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弹指间,姻缘红线谁乱牵。
梦醒探问蝶周庄,黄粱未熟数十年。
二蛋蹲靠在干爹家的灶台边,看着火红的灶膛。正如某位名人所说的,左边大脑的水和右边大脑的面粉混合到了一起,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身处何处。干娘沥着锅里的米,看到二蛋如此模样,摇摇头,暗叹一声。
这事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那天,二蛋跟平时无数夜晚一样,从张秀兰丰满的裸体上翻身瘫躺在床上,剧烈运动后的喘息慢慢在平息。¨wén rén shū wū¨“二蛋,快起来,回鱼塘去。”
张秀兰跟平时一样催促着二蛋离开,这段时间学校也放假了,学校基本没什么人在。虽然跟二蛋已经在一起,快三个月的时间,可每次激情碰撞结束后,张秀兰都会在第一时间要二蛋离开。
“姨娘,让我躺会,你的床好香。”
二蛋赖在床上,反手搂住了张秀兰的纤腰,手掌在腰胯间摩挲着。
“二蛋,不是姨不想留你,而是别人看到了不好。”
张秀兰抚摸着二蛋的脸颊,眼里流露出依恋和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二蛋青涩又秀气的脸,就是这个小男人刚才让自己销魂蚀骨的感觉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张秀兰觉得小腹一热,私处的液体又有喷薄而出的趋势。
二蛋用力拍了拍张秀兰的屁股一下,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张秀兰也跟着起来,披上外衣。
“二蛋,今天学校收到一封信,是给你的,我给你拿去。”
说着,张秀兰下地,从桌子上的报纸和信函堆里,拿出一封信。
“谁来的信啊?”
二蛋长这么大,还从没有收到过信,二蛋也很迷惑,是谁给他写信呢?
“不知道,好像是省城的大学邮出来的。”
张秀兰递过信封,二蛋接过:“大里县南河村,马学斌收。”
马学斌是二蛋的大名。下面寄信地址是:“新兴市石油学院。”
二蛋很是纳闷,自己不认识石油学院里的什么人啊,怎么给自己来信。二蛋撕开信封,里面薄薄的两张信纸,还有一张相片。二蛋拿起了相片,相片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盘着头发,圆圆的脸盘,左边嘴角一颗小小的美人痣,皮肤白皙,保养得很好,眉眼间露出一股入骨的媚态。身穿洋气的蓝色套装裙,背后是“石油学院”四个红色的大字,应该是在学院大门口照的。
二蛋拆开信纸,看了一眼,开始发起呆来,半响起身木木地走到门口,信和相片滑落到地上,二蛋似乎没有知觉般的,机械的抽掉门闩。
“二蛋,二蛋,怎么了?”
张秀兰看到二蛋的摸样,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声喊着二蛋,可二蛋跟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张秀兰忙捡起地上的信。
“小斌,我是妈妈,这么多年没有你联系,你还好吗?”
看到这里,张秀兰也蒙了,发了会楞,一把抓起地上的信封,跑了出去,一会又折回头来,关了房灯,带上房门,紧忙往大姐家跑去。
马大今天在水田里挖了两条半斤重的鳝鱼,这东西可是男人的大补啊,要张秀花炒了一大盘,喝了几杯酒,晚上马大觉得自己特别的生猛,把张秀花折腾的象一摊烂泥般的瘫在床上,听见张秀兰急促的拍门声,踢了张秀花几脚:“快起来去看看,好像是秀兰。”
张秀花也听见了妹妹的叫门声,可浑身象散了架一样的没半点力气,这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厉害,难道真是那两条旱鳝鱼的功效不成。无奈,门外拍门声越来越急,张秀兰披上衣服,两腿打颤的去开门,回头看看老头子,还赤条条的躺着,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头子,赶紧穿上衣服,秀兰肯定出啥大事了。”
说完跨步进了院子,去开院门。
“姐……出大事了!”
门一开,张秀兰就冲了进来,急冲冲的对着张秀花喊道。
“你这丫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啥事啊,先进屋。”
张秀花先走一步,赶着到了屋门口,先往里看看,见马大已经穿好了衣服,就放心让妹子进了屋。
进到屋里,张秀兰把信拿出来,给了姐夫:“今天,我收到这封信,本来想明天给二蛋送过去的,可他晚上正好来我这里拿蚊香,他一看到信,就发了呆,跟中了魔障一样的丢下信就跑,我喊也喊不住。”
张秀兰编着谎话,想到二蛋在自己身子上挺动的摸样,不由夹紧了双腿,脸蛋发烧。张秀花和马大只顾看信,没看到妹子的异样。
马大看了看信,嘿嘿冷笑了两声,张秀花看马大冷哼两声就坐到凳子上,忙走过去,推了推马大:“当家的,到底咋回事?”
“二蛋他亲娘来的信,要二蛋跟她到市里去,跟他后爹过。”
马大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白沙,捋了捋,用火柴点上火,深深的吸上了一满口,烟雾吞了下去,然后半响后才从鼻孔里喷出淡淡的白烟。
“黄芳?”
张秀花发了楞:“唉,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啊!”
“姐夫,姐,你们发什么愣啊,二蛋这娃可别出啥子事啊?”
张秀兰看姐姐和姐夫都在发愣默不做声,急了。
“老头子,快去鱼塘看看二蛋,可别真出啥事。”
张秀花一听妹妹这样说,也急了。
“有个球事,男人连这都挺不过去,就不是我们马家的种。”
马大话虽这样说,但心里也不得劲,拉上鞋帮,回到里屋拿出手电筒,走到门口,想想,又回到里屋拿了一盒没开封的白沙:“他娘,我今晚睡鱼塘了,不回来了。”
说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出去。
二蛋,卷曲着窝在床角,大黑趴在床边,头埋在腿间,呜呜的呜咽两声,二蛋胸口闷得厉害,那个相片上的女人,在二蛋15年的岁月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三岁之前的记忆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这么多年以来,二蛋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另外一个爹另外一个娘,马大和张秀花就是自己的亲爹自己的亲娘。
二蛋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否孝顺马大和张秀花,因为从没想过这件事,可这次突然而至的这封信,刺痛了二蛋不愿触及的那个角落。自己是一个没爹没娘或者说,被亲爹亲娘抛弃的孤儿。二蛋恨,二蛋现在心里只有恨。
马大远远看到鱼塘边漆黑一片,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推开篱笆门,站在院子里喊了声:“娃,在屋里不?”
半天没听到回音,走到房前,屋门虚掩着,马大推开门,用手电在屋里照了一圈,才照了照床上,看到二蛋卷曲在床上,不由松了一口气,摸索着在凳子上坐下,拆开白沙烟,点了一根。
二人一狗,都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马大抽着的白沙不时的冒出一点红光。
“娃啊,我知道你没睡着,也你心里憋屈。”
马大又摸出一根烟,烟盒已经空了大半。
“有些事,本来想等你再大点告诉你,现在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马大挪了挪屁股,坐了这么久,屁股坐的生痛。
“在你两岁多的时候,你亲爹出去打工,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过,听说是在外面有人了,你奶奶腿脚不方便,你娘一个人忙里忙外,不容易啊。”
马大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二蛋静静的躺着,马大的话语离自己很远很远。
“那年,村里来了一队地质队。说是勘探石油的,在我们村西头又是挖土,又是划线的,足足整了有小半年,他们到村里,要雇一个做饭的,每个月120块钱,队里商量着,你家劳力少,就让你娘去了。”
说到这里,马大闷了半天,只是闷头抽烟。
“后来呢?”
二蛋终于忍不住了,他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那个女人忍心丢下她。
“唉,这都是天注定啊!”
马大往床上望了一眼,二蛋黑漆漆的眼珠子一亮一亮的,马大暗叹一口气,这娃还是惦记着亲娘啊。
“你娘在地质队干了没两月,就跟地质队的一个啥子技术好上了,这事本来没人知道,一直到地质队要撤走的时候,出事了。”
原来,二蛋的亲娘叫黄芳,亲爹叫马俊杰,马大叫马俊仁,是二蛋亲爹的堂哥。那年马俊杰跟同村的几个男人一起出外打工,马俊杰长的帅气,又有心机,在一个小建筑队里很快就混到一个小头头,包工头的姨妹在工地上管材料,有一次脚架突然倒了,她正好站在脚架下面,当时就吓傻了。
马俊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住包工头的姨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了倒下的脚架,包工头的姨妹叫魏盈盈,请马俊杰吃饭,感谢救命之恩。从此后,在工地上,魏盈盈总会给马俊杰买些油条豆浆的,或者带些豆瓣酱啊、牛肉酱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俩人搞到一起去了。
包工头也对这个姨妹没办法,自己的这个小建筑公司是老婆娘家给的钱,老婆娘家的哥哥在市里是分管建设这块的副市长,没少帮衬自己,姨妹一直对别的男人包括自己这个姐夫都不拿正眼瞧,现在喜欢上了马俊杰,谁都拿她没办法。
只是包工头知道马俊杰在老家有个婆娘,连娃都有了,只是没有领结婚证罢了。于是,就找来马俊杰跟马俊杰说,要么离开魏盈盈,要么就娶了她,但是有个条件,不能跟乡下的老婆孩子包括老娘再有任何的关系,否则就卸了马俊杰的胳膊腿。
马俊杰跟魏盈盈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现在魏盈盈也有了几个月的身孕,马俊杰思前想后,便依从了包工头的话,让同乡带回去2000块钱,并声明,黄芳以后婚嫁自由,儿子可以带走也可以留给家里的老娘。
黄芳听到消息不亚于晴空霹雳,整个人都傻了一样,黄芳和马俊杰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就嫁给了马俊杰,当时黄芳家里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姐姐也嫁到了外省,跟一个做皮具生意的去了广州,可以说嫁过来时,什么都没有要马家的,自己收拾了东西就到南河村,简单的摆了几桌酒席就跟马俊杰睡到一个床上了。
黄芳不敢把这件事讲给腿脚不方便的老娘听,只能闷在心里,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回村的那几个出外打工的爷们,在村里把马俊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那么一叨咕,再加上村里的老娘们一联想,就变成了马俊杰在省城被大官看中了,招了驸马了,而且还约法三章,成了当代的陈世美。
村里人在黄芳背后点点指指的,黄芳越发沉默寡言起来,直到队里让自己去地质队做饭,丁建国才让黄芳慢慢的开朗起来。
丁建国,油田勘探二队的技术员,由于设计改进了钻机的钻头工艺,公司准备提拔他成为工程师,32岁的年轻的工程师,这在整个油田系统,都是少有的事情。报告已经上报到管理局了,就等着这口探井打完,回到公司估计就能宣布了。所以,丁建国此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因为总在外地勘探,自己的婚姻一直没有解决,象他这样在勘探队30岁没有结婚的大把,第一眼看到黄芳,丁建国就被黄芳吸引住了,只有不到一米六的娇小身材,可是那硕大丰满的奶子,挺翘滚圆的屁股,弹性十足的修长美腿,虽生过孩子,但那股成熟的女性美绝对是那些青涩的小姑娘们所不具有的魅力。
于是丁建国总往食堂跑,给黄芳讲外面的世界,讲BB机,讲486电脑,讲卡拉OK,讲蓝桥遗梦,讲云间漫步,这一切在黄芳眼里都是那么的新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黄芳被这个个戴着眼镜,白白净净的技术员迷住了。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不,应该是月朗星明的夜晚,俩人在村头河汊子里的芦苇荡里,成其了好事。
黄芳是过来人,食知其味,马俊杰又有近两年没有回来,被丁建国稍微一撩拨便春心荡漾,黄芳的褂子扣子解开敞开着,丁建国双手捧着黄芳坚挺肥大的奶子,拼命的搓揉着,舌头在奶头上滑动着,黄芳抱着丁建国的头,双手插进了丁建国的头发里,一阵酥麻深入了心底。
丁建国开始撕扯着黄芳的裤子,这种乡下用绸带系着的腰带,丁建国从没见过,一不小心拉扯成了死扣,急的丁建国用力的撕扯着,黄芳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推开丁建国,三两下拉开了裤带,解开侧面的扣子,稍微抬起了屁股,丁建国趁机一拉便将黄芳的裤子扯到了脚跟,用脚把黄芳的裤子顶下去,解开皮带,连着内裤一起退下。
胯下鸡巴已经坚硬如铁。黄芳哪里见过这么粗大的鸡巴,马俊杰的已经算是不错的,可丁建国的鸡巴粗如婴儿的手臂,青筋暴露,硕大的龟头紫黑紫黑的,黄芳不由得害怕起来,这么大的家伙,自己能不能吃的下啊。
丁建国也不做什么前戏了,用手摸了摸黄芳的私处,已经淫水泛滥,丁建国俯下身,一手握着大鸡巴,一手支撑着,鸡巴在黄芳的逼缝里揉了揉,轻柔的向前挺动着。
“轻点,我怕痛。”
黄芳已经认命了,弱弱地说了一声。
“娃都生过了,还怕痛啊,我慢点就是了,一会就好。”
丁建国说着缓缓的操进了余下的鸡巴,然后更加慢的抽了出来,一直抽到龟头,再次慢慢的操了进去,几次反复下来,黄芳已经不再觉得骚逼里面的胀满,而是随之而来的酥麻,这股酥麻越来越厉害,直到浑身发抖。
“我受不了了,好汉子,快点干我吧。”
黄芳双手后支着,屁股向前有节奏的顶动着,不时左右摇摆着屁股,以丁建国的鸡巴为支点,黄芳的腰部就象一个高速转动的马达一样,转着圈,丁建国哪里享受过如此高超的操逼技巧,以前谈过的那个女朋友显得那么的青涩,跟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跟黄芳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后,晚上村头的芦苇塘总能听见女人诱人的呻吟声,以及有节奏的啪啪声音。事情出在丁建国所在的勘探队准备回撤的前两天,丁建国知道要走了,可是舍不得黄芳,这个女人是那种闷骚到骨子里的女人,能让男人心甘情愿榨干最后一滴精液的女人。
这段时间以来,黄芳让丁建国知道什么才叫做爱的最高境界,知道了女人那里在高潮的时候也会跟男人一样喷出水来,本来丁建国想着,一个村姑,操就操了,等一撤走,过不了多久谁都不会再想起谁,这样的事情,在勘探队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有的搞大了肚子的,给个几百块钱就互不相欠的都有,可这次,丁建国动心了,他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娇小的女人了。
很多人都说,想管住老公,就要管住老公的胃,可是丁建国现在知道,想要一个男人离不开一个女人,最高的性爱享受才是唯一能拴住男人的事物。
可一想,毕竟黄芳是乡下人,而且还有个两岁多的儿子,是否真的值得带回公司去,油田基地可跟乡下不一样,孩子上学,分房子都是依据女方来的,也就是说,如果女方的户口是随矿的,那么才能分房子,否则只能算是单身,只能住单身宿舍。
这天,丁建国本来想最后操一次黄芳,天一亮就有一趟送水的车过来,丁建国行李都收拾好了,准备天一亮就偷偷的跟送水车走。
老天爷不愿意,注定今天要出事。
二傻子,40岁了,是个老光棍,以前家里给他花了2000块钱买了一个媳妇,可在一屋睡了不到半年,媳妇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卷,跑了,有明白的人说了,这就是一伙专门假结婚骗钱的,二傻子气的不行,可人都跑了,哪里找去。
这天,二傻子老娘想喝鱼汤,二傻子人虽楞,可对老娘却是孝顺的很,二话不说,就收拾了粘网,准备夜里到河里去粘鱼。夜里,二傻子走到河边芦苇荡,就看到前面的芦苇丛摇晃的厉害,而旁边的芦苇微丝不动,二傻子一喜,这肯定是个大畜生,在河边喝水,二傻子找了一根树杈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那边摇晃不停的芦苇丛边。
“建国,我受不了,你的鸡巴真好,日得我的骚逼舒服死了。”
“宝贝,你的骚逼真好,我的鸡巴也舒服的很。”
“建国,好老公,快点日,快点,用力日我的骚逼,我的骚逼都是你的。”
二傻子一下就愣住了,这不是大牲口在喝水,是有人在做那档子事,二傻子觉得口干舌燥,悄悄的挪过去,想看看是谁。
“黄芳,我的鸡巴舒服,还是马俊杰的鸡巴操得舒服?”
“你的,你的鸡巴日得最舒服,他得鸡巴没有你的粗。”
二傻子听到这里,大怒:“操你妈的,黄芳,你在这里偷人。”
二傻子的心思自从知道马俊杰在城里不回来了,不要黄芳了以后,就活泛了起来,他托人跟黄芳说过几次,可那时黄芳已经跟丁建国缠绵在一起,哪里还看得上这个五大三粗又楞不拉及的二傻子,可二傻子没有死心,觉得黄芳是抹不开面子,过段时间就会好了,慢慢的就能知道他二傻子的好了。
现在黄芳却跟别人在这芦苇荡里做这事,二傻子气的恶象胆边生,抄起胳膊粗的树枝没头没脑的象丁建国抽去。
丁建国正在关键时刻,二傻子这声大喝,加上胳膊粗的棍子狠狠的敲在脊背上,顿时阳关不守,一射千里。
黄芳也是一哆嗦,被丁建国的阳精一射,高潮了,可马上就吓得大叫一声,正好二傻子第二棍子打了下来,黄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丁建国用力往外一推,然后一把抱住二傻子的大腿,一下把二傻子搬倒在地,然后死死的抱住二傻子的腿不放,大喊:“建国,快跑!”
丁建国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二傻子被黄芳抱着,又不舍得踢开这个娇柔的女人,只有大声叫骂着:“松开,你个小女人,操你妈的,狗鸡巴男人,别跑!”
本来,勘探队的钻机平时轰轰的响着,谁都听不到这边的动静,可这时勘探结束了,下面根本就没有油,是个干窟窿,所以机器早都停了,二傻子的叫骂声在着乡下的夜晚,传到很远很远,勘探队的巡查员听见动静,首先打开大功率射灯,往这边照过来,接着就是村里的狗接连吼叫起来,村里的人也被惊动了。
在二傻子的叫骂中,大家伙知道了事情经过,这下可就不得了了,乡下地方拔灰、偷人的事情不少,可只要不被抓住现行,一般大家伙都心知肚明,最多就是老娘们八卦一番,可要是被抓住了现行,那就就不得了,一个个风骚娘们都变成了坚贞烈女,一个个淫荡满脑子色欲的男人都成了卫道士。
这件事,最终由油田的领导出面,做丁建国的工作,要么就娶了黄芳,要么就停职,那到手的工程师的职称铁定泡汤了,丁建国跟黄芳一商量,最后决定带着黄芳回基地去结婚。但是不愿意带二蛋走,二蛋的奶奶是个明白人,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对不起人家黄芳,也就要黄芳一个人走,孩子,她这个老不死的还能拖着带大。
这一晃就是十好几年,本来马大以为二蛋会在自己个身边,自己的干儿子,能娶妻生子,然后给自己养老送终,可人家毕竟有亲爹娘,这不,找来了。
“娃啊,这事不能都怪你亲娘,你那个爹不是个东西,可你娘,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回来过,但是总会不时的邮点钱过来,你现在住的这三间房,就是你娘邮过来的钱,我帮你攒着盖的。”
马大,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一包烟都给抽完了,摸了半天,没烟了。
“娃啊,那封信,你还没看完吧,你娘知道你大了,现在丁建国的学校在招生,你娘让丁建国托关系,把你当做油田的职工子弟给招过去上职高了,这以后你就是国家的人了,吃国家的饭了,是件好事,说明你娘还惦记着你,没有忘记你。”
丁建国跟黄芳回去后就结婚了,可二傻子那一棍子让丁建国彻底成了软蛋,怎么都硬不起来,每次都是软吧拉及的,也到很多医院去治过了,可一点用都没有,所以这些年,二人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黄芳刚开始在油田基的后勤三产工作,现在三产要分离出去,黄芳就承包了三产的手套和工衣厂,现在丁建国调到了石油学院做老师,正好是个机会,两人就商量着把二蛋接过去,认做丁建国的儿子,做为内部子弟招生进去。于是,黄芳就第一次给二蛋写信,而且准备这两天就过来接二蛋到油田去。
“娃啊,我知道你心里闷得慌,我也就不跟你这了,你也大了,能自己各决定一些事情了,好好想想吧。”
马大说完,叹了口气,站起来,推开房门走了。
二蛋依旧卷曲着,躺在床角,眼里流出一行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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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芳和丁建国一起来的,二蛋蹲靠在灶台边,看着火红的灶台,脑子里一团浆糊。
打从黄芳和丁建国进门,二蛋就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们一眼,黄芳鼻子发酸,第一眼看到二蛋,泪水就不由地流了出来。
终于二蛋还是跟黄芳和丁建国走了,走前,二蛋跪在马大和张秀花的面前,嘭嘭嘭的磕头,直到额头都磕出了血来,马大和张秀花怎么拉,二蛋都不起来。
“爹、娘,儿子有了出息一定接你们到城里住高楼。”
二蛋磕完头后转身对着张秀兰磕了三个头:“姨娘,谢谢你,我二蛋只要有了出息,绝对忘不了你的好!”
张秀兰眼里含着泪水,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三个多月的小男人,怎么能忘记得掉哦,这是冤孽啊。
张秀花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眼睛通红的拉着二蛋的手:“娃儿啊,进了学校好好的学,别让你娘难做人,有空啦,放假了,回来看看我这个娘吧!”
二蛋走了,离开了这个小山村,可故事刚刚开始,后面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