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飞见她言语婉娩,一字一珠,犹似新莺啭歌,让人听得神怡心醉,一时魂恍恍的,如入云端,呐呐道:“我……我不是生你气,只是……只是有点不甘心!”花羽飞喟叹一声,接着道:“我好歹也是桃花谷少谷主,为什么想喜欢一个女子都不行!你我每次见面,为何就不能光明正大,总是要偷偷摸摸!每当想到这里,我心中就有气!”

  南宫诗诗轻摇螓首,低语道:“羽飞哥你不必自怨自艾,谷主这样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又何须心存埋怨。”

  “她是我妈,我做儿子又岂敢对她心怀怨怼!但我就是不明白,妈明知我喜欢你,却从中百般刁难,显然是不想我和你好,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你都二十二岁了,仍是一年大,二年小,这般孩子气。”南宫诗诗嘴含微笑,说道:“谷主虽然不喜欢咱俩时常见面,但从没有勒令阻绝。要是一道宫令下来,到得那时,诗诗真的不能来见你了。羽飞哥,你不妨细心想想,以谷主的精明才智,咱俩晚上背地里会面,难道谷主会不知道么。这种事情,咱二人又怎能瞒得了她!再说,其实谷主对咱俩已相当容忍退让,一直以来,都是暗不作声,光是这样看,莫非你还不满足吗?”

  花羽飞摇头一叹:“妈的厉害,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话后抬起眼睛,望向夜空的明月,叹道:“打从我十四岁上,妈开始对我诸多严管,整天严词厉色,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这样都还算了,但最令我不明白的,就是不许我和谷中女子交往,我问妈究竟为什么,她只对我说,这样做全都是为我好,担心我为了男女之情,会影响我修练武功。”说到这里,花羽飞似是想起一件事,双眼盯着南宫诗诗,问道:“对了,诗诗你可有发觉,妈近日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很多,对我的管束,再没有当初那般强硬,还肯相容咱二人见面,你道是否很奇怪?但我总是觉得,妈这个转变,也来得太突然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妥。”

  南宫诗诗听后,微微笑道:“敢情是你想多了,谷主一直来就知道你和我好,是以不忍对你太过决绝,所以才……”说话未讫,已见花羽飞不住摇头,把个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不对,不对!妈的性子我最清楚,她的说话,决计不会轻易收回,我看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南宫诗诗“噗哧”一声,掩嘴笑道:“你这个人就爱胡思乱想。没错,谷主这样做,当然有她的原因。其实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南宫诗诗抬眼望向情郎,情意深挚的看着他:“你目前最要紧的事,便是修练‘英华神功’,但凡修练此功,大旨是要阴阳调和,水火互济,务求阴阳相配,方得泉源不竭,生化不息。当初谷主传授神功给你时,相信已和你再三叮嘱,要练好这门功夫,必须在还未冲破神功第二层之前,你要保持童子身,绝对不能和女子交欢。唯有这样,才可让你达到蓄阴聚阳,养气生精。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花羽飞对母亲的嘱咐,自当不会忘记,但在他心中,仍是有一百个不忿:“喜欢一个女子,未必就要和她干那种事。不说别人,就以你我为例,咱俩从小就一直相好至今,这些年间,咱们除了摸摸手儿,亲亲嘴儿,说到最破格的,就是要你为我撸撸管儿,消消欲火,除此之外,还不是清清白白么?其实这两件事儿,又岂能混为一谈!”

  南宫诗诗听见,想起近年和他交颈相靡、亲昵狎亵的情景,脸上不禁升起一团红晕,抬起粉掌,轻轻在他身上搥了一下,含羞道:“你真是的,脱了裤子,还要人家……人家用手为你射精儿,这样还算是清白吗?”

  花羽飞听得“射精儿”三个字,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双手使力抱紧怀中的美人,笑道:“但你依然纯洁未污,还不是清白么?”

  南宫诗诗把头埋在他胸口,却没有回答他,心中却想着另一事:“有幸谷主处处提防留心,还不时与我百般叮嘱,教我务必小心在意,尽量抑遏自己的欲念,绝不可和羽飞哥发生肉体关系,若非谷主常常鉴戒警惕,恐怕我早就把持不住,贻害羽飞哥一生了!”南宫诗诗想到这里,暗自说了声万幸。

  花羽飞见她不言不语,心中奇怪,问道:“诗诗,为何不说话,莫非你认为我的话不对?”

  南宫诗诗摇头一笑:“你这些说话虽然有点道理,但谷主就未必这样想。”

  花羽飞不忿道:“妈就是喜欢瞎担忧。”

  南宫诗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桃花谷上下弟子近百人,女弟子还占了七成,况且半数女弟子中,都是谷主千挑万选的年轻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当今江南十二钗里,桃花谷就占据了五席,这就可想而知。而我家谷主,更是国色天香,在天下各大家族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而羽飞哥你又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倘若一个不好,你被宫中女子所惑,破了童子之身,你所修练的‘英华神功’,岂不是前功尽弃!光凭这一点,你教谷主又怎么能不担心。”

  花羽飞乍然听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八个字,立时心花大开,手上再一使力,已将南宫诗诗牢牢抱住,笑道:“我的诗诗就是眼光了得,难怪你早就看上我这个活潘安!但话又说回来,像本公子这等人物,确实难免会招来掷果之苦,不过你大可放心,在本公子心里面,我最爱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诗诗你一个。”

  南宫诗诗骤然给他双手抱住,彼此胸腹贴得密密匝匝,不由全身都发烫起来。听了花羽飞这番言语,却又忍俊不禁,忍不住“嗤”声一笑,伸出青葱似的纤指,在他脸上轻轻一点,说道:“好一个孤高自许,目无下尘的色鬼。还不放开我,人家都给你闷死了。”

  花羽飞如何肯听她,倒将她抱得更紧,让她胸前的一对丰满,牢牢紧贴在自己胸膛,只觉绵软丰硕,真个惑人心脉。花羽飞强忍心中的激荡,说道:“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时常听人说,什么‘粉滴脂酥’、‘玉软香温’,我今儿当真体会得到了,果真是香喷喷,软柔柔,着实令人受不了!”

  南宫诗诗给他拥抱在怀,全身几乎动弹不得,还有一团坚硬的物事,正紧密地抵在自己肚腹,硕大而烫热。她对花羽飞这根话儿,早就已经不陌生,尤其眼前这个小冤家,总爱向她耍流氓。南宫诗诗一想到这里,禁不住就想到它的形状,坚硬滚烫,还有那个龟头,每当射精时,总是弄的自己满手精液!这时想来,真个叫她又恨又爱,却又惹得她无限遐思。当下与他道:“你这个人怎地这样坏,没来由都会硬起来……”

  话犹未了,花羽飞已抢先向她发动攻势,猛然低头,用嘴封住她檀口。

  “嗯!”南宫诗诗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反应,一根灵舌已闯入她口腔。

  花羽飞紧紧搂住她,吻得如痴如狂,感到满口弥漫着芳香,眼前这个美人儿,当真是甜美到极点,如此迷人的芳津,教他如何按捺得住,忙把个舌头乱窜乱钻,恣肆婪索美人的甜蜜。

  只消半霎儿工夫,南宫诗诗终于受不住这股狂热,渐渐忘其所以,变得和他同样热情。只见两根舌头牵丝挂涎,亲昵地卷缠在一处,气吸吸,喘吁吁。二人直吻得迷离倘恍,如梦乍回。

  花羽飞平素眼空心大,刁滑古怪,向非循规蹈矩之人,况且二人早就亲热惯的,乘着淫火高昂,岂能安分守己,见他骤然探出怪手,五指箕张,满满的抓住南宫诗诗一团乳肉,牢牢握在手中。才把玩得几回,便觉乳头硬如荚果,挺然抵在他掌心,虽是隔着层层衣衫,但那股诱人的美感,仍能历历可辨。

  南宫诗诗受他调逗摆弄,亦禁不住心旌激荡,又是害羞,又感舒服,她目前能做的,便只有紧紧抱住爱郎,再无力气抗拒他的挑逗,只得任其为所欲为。

  不觉间,盏茶时间过去,花羽飞方感心满意足,慢慢抽离嘴唇,正要与她说些风情话,尚未开口,却见南宫诗诗星眸如丝,脸泛陶醉,呢呢痴痴与他对望着,神情意态,实是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花羽飞看着这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世姱容,直看得欲令智昏,竟动手解脱她身上的衣衫。

  南宫诗诗猛然惊觉,连忙用手阻挡,满面娇嗔道:“不要嘛,你就是爱欺负诗诗,早知你会这样,今晚就不来见你了。”

  花羽飞与她青梅竹马,感情非比一般,但从来不敢向她用强,见她出手阻止,亦只好停手,但见着她那副宜颦宜笑、丹唇启秀的模样,不觉又酥了半边身,心里不由赞叹起来:“桃花谷近百女弟子中,若说身材样貌,除了母亲外,又谁人能与诗诗相媲美!幸好诗诗久居谷中,向来不在社会走动,才没被社会中人发现,若非如此,当今江南十二钗,恐怕也得再排排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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