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庭乱

  茫茫大漠,寥无人烟,漫卷风沙烟尘之中,却有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互相搀扶着踱步向前,步履瞒珊,脚步凝重,显然已是累得不行。

  一阵风沙拂过,萧啓只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自小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受过这等气候,不由得双手环抱,倒吸一口冷气,朝着身旁的琴桦道:「师傅。我冷。」

  琴桦并不理睬,只是扶着他继续向前,如此绝境之中,多说一句话对她而言都是折损体力。两人已经走了三天了,三天来除了赶路便是赶路,不曾有一刻休息。脚下的引路蛊还在缓步爬行,不禁让琴桦的眉头越发紧蹙,她不断的在心底盘算着自己还能坚持的时日,脚下机械般的行走,一路沉默。

  「嘣」的一声,又不知走了多久,琴桦忽然觉得手边一重,渐渐回过神来,却是发现手边的萧啓已是瘫倒在地,也不知是累乏还是饥寒,或许二者都有,琴桦看着脚下的萧啓,脑中稍稍闪过一丝犹豫,旋即便摇了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弯下腰去,将萧啓扶在怀中。

  萧啓苏醒之时,只觉全身温暖无比,除了肚中空乏,身上却又有了些许力气,他擡目望去,却见着身旁燃着一团篝火,与前几日琴桦师傅用他衣服生得火一模一样,稍稍想扭动身躯,却觉着背心处有着东西抵住,不由回过头来,却不由吓了一跳,原来他的身后正是被琴桦用双手抵住。此时的琴桦已然昏迷,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衫,白衫依旧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勾勒出琴桦那一抹不堪一握的迷人柳腰,青丝散乱,但眉宇间却是更显流芳之色,萧啓看得稍稍有些痴迷。

  「嘶!」火团离着萧啓不远,萧啓出神之时,一丝火苗竟是溅到萧啓身上,立时烫醒了他,萧啓稍稍抖了抖,看向那火团之旁摆着一件残缺的黑衣,萧啓这才明白,定是师傅用自己的衣物生火,又输送内力给自己,这才救得自己性命。「师傅,快醒醒。」萧啓急着摇起了琴桦的身子,也顾不上什麽男女之防,牵起琴桦的手不断摇晃,眼中不禁早被泪水打湿。

  「咳咳。」琴桦发出几声轻咳,无疑给萧啓带来了丝丝希望,见琴桦终是缓缓睁开眼睛,不由一把将她扶起,忍不住哭道:「师傅,你真傻。」

  琴桦微微喘息,终是缓过神来,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啓,自怀中取出一柄黑色匕首递至萧啓手中,缓缓说道:「萧啓,你坐好。」

  「哦!」萧啓稍稍松开扶住琴桦的手,端坐于前。

  「如此绝境,想要一齐活着出去想来是不可能了,刚刚我已爲你运功驱寒,虽不知你能承受几何,但想来短期内御寒应当不是问题。你昏迷后,我在引路蛊身上涂了一层磷粉,若是路途不远,你沿着磷粉前行,或许还能走出这片荒漠。」

  「师傅!」萧啓听得此言,急得大喊:「师傅,我怎麽能丢下你,师傅你武功盖世,能在沙尘地下待上三天三夜刺杀匈奴王汗,这区区荒漠怎能奈何得了你。」

  「不必多言,你是大明的希望,我烟波楼虽不过问世事,但老主人和小姐的心,依旧是向着大明的,何况,你还有你的小公主要救,不是吗?」

  「师傅,都怪我,若没了我,你定是能走出这荒漠的。」萧啓悔恨无比,双眼已然一片水雾,不断的自责道。

  「不必多言,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你须牢记于心。」

  萧啓依旧还在低头抽泣,琴桦亦是不忍这幅场面,连忙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麽要跟着你来大漠吗?」

  「啊?」萧啓微微擡头,他亦是有些好奇。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我的姐姐,也便是你三年前所遇到的紫衣剑,她叫琴枫,也叫秦风。她生性好强,小姐说她是天生的剑神之命,故而常在江湖寻人比武,却是越战越强,我与姐姐自幼有着丝丝感应,可在三年前,这种感应突然变弱了。」

  「啊?这是爲何?」

  「应是遇上了麻烦,甚至是修爲尽失也说不定,可这股感应即便再弱也没有完全消散,这说明,姐姐一定还活着。」

  「所以你便来这北方找她。」

  「嗯,那日听你说起摩尼教,据我三年来暗访,却也知道这摩尼教的些许事情,这三年来似是已然开始吞并一些大帮小派,起初我还未引起注意,可若说起这摩尼教有阻碍匈奴和亲之意,那便与鬼方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摩尼教和鬼方人有勾结?」

  「是,这把匕首唤作『夜刃』,是老主人用自己的玄铁重剑重铸而成的两柄神兵之一,另一柄便是姐姐的『紫衣』了。故而你拿着它,若是靠近『紫衣』,定然会有所相互感应。萧啓,答应我,替我找到姐姐。」

  萧啓摸着手中的这把神兵,念着琴桦的嘱托,再看着琴桦憔悴的面容,不由牙关一咬:「好,师傅,我答应你。」

  琴桦轻轻舒了一口气,默默点头,不由得擡头向着天空望去,怅然道:「小姐,姐姐,琴桦不能再陪…」

  「嘣」的一声,琴桦话音未落,却是被萧啓一掌拍在肩上,萧啓一手扶住琴桦倒下的身子,一边狠声道:「师傅,对不起,徒儿已经失去了一位师傅,若是这一次舍了师傅而活了下来,徒儿定永生难安,寻找琴枫师伯的事,还是我们一起去罢。」说完便将琴桦背在肩上,看着地下的引路蛊留下的磷粉,一路向前走去。

  ***  ***  ***

  黄沙万里,萧啓背着晕厥过去的琴桦继续着不断向前,他一边背着琴桦,一边紧紧握着那把黑色匕首「夜刃」,若是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夜刃」之上已是渗着丝丝血渍,萧啓的左手胳膊上还在流血,但他却顾不上许多,琴桦此刻虚弱无力,唇边已是干得发白,显然是脱水之兆,萧啓每走一段时间,便用这匕首在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将流出的鲜血滴在琴桦唇边,以此来保住琴桦的一线生机。

  「师傅,我快不行了,徒儿没用,不能带你走出去了。」萧啓步伐沉重,即便是有了琴桦的传功之效,依旧抵不过这自然天灾,终于,萧啓双脚渐渐没了任何知觉,背上的重量一瞬间压得他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萧啓就这样扑倒在这荒漠之中,也没了力气起身,只任由琴桦压在背上,静候着死亡的到来。过不多时,萧啓的双眼觉着难以爲继,终是不甘的缓缓闭上。

  「香萝,姐姐,师傅。」噩梦之中,萧啓不断地呼喊着她们的名字,忽然觉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柔软的触觉,萧啓缓缓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却见着一身胡服的琴桦正坐在他的床边,双手慢慢抚摸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微笑的望着他。

  「师傅?」萧啓有些错愕,摇了摇头,微微回想着所发生的事。

  「不要多想了,是过路的商队救了我们。」

  「真的?师傅,我们没有死?」萧啓闻言大喜。

  「真是个傻孩子。」琴桦眼波流转,朝着萧啓笑问道:「你可知若不是你体内的圣龙血脉,你我二人此刻已成了大漠之中的一对枯骨了。」

  「啊?师傅你是说,我的血?」萧啓有些诧异,不过三年前欧阳迟师傅也曾说过自己有着一身「圣龙血脉」,故而对这一词也不甚陌生。

  「你可知我们在荒漠中昏迷了多久吗?」

  「啊?莫非超过了三天。」萧啓看着琴桦这幅模样,猜想着应该是颇爲夸张的。

  琴桦微微眨眼,不置可否,示意着萧啓再猜。

  「五天?」

  「七天?」

  「难不成是十天?」

  琴桦摇了摇头,怅然道:「我们足足在荒漠里昏睡了十五日,才被人救起。醒来之后也觉不可思议,可发觉到唇边的血迹,便才知晓你这天赋,好徒儿,你的血这般宝贵,以后可得省着点用?嘿嘿。」

  萧啓听到「十五日」这般骇人的数字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已然安全,危险过后,能再一次见到师父这般打趣,萧啓亦不由得露出些许笑容。

  「师傅,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萧啓收回正题,环顾四周,问向一身胡服打扮的琴桦。

  琴桦亦是收住笑容,明媚的双眼之中闪出些许亮光,郑声道:「庆都!」

  庆都原是匈奴拓跋氏的王庭所在,拓跋宏图在此立国,带着他的拓跋铁骑南征北战一统草原,将各地的珍宝运回此地,最终建成了这草原第一大都,而今拓跋氏被鬼方所亡,鬼方新主完顔铁骨便将庆继续奉爲草原之都,故而庆都除了换了个主人,少了一批姓拓跋的以外,大体还是未曾改变什麽。

  萧啓躺在床上歇息了几日,靠着体内的圣龙血脉,身体恢复得很快,这日出得房门,正遇上琴桦正与那商队的领头人交谈着什麽。此时的琴桦一身硕大灰袍胡服,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包裹在内,看上去颇爲可爱,萧啓凑了上去,却听得她二人用的是胡语,故而也只在一旁等候。

  琴桦交谈完毕,也看见了等在一边的萧啓。

  「这就可以下床了,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那是师傅照顾的好。」萧啓嘿嘿一笑,想着这几日来一向高高在上的师傅突然对他颇爲关怀,饭菜汤药尽皆亲手喂食,倒是让萧啓十分感动。

  琴桦嘴角一翘:「那还不是我的好徒儿乖。」说着将目光移向正忙着收拾行李的商队一伙人:「他们今夜要去王庭。」

  「啊?」萧啓被琴桦这莫名一句一时愣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师傅,他们,他们是干什麽的啊。」

  「他们是草原上做壁画的匠人,这次来庆都,便是爲鬼方皇帝修葺新宫而来。」

  「新宫?那香萝会不会在那里。」萧啓骤然想到。

  琴桦脸上的微笑神采稍稍一紧,稍稍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已跟他们说好,今夜,我会跟着他们一起去,而今看来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跟着一起罢,也好找到你的小情人。」说道「情人」二字,琴桦不由得语气略带一丝酸楚之味。

  「师傅,他们这麽好?」萧啓不禁朝着这支商队望去,不由感到奇怪。

  「哼,拿了我的藏宝图,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琴桦低声念道。

  「藏、藏宝图?」

  「你师傅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的墓穴比你见得生人还多,稍稍勾画几笔,就够他们发个财了。」

  萧啓这才醒的,不由擡眼朝这商队看去,却见他们各个目露兴奋之色,显然是对这飞来之财颇爲欢喜,不禁摇了摇头。

  「好好歇息去吧,晚上要去寻你的落难公主,怕是没那麽容易的事。」

  ***  ***  ***

  庆都王庭倒是没有萧啓想象中的那般森严,也许是见多了大明皇室的勾心斗角,草原人所居的王庭明显简陋了许多,不过这与中原风格迥异的建筑形式,倒也别具一番风味。

  萧啓与琴桦跟着这群商队有序步入王庭后院之中,这王庭后院房屋之间倒是颇爲紧凑,全不似紫禁城那般宽敞奢华,进得一间大厅,便有接洽之人前来,商队领头与那接洽之人用胡语不住的交谈,萧啓觉着无聊,便稍稍碰了碰一旁琴桦的肩:「师傅,他们在说什麽呢?」

  琴桦微微不悦,小声斥道:「身在险地,需万般小心,哪里来的这般好奇。」

  「哦。」萧啓微微缩回头,显是有些畏惧琴桦的意思。琴桦见他模样,却是一时心里软了下来,不由再道:「那人说让我们在这等候,待画师画完再行壁画之事。」

  「哦。」萧啓这回却也不好张望,想着在这王庭之中一切都由师傅做主便罢。

  琴桦微微张望,确认过这偏院几乎无人把守,而这整座王庭也不似有高手出没,便扯住萧啓衣袖:「跟我走。」

  二人均是修爲高深之人,要在这群不通武艺的商队人群中脱身倒也寻常的紧,二人顺着这后宅侧屋墙角而行,不一会儿便出现在屋檐之上。萧啓这一路来少不了琴桦的调教,于轻功也是大有长进,琴桦稍稍眨眼,他也便会意的跟着,沿着这平顶屋檐急速奔走。

  忽然,琴桦微微擡手,止住了二人前进的步伐,萧啓疑惑之间,琴桦却是微微蹲下身去,少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对着萧啓微微点头:「便是这里了。」

  萧啓凑上前来,二人掀开一块瓦砾,透过这瓦砾所传来的视野,正见着一位五旬左右的中原画师正手足无措的坐在椅子上。这画师面容颇爲奇怪,脸上似是有些憋涨难受之意,手中画笔有些颤抖,迟迟未能再那画案上作画,只是一个劲儿的朝着前方观望,时而喉咙间微微耸动,似是有着什麽难言之隐。

  「嗯?」琴桦与萧啓相视一眼,依稀觉着有些不对,可还未待他二人细想,几道奇怪的声音便从这屋中传来。这声音有的雄浑有力,似是男儿咆哮,有的却又气若游丝,似是女儿家的娇嗔,萧啓懵懂之间,却是琴桦率先明白过来,俏丽的脸颊立时染上一层红蕴,当下站起身来,将位置腾给萧啓,自己却是站在屋檐一角,不知在想些什麽。

  这屋内正厅之中,正坐着鬼方的新主完顔铁骨,此刻的他浑然不似战场之上的威风凛凛,而是赤裸着身躯,目光中充斥着淫欲与征服,他端坐在新打造的王座之上,一手缓缓在王座扶手边镶嵌的金色虎雕,感受着权利的象征,而另一手,却是紧紧按着他胯下一名美妇的头,不断的来回耸动,原来是那美妇正在他的胯下爲他含萧吞屌。

  「好个淫妇,可是越来越会含屌了。」完顔铁骨感受着这美妇的唇舌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姿势,时而覆盖在屌背之上,温润扫过,时而又轻轻擦拭,留下点点涟漪,一时间叫他舒爽无比,连忙抱住这美妇的头,好让自己没那麽快射出来。

  「看见你嫂子了麽,你还不好好向她学学。」一声稍显年轻的声音穿过,原来是这王座左边,英武年少的完顔铮亦是全身赤裸的骑在一名女子身上,将那女子摆成一个狗趴之姿,胯下长枪不断挺刺着女子的玉穴之中,每一枪都引得女子呻吟不止。这女子闻言不爲所动,似是习惯了完顔铮的淫辱之词,除了嘴边发出的闷哼呻吟,便也只是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

  完顔铮见她依旧未回应自己,心下恼怒,胯下长枪狠狠一顶,立时顶在了女子的花芯深处,引得胯下的女子痛呼一声——「啊!」,完顔铮还觉不过瘾,当下也不拔出长枪,而是将身子伏了下去,一手掰过这女子的脑袋,露出这女子精致而灵动的一张俏脸。可惜萧啓的角度只能看见这檐下的画师,却未能看见那画师眼中的人儿,萧啓若是能看见,定会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原来这女子并非旁人,正是他苦心寻找的草原明珠——拓跋香萝。

  香萝自被擒后一直受着完顔铮的淫辱,自雁门关外到这庆都城,完顔铮似是忘了自己的将军身份,没日没夜的肏弄着这位草原明珠,直至庆都,又将她锁入这后宫之中,肆意玩弄。香萝的跟前自是她那可怜的兄嫂,拓跋元通还在牢里受苦,但完顔铁骨却并不放过任何羞辱她拓跋氏的机会,将拓跋元通的王妃当作最下贱的女奴,拷打调教,终是将她变作一个听话的女狗,而今正得意的在拓跋香萝面前炫耀。

  完顔铁骨见香萝望向自己,也不顾自己父亲的身份,朝着完顔铮笑道:「铮儿你的手段可是差得不行,这一路来都还未调教得好,这小公主还是这麽的不听话。」

  「哈哈,父汗有所不知,儿子就喜欢这样的烈马,她若是哪天跟个母狗一般掰开腿来任我肏弄,恐怕没几日便也厌倦了,还是这桀骜不驯的模样最得我意。」完顔铮一边回应着完顔铁骨,一边却丝毫未有停歇的挺动着胯下的肉棒,肏弄得香萝银牙暗咬,完顔铮见她这幅又羞又恨的娇俏模样,更觉欲火旺盛,又将她的玉首揪住,大笑道:「父皇你看,咱们这草原明珠这幅恨之入骨的模样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完顔铁骨见得这边情景,也觉着那春潮带雨的香萝公主更有一番风味,一时间看得兴致骤起,那被胯下美妇舔得已然硬挺的肉棒突然更爲肿胀,完顔铁骨情难自已,立时双手齐出,狠狠的抱住这美妇的头,竟是在她的嘴里狠狠的冲刺起来。「呜呜」,那美妇一时被呛得颇爲难受,可完顔铁骨兴致所在,哪里顾得上她的感受,只得无奈的强忍痛楚,任由完顔铁骨的横冲直撞。

  「嗯。」完顔铁骨虎脸憋得通红,终是在一声闷哼之后,拔枪而出,那浓稠老精立时射在这美妇的脸上,经久不息。

  「哈哈,阿爸威武。」完顔铮稍稍拍了拍父亲的马屁,亦是俯下身子,双手绕到香萝的前胸之处,一把握住香萝的两只娇鸽嫩乳,将身子跪在香萝的身后,朝着那胯下蜜穴,一个劲儿的猛肏起来。

  「啪-啪-啪!」每一次撞击都让香萝微微闭眼皱眉,可每一次撞击过后,完顔铮又是有节奏的捏弄着香萝的嫩乳,胸前刺激传来,香萝又不得不睁目张嘴,轻声呼唤,一来一回,直肏得这香萝小公主闭眼也不是睁眼也不是,一时间脸色变幻,看得旁人热血沸腾。

  「快看,她恨不得吃了我呢。」完顔铮肏弄之间,不经意瞥到了香萝的目光之中所透露出的杀气,连忙朝着门边的画师唤去:「快,给我将她这幅表情画下来,我要让人雕在墙上,让全草原的人都知道,我鬼方人的威风。」

  「是,是。」这画师哪里见过这等血脉贲张的场面,拓跋香萝的美貌自不用说,就连那拓跋元通的女人也是草原的美女,此刻尽皆臣服在这对鬼方父子的胯下,那是何等香艳旖旎的场景,早已看呆的他突然被完顔铮唤醒,立刻连声答应,手中画笔运笔如飞,定要将这美景流传于世。

  这幅场面不但叫画师移不开眼,便是已然射过一回的完顔铁骨都觉刺激,当下一脚踢开还在喘气的美妇,再度虎步生威的朝着香萝走来。

  「父汗也有兴趣?」完顔铮丝毫不介意完顔铁骨的靠近,似是二人早有默契一般,完顔铁骨一把捏住香萝的下颚,痛得香萝立时张开芳唇,忍不住的惨叫起来,便趁这会儿功夫,完顔铁骨便一把捏住香萝的琼鼻,胯下的肉棒一贯而入,香萝还未反应过来,小嘴便被这粗大腥臭的肉棒填满,一时间拼命挣扎,不断的发出「呜呜呜」的哀鸣。

  「哈,快画快画!」完顔父子这般前后夹攻,更让香萝难以招架,那初时还能怒目微睁的俏眼儿此刻难受得只得是白眼频出,完顔铮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但是肉棒触击花芯所传出的嫩肉摩擦之声,更有两人跨部相连,不断碰撞所发出的肉体交织,着实令殿中气氛旖旎不断,看得这画师的的老脸涨红,强忍住心头冲动,开始执笔作画起来。

  萧啓没有琴桦那般好的耳力,却是不能听闻场中情景,只是无聊的看着那画师的飞速作画,他出生皇室,虽是自幼喜爱跟着欧阳迟学武,但耳濡目染,对这些琴棋书画之事也是稍有涉猎,这画师笔法轻奇,笔锋抖转之间便已画出个人形轮廓,叫萧啓看得颇爲赞叹。

  「诺,你在那看些什麽呢?」琴桦忍住羞意,稍稍嗔道。

  「师傅,这鬼方人不知从哪里请来的画师,这作画的手法倒是有些长康先生的神韵,你看他画的这人…」

  琴桦凑过脸去,却依稀见得这檐下画师所持画布之上,已然作出一名面相狰狞的男子面容,这男子虽是体格健壮,但此刻却是呈蹲伏之姿,面露淫光,琴桦想起耳边所听到的那丝丝淫语,立时与这画中淫邪男子对上号来:「他却是画得很像。」

  「师傅你看,他似乎在画一个女子。」萧啓又唤道。琴桦再度看去,却见得那画布之上已然呈现出一幅女子娇容,这女子面容清秀,一双灵动的大眼颇爲传神,只是眉目之间带着几丝愤怒与屈辱之色,倒是令她一时好奇起来。

  「啊!」琴桦扭过头来,颇爲不悦的看向萧啓,似是在埋怨他又没控制好自己的声音。可这一扭头,却让她更爲惊奇,只见萧啓双目似火一般盯着那画布,一只手颤抖的指着画布中的女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色十分古怪。

  「你怎麽了?」琴桦好奇问道,见萧啓依旧不发一言,不由看向那画中女子:「你认识她?」

  「轰」的一声,萧啓再也忍耐不住,自屋檐上猛冲而下,溅得瓦砾飞舞,尘烟遍地。萧啓鱼贯而下,却不理会那画师,而是朝着画师眼前的大厅凝视起来,果不其然,那眼前大厅之上,身材魁梧的完顔父子正一前一后的享用着那位昔日的草原明珠。

  「呀!畜生!」萧啓人生第一次如此血脉暴起,一声怒喝之下竟是连檐上的琴桦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完顔铮立即推开香萝,一个健步便取出座边的宝刀喝道:「哪里来的刺客,来人啊!」

  倒在一边的香萝亦是看到了萧啓的身影,早已面如死灰的她眼中不由多了几丝光亮,可旋即想到如今处境,不由得泪雨婆娑,轻唤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言罢,便觉提着的气稍稍一松,竟是扭头晕倒过去。

  「啊!」萧啓怒吼一声,便朝着这厅上的父子冲了上去,完顔铮举刀便砍,却是被萧啓轻松躲过,一个折拳,便挽过完顔铮执刀之手,左手一拍,便将完顔铮击落在地,反手便夺了他的刀刃。

  「铮儿!」完顔铁骨见爱子倒地,连忙扑了过来,他身手已不似完顔铮般健朗,刚刚扑上前去,怎抵得住萧啓的修爲,萧啓猛地回头,双目阴森的望着完顔铁骨,完顔铁骨只觉一时似是进入虚无幻境之中,无数鬼方战士的枯骨鬼魂朝他蜂拥而来。

  「别过来,别过来!」完顔铁骨吓得不断后退,而萧啓却是不管许多,拿着完顔铮的一口宝刀淩空跃起,从完顔铁骨天灵盖上狠狠劈下,竟是一刀将他劈成两瓣,可怜这鬼方新王完顔铁骨一心想着南下之举,壮志未成,才刚刚统一草原一境便也落得和拓跋宏图一般的下场。

  「阿爸!」完顔铮亲眼所见父亲惨死于萧啓刀下,心中更是惶惶,不由得朝着屋外看去,却见着屋外早已人影窜动,喊杀之声早已响彻整座王庭。

  「快些救人!」琴桦的呼唤立时传入萧啓的耳边,萧啓心中感念师傅在外帮他抵挡,心知耽误不得,先是冲到晕倒的香萝身边,解下自己的衣物将香萝盖上,又将她抱至怀中,朝着完顔铮看去。在他眼中,任何欺侮香萝的人,都该死,手中弯刀一个猛掷,直朝完顔铮飞去,那完顔铮倒是早有些防范,见萧啓这一刀奔来,立刻一个翻滚,抓起蜷缩在角落的那名拓跋元通的女人,朝着萧啓狠狠一甩。

  「噗嗤」一声,宝刀没入这美妇胸口,立时一命呜呼,完顔铮朝着厅后一阵猛跑,终是避开了萧啓的雷霆之怒。

  萧啓见他逃掉,又错手杀了这可怜妇人,不敢再做耽搁,便抱着香萝出得厅外,只见那厅外围满了鬼方侍卫,各个虎视眈眈的盯着琴桦,却又不敢靠前,萧啓一看,却见着琴桦脚边堆满了鬼方人的尸体,显然已经将这群侍卫震慑住。

  「师傅,我们快走!」萧啓一手抱着香萝,一边向着琴桦喊道,二人正欲淩空一跃,却见得天空飞来一阵箭雨,这箭雨不似宫中寻常侍卫所发,每一箭都直取二人要害,琴桦解下自身的胡服长袍,一个横摆晃摇,才将这些飞箭揽于衣袍之内。

  「我看你们今日往哪走!」二人扭头一看,却见那刚刚逃走的完顔铮已是换了一套衣袍走了过来,他的身边,却是站着一个黑袍人,这黑牌之人手中持着一只雕刻着金龙的手杖,黑袍上一顶黑色大帽将自己的头发与面容完全盖住,若不细细查看,却是完全辨别不出他的样子。

  而高空之中,一声饿狼轻啸,萧啓只觉这声音甚是熟悉,擡头一望,却见着正是当日于京城郊外袭击香萝的贪狼,而另一侧屋檐,手持着一顶弯弓的苍生妒顶着一身圆润的肥肚咧嘴一笑:「又来个美人儿,看来今日有福了。」言语之间那肚上肥肉一颤一颤,看得旁人分外恶心,这苍生妒三年不见越发胖了,却是不知修爲到底有何进益。

  但是这摩尼教两大护法都未叫琴桦注目,琴桦的双眼死死盯在那黑袍人身上,似乎在寻找着什麽答案。

  黑袍人似是感应到琴桦的目光一般,缓缓脱下顶上的黑帽,露出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的样貌,朝着琴桦微微一笑:「琴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萧啓闻声望去,似是这人之前在哪见过,旋即恍然,「是你!」这不正是那日在荒漠之中爲他二人指路的郎中吗?

  ***  ***  ***

  「素月姐姐,你可真厉害!」冀北城外,一架马车正缓缓向着雁门关的方向驶去,马车之中正坐着两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萧念一袭白衣,撒娇似的将头靠在素月的双腿之上,想着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不由得赞叹出声。

  「哦?」素月淡淡一笑,轻轻挽过萧念的发丝,终是将冀北城的事情处理完了,此去雁门途中,心情自然也放松不少。

  「没想到近年来崛起于江南的『月字号』竟然是姐姐开的,我早先便听人说起过,说这『月字号』不到三年时间,从原来的钱庄,如今发展成酒楼、当铺、米铺等各种铺子,一举打破了沈家在江南的垄断地位,堪比我大明第三大家,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月字号』的掌柜竟是一位玉手调素琴的女子,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惊得合不拢嘴。」

  素月只任她吹嘘,倒也不太在意。

  见素月并不排斥,萧念继续说道:「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别人都说商人重利,却不知这世上有素月姐姐这般菩萨心肠之人,早早购得粮食,特意卖至这北方商家,可比那些每逢战乱屯粮居奇的黑心商人强了不知多少。」

  素月轻轻一笑:「也不尽然,南方粮食充足,商家也给出了合适的价格,我只是中间转运了一手,还是赚了的。」

  「姐姐不必自谦,你就是念儿心中的菩萨姐姐。」萧念撒起了娇,说得欢快时竟是站了起来,搂住素月的芊芊细腰,不住的摇晃起来。

  「好,念儿妹妹说是便是,只要你答应我寻得你那不省心的弟弟便速速回京便好。」

  「咳咳,这个。」萧念眼珠儿狡谐的转动,似是在寻思着应对之法,她好不容易出宫一次,又遇见了这麽好的素月姐姐,若是寻得萧啓,自然想趁此机会多多玩耍几天,指不定还能跟着素月姐姐回到江南,看一看江南的风光如何呢。

  「素月姐姐,你就不怕他商家这边答应了你,转手若是战乱来了,便也学那些奸商一般,擡高米价?」萧念忽然想到这个一直不解的问题,终是岔开了话题,

  素月依旧是平静如水,轻轻的将萧啓扶住坐好,淡然道:「念儿妹妹,虽说这世上坏人很多,但若是总将别人往坏处想,可不是处世之道。」

  「可,可是…」萧念依旧觉着不妥。

  「好啦,这商家虽然我接触得也不算多,但在这冀北也是颇有些名气,并非那种欺压百姓之流,我许他江南十家铺子,他若是还要行那愚不可及之事,那他商行远怕是真的要离死不远了。」素月终是挨不过萧念的纠缠,将这旁人所不知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呀,十家铺子,那确实够他商家东山再起了。」萧念也是聪慧之人,若是北方战事一起,他商家别说发这国难财,便是能否保全自己都是困难,若是能有素月扶持,在江南东山再起,可谓是他商家的一场造化了。

  「难怪那商家公子对你这般客气,恨不得将那天上的月亮摘下送给你呢。」萧念嗔道。

  素月微微摇头,显然是怕了这念公主的纠缠功夫。

  「素月姐姐,你还在想着我萧驰哥哥吗?」一提到商家公子,萧念不由得想起了她那短命哥哥,一样的恭顺有礼,一样的年轻有爲,竟是脱口问了出来。

  素月纵是拂过萧念发丝的手微微一颤,旋即又迅速镇定下来,微笑道:「素月一心只喜甯和清净,实在不愿有旁人叨扰,对令兄也不过是我家小姐的安排,不过令兄谦恭纯良,又不乏兼济天下之志,只是命数不佳,不提也罢。」

  「啊。」萧念听得此言尤不满足,还待追问,却听得马车后有马蹄之声传来,不由掀开帘子向后看去,却见着一位翩翩少年正逐马而来。

  「素月小姐留步,素月小姐留步!」少年两声呼唤,立时引得萧念捂嘴偷笑:「我看啊,素月姐姐的厉害之处,不是琴艺无双,也不是运筹帷幄,而是这吸引天下俊朗公子的本事,你看,这商家公子不正追来了吗?」

  素月却不和她贫嘴,叫停了马车,稍稍起身整理下衣裙,便下得车来。那商家公子正「吁」的一声驻马而立,匆匆下得马来,朝着素月款款一拜:「素月小姐爲何去雁门关也不知会承之一声,是否嫌承之招待不周吗?」

  素月回了一礼,微笑道:「公子哪里的话,素月冀北之行承蒙公子与令尊照拂,已感荣幸之至,只是临时决定与这位小妹前往雁门关寻找一位亲人,故而 未曾告知公子。」

  「素月小姐客气了,我家牧场距雁门关不远,承之平时也经常走动,如若小姐不嫌弃,承之愿爲小姐向导。」这商承之谦恭有礼,到叫素月不好拒绝。可萧念偏偏心中记挂着自己那亡去的萧驰太子,故而心中一直将素月当是自己的嫂子看待,故而对这商家公子颇不感冒:「商公子,我与姐姐皆爲女眷,你与我们同行,似是不太方便罢。」

  却不料这商承之早有准备,连声应道:「这位小姐说的是,承之此行,不但是爲素月小姐做个向导,更是我家父亲的意思,我商家感念雁门边军辛苦,特意从牧场中挑了五百匹优质良驹,叫承之押送至雁门,两位小姐车中静坐即可,承之只在外面守护,这一路虽说都在我大明境内,可若是遇到鬼方人的奸细或是拦路的山贼,承之也好有个照应。」

  「谁要你保护了,本姑娘…」萧念还待再说,素月却是伸手打断了她:「既是如此,便有劳商公子了,雁门军戍边不易,有商家牧场所供战马良驹,却是一件大好之事。」

  「只要素月小姐喜欢,承之可带素月小姐前往牧场一观,也好爲两位小姐挑上一匹良驹。」

  素月微微摇头:「良驹认主,若是骑得久了难免生些情愫,偏偏马儿命短,素月还是少些羁绊得好。」

  素月这一番话,看似再拒绝挑马一事,可其中的意思便耐人寻味了,萧念与这商承之二人一个捂嘴偷笑一个低头神伤,唯有素月一人,云淡风轻,轻轻坐回马车,盖上车帘,在马车的颠簸之下缓缓闭上双眼,只是这稍稍闭眼,素月的心头又涌起了那京城柳河桥头边的鲜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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