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婷水润的眸子里充满了迷惘和疑惑,说:“就你是男人啊,难道魏天成不是男人?你已经把他的老婆给霸占了,为什么他就可以允许呢?”

  王二驴不假思索地说:“魏天成他表面是个男人,但实际他不是,真正的男人的标准是那根棍子能让女人满意,能把女人这块地侍弄好,能把女人怀上孩子。可是他哪样也做不到,他当然不算男人了,像这样的蔫吧男人就不配娶女人,娶了也应该是别人的,再者说了,俺可不算霸占他的女人,俺来你家做你的男人是他亲自请俺来的,俺是来给你下种的,怎么能叫霸占哩?蔫吧他自己求俺来操他的女人的,他有毛不可忍受的?”

  陈玉婷语调有些不自然地说:“二驴,你这样说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了吧,实际上,魏天成因为什么去找你借种,你我心里都明白,还不是我让他去的吗?是我相中了你,才让他去找你的啊,你还不知道吧,在健身管里,当我告诉他,我相中的男人是你的时候,他百般不同意呢,他说我借谁的种都可以,就不能借你的种,因为你是他的仇人。后来是我用离婚威胁他,他才不得已同意了,你说是他心里愿意的,那就是不讲理的狡辩!”

  王二驴完全是一副野蛮霸气的语气,说:“不管咋说,是那个蔫吧自己去健身管找俺的吧,俺当时还不肯来哩!”

  陈玉婷撅着嘴嗔怪说:“坏二驴,不许你和我耍无赖,要不是我和你事前串通好了,然后我逼着他去找你,这个借种的好事能轮到你吗?到现在为止,魏天成还蒙在鼓里呢,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之前就认识,更不知道你救过我的那档子事儿,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救了我,那我们会有今天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和我合伙在欺骗魏天成!你现在竟然这样说他是愿意的,你就是得了便宜卖了乖!都说你憨厚,其实你是个很狡猾的人!”

  王二驴被女人说的无言以对,他心里暗想:陈玉婷用狡猾一词形容自己还是客气的,如果她知道这个借种的事件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复仇阴谋,那她的用词就该是“卑鄙,无耻”之类的了。王二驴急忙遮掩,说:“不管是不是他心甘情愿请俺来的,可俺来了以后,他还是接受的,不但接受了,他还感到兴奋哩,要不,每次咱两个狂日的时候,他为啥在一边快活地打手枪?每当俺看到他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干着,他自己反倒兴奋的时候,俺就从心底里鄙视他,那个蔫吧就不是个男人,哪有男人眼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操,还兴奋的哩!”

  陈玉婷被窘的小脸绯红,叫道:“魏天成他不是男人,他当王八活该,可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啥你媳妇也被魏老六睡了那么久?”

  王二驴被哽的又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的媳妇不也被别的男人睡了?他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只能是心里在刀扎一般的痛,如果面前不是一个女人,他会此刻发作的。他只能不理智地叫道:“就因为俺是男人,俺才不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

  “可是,你的媳妇已经被魏老六睡了,现在你也没怎么样啊,白薇不还是你的媳妇吗?”

  “俺原谅了她第一次,俺不会原谅她第二次的,如果有第二次,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王二驴叫道。

  “二驴,你的逻辑是不是混乱了?既然你不能原谅的是你媳妇,那就可以不要她啊,和她离婚,也不能去割了魏老六的东西,那是犯罪你知道不?问题是你值得吗?”

  “是魏老六不择手段地勾引俺媳妇的,俺不割他割谁?媳妇,你还不知道吧,那一次俺回家抓到他们通奸,俺就差点割了他,是当时俺手里没刀,俺去回俺妈家拿刀,被家里人发现了,俺娘都给俺下跪了,说俺要是去做那事,她就不活了,俺怕俺娘出现啥意外,就便宜了魏老六那一次,如果他以后还敢去沾俺媳妇,俺就一定会割了他的!”

  陈玉婷蠕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说:“按你这个逻辑,这种事只是男人的错?你就不想想女人有啥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就比如我和你这事吧,要不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再怎么勾搭我,也是没用的啊?还不是你把我的心勾走了?如果魏天成把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你觉得公平吗?”

  王二驴迷茫着眼神想了一会说:“俺和你的事,不能与俺媳妇和魏老六的事比,不是一回事儿,你是想找个男人借种,当然你愿意,就算是不找俺,你也会找别的男人,可是俺媳妇她开始和俺根本没外心,是魏老六那畜生趁俺不在家,使用卑鄙的手段把她霸占了,她开始是不情愿的……”

  “开始不情愿,可后来不也情愿了吗?不然的话,魏老六咋能去你家里睡了你媳妇一年多?这事啊,魏天成都和我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玉婷是想方设法勾起王二驴对白薇的怨恨。

  王二驴心里有一团麻在搅动着,缠的他理不清,又很痛,他不想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就焦躁地说:“不要再和俺说起那事儿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俺媳妇今后不会再和魏老六有那种事儿了,她已经答应说和俺一心一意过日子了,她不会再背叛俺的。你就不要听蔫吧别有用心的胡扯了,他就是巴不得俺媳妇再和魏老六搞在一起哩。”

  陈玉婷见王二驴有急眼的意思,就不敢再说这件事儿了,或许她也预感到,不是发生天崩地裂的大事,王二驴不会轻易和白薇离婚的。陈玉婷只能继续做着她的另外打算,想了一会儿,她突然说:“二驴,我有个俩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你愿意不?”

  王二驴疑惑地看着她,问:“啥办法?”

  “你媳妇在乡下不是很危险被魏老六算计勾搭吗,那你可以把她接到城里来啊?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再来城里包工程,你就让你媳妇和你一起来,然后你们在城里租个房子,那样,不就把魏老六躲开了吗?他不至于再来城里来纠缠你媳妇吧?就算是在冬天里不能干活的季节里,你们也可以住在这里,那样你就放心了?这是第一个好处,第二个好处嘛,你懂的……你的两个家,两个媳妇都在你身边,你即可以照顾你的大媳妇,又方便来陪我,你的小媳妇,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王二驴心里一动,眼前一亮,暗想:对啊,为毛俺没想到这个办法?白薇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总是安全的,何必这样自己整天提心吊胆的哩?尽管这个计划是要明年开春才能实现的,但他心里还是很愉悦的,他忍不住搂紧陈玉婷,问:“俺把大媳妇接到城里来,你同意?不吃醋?”

  “我早说了,我没意见,”

  陈玉婷直起身子,抚着王二驴的胸膛,“既然你不想和你的媳妇离婚,既然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就要接受两个女人服侍你的事实,把她接来城里,也免得她在乡下受苦了,你也能安心在城里干事业了!”

  “俺媳妇真好,俺小媳妇的心真善!”

  王二驴堵住陈玉婷的嘴,狠命吻着。

  过了一会,陈玉婷气喘吁吁地把红唇与王二驴的大嘴分离,又把一只手伸向王二驴的胯下,套弄着那根粗大的东西,“二驴哥,我还要!”

  王二驴何时见过陈玉婷这么主动的,东西又一挺一挺立了起来,心里暗想,“奶奶个熊!你真是个骚娘们!要不是老子身板壮,还日不赢你哩!”

  他黑脸红红的,恶狠狠地说:“一会儿咱来个汉子捧缸,日得你再尿床哩!”

  陈玉婷看着王二驴黝黑的方脸,手里不停:“二驴哥,你爱不爱我?”

  “俺稀罕你哩!”

  “爱不爱我?”

  “俺心里老惦记你哩!”

  “讨厌,人家问你爱不爱?”

  女人媚眼如丝,手上加劲,王二驴那骚根子已经又挺得老高。

  “俺……俺想把你揣在怀里,到哪儿都亲着日着哩!”

  “爱?我说你爱不爱我?”

  “干啥非要俺说那个……啥!”

  “人家都做你小老婆了,你还说不出个爱字?”

  王二驴托起我她的屁股,像她轻得如一个布娃娃,就要把东西捅进去,来个“汉子捧缸”陈玉婷却不依,手捂着下体。“臭二驴,你不爱我!”

  “俺啥时候都想着你的白肉肉哩!”

  “说爱我!”

  “俺……那啥,俺说不来哩!”

  “你怎么这么倔?”

  “俺们东北汉子都是倔种儿哩!”

  “说不来就不让你进去!”

  “嘿嘿,俺王二驴说不来那个字眼儿……读书人拾掇媳妇儿靠嘴,”

  王二驴把住陈玉婷的屁股,让她的上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就解除了她的武装,“老子是粗人,只能靠鸡巴哩!”

  “啊……粗人……啊!又进去了……臭蛮牛!”

  “嘿嘿,嘿嘿……可是俺粗人,会伺候媳妇儿哩!嘿嘿,嘿嘿……”

  这是一个真正不眠的夜晚,也是唯一的没有魏天成偷听偷窥或者观战的两个人的战争。尽管没有魏天成看着,王二驴多少有点扫兴,但即将的别离也应该让王二驴一次抛弃复仇欲念的真正的激情荡漾。那一夜卧室里女人的叫声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几番云雨洒落,陈玉婷的妙地儿被灌的饱饱的。

  早晨的阳光已经从紫色的窗帘投射进来,两个赤条条的身躯还缠绕在一起沉沉地昏睡着。倒是王二驴先醒来,他想着马上到来的分别,疲惫和睡意立刻消褪了。他把陈玉婷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白的手臂搬开了,开始穿衣服。

  王二驴即将穿好衣服的时候,陈玉婷也突然醒来了。陈玉婷也想起面临的别离,一咕噜身就爬起来,光溜溜地扑上来,勾住王二驴的脖子,叫道:“坏二驴,你是不是要偷着离开我啊?我不让你走!”

  王二驴不能把这个别离渲染很伤感,说:“媳妇,我从北京回来就来看你,到那时候我们再狂日,明年春天啊,俺按照你的思路把俺大媳妇接近城里来,那时候俺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就像前阶段那样……”

  这些话,这些憧憬,都是可以慰藉陈玉婷此刻伤感心灵的良药,她温情地点着头,“二驴老公,你不要忘记,你城里还有个小媳妇啊,我等着你回来啊!”

  王二驴慢慢分开她勾住自己身体的手臂,说:“俺死也不会忘记小媳妇的,俺的小媳妇还给俺怀着娃哩!”

  说着就起身。

  王二驴抓过那个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万元钱来,放到床头柜上,说:“媳妇,这是俺给你的。”

  陈玉婷看着那钱,说:“又给我钱干啥?我不要!”

  “俺说过了,你是俺小媳妇,俺也要养着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二驴哥,我不缺钱花,虽然魏天成那方面不是男人,但他在经济上却是能养的我很好的,而且,我娘家也很富裕,我不会缺钱的,我最缺的是你,只要你想着多来陪我,比给我钱还重要!”

  陈玉婷起身,硬是把那叠钱塞回他的皮包里,又说,“上次我接受你的一万元,是因为我要承认我是你小媳妇的身份,那是象征性的,那一万元我还保存着呢。以后我也不会要你的钱的,我只要你这个人,你这颗心……”

  话说到这份上,王二驴心里滚热,没有再坚持给她钱,就抱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拎着皮包就出去了。

  王二驴不敢儿女情长,他怕那样的情形让自己受不了。但当他走到楼梯口回望的时候,见陈玉婷光着身子在门口望着他……

  王二驴快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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