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微妙的情形,瘦小的魏天成身后跟着高大威猛的王二驴,更有讽刺意义的是今后两男一女的特殊家庭关系形成了。王二驴和陈玉婷都必须演戏,表现出他们不是很熟悉的样子,显得尴尬,羞涩和拘谨。他们没说太多的话,陈玉婷就红着脸张罗吃晚饭。
陈玉婷早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一桌丰盛的饭菜。
陈玉婷很会做菜,尤其是荤菜,北方人叫「大菜」、「硬菜」,但是偏偏魏天成不喜欢吃肉,老婆总是说男人就要吃肉才有劲儿……
看着桌子对面狼吞虎咽的王二驴,魏天成难免胡思乱想着。这家伙只吃了一碗米饭,却几乎吃光了桌上所有的肉:两个大鸡腿,一盘虾,一盘牛肉也正在消失中。
“慢点儿吃!”
妻子温柔地说。从他们进门,妻子看到他身后的王二驴一脸平静,倒是王二驴,看到让他心动的陈玉婷,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个憨厚的汉子只叫了一声“妹子!”
那样的神色俨然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魏天成不知道妻子是什么心理,但她竟然穿着她平时在家里穿的衣服——明知道他要带外人回来——一件小露肩裙,白嫩的大乳房露出了根部,一道深深的乳~沟延伸到裙下,这些王二驴倒是都在照片上看过了,他死盯着的是女人的屁股。
魏天成的老婆有一个让所有男人都会爱死的屁股,白如玉盘,圆若满月,丰满挺翘,从后面看就像一个大桃子。
陈玉婷似乎很享受王二驴野兽般的目光,故意从厨房端菜到饭厅里,来回数趟,好像模特走秀一般。
最后打断王二驴呆呆注视的,是老婆的一声“吃饭了!”
于是现在,魏天成坐在饭桌上,对面是王二驴,旁边是老婆,王二驴一边狠嚼一边说:“好吃,好吃!妹子做饭真好吃!”
魏天成趁着王二驴猛吃的时候把妻子拉到厨房。
“你看他行吗?”
尽管是妻子相中的,但此刻他还是要问,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矛盾的心里,是希望妻子说行还是说不行。妻子依旧面无表情,“我觉得行啊,他挺好的!”
虽然陈玉婷在掩饰着,但她还是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欣喜和满意。
魏天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他好?你看那吃相!”
虽然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他还是想诋毁王二驴。
妻子看了他一眼,说:“你反悔了?还来得及!反正也不是我招来的!”
魏天成的气一下子泄了,该吃的药都吃了,该打的针都打了,我们还是没有孩子,难道真的要领养一个,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魏天成成「不行」吗? 必须要借种。
妻子看魏天成沉默了,也沉默了……
过了好久,似乎足足有一年,但估计也就是一分钟,妻子突然打破了尴尬的无言:“我觉得他挺好,能吃的男人才能干!”
陈玉婷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能干”是干什么。
魏天成听着“能干”这两个字,自己就卑微起来,他是不能干的无能男人。能干这两个字还会勾起他的联想,联想这个驴在妻子身上的能干。
走出了厨房!
魏天成心如刀绞,他知道,他错过了让这场荒唐闹剧结束的最后机会。他在厨房里找了一瓶人家送的五粮液,拿了三个杯子,走到餐桌前,大声说:“来,今天为了我们的合作成功,我来跟他喝几杯!”
合作一词让魏天成更加尴尬,合作什么呢?是人家一个人在忙业务。如果说是合作,也是自己美丽的妻子和王二驴的合作愉快,奶奶地,能不愉快吗?
王二驴刚刚吃完他的晚饭,这小子,才10分钟就吃完了这么多东西,真行!
王二驴一见五粮液,两眼冒光,说:“兄弟!这酒好啊!”
王二驴心里已经不生疏了,他知道这个家里未来一段时间里,自己就是男主人。奶奶的,老天爷真公平,竟然给自己这样一个痛快淋漓的报仇机会,占着他的家,占着他的老婆。魏天成就知道北方男人爱喝酒,今天他就陪着王二驴喝个够,或许喝酒也是解除忧愁的最好办法。他看着王二驴高壮的身板,他知道自己喝不过他,但他还是不停地想着各种由头和王二驴喝。
魏天成喝了小半瓶,王二驴却豪爽地喝了大半瓶,最后,魏天成失去了意识,在醉死过去的一瞬间,他想到的是他终于解脱了,但内心深处,却似乎还有点遗憾……
清晨,魏天成被剧烈的头疼弄醒了,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冲到洗手间,吐了个痛快,捧着一杯凉开水,看了一眼客厅的表,五点半了。晕晕乎乎的他这才想到:老婆!
魏天成急忙奔进他和老婆的卧室,看到的一幕他永生难忘。
王二驴,这个东北壮汉,正全身赤裸裸地大字型躺在他的床上,粗壮的臂膀搂着的,正是他同样全身赤裸裸的美丽娇妻!妻子把头枕在王二驴的肩膀上,葱白般的手臂抱着他肌肉凸鼓的身子,睡得安详而满足。王二驴则扯着震天响的呼噜,睡得跟死猪一样。魏天成想到妻子曾经说过幸好他不打呼噜,否则她怎么睡得着……
她现在睡得不是挺好!奶奶的,女人啊……
魏天成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他的妻子真的被这个粗汉给奸淫了!他像一根木头一样盯着他们很久,他们一个阳刚,一个阴柔;一个粗旷,一个娇弱;一个黑黝黝,一个白嫩嫩,魏天成有种错觉,他们才是夫妻,而他……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男人。
正当魏天成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就如同老天爷为了他前世做过的什么错事,一定要惩罚他一样,魏天成发现,王二驴的身体起了变化。他胯下那根软塌塌的黑家伙,慢慢昂起了头,魏天成在这几十秒钟的时间里,目睹了这个睡在他妻子身边的男人,他的大东西,从软到硬的全过程。魏天成是第一次见到这根东西的战斗状态。他目测它起码有23厘米长,粗得不像话,大蘑菇头上的肉棱子泛着红黑色的光,真是一根充满了生殖力的驴东西,底下的两个大卵蛋似乎和昨天没什么变化,鼓胀而饱满,魏天成甚至乐观地幻想昨天晚上他也许没有射精,他们之间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时,王二驴突然停止了呼噜,用大手无意识地撸了撸他那根驴东西,也许是硬得难受,他往下按了按,那跟东西就跟钢筋一样,啪地弹回到他的肚皮上,又恢复到与小腹成锐角的状态。
魏天成自卑的要命,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真想把他们叫起来,让王二驴滚,骂妻子淫~妇!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王二驴一只手就能把他按死,要妻子借种也是因为他自己不行啊……
魏天成痛苦极了,却发现自己的东西竟然硬了起来,他可悲的意识到,看到一个比他强壮的男人睡在老婆身边,他竟然兴奋起来,这是多么变态的事情……他突然想到,我在家里安了摄像头的啊!
客厅的录像在魏天成面前的监视器里播放着,高清摄像头效果不俗,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在图像放大后能看到饭桌上的一根头发。
魏天成看到王二驴在他醉倒在桌子上后连忙伸过手来,推他,叫着:“兄弟,兄弟?你醒醒!”
见魏天成不醒,王二驴挠挠头,问道:“妹子,你男人这……怎么办?”
“放到沙发上就行了。”
陈玉婷看着睡着的魏天成,颤声说。
王二驴轻而易举的就将魏天成打横抱起,王二驴的卧推起码110公斤,可魏天成才60多公斤,对他来说这太轻松了。
王二驴抱着魏天成往沙发上放的时候,陈玉婷一直在出神地看着王二驴的背影,他的背影很宽厚,雄壮的背阔肌,壮硕的肩膀,让他粗实的腰被衬出一个明显的倒三角型。
“二驴,你叫王二驴,对吧?”
陈玉婷唯恐魏天成没睡实诚,还在演着戏。
“对,妹子,你就叫俺二驴就行了!”
不知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王二驴想到了今晚他的「体力活儿」,他的脸红胀胀的。
“哪里人啊?”
陈玉婷在问毫无意义的话,一是为了沟通,也是为了麻痹魏天成。
“俺家和你老公的家是一个屯子的,俺还帮你抬过车呢,妹子忘了?”
这个茬是不必要忌讳的。
“啊,我想起了,是正月初一那天,你力气可真大,真像一头驴!”
“俺比驴的力气还大哩!”
“二驴,你在家干啥职业?”
“嘿嘿,还能干啥咧?种地。”
“那你怎么到城里来了?”
“嘿,打工呗,俺18岁就进城打工了。”
“你怎么这么壮啊!”
王二驴一听这句,马上自豪地抡动两条大木椽一样的膀子,做了个健美动作,暴涨的肱二头肌像高山一样耸起。 “妹子,你想摸摸不?还会跳哩!”
陈玉婷细白的小手慢慢地摸上了二驴的手臂,二驴骄傲地小幅度屈伸着胳膊,那铁疙瘩一样的肱二头肌也一跳一跳的,把陈玉婷逗笑了。
“嘻嘻,跟活得一样。你怎么壮成这样的啊?”
她抿着嘴儿。
“俺从小就跟着俺爹练块儿了。”
“啊?你们那里还兴健美?”
“啥健美哩!”
王二驴憨憨地笑,“俺们哪里的老爷们都爱举个石锁练个摔跤啥的,干的就是修理地球儿的活计,没膀子好力气,哪有女人喜欢!”
“那你这样的在村里还不最受姑娘们的欢迎?”
“嘿嘿,妹子你别说,俺媳妇儿还是和你一样的城市的姑娘哩,你说俺着不着人喜欢?俺们那边就这样,哪个小伙最壮实,哪个小伙就最受欢迎。俺们家的老爷们都又高又壮,按我们哪儿的话说,都跟个‘大牲口’似的,所以特招女人喜欢……”
王二驴似乎是酒劲儿上来了,脸越来越红,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在灯光下像涂了一层油,他那个宽松的大背心早就湿透了。陈玉婷的手一直放在王二驴的胳膊上,似乎在抚摸他强壮的臂膀。
“二驴,你把背心儿脱了吧。”陈玉婷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