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什么时候跟你说呢,你能告诉我么?”
其实只要一想就知道妻子这是在给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她至今并没有任何想要告诉我什么的意图,与其设想“总有一天”这样不切实际的可能,倒不如去确定妻子真实的打算究竟是什么。比如需要宣泄,还是寻找寄托,又或者弥补什么,甚至是寻找流逝的时光。这些都足以构成合理的答案,但却只有一个是对的,其他的终须排除。
与网上时常出现的“绿帽”、“淫妻”、“牛头人”之类的论断不同,现实中的生活更加实际也更加复杂。比如,再怎么如胶似漆地情人也要大小便,就这点“琐事”便有一个经典的问题了:你是否喜欢你的伴侣陪你上洗手间看你嘘嘘?反过来的问题则是,你的伴侣是否喜欢你陪他(她)进洗手间看他(她)嘘嘘?——如果答案是成立的,便便呢?
更进一步的问题是你看过对方的(给对方看过)例假么?
这不是一个恶心不恶心的问题,这是旨在说明,只要人和人还有界限,那么就存在一个相互陌生到熟悉然后爱恋的过程,但同样地,也会在到达顶点后渐渐回落到平淡无奇。但在这时候就会出现区别,原因就是因为太过熟悉造成的排斥感。
想象一下你和你自己结婚的感受吧,换句话说,两人的关系是有一个阈值的。当我们到达这个阈值的时候,无论你是愿或不愿,必然需要一个“减压阀”来降低感受——很多时候过于饱满的情感意味着麻木,就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儿自然会有人拿前人的婚姻生活来说事儿,其实那是道听途说的掌故居多,而且来源不是当事人就是与其关系亲密者,一旦真的追究起来就会发现,“那年月”的故事比之现在,形式上并没有太多区别。
他们更于美化生活而已。
小姨子穿着牛仔裤走了进来,上身就留了一件文胸。这打扮让我瞬间就从头脑的高温中冷却了下来,不过我没有做什么动作,也让她在我面前不远处停住,我第一次想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儿。
没想到她也有这个意思,原因就是今天的那个陈木匠。
“其实他一张嘴我就知道瞒不住你,不过你也清楚,我们俩没发生什么。”不过有感情是没跑的,我想,只是身体上没有“深入”而已。
“我没有介意你们的事儿,不过你要是想提,我倒是不介意听你说,你说完了我再说我想说的。”
其实她的事儿真么什么太多可说的,一个老套而传统的校园爱情故事而已。
孙木匠的儿子叫孙伟,很常见的名字,身世也很常见,农民子弟。其实要是没有五叔这么个家族人物的话,我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子弟,而且比这个孙伟还要更正宗些,至少我小的时候还亲力亲为做过几年能业活,是个准农民。
温霁所在的大学在全国也是有名气的,孙伟能考进这里,老实说下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说家里的老父亲起早贪黑用手艺挣钱供他读书,就他自己在读书期间兼职的各种工作也是闻名校园的。
小姨子一向以作风大胆出名,乍一听说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位,自然是有了兴趣。其实知道他是很早的事情,见到本人却足足隔了一年的时间。
那一次其实是她陪同学面试一个兼职的工作,就是给一所私人培训机构训练业务员,这种工作的难度不一,所以报酬也就都不一样。可巧“打工小王子”孙伟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闻风而来。
看到衣装朴素却仪表不凡的师兄就在面前的时候,小姨子的内心骚动了,干脆心一横:左右是来也来了,就为了他,报名!
要说游戏青春的本事,自小家境优渥的小姨子那是没得说的。不过好的家境也相应地有着好的教育环境,专业知识上小姨子可不弱,加上又是对口专业的原因,自然被那家公司录取上了。而孙伟既然号称“打工小王子”,那水平也不是常人能比的,胜在经多见广,也同样被人家留下了。
两个人就在这个前提下,经过小姨子不懈的努力,很快确立了恋爱关系。
生活是美好的,但同样,美好是需要内容来维护的。孙伟自然很珍惜这段缘分,加上他自小的生活环境,使他对两人的关系充满了期许。不过当时因为面临毕业的缘故,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去留问题。
这一点上温霁是不以为意的,她有这个资格。
可是孙伟并不这么想,生活的压力让他比同龄人都成熟不少,自然要深思熟虑。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幸运还是不幸,孙伟选择了留下,就在学校所在的省会找了一份谈不上报酬优厚的工作。
懵懵懂懂的小姨子自然高兴得很,于是在那次的国庆节和孙伟一起回了老家。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真就是游山玩水来着,我当时也很开心。可毕竟他家里的条件不算多好,很快他就担心起家里那些活儿来,我就跟着他回家了。其实当时我们因为每天太顾着在外面玩,在山上跑得太累,一直都没机会在一起。和他回家也是我那时候想到这个,觉得也是时候了对吧?”
“什么时候?”
“把自己交给他呀!可没想到他家里管得严,孙伯伯看着他比看闺女都紧,我们俩就一直没机会。”
“不见得吧?难道是他不想?”
“我也这么怀疑来的,直到林偶那天晚上,大概都半夜很晚的时候了,他终于跑我这边来了。我也是笨,早知道孙伯伯酒量不行,就应该提前带上两箱白酒去他家,没准当时这事儿就成了!”
原来那天孙木匠喝了酒。
孙伟半夜爬上小姨子的床,自然是下了她一跳,不过很快两人就折腾了起来。但也许是太激动了,俩人还没开始有什么行动,孙伟就泄了。
不过这才开始,后面还有时间。
“我们俩鼓捣了半天,弄干净了以后才又开始。那时候谁也不懂怎么玩,我就照着网上看过的那样给他弄,累得我都别提了。”
小姨子说孙伟的东西摸上去感觉很秀气的样子,但是因为没开灯的原因,没看到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年轻人的反应好,才泄了没多久就又恢复如初。
“硬的像块铁!”小姨子回忆的时候感叹着。
“我看他差不多了,就躺好了等他进来,可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就看他还在那儿瞎鼓捣呢。还是我伸手攥着他的东西,一点点拉过来的,然后给他校正好位置,就差替她使劲儿把我办了了!”
“那怎么没办成?”我好奇道,没想到被狠狠瞪了一眼。
“谁知道,我一直觉得他进来了,可能你那玩意忒大,你感觉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的感觉。
“反正他是顶上了,可一开始确实没进来,是不是那时候我下面太小不好找啊?”明显听得出来小姨子有点幽怨。
总之人类的智慧还是无穷的,很开,就被她想到了好办法:口交。
“就像吃冰淇淋的感觉,我当时嘴唇都哆嗦了,兴奋的!第一口下去差点给他咬下来,后面就好多了。那时候他真硬,我当时差点就像直接给他吃到肚子里算了!”
好事也不一定全好,小姨子吃的津津有味,孙伟还是个雏儿,哪受得了这个刺激,没多久就射了。俩人就在被窝里没敢动,这个时候的青年人,储量还是很丰富的,一下子就把小姨子的口腔灌满了。不过这没难倒她,一扬脖,酒吧孙伟的上亿子孙全填了自己的胃口。
“这都是人命啊!”我感叹道。
“你要这么说,那你在我这算不算交代了一个中国?”温霁笑骂道。
“然后呢?”我追问,岔开话题。
“我当然不甘心了,老娘千里迢迢、上门送货,哪有到了取货的时候监守自盗的?我当时就把他扑了!”
小姨子按着赤裸的孙伟,第二次展开略感麻木的双唇,在光洁的阴茎上游动起来。这一回终于有成功了,但两人都有点累了。
“你抓紧!”小姨子催促着。孙伟得到信号立刻爬了上去,这次他自己握着第三次挺立起来的阴茎,毫不犹豫地摸索到了小姨子的门户上。
“对了对了!”她喊道。
毫不迟疑地向前一顶!
“我当时哭得太厉害了,哪知道那么疼!结果就把他吓坏了,也没敢继续,就抱着我睡了大半宿,当天我们就回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弄成没弄成,最后有没有射出来,下面疼得我都没感觉了,怎么判断?”
“反正里面都是新的,螺口松点也不叫事儿,就算你是九五成新吧!”听得出来他还是有点忧伤的,或许是为了后面两个人的分手吧?
也是在那次国庆时候,温家出了点状况。在某省和人合作搞煤矿的一位堂兄,因为一桩煤矿事故被追上门来讨债,大闹了一番。岳父的亲兄弟让这帮汉子打破了脑袋住院了。出警还是我帮的忙,对方那边很快被控制起来。
担心后面再有什么危险,岳父就安排兄弟家的小侄女暂避风头去了新加坡。但是让一个女孩过去那边岳父又不放心,就让年龄相等的温霁跟着过去了。因为时间急,我送他们去机场时候俩人除了护照什么都没带。新加坡方面有温家的公司,倒是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太多的东西。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学校的期末考,然后小姨子就听到了孙伟准备结婚的消息,她马上动身去找孙伟,却被告知此人已经离职而且和未婚妻旅游了。唯一的消息,就是新娘姓苏,和孙伟是一个班的同学,而且人很漂亮。
伤心的温霁从此开始自暴自弃,一转脸就找了个高中时候很操蛋的一个玩伴,这个人就是小军。其实小军本身还算好,只可惜家庭出身差了点。他父亲是个隔三差五进班房的底层老混混,这些年就跟着一个管不了他的母亲过日子,时间久了染上了点社会的恶习。
可惜谁也想不到小军是个天阉,所以“性趣”在没办法正常满足的情况下就开始转移到别的方面上了。温霁又是个无法无天的,即便小军的胆子只有三分,加上温霁不用谁也能上到十二分了。
“最后还会便宜了你!姐夫,把小姨子从大姑娘干成女人,爽么?”
要不是现在我心里已经没什么明显的芥蒂,还真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这个事我干了的确是干了,可要从头说难道是我的责任么?只不过我没这么不理智,因为说不说没意义。后面干了她这么多次,最后还是我主动上的多,这不说明问题么?
“我就是要和你说说这事儿,对咱们俩以后的事儿,你有想过么?”
“没有想过,也不愿意想。和我姐姐争男人,我心里过不去;轻易放弃自己的男人,我也做不到。你是第一个真真切切占有我身体的男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充足的理由我怎么离得开你?”
她的目光充满乞求,但却克制着靠近我的意图,这是控制自己的表现。
“你也不用想这么多,我是想,咱们需要一段时间冷却一下关系,然后好好想想各自真正需要的。换句话说,难道你心里的打算就是做一个泄欲的工具么?你需要的是感情,需要这个男人迷恋你是因为爱你的欲望而不仅仅只是需要一具年轻的肉体满足性欲,不是么?就像你和孙伟,难道你们之间不也因为你的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么?难道你就这么一直冲动下去不成,直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挽不回?”
“道理我懂,可我怕,舍不得……”
“没有独立的人格,就没有尊严。你看谁看见树的时候把它当成枯藤的累赘的,就像社会上做第三者的那么多人,为什么在法律保护他们权利的前提下都能人人喊打,还不是没人当他们有人格,也就不会把它们当成人看!”
“你说我是小三?”这个称呼他显然接受不了。
“我是受咱么这样不会有什么爱,只会有做爱!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这些天一直在用肉体取悦我么,就像是一个做爱用的活物?”
“我想过……”
“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咱们都互相尊重一回,行不行?”
“你需要多久?”或许是因为听到我和他说道“尊重”的原因,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想必也希望被尊重吧,谁又不想呢?
“我等你的答案,不管多久,也不管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
“做身为你自己该做的,像你以前那样,用你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过来,把你交给自己而不是交给我的欲望。”
“这样就行?”
“去吧,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想再和你做一次,我不踏实……”
我没有接受,只是让她狠狠地抱了一会儿,我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