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书酝酿了很久,从去年开始动笔,陆陆续续又中断,写的很慢,主要在于自己历史积累不够,边写要边查询大量资料,很是费时。关于本书的定位,一位狼友跟帖跟的好,把中间肉戏去掉,就是一篇穿越小说。所以,小说会以情节为主,其间尽可能穿插肉戏。肉戏部分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后宫文,协作之初,对肉戏和女主们的定位之前已很清晰,具体会是怎样发展,敬请期待。此外,陆续收到狼友建群的要求,希望付费提前看,在此表示歉意,本文纯属消遣之作,不以谋利为目的,而且说实话,不是专职写作,更新速度可能不会太快,还请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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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过后的公媳两人,大口的无声喘着气。苏盼凝惊讶的发现已喷射过后的公公那硕大虽有些偏软,却依然插在自己体内,不曾拔出。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份热情渐渐过去了,苏盼凝这才轻擡肉臀,让那开始瘫软的小虫慢慢脱离自己下体,随着小虫的拔出,一股浊白的浓精似争先恐后般奔涌而出,直接流过双腿,滴到地上一大滩,苏盼凝那微微翘起的阴毛上还挂着几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淫靡,这让身后的陈洪谧又有些反应了,竟举着软下的肉茎又想往苏盼凝下体凑,吓得苏盼凝一阵躲闪,她可不敢了,谁知道再来一次,她还忍不忍得住不呻吟出声来。
“怎麽办?”陈洪谧指指屋外,轻声问苏盼凝。
苏盼凝白他一眼:“刚怎麽就不知道害怕,还那麽兴奋?”陈洪谧嘿嘿笑笑。
苏盼凝想了想:“你躲在里面别出来。”说完她也来不及如何整理,只穿上了罗裙,略微收拾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走向门口。
书房里,陈问玉正无聊的翻着书桌上的书页,眼虽盯着,却无神,显然根本没看进去,不时打个哈欠,却听得身后门“吱嘎”一响,却见嫂嫂睡眼朦胧的从“洗砚阁”里走出来。
“嫂嫂?”问玉长大了嘴。
“问玉啊?”苏盼凝故作惊讶的,似乎尚未睡醒的打了一个哈欠,“公爹要我帮他把书阁整理一下,连日忙碌,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刚才还开门进去叫你来着。”陈问玉疑惑的,手指指书阁。
“有吗?”苏盼凝“镇定”无比的,“想是入睡太深,不曾听见。”说完她不敢再纠缠,赶紧岔开话题,“这般光景,你怎麽还来了。”
“我来问爹爹锦衣卫那事。”说起此事,问玉还伸颈望了望书阁的门,“爹爹可在里面?”
“公爹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走走,想是在花厅。”苏盼凝被问玉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他去花厅干嘛?”
“公爹近日心烦的紧,想来也是要清净一番。”苏盼凝边应付着问玉,边暗暗着急,刚刚收拾的紧,下身也未做清理,此番站着说话,只觉双腿间有股暗流涌出,顿知定是公公时才射入自己体内的阳精,心中不由一阵羞恼:“这公爹,只顾自己快活,哪管媳妇儿难堪。”
这心中一急,仿佛双腿间流涌的愈发厉害了,她又未穿小衣,只套了件罗裙,要再这般下去,怕要湿了裤裆,这要丑人的,心中便更是急了。
只这公爹已年愈四旬,怎还能射出这许多,让她只觉两脚发颤,怎麽都止不住,似乎只有交叉双腿站立方才能夹住不流出一般。
她又掩手佯做打了哈欠:“什麽时辰了,我怎觉得这般困。”
“嫂嫂是太累了,先去歇了吧。”问玉挽住她,“我来帮爹爹整理。”
“不用不用!”苏盼凝一把拉住了她,显得很急,见问玉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忙松开她,解释道,“你不知道里面情况,我刚整理了一半,别弄乱了,走吧,一并去歇了。”说完,拉起问玉就走。
问玉边走,边看看苏盼凝,又回首看看书阁,总觉得自己嫂嫂今日有些怪怪的,只看得苏盼凝心中阵阵狂跳,却不敢表露出丝毫异样,只走动时,不得不夹起臀部,以免震动中下体流的厉害,只是若此刻有人站在两人身后,定能看见,苏盼凝罗裙臀后隐约已透出一片水渍来。
苏盼凝拉着问玉走后不久,书阁门又轻轻的开了一小半,陈洪谧探出头来往外瞅了瞅,确定无人之外,才蹑手蹑脚的出来,飞快的离开了书房。
又过了小半响,却见那陈问玉又回来了,放松了脚步,探头探脑的小心试探着过来,发现书房无人,蜡烛依然燃着,便小心翼翼的往书阁摸去——她终还是有所怀疑了。
“问玉,你鬼鬼祟祟的干什麽?”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吓得陈问玉浑身一哆嗦。
“爹…爹爹……你怎麽在背后,吓我一跳。”陈问玉做贼心虚的。
“我刚去了花厅,一个人清净下。你这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麽?”陈洪谧一脸严肃的,心中却是大为侥幸,幸好自己想起书阁地上苏盼凝喷薄的蜜液尚未清理,方才赶回来,否则让问玉发现了,只怕又要多了几分波澜。
“没……我寻爹爹不着……”
“又不是三岁小童不敢独睡,半夜三更寻为父作甚?有事明日再说,还不快去睡了。”
“是,爹爹。”陈问玉倒不是发现什麽,只觉得嫂嫂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前来查看而已,发现爹爹从外面走进来,心中疑虑顿消,赶紧回去睡了,只这一夜,苏州知府衙门的后衙有几人能安然入眠,却不是外人得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另一头,郑鸢口里哼着《得意的笑》满心欢喜的回到府中,刚与洞庭翁、席两家已谈妥,苏州欠赋由两家承头,负责组织各大商行“募捐”,而且数目上,两家承诺除了二十五万两欠赋,另保证十五万两运作费用,务必将陈青天继续保在苏州。至此,这旁人眼中天大的难事,就这麽轻轻松松解决,如何让他不得意的笑。
回来路上他又思索了良久,这四十万如何用,也已有了计较。
郑鸢哼着歌,刚过垂花门,就见二管家郑宏站在那里。
“四少爷回来了。”郑宏躬身拱手道。这让郑鸢好一阵诧异,要知自己在府中地位一向不高,甚至某种程度上,三管家以上都要比他说话算数,却不知今天一向眼高及顶的二管家却是这番有了礼数。
“老爷吩咐,四少爷回来即刻去一品斋见他。”二管家道。
“一品斋”不是郑府的正堂,而是郑家老爷郑方远私人见客的地方,就在正房左近的耳房。
走进“一品斋”时,郑鸢心情多少有些复杂,骨子里郑鸢的情念仍在,对这父亲,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毕竟从小到大,也就在每年春节家族团聚的时候能见上一面,脑海之中几乎没有什麽印象。
郑方远是个白白净净的胖子,面白无须,这也是他最着恼的地方,总有与他关系不睦的商人背后笑谓他“郑公公”。其实,按郑鸢这后世人心理,这便宜老爹其实看上去蛮有几分可爱,至少面相上并不显得怎麽冷漠。
“拜见父亲。”见到便宜老爹,心中再怎麽不情愿,礼数上却是少不得。
郑方远看着面前的这四子,心情也是复杂,当初酒醉,稀里糊涂跟个伙房丫头同了房,照着别家的做法,打发些银两也就是了,可他终是心软,仍将那丫头纳入房中,不说大富大贵,总有人伺候着,也算有个着落,只这意外出生的儿子,因着母亲的缘故,相貌在儿子中最是平常,读不得书便罢了,还四处在外打架惹事,让他头痛无比,几次后院的姨娘都撺掇着将他赶出府去,他总不忍,幸得奶兄出力入了锦衣卫,前些日子还升了总旗,眼看有了气色,他也高兴,谁知又惹出这番事来。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老大,你来说。”
“是,父亲。”站立一旁的老大崇清向前半步,沈声道,语气中听不出什麽情绪,“老三,你构陷知府陈大人之事已传得满城风雨,父亲思量过,决定遣你去扬州几家欠款铺子收账。你自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三百两给百户所里,好告假,二百两作为盘缠,父亲估摸着收账要些日子。”
郑鸢一楞,行来之前如何也不曾想到父亲和大哥叫自己来,竟是为了安排自己跑路,而且连跑路费都准备好了,一时喃喃的不知该说什麽好,惊讶之余,却有几分感动。
郑方远见四儿子半响不知说什麽,只道自己平日积威所在,令他紧张,一种“何堪大用”的思绪涌上心头,又叹口气,却是连话也懒得说了,只挥挥手让他下去。
崇清却是将郑鸢送出堂来,一直陪他走到跨院,才止住了脚步,郑鸢待要跟他告别,他却开口道:“老四,我知你对父亲一直颇有怨言。此番你闹出这番事来,白日里席、翁两家召集了苏州大小商家商议,为知府大人捐帑,言道两家各出五万两白银,其余各家原是出一万两,因着你的缘故,父亲出了三万两。”
郑鸢又是一楞,不曾想这期间还有这些曲折。
“父亲其实一直很关心你,只是……”崇清也叹了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却是恒隆钱庄五百两银子的会票,“我知你平日里用度颇大,这是我私蓄,待过了这段风声,你再回来便是。”
到了此刻,郑鸢如何还不知父亲和大哥的用意,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原来这家人从来就不曾抛弃过他,哪怕他是个意外之事的意外产物,哪怕他从不受众人待见,但父亲和大哥却原来始终将他当做家人。
“老大……”习惯所始,他终还是叫不出大哥来。
“你好自为之。”崇清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欲走。
“老大。”郑鸢却叫住了他,摸摸怀里刚暖和的那几张纸,难怪那俩老小子会那麽大方的给了自己两万两银子,感情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就是自家的钱,他咬咬牙,虽说自己计划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此刻却只觉怀里越来越烫,他将另两张会票取了出来。
“今晚席老太爷和翁家老爷请我吃酒,这两万两银子已经退回来了。”说完一把塞进老大的怀里,扭头就走,只怕自己再停留片刻会忍不住将那两万两抢回来,两万两啊,足以让他组建新军的班底了,想起来都想哭。
崇清则握着依然还有几分温暖的会票,看着老四慢慢走远,能看出他的不舍和咬牙切齿,但走时却很决绝,不由有些楞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了解这个四弟。
其实走出没多远,郑鸢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席、翁两家白日里没把银子直接退给郑老爷,而是晚上再交给自己,期间几分心思他此刻怎麽会不明白,只是时才光景,要他不交出去,他自问哪怕此刻悔得一塌糊涂,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交。这或许是他骨子里依然有的一份坚守的傻。
有些郁闷的走在大院里,此刻已过二更,下人们多已睡了,烦闷无比的郑鸢自顾自的穿过了花园,步入了几兄弟分居的那条院中长巷,走出一段,只觉悔得慌,便靠在了墙壁上,胡乱的扯过一根野草,咬在嘴里一顿乱嚼。
“咣当!”却听身后墙内传来一个木桶打翻的声音。
“你们这些丫头,怎的如此手松,还不赶紧重新准备兰汤,莫要三奶奶等急了。”墙内隐约传来一个女生的呵斥,郑鸢听得是三少奶奶徐瑾瑜的贴身丫鬟秀贞,这听似在给徐瑾瑜准备洗澡水。
这“兰汤”二字只听得郑鸢心中一跳,不由自主便想起那首诗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胸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代之以一种痒麻般的蠢蠢欲动。
作为后世新时代的“五好”青年,不光是处男,连女人身体都没见过几个,这一浮想联翩,只觉胸中邪火顿起,烧得他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龌蹉想法,他连连对自己呸了几口,只当是那郑鸢本性所使,待想赶紧离开,却怎麽也迈不开脚步,反而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过来,看看面前的高墙。
说是高墙,其实因在院内,目测也不过三米多高,对郑鸢的身手来说,实在不算什麽。
以为自己思想上还在挣扎时,他的身体已退回到另一边,然后一个起跑加速,蹭蹭两步便上了墙。
“我日,怎麽就上来了?”待爬到墙上,晚风一吹,郑鸢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怎麽晕了头似得,就已经上了墙,想要再下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三嫂那娇媚的模样,又瞬间让他有些迷失了。
顺着丫鬟们担水的方向,看似笨重的郑鸢却显得无比轻盈,竟无人发现房顶上有人,自然,郑鸢也不曾发觉就在不远处,一个娇小的黑衣劲装蒙面人也在冷冷的注视着他。
幸好,一路房顶是相连的,郑鸢很快到了他的目的地,异常小心的翻开房顶的瓦片,将头凑上去,屋内情景尽收眼底,此处显是三少奶奶专用沐浴之地,比之自己的小院要奢华很多,偌大的房里,四处白纱环绕,大门处,一幅苏绣的偌大屏风竖立,屋内正中,圆木汤桶正蒸蒸冒着热气,显得云雾缭绕,平添出几分神秘来。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是那三少奶奶过来了,趴在屋顶的郑鸢只觉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伺候。”秀贞说到,跟随的几个丫鬟道声“是”,自下去了。
然后,一个曼妙的身影先行步入了房中,只见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撩人心弦,当真是一位绝色佳人!正是三少奶奶徐瑾瑜。
走到汤桶边,秀贞赶紧上去,解去外衫,露出个殷红的主腰来,平日里,徐瑾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去柔弱无骨,不曾想将衣服一脱,却是不一样的光景,那少妇的丰腴铺面而来,满眼的酥肉,尤其主腰胸前,鼓囊囊的露出一道粉白的沟儿来,深不见底。
顶上的郑鸢“咕噜”的咽了口唾沫,虽还未见全貌,这番旖旎的光景,已让自己下面硬硬的顶在房瓦上,怕再硬些是要将那瓦片都顶破了。
下面的屋内,秀贞的动作并未停,三两下便将三少奶奶身上衣裙褪去,郑鸢脑袋“嗡”得一下,便似炸开一般,那丰满的身躯,状若含苞待放的蓓蕾,酷似粉装玉琢,感觉着体便酥,那白到耀眼的肌肤、那酥糯嫩滑的丰臀、那一只手绝对握不住的胸儿,甚至那胸前亭亭玉立的两点都尽收眼底,郑鸢只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与下体热流同时流了出来。
“他娘的,竟然流鼻血了,丢人。”郑鸢一抹鼻子,悻悻的。倒让刚刚摸过来的黑衣劲装人冷对之余又有些好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有些好奇的也轻轻捷开了一片瓦。
此刻,徐瑾瑜已进了汤桶,曼妙绝伦的娇躯掩盖在了水面以下,露出个香肩和大半个乳坡来,汤水荡漾着冲刷在乳坡上,映得乳峰闪闪发亮。
“小姐,三少爷今日信里怎麽说?”秀贞显是随徐瑾瑜嫁过来的陪房丫头,口里依旧未改以前的称呼。
“你这骚蹄子,就知道爷惦记你。”徐瑾瑜娇声笑道。
“我哪有。”秀贞争辩道,眼中却是浓浓的期盼。
“三爷说,挂念你的紧,尤其挂念你那一触即流的水儿。”徐瑾瑜咯咯笑着。
“好哇小姐,你又取笑我。”秀贞看似与自家小姐关系匪浅,被小姐取笑后,竟伸出手去在三少奶奶胴体上一阵挠,两女咯咯笑着相互嬉戏着,阵阵水浪乳峰波涛摇曳,这闺中之戏,只看得郑鸢大饱眼福,让那黑衣劲装人也面红耳赤,正要呵斥于他,却见下面画风不知何故的变了。
不知何时,房顶下的汤桶里已安静下来,却是嬉闹中秀贞从后抓住了三少奶奶丰满的双乳,宛若抓住了她的七寸般,顿时消停下来。似乎明白自家小姐的不同,秀贞的双手按在她的胸前轻轻一转。
“秀贞……”三少奶奶一声轻哼。
“小姐可是思念三爷的紧了?”秀贞的小唇紧贴着三少奶奶的耳垂,轻语道,说罢伸出小嫩舌尖来,顺着她的耳郭舔了一圈。
“嗯哼……”三少奶奶失声娇吟了一声,“你这浪蹄子……啊…竟敢戏弄自家小姐……啊……”最后一声“啊”却是秀贞握着她的双乳一阵前搓,双手食指在那乳尖的奶头上一阵快速的撩拨,撩得她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秀贞边爱抚着自家小姐的双峰,边在她耳边、脸颊、颈部亲吻厮磨着,两根手指头拈着她那弹力十足的小乳尖磨搓,只搓得三少奶奶娇喘吟吟,手都不知该如何去放了。
“小姐还骂人家是小浪蹄子。”秀贞娇笑道,“我敢打赌,此时小姐怕是比婢子滑得厉害呢。”
“你…你胡说……”徐瑾瑜喘息着说。
“那敢不敢让我摸摸?”秀贞嬉笑道。
“你这浪蹄子……哼……”后一声闷哼却是秀贞将那手臂探进了水里。
“还说我胡说。”秀贞笑道,脸上也是泛出一种异样的绯红,手在徐瑾瑜双腿间不知在做着什麽动作,只见她的身子随着秀贞手臂的起伏而晃动着,丰乳一摇一荡的,不时将那玫瑰红般的乳头荡出水面来,那忽隐忽现的光景更是诱惑无比,只看得顶上郑鸢大呼过瘾,直咽口水,几乎要忍不住现场脱了裤子自慰了。
“淫贼。”郑鸢正窥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只吓得差点毛都炸了,一擡头,不远处一身材娇俏的黑金劲装人持剑而立,若非黑纱蒙面,郑鸢定能看见劲装人一张俏脸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慌乱之间,郑鸢不愧为干了这许久的特务小头子,脑袋急转,并未失态,先是蹬蹬蹬的往外墙跑去,踩得屋瓦哗啦哗啦做响,黑衣人只道他要逃,冷哼一声,却不着急,正要不急不慢的跟上去戏弄一番,却见郑鸢停在了墙上,抽出腰刀大喝一声:“什麽人?!”这一声大喝一下惊醒了大半个院子。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郑宅,还不束手就擒!”郑鸢挥刀隔空喝到,端是大义凛然,倒让那黑衣人一楞,然后大怒,这厮竟是这般厚脸皮,偷窥了自家嫂嫂便罢了,竟这时间里还能想到倒打一耙。
“你这淫贼……”黑衣人话刚出口就被郑鸢给截住了——“你这淫贼,可是想对我家嫂嫂不轨?!还不束手就擒,看刀!”大喊完竟主动挥刀砍去。
黑衣人气得够呛,本就是来寻这郑鸢的,见他这般不知死活,冷笑一声,竟连剑也不伸,见那刀来,也不格挡,刀锋将至,微一侧身便已躲过,然后郑鸢就见一只黑夜里也白的耀眼的纤纤细手伸了过来,正要大喝一声去抓,谁知看去缓慢,实际飞快无比,只觉一股大力击在胸前,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狗日的,这娘们怎麽这麽大的力气!”半空里郑鸢目瞪口呆的想到,然后重重的摔到了院子里,饶是他有几分功底,也是摔得半死。此刻,院子里已响起了惊锣,陆续有家丁、护院吆喝着前来。
“淫贼,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再取你狗头!”黑衣人见事已不可为,冷哼一声,飞身而去。
郑鸢挣扎了半响,硬是爬不起来,显是摔的惨了,却见三少奶奶徐瑾瑜已穿戴整齐的站在了堂前,满面通红,端是妩媚,只那翘目盯着自己,怕是要冒出火来。
“这淫贼,见我坏了他好事,竟然骂我锦衣亲军为狗贼!”他狠狠的道,看似愤愤,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嘴里却将黑衣人口里的“淫贼”改为了“狗贼”。
“是吗?”徐瑾瑜愤愤的盯着他,只盯得他心头发虚。赶紧转过头去,连眼神都有些许飘离了。
“怕是要糟,莫非这三嫂子看出些什麽?”郑鸢心虚的暗想。却不知时才屋顶声起时,徐瑾瑜与秀贞虽是慌乱,却也听出脚步声先是从自家屋顶响起,再往外围传去的,而且打斗中她也分明听得那黑衣人声音娇脆,分明是个女子,再由黑衣蒙面女子离去时那句“淫贼”,她如何还不明白究竟谁是“淫贼”。
“出了何事?!”不多时,连郑老爷也惊动了,亲自跑了过来。
“父亲,刚有淫贼意图不轨,幸得我刚回来路过,与他打斗一番,终是不敌,让他跑了。”此时,已有家丁过来扶起了郑鸢,那女子显是含恨出手,一掌下来,虽不致命,怕是也要让他趴上几天了。
“瑾瑜可有事?”郑老爷赶紧关心的问向徐瑾瑜。
“回公公,幸得四叔叔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徐瑾瑜这话只怕说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如此说,难道要说自己沐浴一时情不自禁,与贴身侍女墨镜被叔叔看去了?只看向郑鸢的目光,怎麽如此寒碜人,看得郑鸢一哆嗦,却知这事算是揭过了,只不过想到时才那满目的温玉,又觉胸中一阵火热。
被搀扶着回到自家院中,却只见小桃一人,不见娘子,倒是奇了。
“小桃,你怎一人在此,不陪着少奶奶?”
“回四爷,少奶奶回府上了。”小桃说得府上,自是娘子方绮彤的娘家方府,方家老爷也是想通了,有了郑鸢当初的五百两银子,家中用度自是不愁,他也不再去想科举之事,只在家中开了个书斋,卖卖字画,间或教几个书童蒙学,倒也挣得些钱粮,再不会如往日坐吃山空。
这些事郑鸢自是知道,见小桃说这话时有些眉愁,不由好奇:“那怎麽她一个人去,你不陪着?”
“家中临时报得信,婢子不在家,少奶奶便自去了。”
“家中出什麽事了,这麽急?”
“说是小少爷被人打得卧床不起。”小桃言语间也透着不安。
“嗯?”郑鸢一楞。他这小舅子他是知晓的,年及弱冠,写得一首好诗文,只是性子甚是柔弱,在那学堂也少与人争执,不想今日竟会被打成这般模样,郑鸢好歹也是锦衣卫,自有脾气,少不得要去出面一番,“还有人敢打他?活腻味了!明日我去看看。”
却将小桃惊得目瞪口呆,要知这当初方绮彤下嫁,方家若非情非得已,哪会愿意,郑鸢那岳父一个书呆子更是看他不顺,哪回见他不是冷眼冷语,这郑鸢也是有性格之人,除了第一次归宁,郑鸢就再不曾去过方家,回回都是方绮彤自去,今日不但他主动要去,而且还要替小舅子出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郑鸢勉强爬起床,只觉浑身似要散架一般,堪堪出得门来,想了想,又让人将周卫叫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周卫答个诺便去了。
话说这方家府上,此刻正是一片愁云,方老爷膝下只一子一女,女儿嫁得不好,方老爷跟夫人本就心痛,如今唯剩这宝贝儿子,学问甚好,家中给其寄予厚望,眼看参加今年的秋闱待想高中,不曾想闹出这番事来,虽说距秋闱尚有一段时日,却听得郎中言道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并有内伤,没有三五月难以恢复,只怕这秋闱便要耽误了,家中怎能不愁。按说伤得这般重,方老爷早该去衙门里打官司,却一打听,为首打人的就是那知府老爷的侄儿,方老爷哪还有那告状的心思,只在那里听着夫人哀哭而唉声叹气。
郑鸢走进来时,正看得这番模样,尤其方绮彤,正映得那句“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他不由有些心痛。
“泰山大人。”看了妻子一眼,他向方老爷拱手道。
方老爷方孝贤淡淡看他一下,却是连回也不回一声,这让正梨花带雨的方绮彤有些尴尬,怎麽说郑鸢也是他的夫君。
方绮彤有些惊讶于这个不被待见的夫君的到来,不过还是起身盈盈一拜:“夫君”
对岳父的态度,郑鸢也不以为意,对方绮彤微微点点头,又拱手向一旁的岳母作了揖:“岳母大人。小婿听闻内弟出了事,却不知怎样了。”
方夫人虽是半老徐年,可眼眉顾盼犹带几分风情,年轻时定也是个万般娇媚人物,此刻倒还对他点了点头,抹抹眼泪道:“郎中说被打断三根肋骨,这还不算,关键是还有内伤,一个不好便是大事,先生原说他书是读得极好的,今年乡试定能高中,却不曾想……这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方夫人又哭将起来,引得刚刚收泪的方绮彤又落下泪来,方孝贤也在一边又重重叹了口气。
“可知是何人所为,竟下此毒手?”郑鸢没想到有这麽严重。
“乃是陈府台的侄儿陈茂江。”这次是方孝贤回得话。
“是他?”郑鸢眉头一皱,自己与陈洪谧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这段时日的连番动作自讨以陈洪谧的智慧,此时想来也已看出几个究竟来,只很多话并未言明,相互间仍颇多揣测,现如今又与他家起了冲突,
他不由皱眉道:“可知因何缘故他才下此重手?”
方家只道他畏惧知府势力,也未多想,只能哀叹流年不利,只是说到缘由,却又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俱言不详,这让郑鸢又多了几分疑惑,正思量间,周卫来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淡淡的点点头,然后问到:“那人呢?”
“就快到了。”正说着,又有校尉急急进来:“郑总旗,王太医带到了。”
不多时,只见两名力士押着个五髯老翁气冲冲的到了。
“郑鸢,你休道自己是锦衣卫便如此欺人!老夫虽已致仕,也不容人相欺,今日回去必要去南直隶参你!”
“王老头,少来唬我。我郑鸢也就是这姑苏城中一个泼皮,莫道你是个致仕的太医又怎得高人一等,不外乎就是个郎中。”
“你……”王太医被他气得气一滞。
“今日请你来不是吵架的。”郑鸢不紧不慢的向床边一撇嘴,“帮我看看我这妻弟。”
“你休想!就算是郎中,哪有这般请郎中的。”
“请你不来,只有押你来了。”郑鸢还是那般风雨不动的,只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别发火呀,也不讹你,我知道你那孙子已躲了好些日子了,这姑苏城里可是满城在找他。”
“你…你想干什麽?”王太医只这一个嫡孙,听得郑鸢说起,不由紧张起来。
“别紧张啊。”郑鸢淡淡一笑:“说了不讹你。今日你帮我把病看了,你孙子的事我帮你解决。”
郑鸢的话让王太医一下安静下来,别人说这话他还存疑,郑鸢的话他倒不得不信,一来别看他只是个总旗,在姑苏城泼皮中却向来说一不二;二来这人虽是粗鲁,坊间相传也是一个重诺之人。
而一旁的方绮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这便宜夫君的性子她怎不知,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端是鲁莽,哪如今日这般风轻云淡的手段。
王太医思索良久,一咬牙:“郑小旗莫要诳我。”
“我诳你作甚,左右不过八百两银子,长乐坊那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利钱免了便是免了。我知王太医两袖清风,这三百两的本金我也出了,可好?”
“此话当真?”王太医眼睛一亮,虽说他也算家境殷实,但八佰两银子也不算个小数目。
“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郑鸢眼神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楞,不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后,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少废话。”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
气得王太医浑身哆嗦,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孙,只得忍气吞声,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唤人取来纸笔,写下两纸药方:“按此抓药,三碗煎一碗,每日两次,连服十日,当无恙。”方孝贤大喜,赶紧找人去抓药。
“那这肋骨呢?”郑鸢问道。
“却要先接骨,只是老夫年事已高……”
“知道了,我来接。”没等他说完,郑鸢已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
“你?”方孝贤一楞。
倒是王太医恍然状:“这倒使得,听闻郑小旗悍勇,想是自有经验。”
“少来这一套,我那是幼时不经事,家中又不管,每次打架骨头断了都是自己接。”郑鸢脸一红。
听得这话,众人倒不多想,一旁的方绮彤倒是知道他幼时虽处富豪之家,却如野孩子一般,不由的心中隐隐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