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非菲在家里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史加达到来,她就想,史加达难道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可是,这也不可能啊,原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非士府的。非士在原城可是非常有名的剑士,甚至比城主苏韩还要出名,只要当街随口一问,哪个都能够指出非士府的所在地。她只能继续等下去,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还是没有见到史加达。这叫她很难堪也很愤怒,因为她昨晚回到家,就跟父亲说过今天史加达会过来拜访的,想不到那家伙竟然失信于她,太可恶了。
她的父亲好几次叫她不要等了,她还是守在门前,实在站累了,她搬来椅子,坐守在家门口。
晚饭时候,父亲又再次过来。
“菲菲,我看他不会来了,跟爹进去吃饭吧。”非士好言劝说。
非菲道:“他不像那种说话不算的人,他一定会来的。”
非士不想伤女儿纯真的心,他道:“或者他有别的事情耽搁了,暂时来不了,明天再看看吧。如果他不来,你也不要强求他。爹知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你一厢情愿的,总不能够长久的。”他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烁了感伤,只是非菲不曾了解他眼睛里复杂的神色。
非菲道:“爹,你先吃,我再等一会。”
非士看了一眼天,那天色是在暗了,他微叹一声,转身走回去。
非菲晓首瞻望,她望不来史加达,却望来了苏兰娇。远远地看见苏兰娇,她就站起身,想跑过去的,发觉双腿有点麻,她就站在了原地。
苏兰娇走近,笑道:“菲菲,你坐在门前做什么?”
苏兰娇这是明知故问的——她知道非菲在等史加达,但看情形,史加达没有到来,她忽然感到欣慰,不仅仅是替非菲着想,更有一些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我等人。”非菲道。
“史加达?”
“嗯,他说今天会过来的。”
苏兰娇看着她那副痴痴的样子,想不到仅仅两三天的时间,她就爱上了那个性奴,她叹道:“你别等了,他不会来了。他那样的贱奴,永远都是骗人的,你别被他骗了。”
非菲辩驳道:“不,他不会骗我的,他一定会来的。”
对于非菲的执着,苏兰娇略感心痛,她想,法戴尔的两个优秀儿子和她的弟弟都没有获取非菲的芳心,偏偏被一个刚出现两天的性奴夺了先机,若非那个性奴良心发现,怕非菲早就贞洁不保了。
她道:“菲菲,听姐姐的话,回去吃饭,别在这里等了。”
非菲几近哽咽道:“我不要,我就要这里等他,我跟我爹说他会来的,他昨晚也说他今天会来,可他没有来,他骗我,我不甘心,我就要等到他来,他不来,我就在这里等,我也不吃饭,我哪里都不去。”
苏兰娇劝她不了,只得进入宅里,与非士相商。
非士见苏兰娇到来,他也是唉声叹气的,面对他的那个女儿,他有时候真拿她没办法。
苏兰娇安慰道:“师父,你别太操心,菲菲只是一时迷恋那个奴隶,不会长久的。”
非士问道:“那奴隶你见过?”
苏兰娇应道:“见过的。”
她在心里愤恨地加一句:岂止见过而已,还被他强奸了。
非士又问:“是个怎么样的人?”
烂人一个!苏兰娇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可她嘴里却是这般说的:“长得很俊美,身体健硕高大,是一个很能够迷惑女人的家伙,但他毕竟是一个下贱的奴隶。师傅,我看他不适合非菲,再说师傅也清楚,法戴尔的两个儿子和我家的苏胡都喜欢非菲,与其让非菲迷恋一个奴隶,倒不如让她从他们当中选一个为好。”
非士叹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他们三个都是我的爱徒,把非菲交给他们其中之一,我也放心。只是,非菲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对他们那是兄长般的感情,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啊。我也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个奴隶,还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的家伙。兰娇,你知道那个人住哪里吧?”
“嗯,兰娇知道。”
“师父请你帮忙一件事情,你去找找他,把他带过来,让菲菲见他一面,我也好在暗中看看,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苏兰娇愣住,为难地道:“可是,师父,我……我跟他不熟。”
她极不愿意去叫史加达过来,因为就是她自己要史加达不能接近非菲的,如今非士却要她过去把史加达叫过来与非菲见面,这不是叫她自打嘴巴吗?
非士想了想,道:“你把他的住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吧。唉,终究是自己的女儿……”
苏兰娇急忙道:“师父,还是我去一趟吧,我定会把他叫过来的。”
××××××××××
苏兰娇再次踏入鲁茜的庄院,她让仆人去通知鲁茜,仆人进去一会,出来回复:主人让你去她的房间。
苏兰娇是记得鲁茜的房间所在的,毕竟鲁茜的庄院不是很大。她走到鲁茜的阁楼前,那门开着,进入阁楼,深入鲁茜的房间,在门前,就听到男女交欢的响声,她停留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她看见史加达和一个女人在性交,另外裸着身体睡在床上的则是鲁茜。她想不到他们性爱的时候也是敞开门的,她愣在了当场。
鲁茜朝她笑笑,道:“苏小姐,我鲁茜已经听从你的吩咐,难道你苏小姐想过来报复我?”
“我苏兰娇说过不追究,就不会食言。”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踏入我的门?”
苏兰娇看着床上的三人,道:“叫你的性奴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鲁茜笑道:“你付了钱,我自然会让他跟你过去。”
苏兰娇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任何钱币,她道:“你让他跟我去了,回头我自然会给你钱。”
鲁茜伸伸她的双腿,回手指了指她的潮湿的阴部,道:“虽然我刚刚被他服侍过,可我觉得还未够。你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向我要他,这价钱自然会高一些。你又不先付给我钱,我怎么可能让你把他带走?你知道,性奴是很少从女客手中直接收钱的,都是我鲁茜先收了钱,再安排他们过去的。而且,我这个性奴,往往都要预约,你苏小姐可不曾预约。待会还有七个妇女等着他去服侍,你把他带走了,我如何向那些女客解释?”
苏兰娇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鲁茜道:“是你要把他带走的,当然与你有关。苏小姐,说话别那么硬,过来我这里坐坐,你站着就不累?你妇人一个,什么没见过,再说了,这房里三个女人,哪个不被我这个性奴插过的?你苏小姐再坚贞,不也是被他的男茎撑过你的阴道?”
苏兰娇脸面绯红,却不知是羞是怒,她看了看史加达,发觉史加达根本没有瞧她,他只是埋头在那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胯间耸动,她了解找他也是多余的,只能找鲁茜商谈。如此一想,她也就走到床前,坐落床沿,道:“鲁茜,你开个价,多少金币才让我把他带走?”
“我算算,七个妇女的误工费你得双倍赔偿,再加上,你在我鲁茜需要他的时候要人,就要十倍赔偿。这样的算法,你是否愿意?”
鲁茜故意扳着手指慢慢地算,她的眼睛也不看苏兰娇,气得苏兰娇想立即跟她翻脸,但想到她答应过非士的事情,她不得不忍了下来。
“到底要多少钱,你说吧。”
“二十金币。”
苏兰娇惊叱道:“鲁茜,你宰人呐,用得着这么贵吗?”
鲁茜道:“怎么不用?我这个性奴一般的价格是五十银币,为了你,我得推掉七个女客,也就是推掉三个半金币,双倍算法的话,你得付我七个金币,加上你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带他走,那么你就得付我一个金币,算十倍赔偿的话,就是十个金币,剩下的三个金币是付给栗纱的,你不见她正处于高潮中吗?你要在她高潮的时候,把她身上的男人带走,你就得赔偿她的精神损失。”
苏兰娇终于知道和史加达性交的女人叫栗纱……她道:“我是从旭日城回来的,没带那么金钱。”
她说的也是事实,要知道乌幻大陆,以铜币为基本单位,一般人家每个月的收入也就八九十个铜币,勉强合算为一个银币,而一百个银币合算为一个金币,鲁茜却要她当场付二十个金币,她哪有那么金钱?即使回到旭日城,她不一定能够弄得到二十金币,因为她在那个家族,根本就没有地位,她只是那个家族的寄宿者,那个家族只给她饭吃,养着她,却不分给她任何财产的。要她付二十个金币,她就只能向她的父亲伸手,然而她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她如何好意思向她的父亲开口呢?况且,她总不能先回家向父亲要了钱再跑回来要人吧?
“我看你身上根本连一个铜币都没有,哼!”鲁茜不屑地道。
被鲁茜说中,苏兰娇也干脆地道:“鲁茜,我身上就是没有一个铜币,但我现在就要把他带走,你给是不给?如果你不给的话,我们就算算总账。我明着告诉你,要插我一次,你起码得付我一百金币,你昨天叫你的性奴插了我一次,我现在付你二十金币,你还欠我八十金币。”
不只是鲁茜会耍赖,她苏兰娇也是会耍赖的。
鲁茜失笑道:“哟,苏小姐,你那洞还比我的洞珍贵哩!可你知道,你那洞又不是我插进去的,你要钱,你向史加达要去。可是我得告诉你,他只是一个性奴,他是一个铜币也没有的家伙,你怎么要得回你的一百金币?”
苏兰娇道:“他没钱,就以身抵债!”
鲁茜道:“他欠你的钱,是他的事情,可你鲁茜也欠我二十金币,你也没有钱在身,你是不是也应该以身抵债?栗纱,你那里的妓女多少钱一次的。”
栗纱呻吟道:“主人,一般的是两个银币,红的牌姑娘是十个银币。”
鲁茜听罢,又道:“苏小姐,以你的姿色,当然要比妓院的红牌姑娘还要高些的,就算你二十银币一次吧。那么,你得帮我接十个男人才能够抵债……”
“鲁茜,你别逼我翻脸,我忍你到极点了。”苏兰娇愤怒地打断鲁茜的话,这婊子竟然拿她与妓女相比,她岂能再忍?
鲁茜知道不能继续惹怒苏兰娇,毕竟她不想又像在洛城那般被追杀得走逃无路,其实对于苏兰娇不追究她上次之事,她心里多少是存着一种庆幸和感激的。
她正了正神色,认真地道:“好吧,我不跟你瞎扯,你告诉我,你这么晚过来要史加达跟你走,为的是何事?”
“喔噢,我不行了,史加达,我要被你弄死了……”
栗纱刚巧到达高潮期,她的呻吟打断了两女的谈话,苏兰娇正朝她看去,发觉她生得明媚娇柔的,甚是年轻可人,怎么就是妓院的(鲁茜的话,叫苏兰娇猜测栗纱就是某个妓院的负责人)老板娘呢?
“史加达,到我身体里来。”鲁茜见栗纱已经得到满足,她就对史加达发出指令。
苏兰娇看见史加达从栗纱体内抽出,再次看到他那粗长的发亮的男茎,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接着便见他趴在鲁茜的双腿之间,那根恶物迅速地插入鲁茜的金毛洞穴,鲁茜快乐得轻“啊”一声,道:“苏小姐,你别看呆了,忘了回答我的问题。”
苏兰娇定了定神,道:“我师妹今天一直在门前等他,说什么也要等到他,我必须让他过去一趟。”
“原来如此。”鲁茜随口一句,其实她已经知道此事。
苏兰娇又道:“我想以你在原城的耳目,怕是早知道这事情,也就不必我多说。”
鲁茜也不否认,她道:“我这不是听苏小姐的话,不敢让我的性奴去见你的师妹吗?这一切都是你苏小姐的吩咐,我百分之一百遵从了,你还想要我如何?”
苏兰娇无语反驳,她静静地看了史加达一会,道:“你只是一个性奴,为何要害得我师妹那般?”
史加达看了看她,闷吼一声,却没有回答她。
鲁茜恰在此时道:“史加达,我不管你和那小女孩的事情,你要不要去见她,由你自己拿主意。”
“谢谢主人。”史加达加快了他的抽插速度……
苏兰娇看着他那粗长无比的黑红的肉棒在鲁茜的双腿间出入,她感到下体渗出了液体,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问道:“史加达,你到底去不去见我师妹?”
史加达闷哼道:“你答就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兰娇想不到一个性奴竟敢与她谈条件。
史加达道:“见她之后……”
他突然停顿,苏兰娇于是猜测他将要说出的条件,她想,他大概要和她性交,如果真这样的话,她要不要答应他?其实,和他性交,亦非很艰难的事情,毕竟他曾经真实地进入过她的身体……
“你想办法让我成为非士的弟子。”史加达接着道。
苏兰娇终究是猜错了,她感到自己思想不纯之时,忽地看到鲁茜朝史加达挤了一个眼神,她立即明白,怒道:“鲁茜,这是你计划好的?”
鲁茜淫笑道:“啊啊啊!嘻嘻,苏小姐,让史加达成为你的师弟不是很好吗?你总不能想叫他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满足女人的性奴吧?啊啊!苏小姐,我不行了,你要不要也趁此空档享受一下,我不要你付钱,我免费叫史加达服侍你……啊!史加达,我要死了,射精,快射精,我要被你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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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娇与史加达走在夜街,有些人认得苏兰娇,有些妇女暗里认得史加达,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猜测,但都归是别人的,与他们两人没有直接的联系。
对于一些人异样的目光,她亦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却在原城与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走在一起,即使她和他之间不是靠得很近,也很叫人误解为她背着她远在旭日城的丈夫在原城偷汉。
史加达开始的时候是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的,可她有点担心他半途回转,她得监视着他,因此,她特意把他叫上来,与她并肩而行。她发觉他真的很少说话,从出来到现在,他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如此木讷的家伙,怎么就骗得非菲的欢心?唉,要是她知道非菲跟史加达那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她就不会如此想了。小女孩之所以喜欢史加达,那是因为她一开始就对他怀有好感,加之狗洞前那突如其来的一吻,还有一晚的相拥而眠,才叫非菲深陷泥潭而难以自拔。
但她不了解非菲在狗洞前被史加达夺去初吻之事,那对一个纯洁少女来说,是极其印刻的。
她几次想与史加达说句话,但每次看他,他都是一样冷漠的神情,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会动的石雕——她不能否认,如果他真的是石雕的话,必然是世上最好的雕塑师雕刻出来的最完美的男性石雕。
在这闹市,她即使想和他说话,也是不大敢的,毕竟如此地行走在一起,已经惹起人们的闲话,如果再说上几句话,或者她真的就是背夫偷汉的荡妇了。她是不偷汉的——起码不是她自愿偷的;她是被强奸的。她被她身边的家伙强奸了,可这家伙就像是会动的石像,她就是被石柱强奸的。她是越想越气,当她从城南走到城中心之时,她特意地带领他走到她家的背后那条小巷里,她要他从那狗洞里钻进后院,他真的很听话地钻进去了。她把他带出后院径门,折右,通过一道走廊,最终走进她的闺房。
“为何你不问问我带你进来做什么?”苏兰娇终于忍不住发问,因为她如何做,史加达都没有反对,他明知道她原是要带他去见非菲的,但她却把他带到她的房间,他也默默地跟着,不哼半句。
史加达道:“主人让你带我走,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管其他。”
苏兰娇凝视他一会,冷笑道:“你果真是奴性十足!”
史加达冷冷地瞧着她,等待她继续诅咒,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就彼此冷冷的相望,久了,苏兰娇终于认输道:“好吧,我承诺你是一块又烂又臭的石头!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你要成为我师傅的弟子,是你的心愿,还是单单鲁茜的安排?”
史加达道:“你认为呢?”
苏兰娇美眸一瞪,道:“全是鲁茜安排的。”
史加达程式化地道:“那就是了。”
苏兰娇看了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走到床前,气得一屁股坐在床沿,道:“你自己去找菲菲,你知道她家在哪里的,我懒得跟你去了。”
“你必须带我去!”史加达坚决地道。
苏兰娇愣了一下,道:“我为何要跟你去?”
史加达道:“你不跟我去的话,我就不去了。”
“啊,为何?”
“我去了,我回不来,那小女孩会缠着我,不放我走。”
苏兰娇终于明白他是想利用她,她看着他那冷漠的、俊美如神的脸庞,问道:“你不是喜欢她吗?”
史加达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到床前,挡在她的身前,弯腰下去,双手撑在床沿,把她夹在他的双手之间,就好似是他把她拥抱入怀一般,他还用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珠,她是想把他踢开的,但她忽然间有些心软,没有推开他。
“我说过,我是一个性奴!我睡过很多的女人,数也数不清,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你是不是想试试,我会不会喜欢上你?”史加达咬着她的耳珠,轻声地说。
“谁要你喜欢?滚,贱奴!”苏兰娇双手猛然前推,史加达被她推倒在地,好一会他爬坐起来,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手落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他的手沾了血——是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的鲁血,他又把手举到嘴里,伸出舌头来舔他手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的,把血都吞进了他的胃里。
苏兰娇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感到一股寒心涌起,面前的这个性奴,虽然没有绝高的武艺,但他那颗冷酷嗜血的心,却叫她感到丝丝的恐惧和说不出的寒冷。
他爬了起来,却爬到她的双腿间,他用嘴咬住她的裤子,然后用力地一撕,就在她的裤裆前咬了一个大的破洞,破洞里现出她的米黄色的小亵裤,他接着又咬住她的米黄的布,牵涉到她的几根体毛,她痛了,她用双手把他的头扳抬起来,他的双手就伸进她的裤洞里抓住了她的小亵裤,她还没有阻挡,他就把她的小裤儿撕分开来,于是看见了她的黑色的体毛,她放开抓在他头上的双手,去扳他的手,他的头一埋,那嘴就吻舔在她的阴部,她的身体忽感一软,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小脚踢在他的小腹,痛得他坐落地上,双手捧腹,她就站了起来,诅咒道:“无耻贱奴!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性奴!我没有付钱给你的主人,也不需要你的恶心的服务。我换套衣服,带你去见菲菲,你要找女人的洞钻,就找她那小洞儿吧,我管不了你们,也懒得再管!”
××××××××××
非菲仍然坐在家门前,她有好几次打瞌睡,其实她真的很想进去吃饭睡觉的,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散不了——这气没散之前,她是很难进去的。要说喜欢史加达,那是有的,但仅仅因为痴情,她肯定不会守在门前如斯久。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被骗了,而因为她被史加达欺骗,她又在父亲面前说了,现在是谁都知道她被一个奴隶骗了,她在恨史加达不按时到来的时候,她亦觉得自己的脸全都给丢光了。别说只有男人才要脸面,女人或者比男人还要面子,若史加达不来,她找不到下台阶,她打死不进去——除非她饿昏了,别人抬她进去。
非士见苏兰娇去了那般久还没有回转,他在屋内亦是心急如焚,他想,如果兰娇不能把那奴隶带来,他只好用硬招:不是把那奴隶掳来,就是暗中把女儿敲昏。
正在两父女都在打着内心战的时候,非菲睁着一双倦倦欲睡的眼睛,依稀看到前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背影,她的精神为之一抖,插直娇体,仔细一看,没错,就是那个说话不算的、叫她丢尽脸面的、可恶的奴隶!
其实史加达是跟随苏兰娇过来的,只是苏兰娇离他另去,让他一个人去见非菲。苏兰娇说,她不能与他同时出现在非菲面前,那样的话,非菲会知道他是被她带过来的,铁定难以原谅他。但他也不需要谁的原谅的。他以前不懂得原谅是什么东西,进入人类的世界,他懂得了许多以前不懂得的,他当然也懂得了“原谅”的意思,甚至也知道“爱或喜欢”的意思,可他不当请求过谁的原谅,也不曾去爱或喜欢过谁。他习惯用肉体来生活,多过于他用精神来生活,毕竟他就是一个奴隶,他不需要太多的思想。
他走到非菲面前,在暗光中凝视她,不说话。
非菲也不说话,她和他对望着,通过黑暗,其实两人彼此望得不大清楚,但他们默默相对。
而在另一个角落,苏兰娇和非士也在看着这边,当非士看清男人的身影,他道:“很伟岸的一个男人,不知道他的脸生得如何?”
苏兰娇轻声怨道:“变态的好看。”
“啊,兰娇,什么是变态的好看?你是说变态的,好看,还是说他变态的人才觉得他好看?”非士问得乱七八糟的,因为他今天头脑实在有些乱,就因为他的宝贝女儿的事情,他头痛了半天。
苏兰娇解释道:“师父,我是指他好看到变态的程度,即是说,他那脸极是好看,好看到让人觉得不正常的意思。”
非士听了,道:“这般的男儿做奴隶,是可惜了。”
苏兰娇啐道:“他做得很开心哩。”
她想起史加达天天跟妇女性交,那是很多男人梦想的却又不可能实现的,但她也知道,他连性交都是没有自由的,那些女客给了鲁茜钱币,要到他的时候,他就得去满足那些女客,也不管那些女客是什么样的女人,就她那晚在床底下的所得知的,那两个女客几乎是把他当一条狗对待的,她们要他舔遍她们的全身(甚至屁眼和底底都舔了),要他学狗叫,要他说许许多多的甜言蜜语,他都照做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平时是一个根本就不说话的家伙!她想,他天天地插女人的穴,但他真的就开心了吗?无论他插多少妇人的阴道,他都是不能够自己地选择的,他所插的那些妇人,也绝对不会把他当人般来看待,他在她们面前,就是一条服侍她们的男狗,是她们的慰藉工具……
非士忽然叹道:“他本是个奴隶,当然习惯了奴隶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他了解奴隶是这世界的最低层,是任人践踏的生命和灵魂,他或者就不再甘愿做一个奴隶了。”他似乎对于奴隶的心理很了解,在说起奴隶的时候,不是一般贵族对奴隶的鄙视,而是含着深的同情的。
苏兰娇想起鲁茜,她不知道要不要帮助史加达成为非士的弟子,她脑袋里各种思绪绞结,使得她无语了好一阵,直至非士喊了两三声她的名字,她才反问道:“师父,很多人身为奴隶,一生都是奴隶,他又如何了解奴隶的低贱?又如何从奴隶翻身出来呢?”
非士道:“总有办法的,明天你带我去见见他的主人,我替他赎身。”
苏兰娇问道:“师父要培养他?”
“我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我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培养。”
“我建议师父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他并非一般的奴隶……”
苏兰娇没有继续往下说,非士也没有听得多清楚,因为此时他看见他的女儿站了起来,他道:“兰娇,我们潜近一点,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话。为了女儿,我竟然像个小偷一般,唉,命苦啊!”
两人相对而立,虽然彼此看得不大清楚,但相互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史加达知道非菲是低泣了,她因为委屈而泣、也因惊喜而泣,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要知道,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任何一个女人,在服侍女客的时候,他是能够说出许多肉麻的淫言欲语,可平时的他,却是沉默如山石的。不是他不懂得说话,而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说话。他觉得,没必要说话的时候,说出来的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冷酷如斯,或者也是根于其沾染的“狼性”——只有狗才会乱吠,狼是绝对不会随便叫的。
“我以为你不来了!你如果不来,我就坐在这里一直等你。”她哽咽道。
史加达还是无语。
她又道:“为何不说话?你感到愧疚了?你说话不算的,你是骗子!”
暗光中,史加达仰首望天,那上面吊着几粒摇摇欲坠的星。
他道:“进去睡觉吧,何必为我一个骗子守候呢?我骗你的,又何止这件事情!我骗你所有——因为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必要向你说明。”
说罢,他转身欲离去,非菲哭叫道:“站住!”
他再次转身回看,她投入他的怀里,紧抱着他的腰身,他感到她的娇体在打颤,这种栗颤他曾经在几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那十一岁的小女孩和密糖、甚至连栗纱曾经都这样地颤抖过的,他理所当然地想:这就是年轻女孩和妇人的不同之处。
其实他所接触的妇人,除了鲁茜、弗莉琳及那胖女人,其余的都是他的女客……他想推开她,但她抱得他很紧,他道:“小女孩,我要回去。”
“叫我菲菲。”
“菲……菲,让我回去。”
“你回去之后还会不会来?”
史加达沉默一会,道:“我不能给你答案如果我给你答案。不管这答案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都是骗你的。我能不能够过来,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我的主人决定的。”
非菲道:“那我宁愿你骗我,你对我说,明天你过来,我就让你回去。”
“明天我过来。”史加达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
非菲仰起脸,忽然哭道:“你答应得这么干脆,一定是说谎的。我不管,明天你不过来,我继续在这里等你,看你心疼不疼我?”
她放开他,他转身就离去。
她看着他的冷酷的高大背影,怔住了。
恰在此时,黑夜里响起他的沉厚的声调:“荆棘遍,狼心念,却恨进退皆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