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复仇与猎艳并举的虎狼阴谋正在悄悄酝酿和实施着。 就在这丑恶阴谋开始实施之前,魏家六虎其中的魏老二却在暗地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儿。王家赔偿老六老五的二十万元,看来是要用王家女人们的身体来偿还了,得到王家女人当然也有自己的份儿了。但王家原先欠自己的那五万元却不能用这种形式来抵消,那样自己是不划算的,因为老五老六的那二十万,足以随心所欲地把王家女人干烂,自己那五万元绝对要以钱的形式从王家那里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
而魏家的整个复仇计划中有一项内容:想法把王家的现在的唯一男人王金贵调离开王家。这个步骤正好与魏老二心中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
眼下才刚刚过了夏天,魏老二却提前来到王家催要那已经滚到了五万元的高利贷。
这是一个夏秋交替的一个午后,王家的房里只有鲍柳青一个人,李香云在上房自己的屋子里哄孩子。王金贵领着两个妹妹下田里耪秋垄去了。
鲍柳青见魏老二出现在自家的屋门口,急忙向后退缩着,像是见到了长着血口的野兽一般惊恐万状,两年前那个不堪的夜晚又触目惊心地闪现着。她惊愕地望着魏老二。“你……你来干啥?”
“我操!看把你 成那样!难道我有那么可怕?”
魏老二打量着惊慌中的鲍柳青。
鲍柳青依旧是惊魂未定,不仅仅是一年前那夜的事禽兽事让他不寒而栗,也不仅仅是欠着他的高利贷的恐慌,而是在这个时候见到魏家人,她会马上想到那二十万的赔偿款。那是阴云一般悬浮在心里的灾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降临了。
但魏老二今天却闭口不谈那二十万的事。今天他有他今天的使命,至于那二十万怎样让王家女人让身体来偿还,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也是另外那哥几个要做的事情。
魏老二见鲍柳青惊愕忐忑的神态,嘿嘿地笑着说:“不要怕,我不会吃了你的!我今天是办正经事的!”
鲍柳青更加忐忑,,心里合计:是为了那五万,还是为了那二十万?不管是哪件事,她都无限恐慌,因为家里连一百元都没有。
魏老二单刀直入。“我来就是为了我那五万元的借款的事儿!不至于把你吓成那样吧?”
“那五万元,这不还没到年底呢吗?现在就要?”
鲍柳青困惑地看着他。
“切!到年底你就有啊?还不是一样!”
魏老二撇着嘴说。“明告诉你吧,今年不能等到年底了。现在我等着用钱,你务必连本带利息都给我还清!”
鲍柳青不觉一哆嗦。“都还清?可我们哪里有啊?”
“呵?你这态度好像是我管你来借钱似地呢?你要是一辈子也没有,我那钱就算黄账了呗?你他妈的是啥逻辑呀?”
魏老二放肆地说着。
“可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啊!眼下,我家二驴出事儿了,再也没人出去挣钱了!你让我拿啥还你呀?”
鲍柳青愁眉苦脸地说,简直是带着哭腔。
“要不,还是老规矩?像前年那样,用你的身体还?”
魏老二眯起眼睛扫视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鲍柳青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心里紧张而隐隐作痛。她低垂着目光,心里剧烈地翻腾着,此刻她倒是有了豁出去的想法,反正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玷污过了,都不干净了,不如舍出去顶账算了。于是她颤声说:“我的身体能不能把你的五万元都顶了?要是能,那我就愿意!”
魏老二顿时体内又沸腾起来,沸腾着两年前那个夜晚在她身体上自由驰骋的无边快活。但他贪婪地盯着她一会,咽了一口吐沫,说:“我操!你有那么值钱?今天你想干,我还不干了呢!”
但他心里却呼啸着这样的声音:我干你的日子在后头呢,但我决不能用我自己的钱,我要用那二十万,能干你一辈子。
魏老二出乎意料的态度,倒让鲍柳青有些失望了。“那你想怎么样?我又确实没有钱还你!你又不愿意交换?”
魏老二显出一副很正经的神情,说:“说点正事儿吧,你家都活不起了,可为啥不让你家金贵出去打工挣钱?”
“金贵身体不好,有病,也干不来啥重活,就一直没出去!”
鲍柳青叹着气。
“可是,你家这种状况,就他一个男人了,他只要能动弹就应该出去啊,何况现在看他也没啥病啊?”
“是啊,眼下他当然要出去了!这几天正张罗着呢,可一时又没有相当的活计,正通过人找活呢!”
鲍柳青审视地望着他。
“哎?我替他找一个挣钱多的活计咋样?”
魏老二眨着眼睛。
“你会有那么好心?”
鲍柳青疑惑地盯着他。
“我草!我那是好心?我是为了我自己!等他挣到钱了,也好还我呀!”
“那你说说是啥活?”
鲍柳青相信他这句话是真的。
“去我家老三的工地上去干力工活儿!我和老三说说,给他开最高的工资,准比别人要多挣,你看我对你们够意思了吧?”
“那行!你就去给问吧!”
鲍柳青果然很感兴趣。眼下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但她又担心地说道,“可是,你不会把金贵的工钱都给扣留还你的钱吧?”
“不会的,我怎么会那样呢!咱两个是有一夜恩情的,我当然不能那样无情地把事情做绝了啊!你看这样行不行?金贵每月的工资我扣下一半儿,另一半拿回来给你们生活!但有一点!他必须常年在那里干下去,不能半路就不干了!”
鲍柳青觉得还可以。再者说了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就答应了魏老二的条件。但她没有想到,金贵离开家去打工,就是她们家里这些女人灾难的开始。
黄昏的时候,王金贵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后面跟着两个妹妹。王金贵刚想放下锄头进上房自己的房间,却被他娘鲍柳青给叫道了偏房里去。
鲍柳青当然是着急和他说起魏老二今天来讨债的事情,强调说魏老二不知道抽啥风,不等年底就提前来讨债,而且还要本利一起还。
王金贵气呼呼地说:“那有啥奇怪的?他就是看咱家又摊了大事儿,怕他的钱有年无月了,想趁他家老五老六的那二十万还没有索要之前,先下手为强,把他的钱要回去!可他要也白要,咱们家哪有钱还他!”
鲍柳青很担忧地说:“看来这次不还不行了,他说有急事用这笔钱,死活也得还上他的五万元!”
“死活也得还上?可我们用啥还?咱们现在是一点辙也没有了,也只能是有啥招就使吧。对于咱家来说,就是硬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王金贵挥舞着胳膊,满眼都是阴惨惨的光。
鲍柳青是个善良又胆小怕事的女人,当然这也是所有女人的柔弱性体,她似乎不同意金贵的说法,叹着气,忧心忡忡地说:“话不能这么说,自古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只要人活着,就总归要还别人的欠账的!不要说咱欠不下像魏家那样凶恶人家的债,就算是任何人的债,咱们都是要想办法要还的!”
王金贵惊讶地看鲍柳青。“妈,话是那样的道理,可我们用啥还啊?再比如说,法院判决咱陪魏家的那二十万,我们这辈子能还得清吗?就算我们像挤牙膏似地,苦拼苦熬地去还他们,最终也还是还不完的,还不如不还呢!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挺了!”
鲍柳青满目阴云,凄苦无限地摇着头:“就怕我们挺不过去呀!魏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放不过又能怎样呢?他们不会要人命吧!”王金贵激动地说。
鲍柳青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接着这个恼人的话题说下去,她叫金贵来,主要是想和他商量去魏老三工地打工的事情,于是说:“还是先不说这样愁人的事了,怎样还债咱先不说,可咱们总得生活吧?以前你大哥常年在外挣钱,在加上咱们家的土地,也还可以饿不着地过日子,可是现在你大哥出事了,咱们家的主要经济命脉就断了,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连饭也吃不上了!所以……”
王二驴打断鲍柳青的话。“妈,你绕了这么大弯子,不就是让我出去打工吗?我也没说不出去呀,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呢!妈,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在家呆不起呀!二驴那天晚上已经把全家人的担子交到了我的肩上了,现在我回想起那天晚上他那莫名其妙的话,才明白,他是要报仇去了!哎!”
鲍柳青不失时机,语气婉转地说了刚才魏老二答应为他介绍到魏老三工地打工的事情。
王金贵满心疑惑,凝着眼神望着娘,狐疑地说:“魏老二会有那好心眼子,不会是有啥企图吧,他可是无利不起爪的主!要想打工,我还莫不如去二驴的那个建筑队呢!”
“当然是有他的目的了!那是明摆着的,他是让你挣钱还他的高利贷。但这也不是坏事儿,起码他能希望你多挣点儿,所以他会鼓弄魏老三给你开最高的工资,你要知道,魏老二是魏家六虎中说了算的人,魏老三会顾及他的面子的!所以我觉得你去那里打工总比别处要好得多呢!你说去二驴那个建筑队啊,也不能多挣钱,二驴子已经不在了,那个建筑队啊,也说不定哪天就散伙了,还是去魏老三那里干吧!”
“可我挣了工钱不也是被他扣下吗?就算是干五年也不一定还清魏老二的高利贷呀!”
“魏老二今天说了,你一个月的工资他只扣一半儿还给他,另一半你拿回来补给咱家的生活,我看这个路子不错:你每月还给他一部分,他就不会再来逼咱们要账了,另外还能挣点活钱儿贴补家里的柴米油盐的花销呢!”
王金贵闷头想了很久,觉得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也是一个好机会,因为平时就算你想去魏老三的工地打工,人家还未见用你呢!此举也算是和魏老二互惠互利的事情,还是去吧!他冲娘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去试试看吧!”
鲍柳青舒了一口气,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和慰藉,但却是说:“今晚你先和你媳妇商量商量吧,说不定她同不同意你出去呢?”
王金贵凄苦无奈地说:“她同不同意又能怎样呢?全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活着吧!”
但王金贵想到自己就要不在家,一种难以说清的担忧像乌云一般压抑着他,忧心忡忡地说:“我就是担心,我走了,你们会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