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熟睡中的高达忽觉鼻子有些酸痒,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双眼却被厚厚的眼痴粘着,正想伸手去搓下,却发现右手被一重物压住,转眼一看水月真人正枕在自己右臂弯熟睡。
海棠姿的睡态,让高达看得一阵着迷,这样美丽的女人要是能一直拥有该多好啊!又看到水月旁边的林动,心里有些暗然,直到现在水月真人对林动意向,明显大于自己,不由一阵神伤。
高达举动也让水月真人睡醒过来,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高达正在迷迷看着自己,心里美滋滋地,双手护着酥胸:「大清早的盯着姐姐看看,想干什么,昨晚你俩使坏还不够吗?」
高达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音姐太漂亮了……」
水月真人浅浅一笑:「嘴真甜……」
被吵醒的还有林动,他的抱怨声音传过来:「大清早的,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吵啊!让人睡个安稳觉行么,昨晚为了音姐,我的腰都快要断啦,还不让人好好休息……」
水月真人嗔道:「臭小子,你这张臭嘴……」
「啊啊……」正当三人在调情之际,忽然一阵女性尖叫声响起来……
*** *** ***
响午时分!
高达将『天玑宫』的大小事务托付给同门师伯后,又将行李收拾好,准备去『玉衡宫』向师父等人请辞。他与水月真人等人商量好了,明天就前往江南慕容世家参加婚礼,希望能宴礼上遇到女神医洛丹,邀请她前来为萧真人治病。
此行江南,水月真人也打算与他一起前往,这她是为了萧真人做这最后一件事,打算以此事了断这二十多的无果暗恋。高达与林动也为她高兴,萧真人与柳如雪之事已是板上定钉,水月真人能放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再者高达为师相邀女神医洛丹,于情于理没有半点不妥之处。可他始终是一位男子,就算再拉上林动与之同行,两男一女上路也会让人说闲话。如果一位女性由其出面邀请更合礼数,水月真人在明面更是两人长辈,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
只是一想到在路途上,水月真人打算让他们为其解去『摄魂香』之毒,三人定是少不了一翻交欢缠绵,在外人前是长晚辈相称,一到晚上就是让人血脉喷涨『二龙戏凤』两穴齐插,想想都是刺激万分。
高达脚步加快,『玉衡宫』就在前方。却在此时,一道倩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拦住高达前行的道路。高达定眼一看,来人正是水月姐姐最宠爱的两位入室弟子之一,路雨。
高达有些尴尬地说道:「路师妹,是你啊!」
路雨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师兄,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是否能借一步!」
「哦!」路雨并没有给高达反对的时间,径自一人领走在前,高达无奈之下,只得尾随而行。一边走,一边在想:路雨师妹会不会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在这里拦截自己是为报仇呢?
一想到这里,高达忍不住有些心虚了,昨晚他们三人干得实在太累了,在水月真人体内的『摄魂香』消退后,三人立刻睡着,完全忘记为路氏姐妹解穴。结果早上起床时,路氏姐妹身上穴道自行解开,却是为时已晚,她们一晚没能动,早把裤子给尿湿了。
路雪还好一点,她没有吵闹。而是路雨却就不是了,光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想杀人了,若非是水月真人在旁,她都可能当场发作了,幸好水月真人让高林两人先离去,她自己则与路氏姐妹单独相处。
现在也不知道水月真人有没有说服路雨,不过从她现在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应可想像得到她还在生气中。高达只好小心翼翼跟在其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以防止突发事情发生。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片密林之中,高达认出这片密林正是昨天他与水月真人野合的地方,心里百般绮念,想到昨晚自己曾生出和林动一人一个将路氏姐妹开苞的怪念头,再看着路雨背影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路雨身子突然抖动了几下,便在前面停了下来。高达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来。
路雨回过身来,双眼紧紧盯着高达的双眼,高达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因刚刚的歪念,使得高达有了别的想法,学着路雨一样与其对视,不但对视,还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过一会儿,路雨脸上一红,把脸别到一边:「我叫大师兄来这里,是问一下昨晚师父诉说中那名下毒者是谁?」
高达沉默了,昨晚他们虽然给路氏姐妹说了事情原由,却在隐瞒了下毒者是谁。这并不高达要求的,他确实不希望苏茹受到伤害,但他没想到的是,隐瞒苏茹身份的竟是水月真人,他并没有要求水月真人这样做,但她确实这样做了。
这也使得这段说辞可信大大降低了,但现在从路雨的脸上来看,她是相信了,追问下毒者身份很有可能是为师报仇。真是一个孝顺的徒弟啊!高达由心感叹,但他可不想苏茹平静的生活受到破坏。
「路师妹,这事正如水月姐姐说的那样,她已经得到应有惩罚了,就此别过吧!」
「哼!」路雨冷哼一声:「既然好言相问,大师兄不肯说,就别怪师妹得罪,看剑!」路雨突然长剑出鞘,一招使出,如惊鸿骤起,剑尖已到高达的胸口,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高达说声:「好剑!」幸好,他一直提防着路雨,在其剑起的瞬间已经有所觉察,身上并没有带有寸铁的他,也不惧怕,凭着自身功力深厚,一袖拂开了路雨这一剑。
「还未够!」路雨第二招又到,高达身形随剑光转动。他们两人在林中斗了三、四十个回合,路雨的剑不论怎么诡秘出奇,高达仗持着浑厚的内功,将真气外放至身前一尺,化作一股无形劲风护着,总刺不中。
高达也多次想以空手白刃取下路雨的剑锋,却也被路雨精湛剑招化解了,谁也胜不了谁。最后路雨骤然一变,从『雪花神剑』的第九套招变成『圣灵剑法』中剑九,「嘶」地一声,顿时将高达的一只衣角削飞,跟着又进一剑,穿破了高达的衣服。
高达无奈地苦笑一下,路雨师妹这段时间以来剑法进步神速,自己空手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只得说道:「路师妹,你的剑法很厉害,师兄自问不是对手,但还是不能告诉你。」
「哼!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是谁的。」路雨收剑而回,头也不回便离开,走出数步之后停下来:「对你们和师尊的事,身为弟子的我无权过问,但你若敢出尔反尔,不守诺言,只想玩弄师尊的话,我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杀掉你。」
「路师妹,我不会失信的……」高达急叫,路雨压根不想听他,越走越远。
「唉!」高达望着路雨刺穿的衣服叹了一口气,只好再向『玉衡宫』而去。
到达『玉衡宫』之后,高达便寻着了百草师叔,她正在药房内为萧真人熬药。
此时的百草真人因连日萧真人治病,精神已经变得很憔悴,但一看到高达前来,脸上仍露出一丝笑意:「达儿,你过来了啊!」
「嗯,是的,师叔!」高达缓缓来到百草真人旁边,想帮其烧火:「师叔,弟子已经决定明天就与林动师弟和水月师叔一起前往慕容家,希望能在婚宴寻得女神医洛丹。」
百草真人拍开他的手,说道:「你干不来这个,还让是老身来做吧。江南慕容家,武林四大世家之首,在江湖上拥有庞大的底蕴与影响力,洛丹那丫头与慕容家乃亲戚关系,她应该会出现在婚宴的。不过,即使寻到她,但三师兄的身体也需一年半载恢复健康状态方可施术,你不可心急做坏事。」
高达说道:「放心,此行弟子会诚心相邀洛丹姑娘,无论她有任何条件弟子都答应的。」
百草真人浅浅一笑:「洛丹丫头,几年前老身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与她师父的乐善好施不同,除了疑难杂症会主动医治外,其他人求医必有条件,到时只怕会让你难堪了。」
高达说道:「无妨,即使洛姑娘要弟子的性命,弟子也双手奉上,我现在最大心愿,就是希望师尊能康复起来,让弟子尽一份孝道。」
「孝?」百草真人忽然神色一暗,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哪你对我,能不能只有『孝』心呢?」
高达一愕,忽然想起自己曾对她的过礼行为,心里一阵愧疚,百草师叔自幼待自己如亲母一般,又这样费心力医治抢救自己师父,而自己却在不久前对她有非分之想,实在不是人。
想到这里,高达禁不住脱口而出:「百草师叔,弟子有一件事想跟你说,那方面弟子已经恢复了,多谢师叔的医治!」
百草真人轻笑一声,似乎对这个并意外,悠悠说道:「恢复就好了,以后可要好好待你的女人。」
高达还想说些什么:「师叔,弟子……」
百草真人说道:「去吧!老身知道你是来看三师兄的,向他辞行,快去吧,就别在这里妨碍老身了。」
高达张张嘴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前去看望萧真人。此时,萧真人与雪姨在『玉衡宫』的前院散步,雪姨为其推轮椅,两人边走边细语轻说,雪姨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或嗔怒,恩爱非常。
高达在后面看了很久才上前,向两人问安后,便将此行来意说明。萧真人和雪姨听到水月真人也要前往慕容世家后,两人脸上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雪姨的热切立刻变得有点冷淡:「她一个女儿之家,跟着你们两个男人出行成何体统。」
萧真人尴尬地笑了下:「呵呵……阿月是徒弟的师叔,辈份还摆着呢。雪妹,你无需担心外人说闲话」高达虽然没有将真相告诉,但他也猜到个大概,水月真人此行是为他而去,难怪柳如雪会生气。
高达作贼心虚,也不敢在这方面多说,只得连声说是。萧真人又说道:「达儿,此行慕容世家,为师真的不想你去,向晖的仇人也有慕容家在其中,他会不会前去寻仇?但为师也知道,此行你非去不可,是拦不住的,为师只希望你能和气处理。」
「我会的。」高达一听向晖的名字,心头忍不住升起一股杀意,可想起答应过萧真人的事,只得按下心中杀意。但仍被萧真人发现,叹息道:「好了,达儿,何时起行?」
高达答道:「就在明天,这事越快越快!」
「好了,哪你下去准备吧!」
「是!」高达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 *** ***
离开前院后,高达又往药房而去,他还有些话想对百草真人说,可等他来到药房时看到的却不是百草真人,却是百草真人的大弟子温柔,她正在向药锅里药下什么东西,一见到高达进来神色慌张将其收起来。
高达奇道:「温柔姐姐,你在干什么?」
温柔慌慌张张地将那东西收起来,然后强作镇静地说道:「高弟弟,你怎么来了。」
高达大步上前,伸手抓住她:「你在干什么,你向药下了什么?」看了药锅上写着『凌惊羽』的名字,为之一愕,闻到一股很浓烈的怪味,盛怒而起强行从温柔身上夺过来那物。
「这是什么,温柔姐姐……」高达夺过来的东西是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白色粉尘,凭着经验而言,这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
温柔并没有回答,高达直觉得事情不简单,声音高了不少:「这到底是什么?」
在高达的再三追问,温柔只好说道:「没什么,一些毒药而已,吃了让人醒不来而已,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高达奇道:「你在给凌师弟下药,为什么?」
温柔冷冷地说道:「没什么,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与温柔相处了这么久,她绝对不会做损人不利已之事,凌惊羽乃她后备对象之一,她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下毒的,那么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联想温柔曾说过自己不娶她,她就会给自己戴绿帽子,加上自己失踪了半个月。
高达神情有些激动:「快说,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温柔别脸过去,不去看高达那欲吃人的脸孔,「没有什么,是你多想了。」
高达愤怒之极,强行将她的脸转过来:「回答吧!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温柔像是积压了无穷的怒火,在此刻全部爆发一般:「你哪里对我好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夺走我一切,至今都没有给我一个名份。请问大师兄,我温柔是你什么人,是你思念你情人时的泄欲工具是吧?」
高达的脑袋像炸开一般,虽说朱竹清曾在他面前与丁剑交欢,那是因为『摄魂香』的毒性,情有可原。至于他与林动一起与水月真人缠绵交欢却不在意,是因水月真人还不是他的女人,他与林动是竞争者,两人是全力争悦水月真人,再者林动是他的生死相交的兄弟,所以他并没有多介意。
温柔却不同,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打算娶入门的女人。凌惊羽也是一个他讨厌的人,他为了自己,可出卖最爱他的黄师妹。师尊为了救他,败给了向晖,现在瘫坐在轮椅之上,高达绝对无法这样容忍这样一个男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你这个贱女人,这一两天你也等不及吗?」现在温柔的反应像坐实她出轨一般,高达忍不住一记耳光刮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不想温柔竟然给还手,一式巧妙擒拿手法扣住高达的脉门,使得高达这耳光打不去,怒目而视:「大师兄,请问你是我什么人,你又以什么立场来打我。」
「我是你的男人,凭什么打不得,你这个贱人,你找也其他男人我还没这么生气,偏偏要找凌惊羽,犯贱。」高达饱提内元,强行震开温柔钳制,一记耳光结结实实抽在其脸上。
「你打我,你打我。」温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作痛,美目中泪水滚滚烫烫流下来:「呵呵,没错,我是跟凌惊羽交合了,是给你带了绿帽子,怎样你打死我啊,打死我这个贱女人啊!」
「呼呼……」高达深吸数口气,纵使已经猜到了大概,可亲耳听到温柔承认,仍是受到不少冲击:「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温柔冷冷一笑:「你杀啊!杀了我,大不了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高达的脑袋轰然一声巨响,他与不少女人交欢过来,但这些女人大部分练过武功,基本上都是在交欢之后使用内功将阳精逼出来,花染衣和朱竹清她们便是这样,因为还没有成亲,如果不逼出来,到时挺着大肚子成亲,就真的丢人了。
因而高达与温柔交欢时,以为她会像朱姐姐她们一样,放心地射进她的子宫,完全没想过温柔竟然怀孕了。那么孩子会谁?不用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极大机率是自己。
自己要做父亲了?自己有儿子了?高达内心之中升起一狂喜,颤抖地问道:「孩子是谁的?」
温柔冷哼一声:「一个月了,你说是谁的?」
高达欢喜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连温柔给他戴了绿帽子的愤怒也淡了下去,只要温柔认个错,看在孩子面子可以原谅她,而且凌惊羽现在基本上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而且这还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声音放缓下来:「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跟凌惊羽做这样的事。」
温柔狠狠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家有后,在那段你生死未卜的日子里,我能为他做的,就是给他找一个父亲,不致于被父母以失贞罪打死……」
高达失声道:「你……」
*** *** ***
太湖边!
朱竹清与丁剑、余正在此等待已接近了三日,自那日在余正手中得到一块金牌后,他们便马不停赶往指定地点。由于余正得到金牌后,胆小的他并没有前去指定点,导致他们是成了最后一批前往『逍遥岛』的人。
据接侍的人说因为此次聚会,乃『逍遥岛』成立十年大庆,此行前去参加的人比以往多出一倍,导致接客的船只不够,又让他们等了三天。千等万等之后,他们终于等到接客的船只。
在上船之时却又遇到了大问题,接船的船夫死活不肯让丁剑与余正两人跟着上船,使得丁剑等人大为恼火,上前与其争执,却发现接客的船夫是个天生聋哑人,不但说不了话,还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还是大字也不识的文盲。
朱竹清见到船夫不断拒绝丁剑与余正上船,还一个劲地指着金牌摆手,不由再次打量了这块金牌来。她可以肯定这块金牌是真的,就在刚才自己给他这块金牌时,他迎接自己上船了,那么只能说明一块金牌只能用于一个人进资格。
朱竹清对丁剑说道:「义父,你们先回去吧。看来这一块金牌只让一个人进入,我一人前往即可。」
丁剑说道:「乖女儿,为父怎么让你孤身一人涉险呢?」
余正也跟着说道:「是啊,朱女侠。『逍遥岛』至今没人见过其全貌,你若在里面行事,恐会有危险!」说着,两人又想硬上船,这次船夫连朱竹清也赶下船了。
朱竹清急道:「义父,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行我非去不可,希望义父成全,别让女儿为难!」
丁剑还在犹豫,余正却将拉其到一边,对朱竹清说道:「朱女侠,放心去吧,我自有办法跟上你的。」丁剑还有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拉走,远远离开船只,船夫见状立刻撑船出发。
朱竹清坐大船只望着岸边的丁剑与余正越来越小,再望着青绿色太湖水流,心里有些慌乱。可她毕竟是带领群雄抗倭的人,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很快就冷静下来,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此行一定要结果。
船夫是聋哑人,想从其口中套得消息是不可能的,朱竹清不由暗叹这个『逍遥岛』行事隐密,接客船夫是聋哑人自然无法泄密了。而且船夫几次张口表示自己是哑人时,她发现其舌头乃是被割掉,耳朵也想必也被弄聋的。
朱竹清对『逍遥岛』怒意更盛了,这样草菅人命的组织,如果自己有能力一定要将其推毁掉。不过,朱竹清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深知此行的目标是为了寻找师父凌云凤,而非大闹『逍遥岛』。
就这样,船只在太湖上枯燥地行驶了两个时辰后,小船来到太湖上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并不大,但岛上却建了许多奢华的建筑,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其豪华。朱竹清下船后,迎面而来是一位婢女,用着动听的声音说:「请贵客出示请贴!」
朱竹清将金牌递过来,婢女接过来后,先是仔细打量金牌,然后又看了朱竹清几眼。朱竹清心里一跳,只道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这块金牌是余正给了她的,她可不是什么原主,难不成金牌还有表明正主的证据吗?
婢女打量一翻后,又将金牌还给朱竹清:「男带观音,女带佛!验证无误,贵客确实拥有进入『逍遥岛』的资格。岛上有着数之不尽的活动,希望贵宾能玩得开心满意,而婢子则是贵客这个半月来的专门引导,希望婢子的伺候能让您宾至如归。」
「好的!」朱竹清松了口气,将金牌接回来,悄悄看了一眼上面的金佛,没想到一块小小金牌有这样玄机,余正却没有跟她说明,也不知道是他故意为之,还是王沂有意陷害余正,好拉着一个垫底吗?
不过,就算王沂不怀好意,但此刻对自己来说却是误打误撞过关了,使得她来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逍遥岛』。一无所知的朱竹清套近乎来:「敢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婢女一边低着头,一边在领路说道:「贵客言重了,婢子只是岛内一个无名小卒,何德何能称『姑娘』两字。」
朱竹清紧跟在其后,追问道:「那总有个称呼吧?」
婢女想了下,说道:「呼婢子『阿三』即可!」
「阿三?」
「岛内上所有下人都是一无所有之人,一切都属于主人的,婢子能有『阿三』这个称呼,已经是比较幸运的了,有很多兄弟姐妹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甚至连命都没有。」
「哦,你……难为你了……」朱竹清微微一愕,想到先前接客的聋哑船夫,这位婢女的遭遇确实比较幸运了。
「没事,习惯了。」婢女浅浅一笑,又说道:「这位贵宾是第一次前来『逍遥岛』吧,不知想在岛上玩些什么呢?」
「是的……」朱竹清说道:「我是第一次来『逍遥岛』上的,也不知道岛上有什么好玩的。」
「果然,难怪贵宾是生面孔!」婢女阿三忽然像想起什么,慌张回身对着朱竹清跪下来说道:「婢子,不是有心想打探贵客身份的,请贵客见谅!」
朱竹清急忙将其拉起来:「没事的,你并没有打探我的身份。」
即使如此,婢女阿三的反应仍是十分之吃惊,在朱竹清再三保正后才安心下来,她感激地看了朱竹清一眼,说道:「贵客,你第一次来『逍遥岛』,想必不知道岛上有三条禁忌,这三条禁忌绝对不能触犯,否则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你。」
「有禁忌!」朱竹清心一凛,像这种组织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相处,忙问道:「请问是什么禁忌?」
婢女阿三答道:「一、在岛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在离开『逍遥岛』后一定要忘却,绝对不能泄露半点,不然将满门被灭。二、不能打探任何关于『逍遥岛』的事,后果一样,诛之!三、江湖上一切恩怨皆不能带进岛上,即使在岛上遇着仇人也不能动手伤害,不然格杀勿论!」
朱竹清点点头:「我记住了,但是『逍遥岛』上就这三条禁忌?还有其他规矩吗?」
婢女阿三说道:「没有了。」
朱竹清试探地问道:「『逍遥岛』存在也差不多十年了吧,有没有人违反过这三条禁忌呢?」
婢女答道:「有!下场只有一个死!」
朱竹清追问:「近段时候呢?」婢女警觉地望了朱竹清一眼,使得朱竹清心里一凛,忙又说道:「我在上船时,朋友曾跟我说岛上对违反规则者惩罚异常之严厉,前段时间有人闹事被杀了,让我安分一点,我的性子比较火爆。」
婢女阿三点点头:「想来是贵客的朋友是想让贵客在岛上小心,而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希望贵客能记住他的好意。」
「嗯,我明白了。」朱竹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善意的谎言』即意味着师父等人并没有『逍遥岛』上闹事,至少起码是一个好消息!
正当朱竹清以为成功骗了婢女阿三,对方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逍遥岛』的隐密性可谓做万无一疏,但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嗯?什么意思?」朱竹清不明所以,不敢接话。
婢女阿三也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低着头领着朱竹清向岛上最大的建筑而去。
一路上的花草树木成林,风景宜人,建筑高大气派,跟着朱竹清在开封城看到的赵府不逞多让,或许在细节上赵府略胜半筹,但只要是人看到此地都认为其远胜赵府。
在茫茫太湖之上,能住人的岛并不少,但全部都是资源稀少之地。而此地居然能建起如此庞大奢华的建筑,材料来源肯定只能从外地运来,光这一笔运费就是常人难想像的数字,更别说整片建筑群的花费了。
朱竹清越走越是心胆,这样的大建筑所花费的人力与物力定然不少,但它竟然还能做到这么隐蔽,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这表明什么?表明幕后老板拥有一支对其极其忠心的人马,人数起码在数千或者一万人之以上,如何不能叫朱竹清心惊?
别看武林上『三大派』光门下弟子就有几千,门生遍布江湖每个角落。但是这些都是虚的,要说到真正忠心于门派的弟子,其数量不过一千多人而已,即使是这一千多人也见得愿意为门派付出所有。
这也是朝庭不将武林门派放在眼内的原因,朝庭只要想动『三大派』,都不知道『三大派』里出现多少带路党,或者是将功赎罪之徒。朱竹清也曾怀疑过,建造此地的人不过是幕后老板花钱雇来,事成之后杀人灭口而已!
但这种想法仅仅一闪即逝,建成此地所需的人力绝对有数千之众,如果将数千人灭口不被外人所知,这是一件不可能之事。所以朱竹清越发肯定,『逍遥岛』幕后真的是『宁王』了!
「如果真的是宁王,师父若跟其起冲突,恐怕连天山派也难以幸免?」
正在朱竹清担扰之际,婢女阿三已经领着她进来一幢巨大的高楼之中,内中是一间宽阔的戏厅,正中有一座戏台,台上一位名怜正在唱戏,有不少男女围坐着桌子观看。
朱竹清在天山派长大,自幼很少接触中原戏曲文化,台上名怜所唱的戏曲自是听不懂。但五官敏锐的她,却在歌曲声中发现有一阵女性似哭似爽的浪叫声传来,朱竹清对这种声音非常熟悉,因为这种声音她也经常发出来,这是男欢女爱之声。
「不会吧?」朱竹清闻声望过来,只见靠窗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男一女,只见那名女子身穿着一身薄纱红衣,长得貌若天仙,身材火辣非常,但是她此刻却是衣衫不整被横摆桌子,一双硕大雪白玉乳被裸露衣襟之外,随着身体颤抖甩动不止,荡出一股波光乳浪。
女子的下身更是不着寸缕,一双修长雪白似美玉的玉长腿被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分抱在腰间。那名横肉的男人不断地挺动身体,同样赤裸的下身不断撞击着女子下身,发出一阵阵『滋滋』与『啪啪』之声。
朱竹清离他们有些远,因角度关系,看不到两人下身的具体情况,但她并不是什么啥不懂的少女,在丁剑这个老淫棍的调教下,自然知道此时男人的大肉棒一定深深插在女子的肉穴里,也只有这种情况,才会发生阵阵水渍之声。
「白日渲淫,当众淫乱!」朱竹清脑袋闪过这两个名词,虽说她这段时间经常丁剑纵情,尝试各种环境情趣,有好几次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欢,但从来没有这样当着众人之脸淫乱,从四周人们的反应来看,这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他们基本都懒得理会。
此时桌子的第二名男人,只见他站立起身,从裤裆里掏出一根将近七寸长的大肉棒,塞到桌子上的红衣女子的嘴里,一边享受着红衣女人的口舌,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大哥,咱们这钱没有白花,这个『逍遥岛』还真的把步非烟这骚货弄来,让咱兄弟两人操,真是值了。」
满脸横肉的男人一双大手抓住那双起伏不息的玉乳,用力地捏揉着变幻着各种形状,一边加快下身的挺动,将身下美人的操到媚眼如丝,乐呵呵地说道:「二弟,说得没错。还是『逍遥岛』有什么办法,以前这婆娘被咱们两擒住要奸来开苞,结果这婆娘拼死反抗,咱们兄弟为了不奸尸,没有下手,没想到被『东海一剑』救回去了,还嫁给了他,这个苞也没法开了。」
哪个叫『二弟』男人也加速在红衣女子嘴里抽插:「是啊!不过现在奸人妻少妇不是更爽,这两天咱俩兄弟在连奸了她两天,这婆娘骚得实在太不成样子!腰还会扭,小穴还会咬人,太爽了,难道三国时的曹操喜欢操人妻了,这婆娘就是个骚货。」
桌子上的红衣女子听闻这两奸淫自己的男人如作轻贱自己,再想到连日受制药物在男人胯下承欢浪态,心里又是愤又悲,眼神露出了痛恨之色,若不是口中被插一根巨大肉棒,恐怕已然骂出声来,但是她的身体却又太过诚实,快感不值攀升,又使得她忍不住发阵阵呻吟之声。
「她是步非烟,蓬莱三仙之一『烟霞仙子』!」朱竹清本来是想扭头就走的,却不想听到『步非烟』这个名字,登时让她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再次望向那名红衣女子,很难将她与传闻中联想起来。
所谓『蓬莱三仙』就是十八年前,江湖上横空出世的三名女侠,她们师承东海之滨『蓬莱剑派』,三女出道之时正值倭寇横行,『蓬莱剑派』倡导武林群侠们合谋消灭,一支在沿海横行的倭寇。
有心算无心,此战『蓬莱剑派』率领武林群侠与官兵配合全歼这支倭寇,在战争中『蓬莱剑派』三名女弟子表现最为出色,加之这三名女弟子长得国色天香,便有好事者将她们称『蓬莱三仙』,分别是『蓬莱仙子』上官芸,『烟霞仙子』步非烟,『彩云仙子』练彩云。
后来『蓬莱三仙』因此役在江湖上声名大燥,受武林上少侠们所仰慕,不少大家族子弟想将纳入房中。其中『蓬莱仙子』上官芸嫁入江南凌家,便是凌清竹之母,练彩云嫁入了皇甫世家偏房,步非烟嫁给东海最大门派『东海阁』少主,三女皆嫁入豪门,一下子由海边渔女飞上枝头变凤凰。
对于这三位『抗倭』前辈,朱竹清早有耳闻,只是万万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见到,还见到她被两名男子在奸淫,听其两名男人说话,他们是花钱让『逍遥岛』对步非烟用了见不得人手段,逼迫其就范,一种气愤与冲动立刻充斥心窝,正欲发作。
婢女阿三此时却说道:「前面那两位贵客,乃江湖上黑白两道皆是头痛『宇内双怪』,为人行事只凭个人快意,有时候他们会伸张正义,除恶惩奸。也有时候会强奸民女,滥杀无辜,武功奇高无比,就连当年『少林寺』至善禅师亲自出手,多次将两人擒获,却又多次让两人逃脱。」
朱竹清说道:「『宇内双怪』?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怕他们不成?」
婢女阿三答道:「非也,而是奉劝贵客,你来这里是寻欢作乐的,不是打抱不平的,千万不可做出违背『逍遥岛』规矩的行径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