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媛从嘈杂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窗帘透进了白炽的光线,暖暖地洒在浑身赤裸的她身上。她像懒惰的一只猫,在松软的乾草堆里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在残留的睡意中,她睁开眼睛,窗帘阻隔不了的阳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她扭过头时,非常吃惊地发现,床上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静静地躺着。在这张大得像乒乓球桌的床上,他只让被单缠住下半身。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脑袋清醒一些。绮媛看着她妹妹的情人,这男的确实不错。
一对很黑很浓的眉毛、深褐色的皮肤,眼角已有些皱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一头短而浓密的黑发,宽阔的胸脯肌肉结实,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而他跟绮媛以往所认识的其他男人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他情感丰富性欲旺盛,他在她身上表现出的强悍的性能力使她得到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而且他的持久力特强,往往能诱发她连续的高潮而沉溺其中。
绮媛将他身上的薄被单扯开,她发现他连续征战的阴茎已恢复了雄风,绮媛觉得自己的欲望上来了,双腿间开始发热。
“你醒了,媛媛。”他挣起半个身子贴近她,嘴唇在颈脖亲吻了一下。房间里暖暖的,绮媛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
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跟随着她双臂起,她胸前两颗乳房欢快地跳动,亿军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女人浑身都激荡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她的每一个随意的动作,总能撩拨起男人的性欲。
他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竟是那样势不可挡,令人跃跃欲动,只剩下了把眼前这绝色的性感尤物征服的意念。亿军坐起把她搂抱进了怀里,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脸上、脖子、胸前胡乱地亲咂,似乎火石碰擦一般,吻到那儿便火星迸发。
绮媛屁股压在他张开的大腿上,她饱满的蜜穴对着勃起了的阴茎。似乎没有受到昨夜连续麈战的影响,阴茎又坚硬地挺立在她的两瓣肉唇间。这一触即发的态势不由令人心动,而这时亿军还用他宽大的手掌揉搓着她的乳房,她的乳头在他的捏拨下已发硬发烫。
绮媛的双手用劲按放到了他的肩膀,她提起屁股将濡湿了的肉唇贴近并磨擦着,她胸前的肉峰随着她的扭动而晃荡不停,她毫不掩饰她此刻情欲勃发的样子。
“疯女人,你有没有个够,你都快把我榨乾了。”亿军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力大无比将她整个人提起,猛地将她的身子放落。
随即他扑到了她的两腿中间,他伸出舌头在她丰腴的大腿上舔弄,舌头往上爬行着很快就快到终点,绮媛濡湿的肉唇像盛开了的花瓣,他用舌尖挑逗起来。她尖叫一声,一阵爽畅的快感无法自制她试图逃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他仅用一只胳臂就把她紧紧地箍住了。
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这时的绮媛腿间饱满的蜜桃在他肆意的舔弄下快要燃烧了。她的肉蒂凸现探出了湿润的皱褶,他似乎变得更是耐心细致,舌尖像一尾活泼的鱼,在凸起的肉蒂上扫忽撞击。
不一会,绮媛就让他灵巧的舌头调弄得把持不住了,这令人快乐的折磨,她是不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享受,她努力地忍耐着那一种快要呼吁而出的冲动,紧闭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亿军使出浑身的解数,他希望绮媛能更大胆更放纵地展示她取悦男人的本事。尽管就在昨晚那个妙不可言的醉人的时刻,他已经享受过了她,但那都是他的主动所为。
“操我!快点!你来啊--”终天绮媛抑制不住了,她口里连续为断地呻吟着,她将双手滑到他的肩膀,推开他那灼热的身体。他腾空而起把她压到了床垫上,捞起掰开她的双腿,像轰隆隆的战车碾压着,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
“要我!猛烈地要我!操我,哎哟,操我!”她口无遮挡地淫叫着,令亿军感到惊骇,平日里确确实实是一个优雅高傲的人,彷佛她裸露的肉体被他唤起的激情使她感到窘迫。情欲灼热的她不顾一切地淫叫,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强烈的刺激令她暴露出某种不为人知的激动。
这是亿军最为喜欢看到的她,很难被人见到的狂野真实另一面,像一只荒野中发情了的兽类。当亿军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他把自己想像成为览知的饿狼,而把她比喻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饿狼咆哮着将她压服在身下,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绮媛在他猛烈的抽插下逐渐地力不从心,她的呻吟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身子也不知不觉地疲倦下来,渐渐地,绮媛已是满脸红霞眼白翻动,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
突然间亿军变得狂躁起来,他的一只手勾住绮媛的脖颈,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屁股,这使她的整个身子几乎悬空而起,而深插在她桃子里面的阴茎也突然变得粗大,他的冲刺也变得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亿军在刚要射精的那一瞬间,张开嘴巴噙到她的肩膀,就在近脖颈的那一处死死地吮吸着,微微有些发疼,绮媛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那一处隐隐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
接着她的全身就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她感到了他气势蓬勃的飙射,就像开闸放水滔天滚滚的溪流。这时,绮媛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亿军才从她的身上滚落,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大汗淋漓的他,和竖起向上的阴茎。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
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
亿军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绮媛,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过后,绮媛进了洗漱间清洁,她站进花洒里,投射而来的水竟是那麽冰冷,这使浑身炽热的她不禁一阵战栗,顿时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从昨天到现在,她干了一件多麽荒唐的事,是的,她自己是喜欢这种事情,她做这种事情,是多麽令人兴奋啊!
但想想她还是有点后怕,这个男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这让她怎麽面对绮丽以及家里的其他人。这个男人的确优秀,是个不可多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人,还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到诱惑的,而且这种事情既新鲜又刺激又有趣。
她从水网出来,站了好一会儿,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以致亿军进来时她也没有察觉,亿军拣起了她掉落的浴巾,神情莫测高深,静静地看着她。绮媛对他莞尔一笑,她指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说:“我这怎麽回家?”
“我们再多呆一会,我让服务台帮你把衣服熨干。”亿军说,拨了服务台的电话。绮媛只好披上他的衬衫,衬衫太长了刚好遮住了屁股,她乾脆就任其这样子。亿军将她的内裤裙子送到了服务台,回来时见绮媛在阳台上面对着风景。
身上有那件男式的衬衫难以掩饰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还有那修长丰腴的大腿。空气清新而温暖,虽然阳光还没完全升起,远处湛蓝的湖面,湖水仍波光滟潋现出鱼鳞般的层次栉比,绮媛兴致勃勃地欣赏着。
这房子建在山上最高处,设计者别具匠心。让人能尽致地观瞻到附近逶迤起伏的山渊和碧波荡漾的天池,外部都刷成白色,每个房间都有宽敞明亮的阳台,几盆五颜六色的天葵为这里增添了许多热烈欢乐的气氛。亿军走近她的身后,抚摸她挺立的双乳,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
跟他在一起,绮媛的快乐多于惊讶。在这美丽的山顶上经历了一场异乎寻常的激情游戏,性爱和这古老的岩石一样由来已久,除非是不食烟火超凡脱俗的神仙,是人就无法抗拒它。绮媛已忘记亿军特殊的身份,只记着他是个朋友、一个男人而且有着特别的性兴致。她心里承认他使她很惊奇。
这简直让她无法相信,她很感激,这麽一个美妙的夜晚,两人都很自然,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她回过头静静地注视着他。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寻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清新的气味。
他用指尖划在她欣长的脖子上,然后又移动到了耳根后面,把那件衬衫换汇开了,露出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他把嘴巴轻轻贴住。绮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伫立着,细致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游移到她的胸前,捂住她茁壮的双峰然后停下来。她向后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这使她的乳房更加高耸挺拔。就在此时,门呤响着了,亿军赶紧离开了她,将送来早餐的服务生阻挡在门口中。过了一会,亿军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和一些切成了薄片的新鲜松软的早点。
他们就在阳台的藤制桌椅上用餐,阳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手上的咖啡泌人心脾。绮媛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感觉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够的气力去好好游览这湖光山色了。她指着不远的一池湖水问道:“那地方的水也是热的吗?”
“那有那麽大一温泉,你要不信,我带你去看。”他说。
绮媛说:“好啊,反正只要你不怕遇到熟人。”
这时,绮媛的衣物也熨干送来了,她脱去了穿在身上的灰色衬衫,把自己已乾透了的内裤和乳罩穿着上,迅速地在脸上涂了个妆,出来时见亿军已穿戴完整。
亿军便领着她从宾馆后门的小路绕到山下,这是一条僻静的碎石小径,或许是他们太早了没有多少行人。雨后的早间空气十分清新,湖就静卧在云顶山间的自然山谷里,一眼望上去,湖面平静,波光粼粼。因为一夜的细雨,直到现在洁白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于是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亭台楼阁都变得朦胧起来,泼墨一般的写意,加之湖面还有天鹅和水鸟嬉戏,更像是梦幻中的仙境。
久居闹市的人来到这里,不是醉氧便是醉景。沉醉在幸福中的两个人走走停停,中间总有一点隐秘的愉悦在他们之间游移,内心也如湖畔的柳丝在春风春雨中飘摇。
绮媛突然问道:“你带枪了吗?”
“干什麽?”亿军反问着,他顿时警惕了起来。
绮媛笑着:“看把你紧张着,我想玩枪!”
“你真的把我吓一跳了,这时候问人家要枪。”他说着,从腰后拨出一把手枪来。
绮媛接过手枪时惊呼着:“好漂亮啊!”
这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左轮,雕刻着繁缛的金色花纹、带有珍珠贝握把护板。绮媛笨手笨脚的,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握着左轮。她长吸一口气,闭着左眼把射击状,哈哈大笑,手一松,左轮优雅地掉到了草丛里。
她弯腰在草丛中寻找,那吊带裙子一缩,整个饱满的屁股和狭小的内裤都现了出来,就这样活泼乱跳地在草丛里找到了左轮。亿军让她到了湖边,他站到她身后手把手地教着她,教她如何上膛,如何瞄准,如何射击。
他们俩挨得这样近,绮媛知道自己的头发一定拂着他的下巴了,她感到了挨在耳边的他粗重的呼吸,她的屁股正顶着一根坚硬了的棍子。“好了,射击的要领你基本知道了,开一枪试试。”他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能打吗?”绮媛还是不放心。
他说:“朝着湖水里打。”
绮媛大着胆子扣动了板机,一声枪响,子弹射击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点水花。绮媛很是高兴,又接连地开了几枪,直到将枪膛里的子弹挥霍一空。亿军双手环围在她的腰上,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感到拥有这麽一个女人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媛媛!”他喃喃地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真不相信我能如此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她回应着他。才说完,整个人便被他紧紧拥住,他的嘴唇火烧火类地亲吻着,绮媛感到一阵晕眩,如坠云里,更糟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胯股紧挨着他极力向上牵引着。
“亿军,我们真的够厚颜无耻的。”绮媛喃喃地说,能感到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乳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如同乾柴烈火一般,他们的情欲一触既发,而这时远端的小径有人走过并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后来亿军问她敢不敢开车自己回去,绮媛冲他嫣然一笑:“现在我干什麽都敢了。”
亿军解释他确实脱不开身,只能把她送到昨天停车的地方。在车上,绮媛突然不怎麽说话了。
亿军问道,“你在想什麽?能告诉我吗?”
绮媛道,“我想不到你看似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竟干起这麽个勾当来,简直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亿军笑笑,只管开他的车。
绮媛道,“我觉得对不起我绮丽了。”
亿军道,“不能混为一谈,绮媛,你跟她不一样。”
绮媛道,“怎就不一样了?”
亿军笑道,“无以能用言语表述。”
绮媛叹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厚脸皮的男人。”
亿军正要反驳说话,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正是绮丽打来的,绮媛当即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
绮丽问亿军在哪里,为什麽昨晚关机。亿军推说有应酬,又说手机没电了。绮丽停顿片刻道,你好好开车吧,我挂了。
亿军惊奇地问道,你怎麽知道我在开车?绮丽道,我不但知道你在开车,还知道你旁边坐了一个女人。亿军笑道,绮丽,你不是巫婆转世吧?!绮丽道,我就是巫婆,还用得着转世吗。说完这话之后就挂了机。远远地就见到停放在路旁绮媛的红色轿车,亿军说:“就送你到这吧。”
“你回吧。”绮媛下了车对他挥手,他在车上看着她把车调头缓缓地上路,这才调了个头回去。
绮媛独自驾着车在回家的路上,仍旧不能相信这事已经发生了,她居然投进了亿军的怀抱,尽管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手,甚至是两腿间的那私处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拥抱和亲吻。她还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
尽管她对婚外情这事已看得极淡,她有时能够通过异性的目光明白,愿意拥抱她的男人不少。但毕竟亿军是她妹妹的末来丈夫。她觉得她就是跟天下的男人偷了情,也只有秦亿军最不能沾指。她想也许这是老天不许的事,因此也想都没想过。
绮媛也没有回家就直接上了班,伊妮见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是一副诡谲,等到各自忙完了事,她才问道:“意足心满了吧。”
绮媛不回答她,歪着脑袋一脸喜悦于色,俩人都忍不住突然地哈哈大笑,伊妮道:“我说嘛,从来就没有攻克不过的碉堡,也没有在我们跟前逞强过的男人。”
“你啊-----”绮媛不知怎麽说她,她感到她已慢慢地跟着伊妮堕落了,像蚂蟥那样吸干生活的精髓,包括秘密的快乐,不为人知的伤害,即兴的激情,永久的向往。
站在家门口,绮媛没有马上按门呤或是用钥匙开门。她透过楼梯走廊上的玻璃看一眼外面刚刚降临的夜色,听听周围的动静。最后她看看表,是七点一刻。难道平静的生活就要从这一刻起,被拦腰斩断麽?想到这儿,她用力揿响了门呤。
没有人来为她开门。绮媛用钥匙打开门。在惯常放留条的地方,他没看见老公的一个字。女儿也不在。绮媛将身上的裙子脱了,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她的身上只着乳罩和内裤,露出了她丰腴的体姿和细腻的肌肤,她把腿伸直,架放在跟前的茶几上。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她完全乱了方寸。
她都得先把事情清理出个脉络,即使是一桩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该自己承担的那部分责任,想那个高大健壮的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刺激,脸上的笑坏坏的男人。
想着想着突然她觉得很烦,他居然明目张胆地勾引一个女友的姐姐,而且他跟她的妹妹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的地步。于是一切可能沦落到性游戏的简单。
绮媛突发其想地给妹妹绮丽打了电话,绮丽正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家中,她说亿军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已去了外地三天了。
绮媛说你在家等我,我这就马上过去。她跑进卧室,拉开衣柜,找出一套粉红色休闲服穿在身上,里边既不穿短裤也不戴奶罩,光溜溜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轻松。
然后她赤脚蹬上了一双白色的羊皮鞋子,用一根丝巾从后边束了头发,素着面,出了门,上了车。深夜的风灌满车也灌满了胸膛,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大道,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陡然好转。
绮丽住的还是以前的房子,绮媛揿了门呤,不一会,绮丽便把门开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袍,一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绮媛扫了一眼她光滑,曲线玲珑的腿,和双乳间的深深的乳沟。“穿成这样,招惹谁哪?”绮媛开着玩笑。
绮丽躺到了客厅的那张贵妃椅上,懒洋洋地:“你呗!”
绮丽家中的客厅是中式装饰,全套的名贵金丝楠木家俱,因为缺乏情调,整个家显得硬邦邦的。绮媛第一次去就说,土豪劣绅,真该搞第二次土改,革命是有对象了。说完抚摸茶几上的大理石面,凉润水滑,又道,买这麽结实的东西干吗?好传给我们贝贝了。
绮丽道,将来贝贝结婚,我送她一套房。绮媛道,别光说,有空写下来,我也好拿去公证。 然而今天,绮媛却没有心思开玩笑。见她把那只鳄鱼皮皮包往沙发随便一扔,绮丽一眼便睨住了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开言道:“你怎麽啦?脸色这麽差?跟建平吵嘴了?”
绮媛神情淡淡的:“谁告诉你我跟老公吵嘴了?”
这是她做人的原则,永远不公开自己的跟丈夫的情感,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公开。为什麽?不为什麽?绮丽笑道:“你还真经诈,这大好的晚上佳人独眠,看来还真是名花无主,这怎麽可能呢?”
“你不是也闲着呢?”
“我们怎麽比?要说我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跟你站在一块那就是俗物。”
“你是在为你那个一见锺情的男人尽忠守操吧。”
“这麽说吧绮媛,真让你说中了。”绮媛忍不住,还是被她逗笑了。绮丽突然抬起头笑了,“要不要喝点酒?”
绮媛孩子气地用力点点头,她的身体凉凉的,嘴唇也是冰的,可能喝点酒有好处。喝了酒就变成热女人了。她看着绮丽雪白的屁股在轻薄的睡袍里妖娆地摆动着走向一只亮晶晶的酒柜。拿出一瓶红酒,绮丽一向是反对饮酒的,而且从未在家里喝。
但是,此刻她正在拔开一瓶红酒的软木塞,并把酒倒进一个大肚玻璃瓶,先放在一边让酒氧化着。桌上有二个玻璃杯,绮媛知道,马上将有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了。“绮丽,我们好像没过这样喝过酒的?”绮媛问。
绮丽笑靥如花:“喝酒你总是找男人喝。”
她开始往酒杯里倒酒,她白色妩媚的手指跟如脂如血的酒缠绕在一起,分外温柔。“这有什麽不好?没男人倒清净。”她接过绮丽递过来的酒杯屈膝双腿盘绕在沙发上。
“说说你跟秦亿军是怎麽认识的?”绮媛手抚着她的膝盖坏坏地笑着问。
绮丽就跟她一样挨着她,她说:其实我们彼此很早就认识,只是没有实质的接触。他在政界是一颗冉冉而起的新星,我又是闻名遐迩的记者,这其中就有不少让人猜疑的流言蜚语。
几个月前在一个大型的招商活动中,他拦了我的车,当他对我郑重其事地说,“小姐,你犯了个错误”时他的口气像极了好莱坞的一个明星,只不过他手里没有拿枪,也没有那种小小的邪气。他要了我的驾驶证,同时也把他的电话留给了我,至于是什麽促使我跟这位帅员警发生点关系,那时我真的一无所知。
为了要回我的驾驶证我跟他打了电话,我们约好了在一个咖啡厅见面,那天他一身悠闲的打扮,我发现不穿制服的他出奇地年轻,像是那个运动项目年轻有为的教练。真的绮媛,当他向我走过来时,我几乎是直觉地,向他的裆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麽样子。他穿着紧绷的牛仔裤,那鼓起结实一堆的似乎与我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不知羞耻地地打量我的姿色,就和我刚刚对他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帅,又具备性感的气质,但我还是想在他嘴上给他一拳。“看够了吗”那时我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他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笑。而且正击中我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我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穿透。
“就这样?”当绮丽停下来时,绮媛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了。”
“嗯,”绮丽低声地说,她被绮媛的字眼给吓着了。绮媛从未用到那样粗俗的字的。有时候喝酒真的能令人放松心情,她们现在啜饮的酒便是让人开心的那一种。
绮丽磨擦着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男人光滑的面颊,她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又倒了一杯酒进高脚杯里。似乎沉浸在回味之中,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后来呢?”绮媛见绮丽搂着抱忱蜷曲在沙发上一脸的陶醉,迫不及待地发问,绮丽平淡地说:“后来?没有后来了。”绮媛从沙发的另一端跃起,一把揪住了她,她们大笑着搂抱做一团。
“后来他提议到江边走走,我们驾着车到了江心岛,就在滨江路的对面那一处。”
绮媛笑了,道:“你去江心岛?那可是野鸡和狼出没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公园与人狼狈为奸,与城市一丘之貉,无论名正言顺的恋人,野和的鸳鸯,还是隐秘的苟且,它们一概暧昧的宽容。什麽风景,在情色男女眼里,都是虚设,都是装饰,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些稍微高雅的幌子而已。”
我们将车停在堤岸上,走了片刻就坐到一处阴暗的树林下面,稀疏的树叶遮住了明月,一大朵阴影落在头顶,这位仁兄便将手伸进我的衣领,捉住了了我的乳房。说捉,是因为很突然,像捕捉蜻蜓或者蝴蝶,因为怕飞走,动作极为迅速。“见绮媛吃吃地笑,绮丽又推掇她一把,继续着说:“似乎是太唐突了,我又不便生气,而他经过了这次试探之后,越来越大胆起来,将手伸进了乳罩里面,我极为小心的推挡了一下,不管用,这仁兄攥得很紧,心里很清楚这种轻微的挣扎,是脆弱,不是坚决,因此攥得更紧,真要是蜻蜓什麽的,早被他掐断气了。”
“他又说:抱一抱,亲一亲。我说:不抱也不亲,很危险。我说的是真的,那时我的身子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任何一种亲妮的撩拨都让我欲罢不能;而且在这地方,我们差不多又都是名人,我是说得含蓄的,他以为我是在挑逗他。他的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而后就将嘴压到我的嘴唇,我试图挣脱反而抛来他更加大力的拥抱。我突然感到一阵惊慌,还没准备好,太快了。”
绮丽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绮媛的脸。她总是低着头对着杯子,似乎她的玻璃杯值得她深究。并在那不断加满着她的杯子。
随着我们俩个火热的躯体扭动,我发出了舒缓的声音,这是出自我内心的,而嘴唇却让他挤压得发疼,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在我的口腔里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我。
眼前他的影像十分地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她瞥见他棱角分明黝黑的脸。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得这麽清楚,我的身上一地方触碰到了他的东西,硬得粗壮巨大,我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但那是来自内心的,这个内心的呻吟好淫荡,如同快要高潮了。
“好淫荡!”绮媛说,“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爱情?”绮媛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后故意缓解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她咬着嘴唇笑,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确实有些醉了。
这时,绮丽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的里面空无一物。
当绮丽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话时,眼睛总离不开她胸前如山一样的雪白乳房。“说不出为什麽,也许我厌倦了自己的谨慎,不想总是做人们眼中乾净但空无一物的淑女,良家妇女也会有突然想踏进另一个世界的欲望。”
“离开的时候他也不问我该往那里,我像一株随风摇曳的小草,我们的车开得又快又轻,梦的颜色变深,梦的边缘逐渐起皱,像月亮背面的罅谷幽岩,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神的气息,我们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他把我带到他的住处,我们在以前的婚床上做爱,我的身体如同席卷了一场暴风骤雨,感觉像是让人抽丝剥蚕了一般,从来没有过如此奇妙而温柔的感觉,仿佛可以爱到一个人的骨子里去,可以融化为水,像水般在他的肉身上流淌,随形赋影,随音抒情。我晕头转向了。
到次日淩晨在我醒时,我都以为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性是那麽容易渲染开来,像国画纸上的一抹墨汁一样,可性无力改变什麽,尤其在阳光照进来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黑眼圈的时候。”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我低声问疯狂的情人。他正一丝不挂倚在床头盯着我微笑。
“是的,因为你让我爱上你。”我的情人回答说。绮丽继续说:“如同我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他便趁虚而入经常地出现。”
“绮媛,我看你是醉了,别回吧?”绮丽这时见绮媛面若桃花。
绮媛说:“好啊,到床上去再继续你的浪漫故事。”说着,她率先进了绮丽的卧室:“绮丽,给我一件睡袍。”
绮丽在衣柜寻找出一床被子和忱头,她回过头来发现绮媛竟浑身赤裸,她的一只手捂在两腿中间背过身去。“真有你的,连内裤也不穿就出门。”绮丽说罢把浴袍扔过去,她做了一个很是挑逗动作。她们姐妹躺到床上,盖着毛巾被子,腿碰着腿。
灯拧得暗暗的,可以越过对方的鼻子看到卧室里衣橱的轮廊和窗户外微弱的光。小时候她们就有这种同床共寝的习惯,那时她们经常在夜里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的最好地点大概就是共用一张床了。这当中包含着姐妹之间的亲情、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
“你们,会结婚吗?”绮媛好奇地问,“我只是关心你……”她补充道。但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蕴藏祸心,巴不得他们只是简单的孤寂男女邂逅相遇的性关系,挥霍完激情之后就各奔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们之间的确非常默契,”绮丽说,绮媛心想这种默契应该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在床上,她很清楚在床上亿军就是强悍的狮子,任何女人都抵御不住他男性的洪水猛兽一般的能力。
“绮媛,你别看亿军粗犷威猛的样子,其实他对女人可是温致柔绵的,那怕在床上也是怜香惜玉温情脉脉。”绮丽淡淡一笑,一脸端庄,像清晨公园里沾着露珠的一尊玉雕,绮媛一听差点跳起来,对我可不是这样,她差点喊出声来。品质绝佳的红酒,对这种愉快的感觉推波助澜着。
“经常是这样,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会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
“还有什麽,再说点什麽,我想听。”绮丽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在她的脖颈上细微颤动,在绮媛心里引发一阵天鹅绒般的柔情。
“呃,绮媛,你的肩膀也有一处瘀血印迹?”突然绮丽问道,绮媛拿手一抚着肩膀近脖颈,有些微弱的疼楚,绮丽咯咯笑着:“你家建平也有此嗜好啊?”
说着,她也掀开睡袍让绮媛看,原来她的肩胛雪白的肤肤上有一块紫红的铜钱般大小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来的。
“男人可真的疯了。”绮媛吱唔着,以为只有自己受过亿军的这种烙刑。五彩的肌肤在夜色中归于黯淡。
“火有可能是男人发明的,但如何玩火却是女人发现的。我不知那本书上说过。”
绮丽说完便睡着了,在床上弯成S形,是的,她的执拗她的柔弱始终像谜一样困着绮媛,她无端端地觉得自己对她怀有一份责任,还有一份梦境般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