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周日的上午,魏老六家的门前开来一辆乳白色的轿车,车停在商店门前的当街上,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人,这个人就是魏老大的儿子巍天成。很奇怪的是,魏天成手里拎着一个警棍。魏天成先是到魏老六家的商店和赌场里看了看,见魏老六不在这两个地方,就进了院子,直奔魏老六家的后屋而去。
巍天成还没接近后屋的房门,甬道两边的两条大狼狗就嗷地窜出来,张牙舞爪地叫着,窜蹦着,幸亏有铁链子栓着,不然的话都能把魏天成吃了。尽管狗是栓着的,还是把魏天成吓的小脸煞白,赶紧往后退,嘴里惊慌地叫着:“六叔,六叔,快出来给我看狗啊!”
巍天成这是自打魏老六出狱后第一次来他家的后屋。魏老六和魏老五被王二驴割了命根子以后,魏天成只是去医院里看过他们。几天前,魏天成回到父亲魏老大家里,正赶上自己的爹和其他五个叔叔正在商量怎样报复王二驴家里人的机密大事儿。当然,魏天成也参与到魏家人的密谋当中,魏天成和王二驴的仇火不比他们小,魏天成越来越觉得,他和王二驴简直是夺妻之恨。自己的妻子陈玉婷,无论是身体和心灵都被王二驴夺走了,可是表面上,妻子借种王二驴,却是自己主张的,还是自己亲自把王二驴请到家里来的,他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而且,借种的事更不能当家里人说,他还要违心地向爹娘报喜:自己的妻子陈玉婷怀孕了,魏家就要有接户口本的人了!
魏天成后来越来越怀疑到,妻子借王二驴的种,绝对不是那么巧合的事,咋像是王二驴事先设好的圈套呢?会不会是王二驴为了报复自己精心安排的?但他也只是怀疑而已,又找不到什么直接的证据。只能在心里憋气窝火。
最近魏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惨祸,自己的两个叔叔都被王二驴给割成太监了,魏天成虽然震惊又痛心,但他也有死心窃喜的一面,那就是王二驴被判了十五年,以后再也没机会再霸占纠缠自己的妻子陈玉婷了。这对魏天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但他对王二驴的仇恨却不会因此而减轻,正好赶上魏家在筹划报复王二驴的计划,他当然要煽风点火地参与其中。
在最后落实了惩罚王家女人那个计划后,魏老六却把魏天成叫到东屋,魏老六很诡秘地让魏天成给办一件事,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是让魏天成给他弄来一个大号的电棍。
魏天成当时很好奇,就问魏老六要电棍作甚?魏老六诡诈地说,等你弄回来我再告诉你用途。
魏天成一向对魏老六的一切相求有求必应。他回县城后果然当事办了,但他没随便去商店里买那样杀猪的电棍,而是找到自己在公安局当刑侦科长的大舅哥陈鹏,托他给弄一个货真价实的警棍。
这不,今天魏天成是专程给魏老六送警棍来的。魏天成一路上就猜想着魏老六弄电棍干嘛?是为了防身?连老二都被王二驴割了,还有毛可防的了?
魏天成此刻被两条横在甬道上的两条狼狗给挡住了去路,他恐慌地看着房门,期待六叔出来给他看狗。
屋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魏老六,而是魏老六的情妇白薇。
当婀娜多姿的白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连平时对女人不太敏感的魏天成也不觉怦然心动。且不说她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让所有男人眼睛发热,单说她此时此刻那副伤感娇怜的神色,足以让男人为之动容。白薇没有化妆的脸上显露着一丝憔悴,眼神里笼罩着浓浓的忧伤,但恰恰是这样的神韵,更凸显着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这个女人果然别有一番神韵,难怪魏老六对这个女人如此的失魂落魄呢。
白薇见魏天成手里拎着一个警棍,心里顿觉好奇,但此刻噤若寒蝉般的心境让她懒得说话,她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正在张牙舞爪吠着的两条狗吆喝了两声,那两条狗就急忙钻到狗窝里去了。看来白薇还真的成了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连这两条狼狗也认可了。
魏天成赶紧快步溜到房门口,已经到了那两条狗的锁链能到达的安全地带,他的脚步又停下来,他回头看着已经跟过来的白薇,别有用心地问:“我是该叫你六婶子呢,还是该加你王二嫂呢?”
当魏天成猛然间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仇人加情敌王二驴的媳妇的时候,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报复的欲念。王二驴把魏天成的妻子陈玉婷给征服了,霸占了,可是王二驴自己的老婆却也被魏家的男人霸占着,由此,魏天成的心里有了一种平衡,他还要把这种平衡的快感抒发出来。
白薇听着这个猥琐的魏家男人问出这样的话来,他的神色及其难堪,她恼羞地说:“你以前见到我的时候,叫过什么吗?今天干嘛嘴甜了?”
魏天成上下打量着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戏谑般地说:“以前没叫你什么,那是觉得没必要,可是,现在我就糊涂了,你是王二驴的媳妇,却在我们魏家过日子,我就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白薇羞愧得无地自容,但这种极度的屈辱却激发出她心中愤懑,她毫不回避地看着魏天成,说道:“你想知道吗,那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心里,王二驴永远是我的男人,可是我已经背叛他两次了,他不会再要我这样忘恩负义又浪荡的女人了,我也配再做他的女人,虽然你六叔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但他却不放我走,让我做他的女人,我也就没办法离开巍家,所以,你要是想讨个称呼的话,那你还是叫我六婶子吧,你叫吧!”
白薇这样撕破脸皮的回击,魏天成的讥讽和刺激已经失去了分量,他尴尬地笑了一声,就进屋子里去了。
魏老六刚喝完酒,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魏天成进来了,便欠了欠身,招呼魏天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埋怨说:“你小子咋不早点来?那样你也好陪我喝几杯呢,我刚喝了一杯白酒外加六瓶啤酒!哈哈哈!”
魏天成惊讶地叫道:“喝这么多啊?六叔,你也要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啊!”
魏老六放肆地摆着手,说:“喝酒才是痛快,不喝酒……你让我干嘛去?你六叔平生就有两个嗜好,玩女人,喝酒。可是现在啊,老子变成太监了,不能玩女人了,就只有整天……喝酒了,老子不喝酒都活不了!”
魏天成当然知道他此刻颓废和绝望的心绪,也不敢提他被阉割的话题,就转了话茬,说:“六叔,你让我给你弄的东西拿来了,你看看!”
说着,就晃了晃手里的警棍。
魏老六看着那根警棍,立刻眼睛放射出野性的亮光来,急忙接过来仔细看着,见这东西足有二尺长,鹅卵般粗细,似乎很满意,在手里做着一个戳的姿势,说:“不错,这个东西够个,一定很管用的!”
说着,他的眼神竟然瞄着站在一边的白薇。
白薇看着那个电棍,不觉敏感地一哆嗦,她心里惊异无限,这个禽兽让魏天成弄这个干嘛?但她却不敢多嘴问什么。
魏天成却发出了疑问:“六叔,你到底要这个电棍做什么?”
魏老六嘴角挂着一丝狰狞,却看着一边垂手而立的白薇吆喝说:“你站在这里听什么?赶紧去东屋!”
白薇哪里敢有半分违抗?只得乖乖地去东屋了。
魏天成看着白薇出了房门的背影,又好奇地说:“六叔,你是想用这个电棍防身?如果那样的话,是很好使的,这个可是正宗的警棍呢,是我求我大舅哥给弄来的!”
魏老六恐怖地一笑,低声说:“防身?防什么身啊?操,我是用这个操王家的女人们!你小子没想到吧?”
“啊?你用这个糟践女人?这能行吗?”
魏天成惊愕地叫着,同时他下意识地看着那根东西,想着女人的小沟如何能容纳这么大的东西,而且还是带电的?
魏老六狰狞地笑着:“怎么不行?老子就是要用这个把王家女人干的稀烂!老子已经没有男人的那根枪了,只有用这个才能发泄我的心头之恨了。王二驴,你他妈的不是狠吗,竟然割了老子的命根子,那么老子就要让你家的女人偿还!”
魏天成吓得声音发抖,说:“六叔,你可不要弄出人命来,虽然王二驴伤了你,那他也犯罪了,坐牢了,还要赔偿你钱的,可是你要是伤了他家的女人,你也是要犯罪的啊!”
“嘿嘿,我犯什么罪?这是王家女人自己愿意的,她们要陪咱魏家的男人们睡一年呢,这个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啊,那天你们商量,只是说向她们要那二十万啊,没说这样啊?”
魏老六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份魏家和王家女人签订的“卖身协议”来,交给魏天成,说:“你仔细看看吧,上面写的清楚,还有王家女人的手印呢!”
魏天成仔细看了好几遍,眼睛里放着兴奋的亮光,叫道:“竟然有这样的痛快事儿?这样的报仇真的很过瘾呢!”
魏天成是魏家的血统,当然耳濡目染着魏家人的残忍兽性,竟然不觉得震惊。另一方面,他难免不想起王二驴霸占自己媳妇陈玉婷的耻辱来。因为他已经确定妻子借种王二驴,绝对是王二驴一手策划的,是为了报复自己。
魏老六嘿嘿一笑:“这个报仇的计划啊,可是你爹他策划的呢!”
魏天成心里也十分赞同,说:“应该的,就该让王二驴付出惨痛的代价!”
魏老六不错眼珠地盯着魏天成看了一会,说:“小子,你也是魏家的男人,你难道不想参与到这个复仇的行动里?这可是即报仇又快乐的好事呢,你是咱魏家最有出息的男人,要不,王家那两个花一般嫩嫩的女孩先让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