿感冒了呢。
第二天,李香云陪着金凤儿去了几十里外的县医院做了周密的检查,结果还是怀孕了。而且从医生的预产推算看,确实是金凤儿第一夜被三个禽兽轮奸的结果。金凤儿当时就急得差点流出泪来。李香云心里更是愧疚不安,都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如果自己早些提醒金凤儿,早些采取措施,那就不会有今日的尴尬了。但一切都悔之晚矣。李香云只好安慰金凤儿说:“这个也不成问题,偷偷做掉算了。”
姑嫂两个在医院的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李香云拉着金凤儿的手,又返回了妇产科,找到大夫开了做流产的手续。
可来到交款室的前边时,金凤儿又突然站住了,她意外地和李香云说,先不想做人工流产了,等回去和娘商量后再说。
李香云惊讶,问:“这还有啥好商量的啊,难道你还想把这个耻辱的孽种生下来不成?”
金凤儿低头搓着双手,说:“就算做流产,也不想今天做,还是回去商量后再说吧!”
说着,金凤儿硬是把李香云拉走了。
李香云更加大惑不解,她是在想啥呢?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鲍柳青会同意她把孩子留下来?莫名其妙!但李香云也不能强行让她做,只得跟着她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金凤儿才说出了自己不做流产的用意。在医院妇产科和交款室的那段不长的距离里,她突发了一个大胆的奇想,自己要留着这个孩子,去告诉魏老大,这个孩子是他的。事实上,这个孩子也说不准不是魏老大的,因外在魏家三个野兽轮奸金凤的前一天夜里,是魏老大在村政府的执宿室里破了金凤儿的处汝身,紧一夜之隔,谁也说不准是第一夜魏老大的还是第二夜三个野兽的其中的一个。这样的说法,这样的时间,魏老大也可以相信的。
鲍柳青着急得只想哭,数落着金凤儿说:“就算是魏老大的孩子,你又为啥留着呢,难道魏老大就不是禽兽?你不会是真的想嫁给他吧?”
“妈,你在说啥呢?我怎么会真的嫁给一个禽兽呢?我这是为了更好地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啊,你们想想,要是魏老大知道了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会更加不顾一切地保护我,我也会借着这个孩子要挟他,再想法让他们禽兽之间火拼,那样我们下一步的离间计会更有把握地成功了。”
“可你真的留下这个孩子,你以后怎么办?你是要找婆家的呀?”
李香云也一百个不同意她这样做。
“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等这个计划成功了,我再把他做下去也不晚啊!”金凤儿沉思着说。
银凤儿也他忍不住开口说:“姐姐,你咋想的这么简单呢,要是这个计划不成功怎么办?”
“不成功我也会做掉的!”
金凤儿胸有成竹地说,又转脸问鲍柳青,“妈,你告诉我,做流产最迟不能超过几个月?”
鲍柳青仔细想了一会儿,说:“最迟也不能超过五个月,月份再多了就不能做掉了,你可千万不能胡闹啊?”
大花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就让这个孽种在我体内残留五个月吧,到那时无论是不是成功了,我都要做掉的。我绝不会留下这个孽种的!”
全家人又轮番劝了好久,大花儿心意已决,说啥也要按着她自己的意愿行事了。后来,李二芸和小花儿也都觉得这样确实能加快连环计的实施,也就认同了大花儿的想法。
黄老大去乡里开会,一连三天不见踪影,这天下午,黄老大总算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相约大花今晚去村政府。
魏老大三天不见金凤儿就想得眼睛瓦蓝,欲望的潮水就在体内冲撞着,显然他已经被金凤迷得神魂颠倒了。天刚刚黑,魏老大就急不可耐地骑着摩托来到金凤家,毫无顾忌地把金凤儿从家里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