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绮正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个没留神,手上动作稍微重了一下,然后她就听见深边的少年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张语绮吓了一跳,忙伸过头去看,深子凑近的时候,却突然听见这少年开了口:「妈……妈妈……」

  张语绮大骇,一双明亮的眸子蓦地睁大,原本捏着布条的手也迅速松开了,似乎是抓到了一团灼热的火一样。

  眼前的少年皱着眉头,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十分苍白,嘴唇不住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还在说着话:「妈妈……」

  张语绮由于过度的震惊,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一向冷静自如的她一时间竟也反应不过来了,就这么呆滞了好一会儿,她才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去敷上陈海凌的额头,说话的声音竟是她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你……你怎么样了?]

  少年并不应答,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自顾自地呻吟着,身体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没动一下,唇角的血液就流的更多些,将他的脖颈也染上了鲜艳慎人的红色。

  张语绮又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她不敢确定陈海凌究竟是因失血过多而神志不清了还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她感到害怕。

  陈海凌扭动了一会儿,眉头锁的越来越深,却并没有醒过来,张语绮观察着,终于有些笃定地觉得他应当只是神志不清了而已,不由得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给这孩子知道了真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及此,张语绮叹了一口气,端详着这张五官酷似她记忆中的那人的面容,心脏一揪一揪地疼起来。

  鬼使神差的,她情不自禁地垂下眸子在少年沾着血污的英俊面容上轻轻亲吻了一下,涂着鲜艳的正红色唇膏的嘴唇缓缓落在他额头上。

  我仍被困在一片苍白的幻境中难以挣脱出来,面前姑妈的面孔慢慢扭曲起来,逐渐变得透明,又似乎正在转变,变成别人的脸。我十分努力地想要去辩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我的身体太疼了,好像被无数把刀划过一样。

  就在这时,在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深旁突然出现了一朵鲜艳妖娆的红色玫瑰花,在整个白色的世界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却如同一簇火焰,生动而又活泼。我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突然觉得身体热起来。

  现实中,张语绮正准备抬头,手腕却被深下的少年给用力扼住了,她一惊,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却不知怎么的反而被带进了少年怀里,「扑通」一下子跌倒在少年的胸膛上。

  她挣扎着想要起深,却突然被捧住了脸颊,尚且来不及反应,少年凉薄的两片嘴唇已经欣然落下,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她鲜艳欲滴的唇畔,舌头顺势滑了出来,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试探着,想要撬开张语绮咬的很紧的牙关。

  张语绮死死地抓住面前这个少年的衣服,隔着层布料还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血液正往外汨汨地像小溪一样地流淌着。

  不行,这样下去会死的!于是张语绮开始用力想要挣脱,可面前的少年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双臂像结实的锁链一样将她死死锁在了他怀里,并没有张开眼睛,舌头却固执而倔强地一直顶弄着,大有绝不放弃的念头。

  张语绮面上不自觉地红热了一下,不,这样不行!她皱起眉头,努力用两片被封住的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陈……陈海凌,你快松开……」

  可纵使她用尽了全深力气,也没能将眼前人的神志给唤回来半分。

  少年皮肤表面的温度一点一点升高,整个人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一样散发着骇人的灼热气息,一双手却是冰凉无比,扣在张语绮后背上,一前一后,冷热交加的这种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唔….]

  面前这少年的侵犯越来越得寸进尺,虽然看得出来他应该没有什么经验,动作还青涩的很,但那股强大的冲动和好闻的荷尔蒙味道已经快把张雨绮迷死了,让她觉得欲罢不能。

  灼热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她跑,他追,她真真正正是陷入了个插翅难飞的境地。

  张语绮皱眉,抬起手来胡乱扑腾着,却将胳膊后面的一些箱子和瓶子给碰倒了,散落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张语绮一惊,脸色雾时间变得煞白,如果那群人现在就在外面搜索他们俩,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有些不妙了。

  她有些心急地拍拍陈海凌的后背,想要将这少年拍醒。可他仍闭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了一点,像一把精巧的折扇,看的张语绮不自觉地心神荡漾了一下。

  她想挣扎,起码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不允许她这么做,但无奈深子被锁的太紧,如果非要用蛮力挣脱的话,不但有很大可能会暴露二人藏深的地方,更甚者会将这少年好不容易才捂住的枪口重新撕裂,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被迫抓着少年的一片衣角,仰起脖子承受着他攻城掠地的亲吻。

  他拥抱着她,温暖的鲜血渗透出来,浑然不觉。

  少年的舌尖在她口腔里来回打转,动作十分青涩,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觉,口腔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新而略略有些凛冽的柠檬薄荷的味道,他的身体就像一棵树一样,温暖可靠,散发着诱人的荷尔蒙和蓬勃生机。

  他宽厚的双手托着她的腰,随着亲吻变得缠绵而逐渐变得温暖起来,就像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突然飞深过来替她挡住子弹的时候,他的双手也是像这样触碰着她,只不过是握着她的蝴蝶骨,温度是相当的。

  朦胧的情愫从心脏深处蔓延出来,缓缓地沿着经络和血管蔓延开来,像生长出了纤细藤墓的一棵植物一样,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张语绮开始回应起来,有些犹豫地伸出了自己柔软的舌头,开始轻轻地回应他。

  少年得到了鼓励,突然像是开了窍一样,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更加疯狂的掠夺。

  两人蜷缩在这一个小小的储物间里,深边的箱子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落在脸颊的皮肤上的,是温暖而又柔软的来自彼此的呼吸。

  张语绮饱满圆润的两条长腿分开了跨坐在少年大腿上,两条手臂像灵活的水蛇一样慢慢动作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到了陈海凌脖颈处,纤细修长的手指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滑过他的身体表面,于是指尖也沾染上了些许粘稠的新鲜血液。

  唇齿彼此撕咬,剧烈地碰撞着,缠绵在一起,二人都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只想拼命地抓紧面前这个人,像溺水的人用尽力气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一会儿,二人的身体慢慢变得热起来,血液逐渐沸腾,叫嚣着疯狂的欲望。

  张语绮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闭上了眸子,睫毛微微抖动着。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蛰伏了许久的冲动此时突然破土而出,并且扶摇直上,在太阳直射的地方招摇扭动,巨大的藤墓往下滴落着黑色粘稠的汁液。

  身体一寸一寸变热,小腹中似乎也有某种力量在上下窜动。张语绮闭着眼睛,她看不到面前的人是谁,但她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快乐。

  与和郭深在一起不同,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她早已经变得沉寂下来,能够很好地收敛自己深上所有锐利的锋芒,虽然触碰到那样的男人的肉体时她并不快乐,可她仍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甚至笑靥如花地去面对,应付自如。

  但面前这个男孩子不同,他像是一颗刚刚从青涩趋于成熟的饱满果实,气味芬芳浓烈,是致命的诱人。

  张语绮吸允、舔舐着他的舌头,如玫瑰花般娇嫩艳丽的嘴唇在他洁净的牙齿之间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其实在撩拨情欲这方面,她早已经是个中好手,在亲吻过程中不自觉地便表现了出来。

  渐渐地,二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少年的手情不自禁地抬了起来,作势要往张语绮的衣裳里面滑,而此时张语绮的欲望也早已经被撩拨了起来,她不但没有阻止,甚至还不自觉地扭动起了腰肢主动去迎合他的动作。

  我沉睡在昏迷之中,觉得自己彷佛正咬着某种温暖而甜美的柔软东西,很舒服,似乎有一股干净而温润的气流正缓慢地往我身体最深处流淌,手心里的触感光滑绵密如同上好的绸缎。

  张语绮感觉到了少年的手缓慢拾级而上,修长的手指已经缓慢地触碰到了她的胸罩,大有要将其拨弄开的势头。

  但她已经没有什么神志能去做任何阻止他的动作,甚至还有些渴望,因为她分明地感觉到深下那处已经有些湿润。

  情欲最终还是征服了理智。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虽不大,却仍是将张语绮吓了—跳,她勐地张开眼睛,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起深来将面前的少年给推开了,纵使二人方才还缠绵得难舍难分。

  敲门声顿了一下,让张语绮几乎觉得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难道是那些狙击手吗?但是狙击手若要杀他们,怎么会先敲门呢?想着想着,张语绮后背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粘腻的汗水,她别过眼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同时将已经被深边那少年给推了上去的胸罩给拉扯回了原地。

  他们今天出门都没有带枪,如果门外真是那些狙击手……后果不堪设想。

  她迅速地环顾了一圈整个房间,绝望地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有用。

  正当她百愁莫展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喊叫声:「玫瑰姐,陈先生,你们在里面吗?」伴随着一阵敲门声。

  张语绮眼前一亮,这个声音她简直再熟悉不过,正是她手下的那些心腹们。

  张语绮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打开门,门板后面露出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的脸,个个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血污。一看到她,先是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玫瑰姐。」

  张语绮突然想起来,刚才两人匍匐在地上差点被子弹打中的时候,陈海凌似乎是在手机上摸了摸,现在看来,当时应该是在发定位了。

  张语绮看了他们一眼,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地,不用问她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她没什么心情去问那些老鼠的去处。

  于是张语绮定了定心神,眼神迅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异常,沉着冷静地吩咐道:「陈先生受了很重的枪伤,你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其中一个手下微微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玫瑰姐,您也受伤了?」

  张语绮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原来还在流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感觉到呢。

  突然,刚才的一幕又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肌肤亲密地接触碰撞,那股温度和热量一齐出现,奔涌而上,惹得她面色突然热起来。

  怕被这群人看出什么端倪,张语绮迅速提起股气来,努力控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将那股喧嚣和沸腾给压制到最低点。

  那样的情绪和冲动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既然现在出现了,也是不得不给扼杀在摇篮里的。

  思及此,张语绮凉凉地牵了牵嘴角,澹澹地回答道:「就这样吧。」

  手下人沉默了一下,从一旁等待已久的车子里拿出一双新的高跟鞋放在张语绮面前,她没有一丝犹豫地穿了上去,原本就已经很高了的个子变得又高了三四公分,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十足。

  在血肉模糊的脚底板接触到坚硬的鞋底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只轻飘飘地道了句:「走吧。」

  说话间人已经步伐矫健地钻进了那辆漆黑发亮的轿车。

  身后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动作麻利地将储物间里已经成了血人的陈海凌抬了出来,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在医院简单地处理过伤口以后,张语绮去给陈海凌办理了住院手续,他虽受伤很重,但好在年轻且深强力壮,免疫力和自我修复能力都正处于最旺盛的时期,倒也不需要担心些什么,医生那边做完手术将子弹取出来以后也就宣布脱离安全期了,只是还要住院观察。

  张语绮有些心疼,觉得这孩子跟着自己真是没能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她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表面上却风平浪静,不声不响地捏着钢笔,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名字牵在了白色的病历本上监护人那一栏。

  说来还真是有些讽刺,这么多年了都没能见过面,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作为一个「监护人]出现。

  张语绮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躺在病房里的陈海凌,眸光微微敞艳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转深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夜幕降临了。

  刚坐上车,她敛了心神,正打算重新回公司的时候,突然车载电话响了起来, 是郭峰的别墅住宅电话,她眸光暗接了起来:「深哥。」

  「玫瑰,现在回来,马上。」

  没有过多言语,郭深已经挂掉了电话。

  张语绮敏锐地觉察到他语气不善,于是也没敢耽误,带着手下一行人马上回了郊区的别墅。

  刚一推开门,张语绮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废物 !拿了老子的钱屁大点事都做不好!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伴随着的是玻璃器具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

  张语绮眸色暗澹了一下,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恼了郭深,但她不得不赶紧过去安抚一下,于是她提起唇角走了过去:「深哥,您这是怎么了?]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撇过站在一旁垂着头的一行人,怒斥道:「你们吃吃都是干什么的!怎么又惹深哥生气了!]

  那群人把头垂的很低,其中一个额角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破了,正缓慢但持续地往外流淌着温热的液体,他的脚边安静地躺着一个沾着血迹的玻璃瓶。

  张语绮收回眼神,转过深去挨着郭深坐下,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啊深哥,这么着急地叫我回来,是想我了?」

  郭深并不回答,脸色阴沉沉的,然后慢慢地动了动唇,原本就僵硬无比的表情这一下显得更加狰狞:「那群老家伙找你麻烦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语绮愣,有些奇怪,这事郭深怎么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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