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帝王金丹劫(一)梁高辅送丹

  筠州城中,稍有姿色的良家女子,都不到城西去走动。因为徽王府就在城西。徽王是有名的色狼。

  徽王府的朱墙又高又长。一到夜晚,高墙就投下恐怖的阴影。

  一个军官押着三乘小轿,就从这阴影中,溜进了朱墙下的一道小门。徽王朱载。正在王府的五花榭中等着这三乘送春小轿。

  徽王朱载正届中年,一袭宽大的王袍,掩不住他那赢弱的身子。

  他的脸是瘦削的,嘴唇很薄,鼻头微钩。他坐在摆满酒菜的桌案后,一双三角眼内,两个狡黠的眼球不住转动,显得习蛮而又尖刻。

  榭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徽王的眼珠忽然不转动了。他睁大双眼,定定地望着门外。

  王府总管引进来三个女子。徽王看见第一个,便满意地笑了。这第一个女子长得很丰满,又美丽又风骚,属于徽王历来喜欢的那种类型。

  徽王的目光望向第二个女子,顿时双目呆定,如被点了穴道一般。

  他一看就知这第二个女子是良家姑娘,是他的手下人为他掳来的“正点子”。只是历来的规矩,怕“正点子”不从,扫了王爷的兴,是以要从烟花行中找两个“新妓”来备用。

  这姑娘大约在十六岁左右,长得极为秀美。平民的装束,掩不住她那含苞欲放的处女身姿。她的神情显得惊慌而胆怯,一看见徽王就本能地往后退缩。

  第三个女子是胖是瘦,徽王已经注意不到了,因为他忘了再看。

  他立即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内寝,一边吩咐总管:“带进来!”他的话含着一种迫不及待的焦急情调。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地向两个烟花女子透了个眼色,两个烟花女子便拥着那姑娘向内寝走去,推着走向一张雕花大床。

  姑娘一见,开始挣扎。

  内侍总管起身上前,伸了右拳,在姑娘的小腹上轻轻一击,这姑娘顿时就身于疲软,无力反抗了。

  内侍总管干完这活,才悄悄退了出去。

  徽王催道:“扶她上床去!”

  两个烟花女子顺从他将姑娘扶上了雕花大床。

  徽王提高声音道:“解光她的衣裙!”

  两个烟花女子急忙爬上床去,去解姑娘的衣裙。姑娘的小腹上挨了一拳,全身脱力,无力反抗,只急得泪如泉涌。很快地,她被解光了衣裙,赤裸的身子躺在罗金被上,两个尖尖的乳头矗立着,随着她的抽泣不住颤动。

  徽王双眼睁得很大,口角流下了口水。他褪下锦袍。光着身子爬上床去,向两个烟花女子喝道:“两个贱人还不宽衣侍候?”

  胖妓女荡笑起来:“王爷要以一敌三,我姐妹敢不陪战么?”

  徽王听后一笑,口中赞道:“倒是个浪荡姐儿!”但他的双目却从未离开过良家姑娘的赤裸身子。

  姑娘显然还不指导徽王是谁,“大爷,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求求……,我作牛作马都会感激您的……”

  可怜的姑娘哪知道徽王的为人,到手的鸭子怎可能放飞呢,何况还是这么鲜嫩美貌的处女鸭呢!

  他伸出枯瘦的大手,一只抚摸着姑娘的脸蛋,另一只当然是落在那对挺立的娇乳上了。

  “求您放了我吧……”,姑娘还在无助地祈求着。

  徽王用两个指头夹住那雪峰上挺立的粉红乳头,来回撵动;而抚摸姑娘脸蛋的那只大手已经从上开始想平坦的腹部进发了。

  姑娘已经知道命运不可能为自己的祈求而改变,“流氓,畜生,……”,只要一个普通农家姑娘知道的骂人的话都放了进去,可是这只能增加徽王的性趣!

  “骂吧,使劲的骂……,我就喜欢刚烈的女子,何况还是格处女呢!哈哈哈……”,虽然大声笑出,但那空洞的笑声标明徽王一直纵欲过度,中气不足。

  徽王抚摸姑娘腹部的大手已经伸到她双腿间,虽然姑娘很用力地加紧双腿,但在那两个妓女的帮忙下,徽王很轻易地就分开姑娘的大腿,指头开始在粉红的小穴外打着圈。

  不知道是痒还是有另外的感觉,姑娘已经不自觉地扭动着屁股,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那是徽王这样纵情声色的老色鬼的对手。

  奇怪的感觉加上无限的害怕,姑娘已经忘记了漫骂,而是无助的叫喊着:“娘,救救我啊!娘……”

  徽王本想多逗玩,但身不由己,“你们两个将她的腿分开”,然后匆忙伏了上姑娘身体去。胖妓女用手指分开姑娘的小穴口,徽王扶稳自己的肉棒,对准姑娘的小穴。

  肉棒头部上下摩擦着姑娘的小学口,那里已变得湿润,润滑液不断排出体外。此时,徽王兴奋无比,亢奋的、狠命的插入,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噗嗤”一声,全根浸没在姑娘的小穴中。

  “啊!……”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无法忍受住那一瞬间的痛楚,面部肌肉扭曲,痛苦满面,泪水顺着脸两边淌下。姑娘的双手掐住床单,全身似抽筋般,那是少女被破身必经之路。

  徽王喜欢的就是那瞬时的感觉,能感觉到姑娘的穴壁在一刹那的收缩,夹住他膨胀的肉头,那种小穴想要紧闭,却被自己的龟头塞满整个阴道的感受,无法收缩的阴壁,只能如此夹住他的阳具,那种征服女人的感觉比杀死一个大敌还要来得爽。

  “……,痛,求求你,拿出来,求你……呜呜……”,姑娘无助地哭叫道。

  一阵委屈、一阵无奈、一阵悲愤,使姑娘伴着处女鲜血的流失而滚下了伤心的泪水……

  痛楚过后,却是一些姑娘始料未及的情况,随着处女撕裂时疼痛的消失,随着徽王肉棒在小穴中的深入抽插,随着娇嫩的奶头被抚摸、揉搓、吸吮得充血隆起,随着……这一阵阵的刺激终于激发姑娘的性感神经,渐渐地把她旋入了交合的美妙旋涡。

  胖妓女此时已褪下罗裙,伸出滚圆雪白的手,扶住徽王身子,不禁笑道:“王爷怎地如此争色?何不慢慢调清?”

  徽王正忙着宣淫,怒道:“放肆!”

  两个烟花女子对视一笑,胖姑娘还伸了伸舌头。

  在徽王那声喝叫中清醒古来的姑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大声哭叫起来。徽王用双手抱住她的脖子,一边在她的嘴上脸上狂吻,一边身子大动,肉棒在小穴中急速地抽插,不住宣淫。

  胖烟花女子大声道:“王爷果然虎威……”

  胖烟花女子一句话未说完,徽王忽然如漏气的气球,伏在姑娘身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榭寝内一片寂静,只有徽王的喘息和姑娘的哭声。

  稍停,徽王从姑娘的身上跌下来。“啪”地打了姑娘一个耳光,骂道:“丧门星!哭得本王定力大减!本王兴犹未尽,说不得只好留你在夜中慢慢消遣了。”

  徽王转过头望着胖姑娘道:“来吧。乖乖。该你服侍本王了。”

  胖姑娘尴尬地笑道:“王爷还能再战么?”

  徽王笑了:“你以为本王战败了么?好戏才开场哩!”他说着从枕下摸出一个固定在皮套上的细长硬物。将皮套套在身上,这样……

  胖姑娘笑不出来了,她吓得高声尖叫起来。

  徽王狞笑几声,便伸手去拖胖妓女。

  就在这时,这间专供徽王泄欲的密室中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是一个男人的叹息声,顿时吓了满屋子的人一大跳。

  “谁?!”徽王骇异地大喝。

  床帷后传来一个声音:“王爷不必惊慌,老夫是你请来的客人。”

  “客人?”徽王怒气更甚。“本王请了什么客人?什么客人又敢私闯本王的密室?”

  那个声音道:“王爷忘了令管家送与老道的请柬了么?”

  徽王记起来了,他昨天令王府总管送一个叫梁高辅的道士送了请柬,请他进王府来为他治“病”。

  “你是梁高辅?”

  “正是老朽。”

  “你是客人,哪有如此作客的?”徽王怒气未息,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一些。

  “王爷息怒。老朽也知如此作客,既不为礼,也不为臣。只是老朽不如此,又哪能为王爷诊断出‘病’情呢?所以王爷还得息怒,老朽才好移地开处方。”

  徽王沉默了一下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王爷也曾习过武功,王爷应当明白,老朽乃地仙式的道家高人,武林中纵然不数一数二,也是排名前十位之一。这天下嘛,老朽要去的地方,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徽王叹了口气道:“这倒也是。那么,这就请先生为本王开处方吧。”

  “就在此地么?”梁高辅微微惊异道。

  “这些女子,既非本王正配,又非注册嫔妃,玩物而已。道长又何必拘礼?”

  梁高辅笑道:“这倒也是。那么老朽就不客气了。”说着从床帷后走了出来。

  这时,几个女子已经将衣裙匆匆穿好。只见一个老道人,年逾八十,须眉皓白,头戴一顶香味冠,道袍闪着金光,原来却是金丝织造之物。他走到床前,抬手一抖袍袖,现出一双红润的大手,那手指甲竟有五六寸长。他抱拳微微一拱,连腰也不弯一下,便算是向徽王见过了礼。

  徽王仍然坐在床上,只是将一袭便袍披在了身上:“先生请坐。先生既然目睹一切,可曾看明本上的病情?”

  “老朽自然明白。”

  “那本王这病──”

  “王爷这病,乃是当今显贵们通常所患的一种伤阳症。王爷府中,姬妾成群,个个花信年华,如狼似虎。王爷偏生要让这些虎狼遍承雨露──哎,岂止这些。王爷只怕是一日也离不得这些美人儿了吧?这还不够,王爷更喜沾惹野花!王爷,你那元阳尽衰,肾康已成萎顿之状──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徽王听后,毫不惊异。反倒笑了:“此言有理。那么,本王这病又该如何医治?”

  “导引,服食。”梁高辅干脆地说。

  “道长说详细一些。”

  “导引着,练气。吐故纳新者。王爷也曾习过武的──”

  “道长不用说了。那练气之事,其苦不堪。你看本王是那种能够定下神来练气的人么?”

  “老朽只好用服食之法为王爷治病了。不过,这眼食之法并不治本。王爷还需先要明白才好。”

  “先生是指服食春药?”

  “正是。”

  徽王面露失望之色:“哎,本王服食过的春药,又何止十数种?”他连声说:“不中用的!不中用的!”

  梁高辅笑道:“除了老夫这药,天下哪有什么春药?”

  “道长的意思是说你有天下最好的春药?”

  “正是如此。”

  “那么──道长不妨当场一试。”徽王在床上性急地说,一边解下那个皮套,望着梁高辅道:“道长目睹了本王这替代之物,不至外传吧?”

  梁高辅大笑道:“王爷放心!老夫岂是多舌之入?”说着,右手一翻,掌心已摊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他喝了一声:“起!”那药丸便奇妙地从他掌中自行飞起,犹如那药丸自己长了翅膀一股,缓缓飞向徽王。

  徽王一惊,随即大声道:“道长好内力!”

  梁高辅笑道:“王爷没有说是邪法,认得出是内家功夫,老夫可服了王爷了!”

  徽王接过药丸问道:“怎么服法?”

  “天水吞服。”

  云游之人将口中唾液称为天水。徽王依言,将药放进口里,吞入腹中。

  梁高辅起身道:“老朽在门外等候,王爷逍遥过后,再行论道如何?”

  “老道长不照顾本王么?本王万一有了偏差,怎么办?”

  “老夫这仙药,累试不爽,又岂会有什么偏差?这等交合之事,历来是干得看不得的。”梁高辅放肆地笑。“那会臭坏三代人的!”他边说边退到门边,异常熟练地打开密门,说了声:“王爷见谅,老夫告退!”便走出密室。

  梁高辅关上门,对候在门外的王府总管道:“总管还在这里么。老夫谢过了。”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一颗珠子,随手递给总管。

  总管接过珠子,一眼便看出是珍稀之物,价值在千金之上。但他不露声色地随手将珠子藏人怀中,小声道:“道长还有什么吩咐?”

  “总管请去传七名内眷来此伺候王爷。”

  “传来干什么?”总管诧异道。

  “供王爷侍寝之用嘛!”

  “侍寝?哪里要如许之多?”王府总管更加惊诧了。“王爷一人,哪能享用十女?”

  “原来不能。但服食了老夫的仙丹,王爷就能了。”

  “这个──只怕有些言过其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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