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姓名?」

  「方玲。」

  「籍贯?」

  「苏州府松溪县。」

  「年岁?」

  「二十三。」

  「『贞洁』尚在么?」

  「哎、哎?!」

  方玲听到这句询问,不由得伸手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

  满面娇羞的方玲此刻正跪坐在屋内的圆桌上,依照天仙的意思将她的两条修长美腿死死地并拢在了一起,用匀浑肥润,状如蜜桃的雪臀压着自己细瘦的脚踝,昂首挺胸地回答着天仙的问题。

  自觉失态的方玲连忙又把手背回了身后,双腕交叉叠在了脊骨尾端,天仙说,这就是当女奴最基本的姿势之一。

  「不、不在了……」

  「嗯?」

  天仙抬头朝方玲看去,只见方玲眉目含春,绯红晕颊,朱砂小口微微抿在一处,樱唇连带着嘴角的那颗美人痣都在轻轻颤抖,在她那两道夺目的迷人锁骨之下,两团滚圆丰腴的美乳被紧窄的衣衫紧紧裹缚得呼之欲出,腰间的皂巾长带亦是勒出了一环不盈一握的蛮腰,再往下看去,方玲的下盘扎实稳重,受到挤压的雪臀恰好几乎与她的肩头同宽,如斯的身材,真是一条好板凳呢。

  天仙若有所思的提笔一划,方玲继续说道:「……我自幼上了妙空山跟随师父习武,入门的武艺便要劈叉压腿,操演扎实,所以若是保留元红,难免会处处顾忌,不能练习到位,以至于动作走样,根基不牢,于是派中弟子,都会自行落红……」

  「原来如此……嗯,你是为何入籍?」

  原来她们是在还原户政司录入女奴时的流程,天仙扮官吏和之后方玲的主人,方玲则是扮成入籍的女奴,待到方玲根据天仙的所作所为,学会如何为主,她们二人再交换回来。

  方玲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精神饱满地说道:「家中穷苦,爹娘无法维系生计,所以才送我入籍。」

  「有无受人胁迫?是否衷心自愿?」

  「是……是自愿的。」

  「绝无反悔?」

  「绝无反悔。」

  「那好……」

  天仙将手中的墨笔轻轻搭在了一旁的笔架上,然后双手拾起了那份墨迹未干的「奴契」。

  「依大昭律三十九章第七则,姑苏方氏女方玲,入籍京师王氏府中,有『奴契』为凭,从今往后,你便是登记在册的一名『私奴』了,若无异议,那就签字画押吧。」

  「是、是……」

  方玲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几分,胸口也砰砰跳了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当她亲手在这份契约写完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时,一股尘埃落定的宁静感和夹着些许兴奋的紧张感还是令她面红心跳,情难自制。

  方玲默默幻想着,从今往后,她就不再是一名逍遥自在,仗剑遥叱江湖的女侠,而是一名身家性命都要交付在他人手中的卑贱奴隶……

  奇怪,怎么自己丝毫感受不到她臆想中的,那份不由自主,犹若雨中浮萍一般的无奈酸苦,反倒是有着不少的好奇和……期望?

  大概是因为自己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吧,方玲暗中宽慰自己说道。

  但是,若这并非是一场游戏,而是真的呢?

  方玲停下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因为天仙此时已经将她的上衣襟口扒开,令她的双峰完全地暴露了出来。

  「噗咕~噗咕~」

  两团滚圆鼓涨的雪膏兰乳在空中抖动着跳跃不止,而那两粒粉嫩乳头上,甚至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汗珠,虽然在方玲面前的天仙和她同为女子,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他人如此袒胸露乳,对方玲来说亦是一份不小的刺激。

  「嗯……嗯……」

  美目半眯的方玲目光四处飘荡起来,她胸口的肌肤上也泛起了浅浅的一层迷人薄红,紧张地将粉拳攥紧的方玲还未能完全接受自己的遭遇,她的衣衫便被天仙缓缓地褪下,鹅颈,香肩,雪背,最后是平坦光滑的小腹,天仙一把从她腰间抽出了那道腰带,方玲的上半身便全部展示在了天仙眼中。

  「哦……方师姐的皮肤真是有如白糖一样,又光又亮……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这些也都是我的了,哈哈……嗯,以后就叫你小玲儿怎么样,听到了么,小玲儿?」

  原来这第一步便是要给自己的奴隶起名,方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在心中想着,若是自己作为主人,该给王姑娘起个什么名字呢……

  「啪~」,天仙对着方玲的乳房轻轻拍了一巴掌,吓得方玲惊叫了一声。

  「噫!」

  「怎么不回复?听到了么?」

  天仙恼怒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趾高气昂的主人架势,于是方玲连忙笑着说道:「是,是,小玲儿听到了~」

  「哼,这还差不多,念在你是初犯,就不惩罚你了,咱们……」

  「欸?还、还要惩罚么?」

  方玲不解地张大了嘴巴,昨天她为主人时,可是连训斥天仙一声都不舍得的,怎么到了天仙这里,动不动就要惩罚自己呢?

  天仙竖起了两道柳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玲儿真是不经夸,刚刚才说不要惩罚你,紧接着你就打断主人的话!」

  「啊,这么严格么?」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这『规矩』二字是怎么写的?」

  天仙板着脸说道,她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有发现她想要找的东西。

  「……便宜你啦,现下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可还未等方玲舒完口中的长气,天仙便又说道:「诺,脱了裤子。」

  「嗯?就、就在桌子上?」

  「不然在哪?我让你下来了么?」

  看着天仙笑意盈盈的模样,方玲吐了吐舌头,这和自己入门时师父让自己提着水桶罚站的情形何其相似。

  当时不识好歹的她还梗着脖子质问师父,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份罪,结果就是其他师姐妹只提了半个时辰,她多提了半个时辰。

  吃过亏的方玲当然不会重蹈覆辙,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虽然有些害臊,但是方玲身上已经露出了一大半,这剩下的一半脱起来也就顺利多了。

  「呀,小玲儿的裤头原来是这个款式,我喜欢这对鸳鸯……」

  天仙笑着指点起了方玲穿着的红绸内衫,满面通红的方玲连忙夹紧了两条白皙的大腿,用手遮挡起私处,接着害羞地说道:「我、我平时不穿这件的,只是、只是昨晚……嗯……」

  天仙没有让方玲继续辩解下去,她把方玲的这条长裤拾在了手上,缓缓地揉卷着说道:「接着脱啊,我让小玲儿停下来了么?」

  「唔……嗯……是……」

  方玲喘息着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道遮羞布也艰难地扯了下来,然后顺势跪在了桌上,一手托捂着胸口微微垂下的巨乳,一手挡在了光滑无暇的私处之前。

  「哦?小玲儿你先前就已经将那里剃过了么?什么时候剃的?」

  看着方玲光洁如玉的耻丘,天仙兴奋地问道。

  可是方玲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的,我,我天生就,就……干净……」

  「嗯……没想到小玲儿竟然是天生白虎,嘻嘻,看来本公主是捡到宝咯~」

  「你说什么?公主?」

  天仙捏了捏方玲的粉嫩脸颊,笑道:「不错,以后我就是小玲儿你的公主大人了,以后见到我,小玲儿就要跪下磕头,高呼一声『拜见公主殿下』~」

  「唔……噗,哈,哈哈……」

  「喂!本公主可不是在和你说笑,怎么,小玲儿不愿意么?」

  方玲觉得新奇极了,没想到那个娇滴滴的王姑娘竟然有着如此可爱的一面,看着她骄傲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一位公主呢。

  「不,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那……那我就是要当小玲儿的公主,小玲儿你有什么异议吗?」

  「噗……嗯,没有……」

  方玲忍着笑意回复说道,可她心中却想着,你是公主,那我还是天后呢,这王姑娘真是会找乐子。

  「那你快试练一下,嗯,要叫我『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美艳无双』的天仙公主~」

  「是,是,小玲儿参见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嗯,嗯……啊!」

  一声清响过后,方玲的屁股上泛起了一道红印,她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那两瓣雪白圆润的屁股,有些埋怨地说道:「怎么又打人?不知道会痛的么?」

  可是看到天仙摆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那张奴契,方玲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唔……真是过分,明明人家当主人时,都没有碰过你一下的……」

  「嗯?小玲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

  天仙又是轻轻的一弹方玲暴露在外的乳头,笑道:「没什么还不继续,跟着我念:参见『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美艳无双』的天仙公主殿下~」

  「参、参见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美艳无双的天仙公主殿下……」

  「哼,这还差不多,今后每天早上小玲儿都要背诵二十遍,睡觉前再诵读二十遍,这样很快小玲儿就能记住了~」

  「……是,是。」

  红着脸的方玲感到尴尬极了,她只是以为这是一场游戏,没想到天仙竟然当了真。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提出如此荒唐的想法,好好的师姐不做,当什么奴隶呢。

  「我说,王姑娘,要不咱们还是……」

  「你叫我什么?」

  「呃……公主殿下……」

  看着面前的天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方玲这句「还是算了」终究是说不出口,毕竟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点子,怎么还没坚持半天,就要放弃了呢?

  方玲咬了咬牙,决定再多坚持几天,待到自己大概了解到当主人的做法之后,她就马上要求停止。

  「怎么啦,支支吾吾的,小玲儿莫不是在逃避惩罚吧?」

  「惩罚?什么惩罚?啊……哦……」

  方玲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而后继续说道:「……公主殿下打算怎么惩罚人家、啊,小玲儿?」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方玲便不在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这便眨动着杏眼看向了天仙,默默地等待着天仙的「惩罚」。

  「嘻嘻,看在小玲儿认错态度如此诚恳的份上,就不严惩你了,来,乖乖地给我演示一下自渎就好。」

  「什、什么……么!?」

  方玲一愣,有些诧异地说道。

  「就是,做那个啊,小玲儿不晓得么?」

  「不、不是!怎么能……就是……总之,不行!」

  面红耳赤的方玲不知道如何开口,气呼呼地磕巴说道。

  天仙的脸上登时笼罩了一层冰霜,继而冷冷地说道:「嚯,小玲儿以为自己是谁啊?区区一个低贱的奴隶,还敢和主人讨价还价?天下这般多的女奴,偏偏只有你懂得廉耻二字么?」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越说越大。

  「我就知道,方师姐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奴隶的人,只是假惺惺地装出了一副可怜我的样子,你可知道,我们受过的苦比起现在我命令你做的,何止有十倍之多,呜呜,早知这样,我还写什么『奴契』,扮什么公主……」

  「不,不是……」

  天仙的眼泪说来就来,方玲不知道如何辩白,只好无奈说道:「我,我听你的,不,小玲儿听公主的,照做就是了……」

  「呜呜,吸溜,嗯,吸溜……」

  …………

  「腿再张开些,胸再挺高些……」

  天仙前倾着娇躯,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兴致高昂地欣赏着面前的美景。

  通体赤裸的方玲大大一字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踮着的双脚垫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全身的重量此刻都已经压在了她微微颤抖的前脚掌上,同时她的两手分别扒开了自己光洁阴户上的两片粉嫩阴唇,把少女最私密的性器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了天仙的面前。

  那道鲜红的玉涡肉缝中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水珠,正悬挂在下沿的穴口上随风飘摇,甚至有几滴露水已经滴落在了桌上。方玲自然知道自己下体的这番变化,可是羞耻和屈辱却令她的身体僵滞木讷起来,大脑的指令已经无法有效地传达给敏感的小穴和战栗的肢体,比较之下,她的身体此刻反倒是更容易遵从天仙的命令,方玲也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哦,小玲儿的下面怎么还没有碰着,就已经开始出水了?还有这颗可爱的小豆豆……」

  天仙的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了她小穴上方微微吐出的阴蒂上,然后她往上缓缓一推,方玲黄豆大小的阴蒂便完全地翻露在了空气之中。

  触电般的酥麻刺激让方玲周身一颤,原本抿紧樱唇,紧闭双眼侧着自己小脑袋的方玲张大了小嘴惊呼了一声,而后又下意识地颤声解释道:「嗯……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近来这几日,下面总是痒痒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下面便湿了一大片……」

  「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就是在遇到你之后……下面就开始……止不住地出水……」

  「砰」「砰」「砰」

  方玲聆听着自己紊乱急促的心跳,她不禁在心中暗暗骂道:(啊呦!我在、在干什么啊?怎么全都说出来了……好热……嗯……脑子有些……迷糊了……)

  天仙知道,这是自己下的「春色漫天」发挥了效用,这玩意儿的药效淡绵悠长,而且可以长久地积蓄在人体之中,催情活穴,足以使得那些贞洁烈妇化作了欲体淫娃而不自知,饶是天仙这般久经性事的高手,服用之后也需得及时排解,方能保持清醒的神智,按照天仙的估计,方玲此时体内的「春色漫天」,完全足够她再晕上个三五天。

  「嘻嘻,小玲儿真乖,快点继续吧,就像这样,先慢慢揉一揉……」

  「滴答」「滴答」

  随着方玲捂在自己小穴的手掌来回地撩动,她蜜道之中渗出的爱液也变得越来越多,大股大股晶莹清澈的粘稠液体将她阴唇的粉嫩打磨地更加鲜亮,而方玲的呼吸也紧随着自己施加在私处的力道变得越来越沉浊,这声音似是淡淡地痛苦,又似是浅浅的欢愉。

  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地从下面迸发出来,烧灼着方玲的整个身子,令她渐渐地淡化了一部分记忆,暂时地忘却了自己的过往。

  一片纯白的光芒在脑海缓缓扩散开来,似乎是在融化着她的意识,待到天仙让她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小穴之中,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巨乳之时,方玲已经完全地投入到了雌性发情的本能之中。

  「啊……嗯,哈、嘶、、嗯……」

  一道细长的涎水从方玲的嘴角缓缓落下,掉在了她不停用两根手指揉搓自己乳头的左手上,沾满了爱液蜜汁的右手在天仙的命令下,已经捏成了爪状,正在咕啾咕啾地探索着自己蜜道肉壁的敏感点,方玲的身体涌动着前所未有过的舒适和快乐,生平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自渎,竟然是这样的感受,新奇,羞耻,却又……不想停止。

  方玲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她甚至已经有些听不清楚天仙在说些什么,自己的耳朵里全然回荡着天仙黄鹂般清脆的笑声,还有那些从她喉咙中冒出的意味不明的呻吟,到了,快要到了……

  「咚」「咚」「咚」

  「呀!?」

  屋外的敲门声让方玲娇躯剧烈地一抖,本就在高潮边沿的她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右手狠狠地往自己蜜道深处一戳,噗叽,一道清澈的蜜汁便从她穴口的上方激射了出来。

  「嗯?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弄你的……」

  天仙转身便朝着房门走去。

  「可,可是……」

  方玲咽下了口腔中一大股充盈的口水,她发觉自己的脸上已经烫得似乎在滋滋冒烟了,身体也像是掉进了一个热水池中,被热浪哄得麻酥酥的,她想要跳下桌来躲闪一番,可是四肢却没有听她的使唤,左手虽然缓缓地离开了胸口,但是右手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已经暖好的蜜道,甚至还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又偷偷往里扣了一下,方玲知道,这是身体进入了高潮的前奏,所以也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天仙打开了屋门。

  「咳咳,哎?姑娘还没走么?」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方玲探着脑袋向外看去,原来是柳无暇扮作的那名兜售房中器具的妇人。

  柳无暇也看到了赤身裸体的方玲,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方玲又羞又气,可是自己此刻的状态也没法解释,只好任由着她笑去。

  「嗯,我们要小住几日,怎么……」

  「哦哦,长日漫漫,聊以消遣,小妇人懂得,懂得……」

  她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上面蒙着一层黑布,她说着便将那块黑布掀了开来,又得意地晃了晃篮中的那些器具,眯着眼说道:「不知这里面……可有二位所需啊?」

  …………

  远郊-燕南山。

  「头儿,公主啥时候才放咱们走啊?」

  几名长凤军士兵蹲在地上,一边啃着手中的萝卜,一面询问着他们的统帅,上凤军长林如虎。

  「问那么多干什么?这和守城有什么区别?」

  林如虎没好气地说道,他们一行二十人都是长凤军上凤部的高手,可是却被长凤公主派到了这深山老林中,守卫一个破院子,而且这院子还是一月之前,由他们一砖一瓦地盖起来的临时居所。

  他们都是百战精兵,本应该提着自己的朔戟长枪戍守边疆,可现在却穿上了捕快的服装扮作衙役蹲在这里,深山老林破宅院,和流放也没什么区别,这滋味别提多憋屈了。

  「那可差远了,这山沟沟里啥都没有,真是没劲儿透了……」

  「头儿,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了公主,然后连累了我们啊?」

  「禁声!」

  林如虎牛眼一瞥,望着远处的丛林缓缓说道。

  「嗖——」

  他抬手向着丛林深处甩出了一记飞石,「咻——」,一名女子便从灌木丛林之中跃了出来。

  只见她轻纱蒙面,水袖迎风,两道剑眉急急颤动,清澈靓丽的双眸紧盯着林如虎上下打量。

  而林如虎也同样审视着她,这女子穿着收束身形的白衫长裤,背负一柄三尺钢剑,倒是洒落得紧。

  「何人在此暗中窥探?报上名来。」

  他抽出腰间佩刀,虚晃出一阵刀花舒活开了筋骨,然后便步步逼近了对方。

  这女子自然就是徐芷仙,她来到山打转了十数日,方才找到了长凤公主留下的这座「窝点」,但不想她只是暗中靠近了些许,想要听一听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不料竟如此轻易地便被林如虎察觉到了。

  「嗯……」

  徐芷仙将手中握着的石子甩在地上,对着林如虎便是一招「破空行云」施展出来,真似有如飞仙略过,刹那间芳华绽放。

  但在林如虎眼中,他只是看到了一道白梭般的剑光迎着自己面门而来,久经沙场的林如虎并未着急出手,而是屏气凝神,沉着冷静地将此招瞧了个清楚。

  他发觉徐芷仙使出的这一式「破空行云」并没有「雪观音」自己使出的那般凌厉霸道,反倒有着一份女子特有的轻柔,明明是刚阳猛进的招式,她却使得软绵至极,看似浑然没有什么威力。可她剑尖急颤抖出的道道寒光,令林如虎知道了这一招「破空行云」绝非易手。

  于是他以刀为枪,运手为柄,劲道尽发,只见其小臂内旋,手腕一扬,用出了昭军枪法中的一招「天罗地网」,迎头接住了这一记娇柔万千的「破空行云」。

  这招「天罗地网」乃是昭军枪法中少有的一式集合杀敌与胜招的绝学,不但有和其他军阵武艺相同的干练有效,直白平展,而且招式巧妙绝伦,若以长枪使出此招,霎时便能全盘笼罩住敌人的上身,要敌人逃无可逃。

  林如虎心道,既然不知对方的路数,那么就索性将自己的刀势铺洒出去,逼对方和自己一较气力,单凭劲道而言,他总不可能输给一名弱女子吧。

  「叮——」

  刀剑相交,两人身躯均是一震,咔嚓一声,林如虎的那柄精铁所铸的长刀便断作了两截。

  林如虎大惊,这人的内力似柔实刚,稍一接触便能察觉到其曲折蜿蜒,有如一浪一浪的波涛袭来,接下了第一波,第二波顷刻又至,让人防不胜防。

  徐芷仙一招得手,又是刷刷刷三剑分别刺向了林如虎膻中,天府,中脘三处穴道,认穴之准竟有些超乎林如虎的意料,可是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林如虎也不是无能之辈,他的应变之疾亦是远超徐芷仙想象。

  这般不利境况之下,他居然还是不慌不忙地瞅准了徐芷仙长剑的来势,双手骤然出击合十,用出一招「空手入白刃」夹住了剑身,咔嚓一声,徐芷仙手中的长剑也被林如虎徒手折了。

  一番交手下来,两人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各自心中皆是暗暗称赞对方身手不凡。

  但林如虎却知道,自己单轮武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所幸得唯有自己经验丰富,熟知这些死中求生的法门,不然刚刚恐怕已经败下阵来了。

  「阁下好身手,敢问是哪路高人?」

  林如虎两腿微屈,双臂大大张开,摆出了狮子搏兔的架势,心中已经做好了和敌人两败俱伤的准备。

  徐芷仙却只是笑道:「将军是昭军中少有高手,不去戍边卫境,却为何跑来这深山老林中扎营驻守?难道这荒郊野岭,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么?」

  其实按照天仙的指示,林如虎等人确实是在守护要地,只不过他们守卫的要塞,当下只是一座空宅院罢了。

  徐芷仙看来已经从林如虎的那招「天罗地网」中猜中了他的来历身份,可林如虎却没能从她这诡异的一招行云剑法中看出任何端倪,这令林如虎不由得心中一急,于是他便侧迈出左腿,右手化作虎掌,用出一招「黑虎掏心」抓向了徐芷仙的面纱,要与她贴身肉搏,可惜徐芷仙却并未随他所愿,只是身形微微向后一晃,便轻巧地躲开了林如虎的这一抓。

  「上!」

  林如虎一声令下,众士兵蹬蹬围了上来,瞬间便站住了徐芷仙前后左右各处方位,又将手中的长刀齐齐竖起,指向徐芷仙的刀锋闪烁着阵阵寒光,就是远在丈外也能感受到一股凌然杀气。

  失去武器的徐芷仙没有束手就擒,她从容地将自己的水袖一振,便甩出了两道长长的白缎,继而用内力驱动扭转长缎,以此为武器迎战众人。

  站在一旁的林如虎拿上了属下递来的一柄长刀站在阵外,只要徐芷仙想要脱逃,他便是当头一刀堵住其去路。

  这也是长凤军常用的战术——围阵逼迫,追杀逃敌。

  可是身处阵中的徐芷仙仍旧不见丝毫慌张,那对白缎环绕着她的周身飒飒转动,轻而易举地便将刺向她的刀剑一一卷了开来。

  明明经不住刀劈斧砍,看起来稍微用些力气便能扯烂的白缎,在她的手上居然有着如此威力,硬是抵挡住了大昭最为精悍的长凤军上凤部高手们的轮番进攻。

  一袭白衣在众人围困之下翩翩起舞,两道修长白缎左右横扫,周遭的士兵被她如数挡在了她身子半丈之外。

  林如虎此时已经明白,她那诡异的曲折真气配合行无定式的白缎攻击敌人,便更能发挥十二分的威力,本就灵动迅疾的白缎竟还会空中突然变换来路,看似是直击对方胸口,却不想它中途一抖,反而朝着敌人肩头打去。

  长凤军士们无从应对,防不胜防,只能机械地收拢阵法,将徐芷仙围在了战阵中央,轮番涌上厮杀。

  他越是仔细看查,便越觉头昏脑涨,轻盈靓丽的一抹窈窕身影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徐芷仙突然逃出了列阵,向着丛林深处蹿去。

  林如虎连忙抽刀向她砍去,口中大喝一声:「留步!」

  「刺啦」

  一道让众将士颇为无奈的白缎被林如虎从中一刀劈开,可是徐芷仙的身子也凭借这一刀之力向后荡去,林如虎追赶不及,只能看着这团白影消失在丛林深处。

  酣斗多时,居然仅仅扯下了敌人的一道白绫,甚至连她的面容都没有看清,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百胜将士们来说,这仗可谓是一败涂地。

  而逃走的徐芷仙却也没有感到任何胜利的喜悦,方才若是再拖延一会儿,待到这些人将阵法围死,恐怕自己便凶多吉少了。

  她心中的疑云愈加凝重,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有如此精锐的昭军把守?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丛林深处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让徐芷仙心中一阵阵恶寒,难道这片山林背后也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物?

  她向着森林望去,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风吹树梢声,和随风卷起地片片落叶,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响动。

  理智告诉徐芷仙应该就此收手,但是自己的一副侠义心肠却让她无法就这样撒手离去,徐芷仙默默地折下一根手腕粗细的三尺木条,用自己的断刃削出了一柄趁手的木剑。

  她决心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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