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要说赵小天在进门之前有多么豪气,现在就有多么憋屈。

  因为,在大公面前,卫雨晴的表情,让他酸坏了。

  那种少女期待与英雄会面,可英雄却只把少女当做平常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操蛋了。

  而偏偏,赵小天心中对于卫雨晴,却有些上头。

  「明明在路上已经跟我关系亲密了不少,可现在竟然这样……女人真的是一言难尽呐!」赵小天心中暗暗念叨着。

  「小天,你人没事就好,先回去休息,关于别的事情,我之后再找你……」

  大公将赵小天挥退,而赵小天连门都没有出去,就看见卫雨晴娇笑的走向了大公。

  「砰!」

  当赵小天将门关上之后,里面已经传来卫雨晴欢笑的甜美声音。

  那种欢笑,是由衷的快乐,是个人就能够听出来卫雨晴的那种高兴。

  赵小天暗暗捏紧拳头,可毕竟在这里也不好表示,急匆匆的回到了住处。

  而原本赵小天的那间小院子,也换成了一间大庭院。

  前厅左右两间房,正屋之后,更是有七八间卧房。

  骆璇和骆语冰就住在左边的房间里。

  骆璇得知赵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她的恩公,虽然才几天不见,可心中的想念,已经堆积了不少。

  胡良志生死未卜,赵小天自然将这事情隐瞒了下来。

  谎称还有别的任务,让骆璇不要多问。

  骆语冰倒也依旧单纯,双目看着赵小天,眼神隐隐都是喜欢。

  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赵小天终于歇息了下来。

  躺在椅子上,赵小天盘算着最近一段时间来自己上手了的女人。

  最开始的董婉儿,学堂的刘月柔,家中女奴孙雪还有苒心……还有已经忘却了性命的丫鬟……现在又多了骆语冰和秋岚……

  「也不知道爹爹是如何处理这么多女人之间的关系的。就算是我大公之子,也不好协调吧……」

  赵小天心中颇为烦躁,有时候女人多了,也是一件麻烦事。

  最关键的是,赵小天一个都不想拉下。抛开大公府上的女奴孙雪、苒心不说。

  就单单说关系算亲密的女人,已经有四个之多。

  「若是再跟雨晴……」

  赵小天烦了,狠狠的朝自己胯下拍了一巴掌。

  「都怪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没有那么多的欲望,老子哪有这么大的麻烦!」

  可就在这时,一个成熟又温柔的声音传来。

  「小公爷,何故要对自己下狠手呢?」

  赵小天抬头,来人竟然是秋岚。

  「秋岚姐!你怎么来了。」

  「刚刚大公问了我一番话后,就安排管家送我过来了。」秋岚如实说道。

  「你见着我爹了?他怎么说!」赵小天紧张的问道,毕竟他出门办事,事情没办成,可带回来了两个女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大公说我护送你回来有功,赏赐了一些铺产,让我在这里住下生活,以经营为生……」

  「没问别的?」赵小天眯眼问道。

  「没有。」

  秋岚说着,已经来到了赵小天的身边。

  一只手搭在赵小天的小腿上之后,秋岚极其温柔道:「小天,今天让姐姐再自私的占有你一次可以吗?姐姐知道,从今往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过姐姐也知道,论年龄,姐姐不年轻,论姿色长相,姐姐也不过是蒲柳之姿……」

  「希望小天原谅姐姐的自私……」

  秋岚说话间,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褪去。

  二人还从未赤裸相见过。

  秋岚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因为温度原因,还是因为羞涩的原因,颇为红润。

  「小天,姐姐伺候你更衣……」

  赵小天没有拒绝,因为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尤其是他胯下的钢枪,更是早早的替他答应了秋岚的求爱。

  很快,二人已经在赵小天的大床之上,赤裸相对。

  赵小天年少力盛,而秋岚长年习武,身体结实,又到了虎狼之年。

  一来二去之间,二人竟然打了个不分上下。

  不同于客战之中的那一次速战速决,这一次显然是一场持久的战斗。

  有诗云,长枪漫漫入深渊,不见血红不复还……

  赵小天自是不肯服输,而秋岚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占有,可能是今后最后一次,也任何下身的疼痛,继续迎合着赵小天的冲刺。

  三个时辰过后。

  秋岚已经沉沉睡去。

  赵小天也浑身酸楚,半梦半醒的躺着。

  突然间,赵小天感受着身边的女人,想起了卫雨晴。

  「此时,卫雨晴应该正在跟他欢好吧!」

  想起卫雨晴看大公那种迷恋崇拜的眼神,赵小天很是嫉妒,一时间无处发泄,只能够用秋岚浑圆的豪乳泄愤。

  揉搓之间,秋岚时不时发出迷人的哼声,很是诱人。

  而此时的卫雨晴,也正如赵小天所想的那样,在大公的床上。

  可跟高潮了不知道几次的秋岚不同,卫雨晴甚至连大公的钢枪都含不到。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单纯的轮不到。

  大公偌大的床上,有七八个赤裸的女人,一只只小丁舌,舔弄着大公全身上下的肌肤。

  而卫雨晴怀着孩子,不敢上前抢夺,只能够在最边缘的地方,吮吸着大公的脚趾。

  而这一场期待了许久的交欢,最大的交流,也不过是大公的脚趾夹住她的舌头而已。

  大公面对这些女人,并没有想要发射的欲望,享受了一番之后,便躺在了连个女人的怀中,直接睡去。

  大公鼾声响起后,几人都不再动弹,维持好姿势,确保大公能够充分地休息。

  卫雨晴感觉委屈的厉害,暗暗掉下了几滴眼泪。

  身边的姐妹却将她的眼泪舔了舔,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妹妹,别哭,大公可不喜欢女人哭……」

  卫雨晴如何不知道,可她心中是真的委屈。

  次日。

  大公召见了赵小天。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雷霆风暴,可大公却是出奇的柔和。

  「第一次出门办事,有差错是难免的,人能够平安的回来,比什么都强。」

  「承泽也回来了,办的还算漂亮,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还有,你往家里带女人没问题,但能不能不要找那么多年龄大的?」

  「再多十多年,真的把她们当老太太一样,供起来?」

  大公的训斥,虽然明面上再说嫌弃赵小天找女人年纪大,可实际上,却在警告赵小天,没有本事的情况下,不要找太多的女人。

  这个本事,包括对付女人的本事,也包括在外面办事的本事。

  这几句话,让赵小天的情绪十分低落,离开大公的书房后,赵小天就在花园里漫步。

  走着走着,赵小天发现前面的假山亭子里,似乎有人鬼鬼祟祟的。

  赵小天猫着步伐,悄然上前。

  可来到近处之后,却听见有人在哭,仔细一看,那哭泣之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卫雨晴!

  犹豫了一下,赵小天还是上去了。

  「雨晴,为何哭泣啊……你不是如愿见到他了嘛?」

  赵小天问道,口气之中,有些酸酸的味道。

  卫雨晴抬头看到来人是赵小天,并不理睬,只是偏过头,继续低声啜泣。

  这啜泣的模样,看的赵小天着实心碎,连忙上前扶住卫雨晴的肩膀道:「雨晴,难道是他欺负你了?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来帮你解决啊!」

  卫雨晴依旧不说话。

  赵小天则是连着追问了好几句。

  卫雨晴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赵小天道:「小天,有些话我不明说,担心让你面子上挂不住。」

  「但是你心中应该有数,我是谁的女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你已经有胆量来挑战他了?」

  卫雨晴这番话,让赵小天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毕竟现在这里,可不是遥远的安西镇,这里是大公府!

  「我现在脱光了,躺在这,你敢上吗?」

  卫雨晴的话轻佻之中,带着几分嘲弄。

  赵小天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丝冲动,可还是被理智给劝住了。

  看着赵小天从犹豫逐渐变成胆怯,卫雨晴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临走之前,不忘说道:「既然秋岚姐跟了你回来,好好对她比较好!」

  「别以为你们晚上做那种事情,我没有听见!」

  卫雨晴扬长而去。

  赵小天看着卫雨晴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茫然。

  「原来,我跟秋兰姐的事情,她竟然早已经知道……」

  虽然被卫雨晴拒绝,可赵小天心中那股子淫念,却迟迟不肯散去。

  男人,心里始终还是有原始的信念和冲动,就是掠夺,掠夺更强大的敌人。

  而身位大公之子的他,比他更强的人,就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让赵小天从沉思之中醒了过来。

  「赵小天啊赵小天,你才十几岁,未来还有很多年可以奋斗,如果被一个糟老头子吓唬住,那将来有什么出息!」

  赵小天给自己打气之后,心中又盘算起卫雨晴那妖娆婀娜的身段……

  可以说卫雨晴还是赵小天第一个没能追求到的女人,饶是她身份特殊,可赵小天依旧固执,对她的贪恋与日俱增。

  次日。

  赵小天再次被叫到了演武堂。

  而他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不少人在说话。内容竟然是赵承泽!

  细细一听,赵承泽竟然将任务完成的极好,其中遇到了不少凶险,可都化险为夷。

  赵小天心中不是滋味,若不是他贪恋女色,恐怕也没有那么多问题。

  虽然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心理准备,可看着那一个个参谋军事笑眯眯的眼神,赵小天心中依旧不是滋味。

  可关键的是,每个人虽然看起来都在嘲笑他,可言语上,全都是安慰。

  又是关心赵小天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又是担心赵小天的心情如何。

  半晌之后,赵小天才将自己犹豫了不少时间的问题问出。

  「我那些手下,是否有音信?」

  众人纷纷摇头。

  「三少爷,这种事情,您能够回来就已经不错了,那些手下,就自求多福!放心,我们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招呼好他们的家属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一番霸业的路上,总要死几个人嘛!」

  看着这些老家伙,一个个丝毫不把人命当成人命的样子,赵小天心中一阵恶心。

  可最让赵小天难受的是,这些人,正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才离开世界。

  「呼!」赵小天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很快,大公到来。

  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次行动的问题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奖惩,就好像只是一次演戏似得。

  「小天!」

  众人散去的时候,赵承泽将赵小天叫住。

  「二哥,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听说你任务不太顺利?」

  「嗯。」赵小天有些失落道。

  「没事,一开始都有这种问题,这是一个男人成长路上的必经之道,不要太放在心上,只需要下次避免便是!」

  赵小天点点头,苦闷的离开了。

  一时间,赵小天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

  正巧,管家找到赵小天,恭敬道:「少爷,老爷不是吩咐了,让我给秋岚安排几间铺面,您正好没事,不如一起去看看?到时候由您亲手送上,也好做个人情……」

  管家显然极为懂事,做事做人都算是极为精明的。

  赵小天正好无事,也就跟着去了。

  红谷街,还算是一条比较不错的繁华街道。

  没走几步,就二人就看到了几间已经关闭了的铺面。

  「就是这了!左右四间,三层高,一年下来,租赁个千把两银子不成问题。」

  「嗯!」

  「少爷,按照我的意思,笼络女人,未必是要大方到极致,太过于大方,就会让女人失去方向!如同钓鱼一样,收放自如,才是最好的!」

  「收放自如?」赵小天一愣,有些疑惑。

  「就是这房子,不要直接送给她,先交给她经营,免上三年租赁的费用,再给上一部分本金。若是做的不好,再说什么别的……」

  管家说的隐晦,可赵小天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断然拒绝道:「管家,这个就不用了,直接送给她,我心中有分寸!」

  管家也不再说话,直接答应。

  管家的意思,就是三年之后,这个女人赵小天还未必喜欢,到时候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

  可赵小天却觉得,秋岚已经跟他走过一段生死岁月,哪怕是后面发生了什么,秋岚也值得这些地方。

  很快,秋岚来了。

  在几间空荡荡的铺子里,秋岚拿着管家给的银票,看着赵小天,眼里颇为感激。

  感激的原因,自然是管家说出了他跟赵小天的谈话,管家自然不怕得罪秋岚。

  「小天,谢谢你……」秋岚直接拥住了赵小天。

  那一对丰满的乳房,让赵小天有些心猿意马。

  「秋兰姐……」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这天下之大,我该去哪!很有可能,就找个地方,随便嫁个男人……」

  「秋岚姐,现在你也可以嫁人……我不反对的!」

  「坏蛋,姐姐若是嫁了人,那你还会记得姐姐吗?」秋岚眼里闪烁着柔光。

  「记得,只要姐姐给我留门,那我一直愿意当姐姐床上的好弟弟……」

  说话间,二人已经热吻了起来。

  赵小天很直接的开始抚摸秋岚的身体,而秋岚的双手,也尝试着解开赵小天的裤子。

  二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在外面街道熙熙攘攘的环境下,却还是第一次。

  那种刺激,让赵小天膨胀的很快,而秋岚也别有一番风情。

  「秋岚姐,我们道窗户边上去,让街上的人,看看你骚浪的模样!」

  已经插的兴起,赵小天说出了很大胆的话。

  可他这话,原本只是激弄秋岚的欲望,可没有想到,秋岚竟然羞涩的点点头,同意了赵小天的说法。

  于是,二人抽插着,一步步的挪移到了窗户的边上。

  赵小天推开半边窗户,至极将秋岚的乳肉挤出了窗外,秋岚折回脸,生怕自己被看到模样。

  就在对面楼下的一个玩耍的小孩,突然看到窗户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奶子,两眼发直。

  「乖乖,原来这奶子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

  在赵小天努力的抽插猛干之中,秋岚的奶子上下晃动,诧异而又突兀。

  很快,秋岚便一泄如注,整个人瘫软在窗户边。

  可赵小天却因为这种刺激,一时间难以发射。

  不等赵小天主动,秋岚便很主动的将赵小天的胯下钢枪含住,一边舔弄一边温柔的说道:「好弟弟,只要你不嫌弃姐姐,姐姐即便是嫁了人,也一定会好好伺候你!」

  「只要你别嫌弃姐姐年老色衰,皮肉松弛……」

  「不会的,姐姐这么好看……」

  一番柔情蜜意的吞吐之后,赵小天交货,直接喷在了秋岚的脸上。

  可秋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娇笑道:「弟弟这些,真的又白又浓,下次能不能射给姐姐,让姐姐也尝试一下做女人生孩子的滋味……」

  「对了,姐姐为何没有生育?」

  说起这个秋岚一愣,迟疑道:「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我前夫不行,又或者是我不行……」

  「那你,有没有想过生一个……」赵小天随口道。

  「啊……这个,我当然想,可……我现在一个女人,生个孩子,那不是要被闲话说死!」

  赵小天想想也是,便很快穿好衣服下楼。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交货之后的赵小天,对女人暂时失去了兴趣,也就直接离开了阁楼,秋岚一个人默默收拾之后,在街上四处闲逛起来,考虑这个地方该弄个什么生意。

  隔天,赵小天没想到的是,大公的命令来的如此突然。

  再次北上,去执行上一次未果的任务。

  不同的是,赵承泽也同样接受了命令。

  兄弟二人一通前往,这让大公手下的几个谋士都有些意外。不论是帝王心术,还是权术谋略,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命令。

  可大公心意已决,并没有人直接反对。

  每个人都在发布命令的时候,盘算着自己的心思,而只有赵小天,在盘算着如何找机会安慰关怀卫雨晴。

  可大公的命令,无人能够违背。

  隔天,两兄弟带着上百人的卫队,便匆匆离开。

  临走前,赵小天甚至都没有碰女人。

  赤羽府。

  一对男女赤裸的躺在床上,可让人诧异的是,女人竟然在男人的身后,而二人的中间,还有一根黑色的棍子。

  细细一看,竟然是赤羽府主被女人狠命的抽插着。

  「贱东西,你天生下来就是女神的一条狗,就你那废物的玩意,根本不配操我!」

  女人强势的辱骂着,抽插着。

  「女人,干我,狠狠的操烂我!」

  赤羽府主卑贱的低吟着,很快便在自己的套弄下,将子子孙孙流出。

  一番激情过后,二人平静的交谈了起来。

  「今早,大公派人向北进发了。」

  「我知道,这事情,你晚点早朝帝都汇报。」

  「可是,他屠戮百官……上一次就晚报了,这次继续……」

  「少废话,让你晚点就晚点!」

  ……

  兄弟二人再次带队出发。

  这一路上,赵小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百炼精钢。

  赵承泽带的队伍,才叫真真正正的精锐。

  虽然单体的战斗力可能不及胡良志这个水平,但是那种完全受命于赵承泽的整齐划一,根本是赵小天之前未曾想过的。

  「也许,只有父亲的燕云十八铁骑才能够媲美吧!」

  赵小天心中不断被震撼着。

  可如果仅仅是行军路上的令行禁止,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百炼精钢。

  安西镇。

  当赵小天再次遥望到安西的城墙是,心中颇为失落。

  若是自己一开始就谋略好,配合卫雨晴的内外呼应,一举拿下章平和都文耀,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意外了。

  可惜。

  事情就是已经发生了,根本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三更造饭,五更出发!」

  赵承泽下令,众人原地开始休息。

  赵小天也安稳的躺在行军的帐篷里。

  半夜,赵小天被尿憋醒,睁开眼之后,发现队伍已经整装待发。

  「小天,你要一起去吗?此战可能有危险,哥哥未必能够护你周全!」

  「去!」

  赵小天既然都到这里了,自然不可能错过最后这关键的一战。

  「好,那你凡事小心,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赵承泽眼中精光一闪,大手一挥。

  「出发!」

  瞬间,所有人全都行动了起来。

  整齐划一的步伐,饶是上百人的小队,赵小天甚至都能够听见自己凌乱而不符合节奏的步子。

  如此庞大的外来人群,自然没法直接潜入安西,于是赵承泽选择了强攻。

  城门一战,可以说是毫无压力的碾压。

  短短几十个呼吸的时间,城楼里的那点人手,已经全面被歼灭。

  虽然这些人未必都是章平的人,可为了任务的完成,赵承泽根本不会有半点手下留情。

  赵小天倒是心中颇为不舍,毕竟这些人根本什么都没有做错,按照规矩按照上面的命令守夜,仅此而已。

  但赵小天也明白,如果不牺牲这些人,那就要牺牲更多的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总有人要成为白骨,也许他是好人,可好人和坏人的白骨,没有分别。

  这时候,突然有人凑到了赵小天跟前,低声道:「少爷,我是大公的鹰卫。随后的战斗之中,你必须要在我跟前,我担心,二少爷可能会趁乱动你的手!」

  「怎么可能……我二哥他……」赵小天说完这句话,却愣了一下,然后偷偷看向了朝前行走的赵承泽。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赵承泽刀上城门卫兵的血还在不停的滴落。

  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一个死掉的赵小天,那也不和那些死去的无辜一样吗?

  想到帝王心术的那些权谋,赵小天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我记得,二哥的人马都是从南疆带来的!你……」

  赵小天当然要怀疑眼前的人的身份。

  「从二少爷走得时候,我就是大公安排好的。」

  赵小天再次愣住,心中一阵彻骨的寒意。

  赵承泽同样是大公的亲儿子,可大公竟然在亲儿子身边,种下了一根刺,而且长达数年前就已经种下。

  这根刺,已经深入骨髓,如果赵承泽不肯刮骨疗毒,根本无法解决。

  但如果赵承泽真的这样做了,那无疑也是自废武功,把多年积累起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鹰卫的出现,给了赵小天极大的震撼,随后,赵小天看着身边这些所谓赵承泽的精锐,心中不寒而栗。

  「也许,鹰卫不止一个呢……」

  在赵小天胡思乱想的时候,队伍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章平的住处。

  「杀!」

  一道命令下达之后。

  整个宅子变成了人间炼狱!

  杀戮,充斥在每个人的面前。

  赵承泽身先士卒,用最锋利的刀,斩下一个个头颅!

  一刻钟后,整个章平的宅院之中,剩下的活人已经不足三个。

  章平面对这样惨烈的景象,已然昏厥过去。

  「废物!」赵承泽怒骂一句,命人将其装入一个麻袋之中。

  随后,便是卫府。

  卫府更大,里面的人更多,可赵承泽的命令,依旧是杀无赦!

  「二哥,这里头无辜太多,就这么杀光,是不是……」

  「不杀光,不足以立下威严!现在少杀一个人,将来就会有更多人站出来,跟我们赵家唱反调,那时候就要杀更多的人!」

  赵小天沉默了。

  听着惨叫声起,赵小天终于鼓起勇气道:「我听说,卫雨晴有个外甥女,跟她关系不错,卫雨晴可是父亲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留她一命……」

  赵承泽稍许沉吟片刻。

  「行,我给你这个面子。」

  赵小天长呼一口气,心中暗道:「也算是为雨晴做了一点点事情吧……」

  半个时辰之后,卫家也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卫雨晴那小外甥女被打晕,由一个士兵背着,跟在赵小天跟前。

  第二天。

  赵承泽直接出面,全面接管了安西。

  并且开始调查昨夜的杀戮事件。

  整个安西陷入了极大的惶恐之中。

  不少人觉得安西的事情,就是赵承泽干的,可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

  三天之后,赵承泽宣布抓住了凶手。

  而这个凶手,正是章平当时的心腹亲信。

  当场斩立决后,赵承泽又公布了章平等人的无数罪证。

  但是那些罪证却都被赵承泽当成烧毁,也就是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情章平死,预告着一切的结束。

  今后只要乖乖的,就可以像以前一样。

  但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赵承泽也知道人名单。

  这一手,做的十分巧妙,赵承泽彻底掌握了整个安西的主动。

  赵小天全程目睹,深深的知道了自己和兄长之间的差距。

  那根本不是一点点,先前赵小天还自以为自己有些谋略,可现在赵小天才知道,自己根本就差的太远。

  安西的乱事,得以平息。

  赵小天回想起赵承泽这几天所做的事情,他甚至比不上赵承泽的十分之一。

  留下了半数的亲信暂时掌控安西后,兄弟二人率队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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