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扁舟行

  死寂!鸦雀无声!

  黄侍郎一语惊人,他向圣上推荐的国母人选竟是如今正立于堂上的内相,这位于南明有着绝对权威的烟波楼主——叶清澜。这样一桩天大的事,真的是这位小小侍郎能够提及的?

  群臣百官都不傻,瞬间便明白了个七八分,能让这位侍郎提出此奏的人,无非只有两个:要麽就是圣上萧启,圣上虽然年纪尚幼,可自登基以来一向追随内相,小到学业武功,大到治国之道,整日在这样一位天下绝色面前,生出倾慕之心也是理所当然;而另一种情况却是要反过来看,如果是内相想嫁呢?虽说这位烟波楼主一向高高在上,可她心中想的是什麽却是没有一人知道,她若不满足于内相之位,而要觊觎那东宫之位,亦或是有着一日振臂一挥学那唐朝武皇后一般呢?几位老臣一时间对望一眼,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无论是谁的主意,这件事的风险都太大,无论如何,都要制止。

  孙传旻一马当先跪伏在地,登时拜扣道:「陛下,老臣以为…」

  「来人,将这妖言惑众,欺君罔上之人拖出去!」孙传旻话未说出,便听得慕竹轻言淡语间就下了一道指令,殿外自有两名金瓜武士入殿,顺着慕竹的旨意,将那位黄侍郎一手提起。

  「内相,这是何意啊?」黄侍郎倒是吓得一浑身一紧,连连告饶:「下官、下官无罪啊!」

  「若是一般的谄媚欺君也便罢了,可你枉顾人伦之礼,竟是怂恿陛下无视师徒之仪,还有何颜面来做礼部的侍郎!」慕竹语音清冷,却是绝不容有人质疑,金瓜武士自是听令行事,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将那位黄侍郎给拖了下去。

  「陛下,若是无事,便退朝吧。」叶清澜转头朝着萧启言道,可言语之间似乎有了一丝生分。

  「师、内相…」萧启言语吞吐,轻唤了一声,可此时此景却又不知该说下什麽。

  「有什麽话,来我烟波府说吧。」叶清澜不顾着殿上众人相视,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

  群臣一时间面面相觑,却又不知该进何言,宣旨太监朝着萧启稍稍示意,见萧启没有意见,这才捏着嗓子一声高呼:「退朝!」

  ***    ***    ***    ***

  萧启心中惴惴不安,但既然是老师下的命令,那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朝着烟波府走去。

  烟波府府门大开,平日里随侍的护卫与侍从尽皆不见了人影,萧启有些不明就里,闷着头朝里而行,却见得后院客厅之中,老师慕竹正独自一人端坐,似是已等了他很久了。

  「萧启拜见老师。」萧启微微吸了口气,按照往日的习惯,先行师徒之礼。

  「起来罢。」叶清澜倒是语气平淡,但萧启却是更加摸不着老师此刻的心意。

  「那位黄侍郎,是你安排的吧。」叶清澜拿起案上茶盏,轻轻品了一口。

  「是!」萧启也知这事怎麽也不可能瞒得住老师,只得老老实实的应道:「那天老师与萧启说日后要退隐山林,萧启心中不舍,批阅奏折时恰巧又看到了这篇黄侍郎的奏折,故而才想出了这麽个办法。」

  「那你可曾想过,你乃天子,若是天子带头行那扰乱人伦纲常之事,这天下百姓谁还会以礼为先,事事恭顺?」

  「老师乃世外之人,难道也被这些繁文礼节所约束?萧启年幼,但也觉皇家这选后纳妃之事太过儿戏,要我娶一位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子又哪里来的感情?而萧启自追随老师修习以来,只觉犹如新生一般开阔,知这世界之大,知这万物之美,知这黎民之苦,老师不是平凡女子,萧启自问高攀不上,可萧启实在是不愿从此与老师分别,今日萧启斗胆提出此议,没有参杂任何功利之心,只为心中所想,坦诚而言。如若老师不愿,我、我绝不会…萧启也没有能力阻拦。」萧启这番话似是在心中压抑许久,此刻四下无人,萧启也知不是忸怩的时候,当下大胆告白起来。

  叶清澜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看在萧启眼里只觉得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老师笑了,老师笑了!」萧启心中不禁狂喜,他虽是敢有此釜底抽薪之计,可着实未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你可知道这府上的人都去哪了吗?」叶清澜轻轻言道。

  萧启却是不知为何老师有此一问,连道:「萧启不知,莫不是老师安排他们暂且回避?」

  叶清澜又是莞尔一笑,旋即轻声道:「是我让他们走的,不过不是回避什麽,而是让他们以后不用来了。」

  「啊?」萧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声问道:「老师,您这是什麽意思?」

  「我打算明日就带着烟波楼离开。」

  「这?」萧启闻言手脚冰冷,双脚一软,登时跪倒在地:「老师,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您别走,您别走啊!」

  叶清澜起得身来,看着萧启跪倒在地的急切模样,微微擡手抚上萧启的头发:「痴儿,老师并不怪你,也不忍拒绝你的一片痴心,但别说嫁予皇家,就算是嫁入寻常百姓也终究非我所愿,老师闲云野鹤惯了,心无所定,只愿在那丛林山野之间苦渡余生,而你不同,你是南明的新兴之主,你肩上有天下万民的担子,早些将这些杂念忘了吧。」

  「可是,老师…」

  「素月已经去安置『月字号』的一些事宜,烟波楼早有隐退之意,你也不必过多感伤。」

  萧启目光呆滞,只觉老师所言虽是轻柔温和,可每一个字都似是在告诉他一件事——他将永远失去老师!萧启近乎绝望的闭上双眼,眼眶之中已然湿润,他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

  「小姐!」正当萧启苦闷之际,却是素月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叶清澜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以素月的性子此刻都如此匆忙,那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素月进得厅中,朝着一脸沮丧的萧启看了一眼,微微一愕,旋即又不再理他,朝着慕竹言道:「刚刚收到的战报,李孝广掘了青徐坝,『饮血』覆灭,寿春城破了!」

  「惊雪现在如何了?」叶清澜连声问道。

  「据说是在带着残军在寿春附近隐匿,不过这消息已是十日之前的,现在的情况却是无人知晓。」素月语速极快,心中急切自是溢于言表。

  「无论如何,先救出惊雪再说吧。」叶清澜沈吟半晌,已然有了决定。

  「小姐,我去!」素月朝着仍然跪倒在地上的萧启看了一眼:「启儿,你起来罢,前方战事有变,速速回宫主持大局要紧。」

  「我去!」叶清澜打断了素月的话:「朝中之事就交托给你,我去带惊雪回来。」

  ***    ***    ***    ***

  就在烟波府中商议着该如何解救惊雪之时,这位曾经披靡天下的女战神正遭受着此生最大的梦魇。

  萧逸在寿春城校场之上竖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立了一根高大亭柱,而惊雪就绑在这根亭柱之上,双手被横梁牢牢架住,双脚之上尽是锁链,全身赤裸,毫无挣脱的可能。

  而她的跟前,却是跪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却不比惊雪好过多少,除了同惊雪一样全身不着一缕被绳索牢牢缚住,而且被强行按压跪倒在地,更惨的是,他还少了一只手,他的残肢疮口还未痊愈,没有人帮他处理伤口,只能任由着伤口之处一片血肉模糊,甚是骇人。

  萧逸高坐于校场一侧的主看台,见校场之上千军云集,当即下令道:「寿春一役,论功行赏,在场之人皆是有功,按例可获赏银十两,但寿春城粮草军饷紧缺,朕今日以这闻名天下的女将军惊雪犒赏全军,如愿舍赏银者,可自上台享用此女一次。当然,若对此女兴趣不大,也可去校场东侧的军需处领赏。」

  「谢陛下!」一时间千军跪倒,山呼万岁。

  「哈哈,多谢陛下给我等这次机会,能肏到这种女人,别说十两银子,就是要了我这条命也值了。」当下便有一名军中糙汉冲出人群,向着萧逸喊道。

  萧逸见这糙汉威猛高大,大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回陛下,小的叫侯大,我家老二就是在寿春一战中被这囚妇给害的。」那糙汉见萧逸问话,连忙回道。

  「好,侯大,你便是第一个!」

  「多谢陛下!」侯大见皇帝恩准,当下便在旁人的艳羡之中冲向高台,他伸出手来,稍稍在惊雪那双目无神的脸上拍了拍:「嘿、惊雪婊子,快醒醒,大爷我要肏你了。」

  可是惊雪的神色却是始终未曾转醒,她的双眼迷离,瞳孔之中已然黯淡无光,却是不知究竟经历了什麽,此刻已然变得麻木不仁。

  「好,我让你装死!」那侯大见她没有反应,登时心中大怒,粗手一扇,便将惊雪的脸给扇得侧了过去,旋即朝自己胸口一扯,将自己那残破不堪的铠甲一齐卸下,胡乱撕扯一番便已然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

  「大马猴,你可得轻些点啊,你这身板下去,怕是那惊雪婊子承受不住啊。」

  台下的战友见他脱得精光不由得一阵取笑。

  「去去去,要肏她的到后面排队去,老子可要喝了这头汤了。」当下朝着自己手中「呸」了一口唾沫,旋即抹在了自己那早已坚挺无比的肉棒之上,双手拉起惊雪那两只铁链约束着的玉腿,挺着那根粗长肉棒便向着惊雪的小穴对准:「惊雪婊子,来看着,老子要肏你了。」

  「噗嗤」一声,肉棒伴着唾液的润滑顺利插入,这侯大也不顾什麽怜香惜玉,径直便一个劲儿的朝里猛钻,一下便顶在了惊雪的嫩穴内壁。

  「喔」侯大故意作怪似的朝着身后的战友们大声吆喝一声,表情甚是得意。

  「诶诶诶,侯大,你倒是说说什麽感觉啊?」有那看得兴起的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侯大稍稍退出几寸,旋即又是狠狠一顶,顶得惊雪深眉紧蹙,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噢」的呻吟,而侯大却又是好整以暇的转身笑道:「嘿嘿,我告诉你们,这娘们不但是人长得标致,这小穴也是会咬人的,嗖,喔,咬得老子爽死了!」

  侯大一边得意叫嚣一边又是一记狠插:「喔,爽!」

  「瞧把你给神气的,你可速度快点,兄弟们都等急了。」

  「哈,等…等着,等…等老子肏完。」侯大越肏越是起劲,惊雪的玉穴却是如他所言乃是世间名器,那小穴回环曲道之间越是深邃便越是紧窄,而那小穴唇瓣却又受着常年练武影响,在侯大大开大合的抽插之际又会自觉紧闭,这样一来,那小穴就变成了一张咬人的小嘴,但被这嘴咬起来虽是有些微疼,但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微疼,侯大只觉肉棒所及一片温热,上下左右四处紧密缠绕包裹,没有一丝一毫的空余之地,这侯大报复之心急切,每一次深入都硬生生的顶在惊雪的花房内壁,每一次深入或是朝着身后众人炫耀,或是朝着惊雪嘲讽:

  「惊雪婊子,你知道我家老二是怎麽死的吗?就在这寿春城头,老子亲眼看着他第一个冲上城楼,却被你一枪给插了个对穿,而今老子也在插你,老子也要把你插穿!」这侯大越说越是来气,胯下狂顶的肉棒突然卯足了力气,恨不得真将她贯穿一般,死死的朝着子宫深处狠钉。

  「呃!」惊雪即便再是忍耐,也抵不住这样的钻心之痛,她那煞白的脸色渐渐的冒出许多冷汗,身体也随着侯大的死命抽插而变得有些颤抖。

  「肏死你!肏死你!」侯大见着惊雪面色越发难看,动作却是愈发疯狂,终于,侯大忽然一记闷哼,身子向前狠狠一顶,旋即双脚一阵哆嗦,他那心中憋了许久的仇恨与怨气终是随着肉棒的一阵抖动而消失殆尽,侯大根本没有抽出来的意思,他恨不得将每一滴浓精都射入惊雪的体内,他恨不得自己能雄风再起,再肏她个上百回合,然而这一番发泄却已是让他精疲力尽的瘫软在惊雪的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继续作恶。

  「到我了。」见他已然没了动静,一名小卒立即扑了上去,一把便掰开了压在惊雪身上的侯大,使出老大的力气将他推开,终是近距离见得这等艳冠天下的美人,这小卒没来由的狂笑一声:「哈哈,哈哈哈哈!我来啦,轮到我了!」

  这小卒在等待之余早已将自身衣物褪去,挺着个肉杆子就蹦了上来,先前见那侯大肏得舒爽,他早已是急不可耐,此刻终是能品尝着这位敌军女将的滋味,哪里还会有半点犹豫,一手掐住惊雪的胸前豪乳,一手则扶住胯下的肉棒便朝着惊雪那还残留着侯大白精的肉洞小穴之中挺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惊雪本是萎靡的眼神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丝神采,那本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惊雪却是突然一声嘶吼,双手之上的绳索尽皆断裂,而那位还想着在她身上享乐的小卒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那刚刚还挺拔高涨的肉棒此刻也变得软弱无力。

  惊雪双目冒火,双手大开,双手各自拉住那小卒的腰身两侧,突然,指甲猛地陷入肉身,双手狠狠向外一扯,那小卒顷刻之间便被撕成两瓣。

  「啊!」的一声,有那小卒临死之前的惨叫,有惊雪的怒吼,还有台下众人惊骇的呼号。高台之上血肉横飞,惊雪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脚下的锁链仍旧无法去除,她也只能犹如一头凶兽一般高亢怒吼。

  忽然,一道黑影自皇帝看台之上飞来,直奔惊雪,惊雪身上伤势未愈,哪里又能是夜八荒的对手,夜八荒却也并不与她多作纠缠,蛇杖一横,便将她唯一倚靠的双手给架住,黑袖一甩,一颗赤色药丸竟是朝着惊雪嘴中飞入,惊雪双眼流露出不甘与痛苦,可她却完全反抗不了,夜八荒在她腹下微微一点,她连张嘴吐出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然将药丸吞下,瞬间气力全无,跪倒在地。

  「带她去洗洗,然后继续,每上完一个,给她服一颗就好。」夜八荒朝着身后的侍从吩咐着,目光却是朝着那位跪在高台角落的独臂男子望去,继续吩咐道:「把他也带下去,如果她再有妄动,便再砍下他一只手!」

  「老师,这『摄魂蛊』配上『叱犬丸』都降不住这惊雪吗?」萧逸不知何时已然走近至夜八荒的身前。

  「惊雪意志岂是这寻常丹蛊所能侵蚀,若你不是以韩显的性命相威胁,她怕是不会活到今天了。」

  「可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寿春城破惊雪被俘的消息一旦传回南京,慕竹一定会来的。」萧逸一想到接连两次都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可怕女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恐惧。

  「我也知道时间紧急,可这魔兽炼化不易,『摄魂蛊』与『叱犬丸』不过都是外物,最终还是需要击破她的心志,如今之际也就只能给她加量,通过犒劳全军而发泄出丹蛊之力,至于最终能否练成,那也只能看天意了。」

  萧逸闻言亦是默不作声,以他目前的境界,着实还无法理解老师口中的炼化「魔兽」之事,这好端端人难道真能变成野兽?可一想到夜八荒曾经的那支「鬼兵」,萧逸倒也放下心来:「若真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了。」

  「其实你若是能将那位南疆神女带来让我调教,其实我会更有把握。」夜八荒冷不防的说道。

  「不行!」萧逸却是立刻打断,忽然又觉着语气不对,旋即软下声来:「老师恕罪,只是那南宫迷离如今临盆在即,而且她体内的子母蛊已然解封,只待她生下皇子,我便将她带来,她便又是我们的一大助力。」

  夜八荒到没有因他这一喝而生气,相反的却是微微一笑:「你能诞下子嗣,老师自然是替你高兴的,可你有着得天独厚的逆龙血脉,若是心中还动了些许恻隐之心,只怕对你成魔之路有所阻碍。」

  「成魔?」萧逸喃喃念着这个词,没来由的觉着一阵恐惧。

  「我知你也不想成魔,老师也不愿意你堕入魔道。」夜八荒面上的笑容依然云淡风轻,他不禁擡头高看着天空,缓缓念道:「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之事,你若不成魔,你就无法与烟波楼抗衡,你若敌不过烟波楼,那你也终究只有死路一条。」

  萧逸连忙问道:「老师不是说过我这身血脉是不死之身吗?」

  夜八荒轻笑一声:「『圣龙』『逆龙』均是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体质,也不知是何机缘分别落入到你兄弟二人身上,可你可曾想过,『逆龙』血脉却是不死之身,可如果有一天,你的血脉不在了呢?」

  「不在?」

  「老师我知道西方有一神术,可将死人尸体内的血脉尽数抽干,尸体用香料沾染,以粗布缠绕,制成干尸,我若是你的对手,在杀了你之后,或许会尝试这个方法来试试。」

  萧逸听得此言,登时心中一阵狂颤,心中惧意陡生,看着依然谈笑风生与他侃侃而谈的夜八荒,萧逸心中不由得升出一股杀意。

  「怎麽,老师才说到一处你的弱点,你就想杀了我已灭口?」夜八荒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却是毫不在意的继续笑道:「据我所知,慕竹游历天下,见识广卓,我能想到的,你认为她会想不到?更何况,你若是被烟波楼人擒到,即便是杀不了你,整日将你安置在身侧看守,那你这死而复生的『逆龙血脉』又还有何用武之地?」

  「老师,我…」萧逸见夜八荒如此言语,只得无奈的跪倒在地。

  「你能动杀心,便说明你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作为师徒,我自是不喜欢的,可作为我摩尼教下一位有资格『入魔』的人,这些事,都算不得什麽。」

  萧逸闻言亦是一凛,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且不说昔日与烟波楼的旧恨在先,就是今日如此折辱惊雪,那烟波楼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若不寻机打败慕竹,等待他的也终究是死路一条。

  二人一时无言,这时陆祁玉正带着洗漱完毕的惊雪回来,惊雪服过药后已然温驯许多,此刻面色又恢复木然,任由着旁人将她重新绑在木架之上。

  可刚刚惊雪手撕活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台下众人却是一片惶惶,自是没有人敢来再做尝试。

  「教主,您这药…」自有与夜八荒相熟的士卒在台下问起。

  「药是好药,但她是惊雪,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什麽。」夜八荒并未遮掩什麽,他的心中却是毫不担心。

  众人又是一阵沈默,这时却是一位身材矮小枯瘦如柴的老兵站了出来,大喊一声:「我、我来。」

  「老柴头,你这身板,可别倒在台上了吧…哈哈哈。」人群一片哄笑,可那「老柴头」却是憋得面色涨红,他深吸口气,便朝着台上奔去,望着萧逸与夜八荒一拜:「小、小的今年已经五十四了,半只腿都迈进了阎王殿,也无妻无子,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值了。」

  「好,准了。」萧逸见他这骨瘦如柴的老态,一想到他那根细小的短物侵入惊雪的嫩穴时的场景,不由得来了兴趣,当即坐好,一手托起下颚,饶有兴致的观赏着。

  老柴头不姓柴,却是因为从军之后一直这般骨瘦如柴,故而一直被人如此戏称,虽是身子单薄,可也算有些本事,这麽多年战场能活下来,有一半是运气,而另一半却是靠着他一向靠着他那不怕死的脾气,就像此刻,他一个健步便奔至高台上,于奔上高台之时便双手并用着将身上的衣物甩掉,露出那一身颇为滑稽的排骨,双腿瘦的好像两根竹竿,那胯下的阳物也是极为细小,老柴头一手不断的来回撸动,一手则是向着惊雪摸来,待见得惊雪那完美的身段,老柴头已然控制不住,一手便擡起惊雪的一只晶莹玉腿,扶着阳具便刺了进去。

  「簌」的一声,老柴头面露得色,显然是舒爽至极,但他与那侯大不一样,他没有闲工夫向台下之人炫耀,他已然沈醉于惊雪的怀抱,左手继续用力,生生将惊雪的双腿给掰成了一个「一」字,这一掰之后,他那细小的肉棒倒是能插得更深一些,而惊雪的嫩穴本就浅窄,倒是让老柴头欣喜万分,他平日里逛窑子玩些女人那都是被人开发过了的无底洞,他这小柴火哪里能够真个顶到什麽花芯,可这惊雪不一样,那嫩穴之中层峦叠嶂,自己一路探进,竟是真个触碰到了顶端,虽是不能像先前侯大一般大开大合肆意肏干,但也让他感觉是平生至爽。

  「妈的,真是死了也值了。」老柴头暗叹一声,一边卖力的向里狠顶,恨不得将两颗精蛋都给塞了进去,而另一边,他将身子压在惊雪身上,身材矮小的他因着双脚岔开的缘故,脑袋恰好只能够到惊雪的胸乳。不过这也方便了老柴头的行事,他一手握起那只豪乳,一口便将其吮吸在口中。

  老柴头的唇舌可是比身下有力得多,众人只看着他那颗小头被淹没在了惊雪的两颗乳头之下,不断起伏,不时还被另一侧的乳球给碰撞挤压,那场面可真够刺激,老柴头一时吸吸这个,一时又舔舔那个,不断发出「砸吧砸吧」的声响,配上他腰身还在不断抽动,一时间倒是沈醉其中。

  而反观惊雪,服用过夜八荒将「叱犬丸」和「摄魂蛊」合成的丹药之后,已然没有了半点反抗之意,若是侯大那般的身材魄力,也许还能让她痛呼两声,可这老柴头的动静实在太过微妙,却是得不到惊雪的半点反馈。

  「妈的,跟个死人一样。」老柴头一时气急,猛地伸出手来,一掌扇过惊雪的脸颊,而惊雪,却是微微凝神,双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神识模糊,复又低下头去。

  「哈哈,老柴头,人家理都懒得理你咧!」台下众人又开始了哄笑。

  「妈的,贱人!」老柴头又羞又气,一边继续挺动着腰身,一边扬起手来,不断抽打着惊雪的脸。

  「住手!」而这时,一直跪立无言的韩显却是第一次发出了声音,他声音微小,已然奄奄一息,可距离如此之近,老柴头却是听得真切,登时更加愤怒,擡起一脚便将韩显踢倒:「老子就是要打她,你能拿我怎麽样。」

  「住手…」而韩显显然对什麽疼痛侮辱都已麻木,他未被药物控制,可双眼却也如惊雪一般无神,口中只是不断的念叨着:「住手…住手。」

  可这软弱无力的话语又怎能令老柴头有所限制,这骨瘦如柴的老兵此刻正步入高潮,为了让自己插得更深,他已然放下了惊雪那双拉伸着「一」字的玉腿,双手使劲儿朝里一压,自己仗着身材矮小,根本不用屈膝便将惊雪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身体猛的将惊雪压在台柱之上,胯下疯狂顶撞,直插得惊雪双腿摇曳,口中也渐渐流露出丝丝闷哼之音。

  「嗯…嗯…」虽是声音细不可闻,但总算给了老柴头一些回馈,闻此仙音,老柴头不由得肏干的更加猛烈,口中更是疯狂呼喊:「叫,给我叫!」

  然而他却还没能真正等到惊雪的深呼媚唤,自己便先把持不住了,尽管他竭力控制,可那肉欲的包裹与每次深插后的摩擦余韵早已将他这堆烂柴堆好,只待他最后一记猛入,烂柴终是点燃,一股火龙喷射而出,却是因为他的阳具短小而溅出许多,白灼阳精滴落在地,顺着烈日余晖,甚是刺眼。

  「老柴头,你肏都肏完了,还赖着干嘛呢?」出人意料的是,老柴头激射完后,却是一直压在惊雪的身上未曾起身,这番举动不免令人非议,当下便有一名军士冲上台去,一把将其拉开。

  可更离奇的事情发生,老柴头却是瘫软在高台之上,四肢抽搐,不但下身肉棒还微微带着些许白沫,就连口中也是不断的涌出白沫。

  「老柴头?老柴头?」军卒们呼喝两声,那老柴头早已充耳不闻,几息之间,老柴头却是双腿一蹬,双眼一翻,便再没了知觉。

  夜八荒见状以为惊雪又一次苏醒,只得再度飞上高台,可惊雪此刻依然双眼迷蒙,未曾有清醒迹象,夜八荒俯下身来,朝那老柴头鼻息间微微一探,旋即面露笑容:「这老东西兴奋过度,却是自个儿猝死了。」

  一时间全军骚动,肆笑之声比比皆是,甚至有人笑谈道:「惊雪这真不愧是女战神,就连被人肏也能把人给弄死!」

  「哈哈,侯大,你这是祖上烧了香啊,上去三个,死了两个。」

  「老柴头是爽死的,他不行,老子们可强多了。」

  绝色当前,自有悍不畏死者再度上台,老柴头的死不过成了一道插曲,这震撼三军的劳军之筵才刚刚开始,寿春城中尚有三万军马,各营之间已然分好时段,有序享用着这位天下名将。每一次士卒享用之后,都会为惊雪服食丹蛊,而惊雪,却是再也没有醒来…

  ***    ***    ***    ***

  正是落日夕阳时分,长江口岸,水声沥沥可闻。

  叶清澜走了,却如她常年游历天下一般,没有骑马,没有乘车,只是一个人缓缓的走着,可她的一步,却已是常人的数十步之距了。

  破虏港便是昔日惊雪擒拿完颜铮时的港口,那日完颜铮带着残军自紫金山上逃出,还想着回到江北卷土重来,却没想到这入水港便成了他们的罗网,惊雪只领着数百人伏于此地,于鬼方人放松警惕时突然冒出,枪挑鬼方第一勇士亍豹,生擒鬼方大汗完颜铮,这不世之功就此立下,此港也因此而得名「破虏」。

  叶清澜稍稍一顿,感受着水面上传来的阵阵微风,白襟衣带随风飘摇,配上她那遗世倾倒的容颜,更增几分仙气。

  「船家,我想买上一只竹筏。」港口自有船夫忙碌,可却没有一人察觉她的出现。

  「好嘞…」一名船夫熟练的吆喝着,但稍一回头,却是觉着眼前女子生得甚是好看,可即便是他仔细盯了好半晌,也始终觉得这仙子容颜看得不够清晰。

  「那便领我上船吧。」叶清澜早已习惯了世人眼神,坦然一笑。

  那船夫见始终看不真切也便不再多想,领着慕竹便向着水岸边的一只小竹筏行去,边走边道:「竹筏子便宜,算您20文,俺载您过江,您是要单趟还是来回?」

  叶清澜自腰间掏出一串铜板递与船夫:「这是25文,我一个人便可以了。」

  「一个人?」那船夫不禁又朝着慕竹上下打量一眼,除了脸上看不太真切以外,身子怎麽看都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船夫不禁擦了擦眼睛再三确认,这才忍不住提醒道:「这位小姐,非是在下要赚您钱财,这渡江可不是儿戏,莫说是你一个闺中小姐,就连我们这种成天在水里泡着的家伙划着这破筏子也少不得花些力气,你…」

  「不用了。」慕竹朝他微微一笑,正欲一个纵步跃入筏上,可忽然眉心一皱,声音变得清冷起来:「谁让你来的。」

  却是港口停靠的一艘大船之上钻出一个人影,那身形故作船夫打扮,显然是为了混迹于船中做了些伪装,此刻见慕竹居然不坐大船,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弟子拜见老师。」

  叶清澜朝他看着萧启微微凝视,本欲出声怒斥的她忽然之间心中竟是生出一丝不忍,「也罢,读书万卷不如行路百里。」

  「船家,他来载我便好。」叶清澜朝着船家回道,却是不顾萧启反应,自己独自登上了小筏。

  「啊?」萧启本以为会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却未料到老师竟是如此反应,不禁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道:「对对对,老师,我载您过江。」说着便自大船上飞奔而下,一个跳跃便正好落入竹筏之上,可因着那竹筏狭小,本就不太受力,萧启这一落下立刻有些晃悠,萧启登时站立不稳,连声呼喊:「诶诶诶…」

  叶清澜微微摇头,素手一伸,恰自拉起萧启的臂膀,另一手朝着水岸一挥,那竹筏竟是稳稳当当的向着江上驶去。

  「神、神仙啊!」港口上的众人哪里见过这等不用划桨便能行船的竹筏,落日余晖映照,只见那竹筏之上一道白色倩影渐行渐远,便好像那世间最美的昙花,悄然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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