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早上出了门才看到的短信。

  我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坏了,难道昨天尤佳真的是遇到了坏人才想起向我求助的?

  我立刻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急急忙忙的拨打尤佳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不是好现象,这个时间,就算她们上午没课,也应该起床了呀。

  我急忙跑到学校,打过上班卡后立刻找到尤佳的辅导员,让她帮我联系这丫头。

  我却从她辅导员那里听到了一个更加让我担心的消息。尤佳昨晚根本就没回宿舍住,这会儿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

  我和辅导员老师又找了几个她的同学,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不过了解到一个情况,尤佳这段时间放学后在打工,好像是给一个什麽品牌的啤酒做推销,就是所谓的啤酒妹,不过在哪里做,具体什麽品牌的啤酒,她们也搞不清楚。

  「给她家里打电话联系一下吧。」辅导员老师提醒我。

  我摇头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现在还不了解到底是什麽情况,贸贸然给她家里打电话,不能解决问题不说,还平白无故的让人家的家长担心。

  我上午有课,眼看着上课时间到了,我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毕竟这麽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候,只能等,等尤佳出现了再说吧。

  绰绰不安的一上午时间过去了,课间里我反复又拨打了很多次尤佳的电话,始终是关机。

  到了下午,她们辅导员过来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尤佳找到了。

  但是现在人在医院。

  我下午没课,急忙跟领导请了个假,跟着辅导员和她的几个同学一起打车直奔医院。

  「你们谁是她家长?」到了医院还没见到尤佳的人,医生就先问我们。

  「我俩是她的老师,她家长还没通知,我们不了解情况,不敢贸然通知家长啊」辅导员说。

  「哦,没啥大事,酒精中毒,今早四点多被几个人扔在医院门口,现在已经帮她洗了胃,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我是看到她包里的学生证给你们打的电话,你们先帮她把住院手续办了吧。」

  「她其他没什麽事吧?」辅导员很小心的问。

  医生笑了,说:「能有啥事?她都这麽大了,身上有些擦伤,已经帮她处理了。」

  我看到医生笑的有些诡异,心里不禁更加莫名的担心起来。

  我看到病床上昏睡着的尤佳,急忙跟着医生走出病房,把医生拉到一边小声问:「医生,她没有被人欺负过吧?」

  「说实话?」医生反问到。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说实话,这方面我们一般是不会擅自检查的,不过我说下她的情况吧,我听值晚班的医生说,她进来的时候,下身穿着裙子但没穿内裤,不过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擅自检查人家女孩子的妇科是不是?这些情况我们都记录下来了,如果你们要报案的话,我们都有存档的。」

  我想起尤佳发给我的短信,急忙问:「只是酒精中毒?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呕吐物和血常规化验科那边都化验过了,酒精中毒肯定是主要原因,至于是不是被下药了,这个我们还真不能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门的检测机构,我们只有常规的医疗检测,要检测那些迷幻药什麽的需要报案后有专门的法医检验机构来检测的。」

  「我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报案的话要等她醒过来才行吧?」我说。

  「嗯,我看了她的情况很稳定,应该很快就醒过来了。」

  「好,谢谢医生了」

  回到病房里,尤佳已经醒了。

  既没有哭,也没有吵闹,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过看到我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却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辅导员见到尤佳的状态,起身把那几个一起来的同学连同我一起赶出了病房。

  我理解辅导员的意思,想了解情况,只能是女孩子对女孩子单独进行,我这个男老师以及过多的同学在场,肯定有些事、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那几个同学见尤佳已经醒了,看起来也没什麽大问题,和我打了个招呼,就都回学校去了。

  我觉得我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又说不清楚什麽心态的很担心尤佳的安危,站在病房门口很纠结,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辅导员和她谈完,一个50左右岁的男人走到病房门口,朝里面张望起来。

  这人说胖不胖,看样子像是经常锻炼身体的那种壮壮的身材,个子一米六五左右,肤色很黑,眉眼间看起来有种很凶的感觉,光秃秃的一个脑瓜蛋,脖子上一条差不多有小手指粗细的一条金链子,腋下夹着个皮质的手包,左手拇指上一个很大的玉扳指十分的醒目。

  他注意到我在门口有用一种很疑惑和警觉的眼光在看着他,转头过来朝我笑了一下,脸上一堆横肉立刻聚集起来。

  「麻烦问一下,这是207病房吧?」他说话到是蛮和善的,和他的相貌有些反差。

  我点点头,病房里有四张床,我看不出他是来找哪张床上的病人的。

  他哦了一下,轻轻的推开门,挤了进去。

  趁着他进门时门开的缝隙,我朝尤佳的床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尤佳仍然保持着我刚才出去时的卧姿,看样子辅导员和她聊的也并不顺利。

  我在门外等了好半天,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硬着头皮,也顾不得什麽忌讳,推门走进病房。

  尤佳已经坐起身,靠在被支起来的床上,脸色惨白的吓人,不过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个男的,此时居然就坐在她的床边,跟着辅导员老师正在和声细语的对尤佳说着什麽。

  「咦?李老师你还没走啊?」辅导员见我走过来有些不解的招呼我。

  「嗯,这孩子还真有些让人放不下心。」我尽量的装作很平淡的回答,一边走到尤佳的床前。

  尤佳看我的眼神有些暗淡,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小声说:「海涛哥……」

  那男的看着我,楞了一下,转头问尤佳:「这是你哥呀?」

  尤佳不好意思的的抿着嘴,想笑,却挤出一个很纠结的表情,小声说:「他也是我的老师,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她瞅着我,眼神怪怪的,好像很哀怨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刁老板,我在他的店里做推销。」她又转过头对着那个刁老板说:「这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李海涛,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吧。」

  刁老板起身伸出大手过来和我握了握手,他的个子没我高,手掌却比我的大,很厚,能感觉到手掌上有很厚的老茧。

  辅导员老师插话说:「我去问问医生,什麽时候可以出院。」

  我没有兴趣认识这个什麽刁老板,我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这种社会人,我只是关心尤佳的情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

  「你现在感觉怎麽样?昨晚到底怎麽了?」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尤佳。

  「这个事回头慢慢再跟你说吧,先让佳佳好好休息。」没等尤佳说话,刁老板先把话头拦了下来。

  看样子,这个刁老板一定是清楚昨天在尤佳身上发生了什麽事,我有些奇怪他和尤佳的关系。

  「是这样的尤佳,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如果你被欺负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我没办法帮你解决的,咱们还可以报官来解决,你可别犯糊涂。」

  尤佳突然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刁老板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看着尤佳的表情,愈加感觉到她昨晚一定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

  也许我不该问太多,不过不知怎麽搞的,原本心里还只是担心,现在突然发现尤佳的事她能和一个50几岁的光头佬说,却不肯告诉我,这到还真的让我有种很失落的感觉。

  我不可能会为了尤佳而吃醋吧?

  我有什麽好吃醋的?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吃这种醋啊。

  再说了,这个刁老板也许只是她的长辈或亲戚,当然会知道更多尤佳的事吧,可是,如果只是亲戚那麽简单,为什麽尤佳会以老板这麽江湖的称谓来介绍他?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虽然我真正接触尤佳并不多,甚至在学校我一直在回避她,可真的遇到问题,我才发现,完全对她没有任何想法这种托词,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看着她哀伤又憔悴的面容,我发现,我还是先走开才对。

  像个逃兵一样从医院里逃出来,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麽感觉,如果我昨天能及时接到她的电话,是不是某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我走出病房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小声叫了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我怕我又会胡思乱想。

  骑着我的电瓶车刚离开医院,身后一辆银白色的卡宴越野车追了上来,刷的一声停在我身边。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停下电车,两脚支撑着地面,正要发作,卡宴车的车窗落下来,一个大秃脑袋出现在我眼前。

  「李老师,上车来」他说着,朝我挥手。

  我见到是他,有些没好气的说:「怎麽了?有事?」

  「有事,和你聊聊佳佳,上来吧,电动车先放路边,没人偷的」他好像很习惯于命令别人。

  既然是聊尤佳,而且这人看起来也没什麽恶意,就听听他想说些什麽吧。我把电车找了个路边的停车位锁好,拉开卡宴的车门,坐到副驾位上。

  他并没有急于开腔,拉着我兜兜转转的竟然来到了我们学校附近。

  停了车我才注意到,他把我带到了学校后门不远的那家名为凯乐吧的小酒吧门前,这里是我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的地方,但是我从来没进过这里。

  「这是鄙人的小店,不介意我们在这里坐下来聊吧?」他对我做了请进的手势。

  这个娱乐城是他开的?

  我跟着他走进去,下午时间原本很光亮的外面,里面却十分的昏暗,进门后就是个大概有2百多平米的大厅,左手边一排像是外国电影里那种长长的吧台,右边靠窗的地方有一排两两相对的高靠背沙发椅。我环视了一下,原来他这里的窗子上都画满了很复杂的花纹或图案,把阳光都阻挡在外面。

  「李老师喝点什麽吗?咖啡还是茶?」他的样貌很像个混黑社会的,不过说起话来却还算有礼貌,这让我感觉蛮意外的。

  「不了,给我来瓶纯净水就行。」我感觉拘束起来。

  他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端过来两瓶瓶装的纯净水,递给我一瓶,自己拧开一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到只剩三分之一左右。

  「那麽,刁老板说想和我聊尤佳的事?」我见他半天也不开口,索性主动的提起了这个话题。

  「嗯,是这样,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可是已经听佳佳说起过你好几次了。」

  「啊?」我有些意外,尤佳居然和他聊起过我来?

  「佳佳是个好女孩,她没明说,不过我能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他面色很平静,不过好像微微带着一丝笑意,我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

  「看来她和你聊过很多次了,这你都看出来了,不过我已经有老婆了,不可能和她有什麽瓜葛的。」

  「没关系,你别误会,我和佳佳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你对佳佳到底是怎麽看的。」

  「刁老板,这些事都不重要,你能和我说说昨天的事吗?」我急于知道发生在尤佳身上的事。

  他笑了一下,说:「没什麽大不了的,你也别瞎猜了,小孩子的事,等佳佳明天出院了你自己问她就知道了。」

  「可是我看尤佳的样子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恐怕误会了,她昨晚的确是喝了点酒,不过后来一直都有她男朋友在照顾她,年轻人嘛,你知道的,喝了点酒,玩嗨了,自然有些过火」

  他越是轻描淡写的说,我越是担心起来。

  我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刁老板,看来你当时在场啊,她还是个学生,为什麽看着她喝那麽多酒?还有,到底怎麽了?你别老绕弯子好不好?」

  他笑着说:「李老师,你这性子也够急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我无奈的按压下自己的心情问。

  「昨天呢,她的男朋友过生日,在请了好多朋友来我这里……」

  「等一下」我打断他问:「你说的这个男朋友我怎麽从来没听说过?」

  「其实也算不得吧,那男的一直在追佳佳,年轻人的事,咱们也不好多问是不是?」他顿了顿接着说:「佳佳每天晚上6点后都在我这里推青岛啤酒,然后那男的就一直要拉着佳佳过去陪他们喝酒,开始佳佳不肯,不过10点多的时候就不知道怎麽想的就过去他们的包房开始喝,后来可能喝多了……」他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笑,不过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无奈。

  「后来怎麽了?」我追问。

  「年轻人嘛,你知道的,喝多了,喝嗨了,那男的就要在包房里办了她,我当然不能让了,就把他们赶走了。」

  「就这样?」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麽说的话,我就更糊涂了:「那她后来怎麽进的医院?为什麽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门口?」

  「唉」他叹了口气,用手在自己光秃秃的大脑壳上摩挲着说:「我看到那男的的朋友都出去了,就剩下佳佳和那男的,我也不能把人家小姑娘留在我这里是吧,12点多就让我这里的两个服务员把她送回去,谁知道,这几个牲口玩意半路把她给抢走弄宾馆去了,还把我的服务员都给打了,至于在宾馆里怎麽了,我没在场,就不敢乱猜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

  半夜12点多从这里走的,到了早上4点多才送到医院,这里面经过了3、4个小时的漫长时间,发生了什麽事?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要报警!」我愤怒的猛地站起身,伸进口袋里找我的手机。

  「李老师!冷静,别冲动!」他急忙也跟着你站起身,大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上,很有力的把我按回座位上。

  他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香烟,自己掏出一支,把剩下的扔给我,我不会吸烟,把烟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点燃香烟,慢悠悠的吐出烟雾,说:「我今天找你的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我知道佳佳回头一定会把这事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要麽报警,要麽去找人家报复。对吧。」

  我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我估计这个刁老板一定是站在那个欺负尤佳的人一边了,我已经准备好和他翻脸了,不过暂时听他说什麽狗屁废话吧。

  「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来当说客劝你不报警的,我和那男的也不熟,我和佳佳才是朋友,佳佳出了这事,我也心疼,但是咱们做事要讲策略是不是?那个男的咱们绝对不能放过,只是不能报警。」

  「为什麽不能报警?就这麽放过他?」我语调提高了很多。

  「这个男的是南岗分局刑警队黄队的公子,你报警,不但最后他什麽事都没有,反倒会让佳佳没办法继续上学,甚至连你都有危险。」

  「我管他是谁的公子!我就不信,还没王法了不成?」我激动起来。

  「小老弟,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

  「李老师你是知识分子,是读书人,社会上的事你不懂,有些事,不是靠正常的渠道就能解决的,相反,你走正常的路,往往会得到更悲惨的结果。」

  「那怎麽解决?」

  「小老弟你不了解你刁哥的过去,不妨跟你直说吧,你刁哥我十年前还是混社会的,黑道白道都有些朋友和路数,这事你听哥哥一句劝,交给哥哥来办,你就只管好好安慰佳佳,别让她想不开做什麽傻事,行不?」

  「你打算怎麽解决?」我仍然怒不可遏,拳头攥的咯咯响。

  「说实话吧,那男的的家里势力很大,报案基本上对他没用的,我现在想这事咱们想找回来必须要分两步走,第一,先找白道上的朋友来敲他一笔钱,你别急,这钱我绝对一分都不要,全都是佳佳的,我知道,钱根本不能抵消佳佳受到的伤害,但是至少不能让他白白的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听到他的言论,我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了,几乎就要掀翻桌子走人了。

  他又继续说:「第二,等事情平息下来,那姓黄的放松了警惕,咱们再用社会的处事之道来教育他,这方面,我在行,保证他吃了苦头,还不会殃及到咱们自身。」

  我猛地把拳头捶在茶几上,愤然起身大声说:「对不起刁老板,我不理解你的处事方式,我就知道,国有国法,一个做了坏事的人,用法律来惩罚他才是对的。我相信天理,我相信法律,我认为咱俩不需要再聊下去了,我还有事,对不起,我得走了。」

  他不但没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十分的刺耳。

  我大步流星的离开座位,正准备向门外走,他在我身后一字一句的说到:「你就那麽肯定佳佳不是自愿的?你就那麽肯定佳佳也希望报警?」

  我楞住了。

  这个问题是我没有意识到的。

  但是我立刻想到了尤佳在医院的样子,转身大声说:「你觉得她的样子像是自愿的吗?」

  他依旧笑着说:「等佳佳回来你自己问她就是了,她亲口告诉我的。」

  「不可能!她到底怎麽说的?」我大叫。

  「你自己问她吧,我说的你又不会相信。」他摸着秃脑袋很诡异的笑着。

  尤佳什麽时候能出院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从这个人口中还是问不出什麽了。

  我现在有些怀疑这个刁老板的意图到底是什麽。他到底是朋友还是一个险恶的敌人?

  「李老师,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这样吧,你先冷静一下,报案什麽的,明天也来得及,一会你去医院好好问问佳佳的意思再决定,不过分吧?」

  这个倒是有一些必要,不管怎麽说,即使是报案,也要尤佳在场呀。

  我和刁老板礼节性的道了个别,急匆匆的走出那个酒吧。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了,如果想要按时回家,就不能再跑去医院,不过我还是实在有些担心尤佳的情况,心想着,恐怕今天要和杨大美人撒谎了。

  还得提防着左健这个叛徒,今天中午我请假出来时候遇到左健,这家伙就假惺惺的过来问我去哪里,那怎麽可能说实话呢?已经被他出卖无数次了,我是长了记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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