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霸和一号进入大厅之后,突见大厅已经点燃白烛,老者肃然坐在桌旁,另外三名裸女低头不语。
二人的脸上倏地冻结,入厅之后,贾霸在一号的主意下,缓缓的跪在老者的面前,望着他道:“贾霸拜见师父。”
说完,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老者朝壁前那张小方桌一指,沉声道:“过去叩六个响头,她们两个是因你而死的。”
贾霸应声是,直接爬行过去,他叩了六个响头之后,望着小桌上那对白烛,立即想起替他掌伞遮雨而横死的少女。
他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老者瞧着暗暗颔首道:“好一付赤子天性,该训练你狠心些,免得吃亏!”
便立即沉声道:“用膳吧!”
老者朝前空位一指,沉声道:“坐!”
贾霸朝四女一瞧,正欲启口,老者已经沉声道:“你自现在起已是少君了,她们仍是侍婢,岂可平起平坐!”
他应声是,立即过去坐下。
四女立即分成两批上前服侍。
贾霸在巫家庄中好似一粒芝麻般,根本没人瞧起,相反的,由于他的叛逆性及顽皮,时常遭人叱骂!
此时,好似“鲤鱼跃龙门”般摇身一变成为“少君”而且有两位香喷喷、光溜溜的美女侍候他用膳,他不由全身轻颤。
侍候他的是一号和四号。只见一号挟起一块鸡丁低声道:“少君这是四号的绝活,尝尝看。”
贾霸嚼了几口,含笑道:“好手艺,不过,若能以公鸡为料,口味更佳。”
四号轻咦一声道:“少君,你知道它不是公鸡吗!”
“不错!而且还是一只下过蛋的母鸡!”
“死老唐,竟敢骗我说还是菜鸡哩!”
贾霸哈哈一笑,不过,一见到老者沉着脸,他倏地止住笑声,由于刹车太急,他连咳三下,方始继续用膳。
他已经多天没有沾到菜饭,越吃越好吃。不过,老者却已经起身道:“霸儿,你跟我来吧!”
“哇操!霸儿,好遥远,好亲切的名词喔!”
贾霸心中一颤,接过四号递过来的手巾拭净手嘴之后,立即跟了出去。
老者站在铁桶旁,沉声道:“一号和你提过铁桶了吧?”
“是的,师父为了此桶,花费无数的财力、心力和风险,徒儿先前却一再对你无礼,真是罪该万死。”
“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先向你解说清楚。不过,此桶乃是空前绝后之宝贝,自今夜起,你必须继续浸泡。”
“这……”
“是不是怕疼?”
“不,不怕,只是……如何睡觉呢!”
“从今晚起,你不能睡觉。”
“哇操!我是人呀!不是无敌铁金钢!”
“嘿嘿!我正是要把你淬炼成为铜筋铁骨,不惧兵刃,不怕万毒,能文能武的盖世高手。”
“这……可能吗?”
“只要你依照我的指示,不出五年即可到达这个境界。”
“真的呀?太不可思议啦!”
“嘿嘿!不错,这是一件前世没有的创举。不过,我有把握完成,来,你站好,我先替你扎基。”
“这……刚吃饭,不宜剧烈运动哩!”
“嘿嘿!你这个天打不死,雷劈不垮的精灵鬼,还在乎这些无聊的养身之道呀?把心情放轻松些吧!”
说完,双掌立即按在他的“膻中”、“气海”穴上。
他刚将真力贯入,倏觉真力加速外泻,吓得他急忙缩手撤身,沉声道:“你练过‘鲸吸大法’吗?”
“哇操!什么是‘鲸吸大法’呀!”
老者凝视他片刻,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倏地拔下一根头发,沉声道:“按在你的右腕脉。”
“哇操!右腕脉在何处?”
老者朝自己的右掌内侧一指,沉声道:“按着会不住的颤动之处,就是右腕脉。用头发按住它,别乱动。”
贾霸试探一摸,果觉指梢弹得隐隐生疼。立即欣喜的将发梢按在上面,然后,瞧着老者。
老者持住头发的另一端,凝神默察。倏地轻咦一声道:“好充沛的内力,不可能呀!怎会有这种现象呢?”
他凝视贾霸片刻之后,抽回头发,以它轻轻的戳遍贾霸身前后的每一处大穴道之后,倏地仰天长笑。
那笑声中气十足,贾霸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吓得立即捂耳后退。
正在用膳的四女悄悄的探头打量。
因为,她们跟了老者这么多年,他除了“交货”之时有些笑声之外,平日一直脸色深沉,从未似现在这么高兴。
好半晌之后,只见老者含笑道:“三年,精灵鬼,你听清楚了,老夫有信心在三年内,令你达到那个境界!”
“真……真的呀!”
“不错,哈哈!真是天公作美,居然替你冲开了生死玄关,来,我把运气调息之法告诉你,你马上可以玩,哈哈!”
他又笑了片刻,方始沉声道:“耳观鼻,鼻观心,抱元守一,自有热气自腋下三寸处浮起,任它去跑。”
“哇操!它会不会跑累呀?”
“累?哈哈,不会,越跑越有劲哩!不过,在它奔跑之际,你可要注意外界有没有人要修理你!”
“如果有呢?”
“哈哈!很简单,左掌或右掌朝接近之人或物一挥就行啦!不过,若对方丢来爆竹,就要赶紧收功跃开。”
“收功跃开?跃开就是跑开,如何收功呢?”
“哈哈!叫它不要乱跑,快跑回腋下三寸处呀!”
“喔!我懂,这跟我在和人打架一样!”
“哈哈!不错,来!现在先叫它开始跑,你开始想象腋下三寸处有一股热流涌出来吧!”
“想就有吗?”
“不错,试试看吧!”
贾霸定下神,眼观鼻,鼻观心,幻想有一群人在奔跑,果然立即有一团热气自腋下冲了出来。
他的身子刚一震,立听老者沉声道:“别出声,看看它怎么跑呢?”
贾霸原本高兴的要叫出来,被老者一阻拦,立即定下心注意那团开始往上跑的气团如何跑。
老者乃是老行家,他方才已经察过贾霸的百脉。此时凝神一瞧,立即发现那股充沛内力自动运行起来。
他凝神瞧了盏茶时间之后,欣喜得全身连颤,忖道:“天呀!人体能有这种抄捷径的运动真气方法吗?”
他如痴如醉的盯着贾霸。
贾霸如痴如醉的注意体内那团奔跑不停的玩意儿。
四位少女回到桌旁之后,立听四号低声道:“神君今晚似乎反常哩!”
一号含笑道:“不是神君反常,一定是少君的表现令神君满意了。”
“嗯!有理,不过,我对于神君的授功的方法觉得奇怪哩!什么跑啦!简直怪哉。”
“格格!少君原来就是怪哉,当然要用怪方法啦!”
“格格!这叫做投其所怪吧!”
“格格!有理,各位,你们有没有发觉一件怪事呀?”
“什么怪事呢?”
“通常,不论人畜,只要被雷劈中,绝对无法活命。六号和少君一起遭雷劈,六号惨死,少君为何会没事呢?”
三号低声道:“六号不仅死于雷劈,亦死于中毒,因为,我在埋葬她的尸体之际,险些被余毒所制哩!”
一号神色一变,低声问道:“什么毒呢?”
“可能是七禽丹气之毒。”
“这……少君怎会伤她呢?他们没有恩怨呀!何况,少君的四肢在桶中,穴道又受制不可能伤她呀!”
“我想了很久,会不会是六号自己去摸少君的头发,才会中毒的哩!”
人死无法对质,任凭她们四人如何的假设,仍然没有结论,无奈之下,只好匆匆的用完膳理餐具。
戍亥之交,四女终于等到了人。不过,她们一见到只有老者含笑进来,在迎接之际,暗暗闷不已。
老者坐下之后,拿起香茗喝了数口之后,含笑道:“少君尚在入定,你们别去惊动他,早点下去歇息吧!”
一号恭声道:“神君小婢一事不明,请神君指示。”
老者今晚心情特别好,立即颔笑点点头。
“神君,据三号说,六号的死因除了遭雷劈之外,尚有可能中毒,只是,不知她为何中毒?”
“可能是少君无心之错。他至今尚未知此事,谁也别向他提及此事,免得添增他的歉疚心理。”
四女立即含首不已。
老者又道:“少君吸收七禽之丹气之后,虽然曾经淋过雨,不过,尚未去净,六号好心欲替他拭水,才有此劫。”
一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六号会一手抓伞,一手抓桶,请问,少君目前是否已经去尽七禽丹气之毒呢?”
“哈哈,傻丫头,他若尚有余毒,他和你接触这么久,还会活命吗!”
“神君教训得有理,不过,他的气色似没有沾过七禽丹气剧毒之模样。”
“嗯!你很细心,这是一件怪事,本神君精诸歧黄及用毒,下午又遍查药物纲目,至今却仍然无法理解此事。”
“目前,少君体中不但没有一丝毒素,而且气机旺盛,已经贯空生死玄关,连本神君亦自叹不如。”
四女不由神色大变……
“最令本神君百思不解的是,他的运动路线大异常轨,专抄捷径,却毫无气血逆行之后遗症。”
“更令本神君骇异的是,我曾经接触到他的‘膻中’及‘气海’穴,真力甫吐,立即加速泄往他的体中哩!”
一号脱口道:“磁性,雷劈带来之磁性。”
老者惊喜的道:“一号,你是指易经中之磁性吗?”
“是的,可能吗?”
老者立即在厅中来回走动思忖着。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沉声道:“三号、四号,你们去把铁桶搬进来,记住,千万别惊动了少君。”
三号及四号点点头,立即出去。
片刻之后,她们将铁桶抬入,老者掀开铁盖,持烛凑前一瞧,立即神色肃然的仔细打量及嗅闻着。
一号乖巧的立即去取来一支半寸粗,四尺长,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黑棒子,恭敬的交给老者。
老者仔细的搅拌桶中药液盏茶时间之后,摇头道:“此桶药液已被劈成废水,大自然的力量太可怕了!”
一号问道:“那少君如何淬练筋骨呢?”
“哈哈!他已经打通生死玄关,又有充沛的大自然力量,只要继续运功,三年之后,没人能够奈何他了。”
诸女欣喜的立即低声向老者道贺。
“哈哈,从明日开始,你们四人轮流教导他轻功,掌,剑,及暗器,按照那本秘笈逐一传授,别急进,知道吗?”
“是!”
“下去休息吧!明早别忘了把药液倒掉。”
“是!”
※※※※半个时辰之后,房中五人相继入睡,只有仍陶醉于注意体中小家伙如何奔跑的贾霸,仍然站立不动。
倏见一道黑影自一株古松旁闪出,赫然是那位黑衣老者,他盯着贾霸,忖道:“怪啦!那个铁桶到哪儿去了?”
他纵眼向四周瞧了一阵子,忖道:“甄老毒怎会放心让这小子光溜溜的站在这儿发怔呢?”
他立即绕到远处悄悄的打量一阵子之后,正欲上前看看贾霸之际,倏听贾霸叫道:“哇操!你是谁?”
双方相距二三十丈,黑衣老者又特别小心的移动身子,想不到却会被发现,他直觉的暴射而去。
倏见老者自屋中射出,他凝视远处一眼,突然喝道:“金老邪,你有种来,何必急着走呢?”
黑衣老者正接近林沿,闻言之后,倏然止身,沉声道:“甄老毒,你把我留下来,有何用意?”
老者自壁上取下青袍罩上以后,阴声道:“金老邪,你深夜来此,定然另有用意,道来听听吧!”
“哼!老夫路经此城,听说有个死亡谷,特地来瞧瞧,原来是你在暗中搞鬼,你布阵下毒,未免太不人道啦。”
“嘿嘿!金老邪,你什么时间变成菩萨心肠啦?听说你卧风岭闭关授艺,怎会跑来此地呢?”
“哼……你休管,别忘了落鹰峡之约。”
说完,疾避入林,一晃即逝。
老者嘿嘿一笑,扬声道:“金老邪,落鹰峡相会之时,即是你俯首称臣之时,你等着吐血吧!嘿嘿……”
远处飘来一声冷哼,却未听下文。
老者朝站在身后的四女道句:“换上‘游魂遁影阵’吧!”
立即朝贾霸招招手,然后走入厅中。
贾霸跟着入厅之后,一见老者已经坐下。他立即坐在他的身边问道:“师父,你趁早休息吧!”
“你不想知道方才那人是谁吗?你不想研究你为何能够发现那人吗?你想不想和那人一般一窜就十余丈远呢?”
贾霸双眼光芒连闪,点头道:“哇操!师父,您实在不简单,我正打算在天亮后向您请教这三个疑问哩!”
“哈哈!反正我一时没有困意,咱们就聊聊吧!那人姓金,草名聪,外号金老邪,当今武林除了我之外,没人敢惹他。”
“凭心而论,他的武功,机智皆与我不相上下,所以我们二人才会接连斗了四十余年,仍然比不出高下。
“金老邪的唯一宝贝孙女金晓心,自幼即得到他们夫妇的真传,所以,他才在四年前建议十年比武之约。
“嘿嘿!这四年来,我走遍中原,一直找不到中意的传人,想不到居然会遇上你,而且一见投缘,哈哈!”
“哇操!那个金晓心多大了?”
“十一岁,不过,已有十二年的练功历史了。”
“哇操!爱说笑,哪有这种事呢?”
“金老邪早就有心要压下我。所以,在他媳妇有孕之时,即以药物及运功导气方式,开始筑基哩。”
“哇操!哪有如此邪六之事,不怕‘露胎(流产)’呀?”
“哈哈!以金老邪之能,怎会发生这种意外呢?因此,婴儿生下之后,十月即可行走,两岁就会打拳哩!”
“哇操!真够恐怖,那现在岂非嘎嘎叫,没敌手啦?”
“我上回与金老邪比试之时,她也在场,她居然把我的招式名称一一叫出来,险些叫我落败哩!”
“哇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怎能和她比呢?”
“哈哈!雷劈不死你,你还怕什么呢?谈谈被雷劈的滋味吧。”
“哇操,真够恐怖,真够疼。我被劈一下就昏倒了,可是,又被第二个劈醒,然后又被劈昏,哇操!惊死郎,疼死郎喔!”
“哈哈!你真命大,六号被劈成黑炭,你却安然无恙哩!当时,肚子中有没有比较特别不一样的感觉?”
“哇操!五脏六腑彼此纠缠不清,好似打得难分难解哩!哇操!我当时已经觉得非死不可了,想不到却没事哩!”
“哈哈!光是这件事,就可以把金晓心吓死了,你何必怕她呢!”
“哇操!我难道要和她比赛天打雷劈?”
“哈哈!精灵鬼,还会损老夫哩!”
“咳!失礼,失礼,徒儿一向胡扯惯了。”
“哈哈!说过就算了,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一号她们四人从明日早上,开始传授你各种武功,不出三年,你就可以追上她了。”
“哇操!真的呀!太棒了!”
“哈哈!别高兴得太早,练功挺苦的!”
“安啦!我自幼吃惯了苦啦!师父,我方才怎么会突然听见金老邪的脚步声呢?难道我已经变成‘顺风耳’啦?”
“哈哈!不是,那是因为你体中那团真气运转之故。”
“真气?气谁呀?”
“哈哈!那是学武名词,就好似人们的力气般,瞧不出它的形状,不过,它却能让你做得多意想不到之事?”
说完,右掌随意一抓。
“咻!”一声,褂在壁上的宝剑立即飞落他的掌中。
“哇操!师父,你会妖……不……你会……这个……这个……”
“哈哈!这不妖法,这叫做‘虚空摄物’,全靠体内真气的帮忙。不过,必须与它很熟,它才肯帮这个忙!”
说完,右腕一振,宝剑再冉冉飞去,轻轻的“就位”“哇操!太不可思议了,师父,我也能练成这种功夫吗!”
“当然能,不过,不能急,就好似幼儿刚学步,不可急着跑步。”
“哇操!我懂,金老邪方才能够一下跳那么远,也是真气在帮忙吗?”
“不错!所以,你必须熟悉它如何奔跑,以随时指挥它。”
“哇操!我会努力的。师父,我以前在庄中曾经看过很多人跃来飞去,当时真好奇,却没有肯告诉我哩!”
“哈哈!江湖一点诀,说穿就不值钱。你可以试验用任何姿势,熟悉真气如何奔跑,你现在就试试看吧!”
贾霸点点头,双眼立即一眯。
“别眯眼,你听过‘心心相印’吗?”
“哇操!那是男女情话呀!”
“哈哈!也可以运用于你和体内真气呀!想一想,你叫它跑,试试看它会不会马上就跑呢?”
这是武学另一境界,“意念一动,真气倏生”老者刚说完,倏见贾霸面露喜色,他不由惊喜万分。
天呀!奇才,真是奇才呀!
他立即将双腿一一盘,坐在椅上调息了!
深夜丑寅之交,老者醒来之后,突见贾霸也盘在椅上,而且天庭隐泛刺眼的金芒,他的一颗心儿砰然急跳了。
天呀!这……这是“五气朝元”“三花聚顶”的初步现象呀?即使他自己也不可妄想能够抵达这个境界呀!
金芒越来越强,面积越来越广,在半个时辰之后,已见不到他的人,只剩下一团刺眼的金圈子。
一缕清香的药味随之飘散出来。
清香越来越浓,金光却越来越淡,老者情不自禁的恍悟道:“天呀!大还丹,一定是少林的大还丹!”
他搔发思考一阵子之后,悟道:“嘿嘿!一定是金老邪搞的鬼,嘿嘿!这个可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了。”
他立即颔笑瞧着贾霸真气动转情形。
不知不觉中,朝阳冲破黑幕自东方冉冉上升,四女乖巧的蹑脚出厅,开始打扫院子及做膳。
此时,贾霸周身之金圈已经变成白圈,天庭亦一片雪白,老者含首道:“行了,已经返璞归真了,金老怪,你输了,嘿嘿!”
他轻飘飘的掠出厅,然后,入林检查着阵式。
盏茶时间之后,他含笑走到四女之前,道:“咱们先用膳吧,他还在玩哩。”
四女立即含首点点头。
倏听贾霸叫道:“等一下,我也要吃!”
声音方歇,立听“啊”的一叫。
只见贾霸直接自门中冲出,一直冲到门外三丈余远,身子踉跄三大步,方始稳下身子来。
老者知道这是因为功力暴涨至“涨停板”的现象。立即颔首笑道:“哈哈,是不是真气在作怪呀!”
贾霸回头朝厅中望了一眼,摇头道:“
我没有叫它帮忙呀!““哈哈!一定是它太鸡婆啦!别慌,一号她待会儿会告诉你如何与它打交道,先过来吃饭吧。”
这回,贾霸不敢再度跑步了,他走到桌旁坐下之后,摇头道:“怪啦!我这双脚好似装了弹簧,随时要弹跳上去哩!”
“哈哈!又是它在鸡婆啦!吃饭啦!”
贾霸在一号及三号服侍之下,用完膳之后,立即迫不及待的道:“师父,我可以开始练武了吗?”
“可以,一号,先授他提气掠身之法。”
一号嫣然一笑,脆声道:“少君,请随小婢来吧!”
说完,带他走向水池。
贾霸一见池中已经到处插着高低不一的树杆,他立即叫道:“哇操!挺好玩的,是不是要打水仗呀!”
“格格!不是,你瞧!”
倏见她身子一弹,疾落在一块树杆之后,立即随意在那些树杆上方纵跃起来,那胴体不由令他双眼一直。
不久,当她掠回他身前,一见到他的神情,双颊倏地一红。贾霸作贼心虚的立即低下头。
她轻咳一声之后,脆声讲解提气掠身及沉气降身,挪闪之方法,同时逐一的纵跃挪闪起来。
贾霸童心一生,立即跟着移动起来。可是,由于冲劲太大,他先后落水中十余次之后,方始有些心得。
因此,他自告奋勇的掠上池中一块树杆,可是,当他欲掠上第二块树杆之时,由于冲力太大,立即摔入池中。
他尴尬的一笑之后,立即自池中向上射起。
“咻!”一声,他一口气升高六丈余,立听一号脆声道:“少君拧腰沉气,先飘落在右侧树杆上再说。”
“好!”
“叭!”一声,他已经挺立在一块树杆上面。不过,由于力道太猛,一口气将那块树杆压低了五尺余,方始刹车。
一号脆声道:“行了,放松心情,好似平常在跳着玩,试试看!”
说得容易,做起来却不易。不过,凭着他的杠子头脾气,他跳了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有些眉目!
“很好,少君现在隔块跳,试试看!”
贾霸的信心已生,哈哈一笑之后,果然掠级连跃了盏茶时间,而且没有落水纪录,乐得他跳得更起劲了!
“少君,试试左右纵跃。”
“好,看我的!”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贾霸又连跳了一个时辰之后,一号又脆声道:“少君配合翻筋斗,试试看。”
“哇操!好点子,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于是,他先试探性向前翻,等到安然无事之后,立即自动改成侧翻及后翻,令旁观看的老者及其他三女颔首不已。
倏听老者传音道:“一号,以石掷他,教他如何闪躲。”
一号立即脆声道:“少君,小婢现在朝你丢石块,你只准躲闪,不准挥掌,要不要试试看?”
“好点子,快来!”
“少君,闪躲之前先瞧好落足点喔!小心啦!”
“咻!”一声,一块小石粒被一号以指尖弹向他的右膝,倏地他叫声:“哈哈,打不到!”
立即掠出丈余外。
一号等他站稳之后,再度弹向他的右膝。
他哈哈一笑,再度闪开。
“少君注意啦!小婢要加快啦!”
“咻!”一声,一粒小石疾弹向他的右胸。
他侧身一闪,哈哈笑道:“再来呀!”
“咻!”一声,一粒小石疾射向他的腰间,他倏地向右一闪,那知,他刚落在另外一块树杆,一粒小石己疾追而至。
“叭!”一声,他的右臂中了一弹,他的脸儿一红,一见又有一粒弹来,立即向上拔。
“咻!”一声,他向上射出十余丈高,一号喝声“小心啦”左右开弓,石粒源源不绝的射击。
“叭……”声中,他的右臂连中三弹,心儿一慌,“扑通”一声;他已经摔入池中,而且喝了一大口水。
一号忙问道:“少君你不要紧吧?”
“哇操!没事,好厉害,我不会再当空中飞靶了,再来吧!”
“哗啦!”一声,他疾射出水面,落于一块树杆上面。
一号也真乖巧,她忽紧忽松的弹出小石,制造种种状况,让他既有信心,又不敢太大意了。
晌午时分,只听老者哈哈一笑,道:“行啦!远超进度了,吃饭吧!”
说完,率先步向厅中。
贾霸自二号的手中接过毛巾边擦身边道:“哇操!想不到练功这么好玩,一号,谢啦!”
“少君你太客气了,你的反应真快,令小婢佩服,二号下午会教你如何挥掌接石粒或劈开石粒。”
“哇操!真的呀!太棒了!”
果然不错,他用完膳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欲走向水池,却听老者含笑道:“别急,等东西消化了再练吧!”
“是!”
他好不容易等到未申时分,立见二号含笑道:“少君,请!”
“走吧!先谢谢你啦!”
“少君,你太客气了!”
二人来到池边之后,二号含笑道:“少君请你丢一块石子过来,不过,可别太用力喔!小婢怕受不了哩!”
他含笑拾起一粒石子,抖手一掷,它立即飞向二号。
二号纤掌一挥,“叭!”一声,石子立即在她身前三尺外被震得粉碎。贾霸脱口叫道:“好厉害,这是什么功夫?”
“气功,将真气跑往掌心,就行了,不过,要看飞来物体之大小及快慢,来决定要出多少真气。”
“哇操!我明白了,来得越大,越快,就越用力,对吗?”
“对!对!来,试试看吧!”
说完,她立即拾起一块小石,振腕掷去。
贾霸紧张的盯着它,等它飞距三尺远处,倏地一翻石掌,“叭!”一声,小石立即化为粉灰疾卷向二号。
二号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立即向左侧一闪,避开那些粉灰,同时道:“行啦!不过,不必如此的用力。”
“可是,我并没如何用力呀!”
“那你可以在距离更远之处,就出掌,万一对方射来引爆之物,你也可以少受波及,对不对!”
“嗯!有理,来吧!”
二号自动后退丈余之后,振腕掷出一粒小石。那知,小石刚脱手飞出二尺余,她立即发现一股潜劲已经涌至。
她吓得立即向左后方疾退。
“扑通”一声,她已经坠落于远处。
那粒小石早已被震成粉末坠入池中。
“哇操!怎会这样呢?你不要紧吧?”
二号上岸之后,苦笑道:“少君,你的动作太快啦!我看该改变一下练习方式,嗯!你先掠上树吧!”
贾霸点点头,立即掠上树瞧着她。
二号手各抓着一块小石,脆声道:“少君我发连环炮,你可以挥掌,也可以闪射,这样子行吗?”
“好呀!来吧!”
二号喝声:“小心!”
立即弹出一粒小石,身子同时朝右侧奔去。
果然不错,那粒小石刚飞出二三尺,立刻被震碎,而且掌力余劲立即制造一声“轰隆”大响及劈出一个大洞。
二号心中暗骇,左右开弓,弹出二石之后,继续向右一闪。
“叭!”一声,一粒小石被震碎,另一粒却向他的心口,不过,它尚未接近他的身子,立即又被劈碎。
“好功夫!再来!”
“咻!”声中,三粒小石以“品”字形飞向他的胸前。
他连劈二掌震碎二石之后,一见另外一粒已经飞近心口,立即侧身一闪,然后叫道:“哇操!来个四季谣吧!”
“格格!好,小心啦!”
“咻……”
四粒小石分别飞向他的喉、心、腹、膝,逼得他在劈碎一粒小石之后,慌忙向右边掠去。
二号歇手道:“少君,你的左手可发动呀!对不对?”
“哇操!可以左右开弓呀?再来!”
二号喝声:“小心!”
四粒小石子仍然疾飞向同一部位。
他为了避免左掌不听话,先将左掌用力一挥,然后,右掌连劈四下,“轰!”一声,池旁多了一个三丈方圆,五丈深的大坑。
二号脸色惨白地站在一侧,双乳因为害怕之故,连连起伏颤动不已。
不过,那四粒小石已经被震成粉碎了。
“哇操!再来呀!”
敢情,他一见自己居然似“挖土机”般能够挖出那么大的一个深洞欣喜之下,立即催促她早点出题目。
二号吸了口气,疾弹出二粒小石之后,身子一闪,一口气弹出六粒小石,逼得他手忙脚乱,险些落水。
她未待他站稳,立即再度出击,而且专攻双膝,逼得他只好边挥掌边到处纵跃不己。
这下子,不时传出他落水的声音了,不过他越挫越奋,屡败屡战,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方始未落水。
“少君,要不要歇会?”
“免,挺好玩的哩!再来!”
“少君,小心啦!接下来的是‘变化球’啦!”
“咻咻咻!”三声,三粒小石立即斜飞出去。
他注意一瞧,果然看见它们沿着不同的弧度飞向自己,立即叫声:“好手法。”
双掌一阵连挥。
那三粒小石当然“阵亡”了。
“少君,那是试验品,现在来真的啦!”
“咻咻咻!”
三粒小石弧飞而出,“咻……”
六粒小石直飞向他的胸腹之间,然后,又抓石以待。
“哈哈!这才刺激,很好,我喜欢!”
“叭……”声中,那六粒小石已被击碎,他正在注意那三粒弧飞而来的小石之际,却见十余粒小石疾射而至。
他急忙将双掌轻挥,不过,身子仍然中了三粒流弹,虽没见血,却也隐隐发疼,他只好边揉边苦笑。
“少君别大意,再来。”
“咻咻!”
二声,两粒小石一先一后的飞向他的双肩,他存心扳回面子,因此,准备等它们接近之际,再予以“三振出局”那知,飞向右肩那粒小石原本落后尺余,却突然“发神经”般的加快飞来,吓得他急忙挥掌及闪躲。
“叭叭!”
二声,两粒小石已被劈碎,不过,他却点头道:“哇操!你可真是老奸哩,还有没有花招?”
“格格!‘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记住,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别客气。”
“哇操!有理,再来吧!”
二号又抓起两把小石,左掌一扬,以满天星手法将那把小石疾掷向他的全身,然后,紧盯着他的身子。
他叫声,“哇操!好热闹喔!”
双掌一阵连挥,打算将那些小石全部“三振出局”以争口气。
那知,他刚劈出二掌,立即又有三粒小石追到,逼得他边挥掌边闪身,双眼既要看树杆,又要看小石,实在够忙碌。
二号毫不放松的连掷盏茶时间,一见他不但没有“中弹”而且也没有“落水”立即喝道:“通过啦!恭喜少君。”
他哈哈一笑,射入池中把身子冲洗一番之后,一见三号已经持中站在一旁,他立即边向她游去边道:“哇操!接下来玩什么?”
“接石子!”
说完,伸出纤掌拉起他。
他边擦身边问道:“哇操!只准接,不准劈对吧?”
“不错!而且只能单掌接,又不能捏破。”
“哇操!不大好玩哩!”
“很好玩啦!就好似在接皮球一样啦!咯!”
“刷!”一声,一只鸡腿疾抛而来。
他伸手接住,凑鼻一闻,道句:“哇操!好香喔!”
立即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两三下就清洁溜溜了!
“哇操!真可口,来吧!”
说完,就欲掠上树杆。
“少君,且慢,先在池旁练熟了再上去吧!”
“好呀!”
三号边向后退边脆声道:“少君你方才叫真气帮你劈碎石子,现在可以叫它帮你挡挡石子的冲力,免得手掌挨疼。”
“哇操!怎么叫它挡呀!”
“格格!你的双掌在要接石子时,用力一伸一收,就行啦!对了,在一收之际,可别太用力,免得把石子捏破。”
“哇操!我先试试看吧!”
三号含笑止步之后,弹出一粒石子飞向他的腹间。
他的右掌一伸,“叭”接个正着,不由神色一喜。
三号含笑不疾不徐朝他的全身上下弹出十余粒小石,他顺顺利利的将它们接入掌中。
“少君,小心些啦!”
说完,暗暗贯注三成真气疾弹出一粒小石。
贾霸将它接住之后,立见掌心红嘟嘟的!
“少君,叫它帮你挡呀!”
“咻!”一声,一粒小石子疾射向他的腹间。
“叭!”一声,他的掌中立即多了一堆石屑。
“少君,慢慢调整,让它适应吧!”
说完,不厌其烦的一粒粒弹射而去。
足足的过了一个半时辰,他方始顺利的接住她以五成真气弹射而去的小石,三号立即暗暗吁口气,停下身子。
贾霸一见天色已黑,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真笨,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练了大半个下午。”
“格格!少君,你太客气啦!小婢当年练了一个多月,才练成功哩!”
倏听一号在远处接道:“不错!三号练了三十六天,小婢及二号,四号,练三十七天,才勉强及格哩!”
说完,笑嘻嘻的端了一杯香茗走来。
贾霸在池中洗净双手,接过香茗,低声道句:“谢啦!”
“少君别折煞小婢,此乃小婢分内之事。”
“哇操!挺难为情哩!”
“习惯成自然,慢慢来吧!趁热喝吧!”
贾霸轻吸一口,只觉甚为甘甜,立即含笑连喝三口。
一号含笑道:“少君,你练了一天,有何感想?”
“哇操!很好玩,想不到真气能够替我做这么多的事哩!”
“不错!它几乎可以帮你处理任何事情,不过,俗话说:‘熟能生巧’,你只要勤加练习,必会发现妙用无穷的。”
“哇操!太好啦!今晚练什么呀?”
“什么也别练,你与真气多亲近亲近,看它如何跑吧!”
“哇操!好呀!看它在跑,也是挺好玩的。”
一号接过磁杯,脆声道:“请用膳!”
立即先行离去。
贾霸和三号入厅之后,一见老者已经端坐在桌旁,他立即快步入座。立听老者含笑说道:“很好玩,对不对?”
“对呀!不过,出了不少糗哩!”
“哈哈!在所难免,我对你的进度很满意,从明天起,你就继续练下去,每晚就在我的房中看真气奔跑吧!”
“师父,我睡那儿啦!”
“我待会儿即将要离开此地,大约需停留一年半载。”
“啊!这么久呀?你……你要……”
“别多问,专心练武吧!”
“是的!”
※※※※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一晃就过了二年。这日一大早,五道人影即已在院中纵跳扑挪。
只见四位裸女纤掌连飞,胴体连闪,一蓬蓬掌劲毫不客气的攻向贾霸,他却见招拆招,毫无一丝的惧色。
直到阳光普照谷中,五女方始含笑收招掠入池中戏水。
时隔二年,池中之树杆已经派不上用场,早已被拆去。那清澈的山泉将五个雪白的身子照映得更加莹洁了。
贾霸只是十四岁多,由于武功突飞猛进,加上四女细心呵护,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壮年了。
尤其,胯下之物发育得远逾他的年纪,比常人更壮硕,令那四位双十年华的姑娘,没事就瞧它一眼。
贾霸沉迷于练功,根本没注意这种事。四女仅止于“欣赏”阶段,不敢奢求要鉴定一番。
好半晌之后,五人方始离池回厅。
老者已经离谷二年,起初,四女谨遵规矩侍候贾霸用膳,逼得贾霸吩咐她们轮流侍候,其余三女先去用膳。
因此,她们入厅之后,四号留下来侍候他,同时脆声道:“少君,若依你的进度,各大门派的武功怕要被你练光了哩!”
“哇操!真的呀?该怎么办呢!”
“在神君回来之前,只好委屈你重新温习啦!”
“好呀!反正有你们四人作陪,挺好玩的哩!对了,我们怎么会知道各大门派的武功,而且练得如此熟呢?”
“这些武功乃是各大门派的绝技,据神君表示是各大门派之人为了解毒,以武功换取药的。”
“哇操!那神君岂不是比华陀还高明吗?”
“是呀!否则,你怎会在短短的二年中培育出你这种奇才呢!”
“哇操!奇才,我看是骑柴啦,我觉得自己没有怎么样嘛!”
“格格,你太客气了,小婢四人曾经在五年前以方才那个‘回风旋阵’斗过一名少林长老,结果,他接不下五十招就倒啦!”
“哇操!少林寺,听说很厉害哩!每个和尚要下山必须经过木人巷,打败铜人,怎么会那么菜呢?”
“格格!可见‘回风旋阵’多强啦!可见你的武功多强啦!”
“哇操!真的吗?你别害我出去挨揍哩!”
“格格!你若掉了一根毛发,回来找小婢算帐吧!”
“那怎么好意恩呢?这二年来,你不但掌厨,而且要下山采购,那么辛苦,我怎么好意思找你麻烦呢?”
“谢谢少君的体恤。”
“四号,你天天这么忙,累不累?”
“不累,其实,也不该怎么忙啦!尤其,你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小婢可说是胜任愉快。”
“哇操!我贾霸不知道前辈子积了什么阴德,或者敲破多少个木鱼,否则,怎会如此幸运呢?”
“少君,你太客气了,再吃块糖醋排骨吧!”
“好!对了,四号,山下的人有没有怀疑你呀!”
“不会啦!我每次都经过易容,行动又很小心哩。”
“你最近有没有去过巫家庄?”
“有呀!上月底去过,他们正在大兴土木,听说把邻居房舍买下,准备重新盖精舍!”
“哇操!那要花大把银子哩!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
“小婢下回探听一下吧!”
“对了,你上回不是说家父及家母陪夫人回徐州娘家,顺便问问他们是不是已经回来啦?”
“是的!”
“哇操!他们虽然一直对我挺凶的,不过,这么久没有见,我倒是有点想念他们哩。”
“少君赤子天性,孝心感人。”
“哇操!不敢当,我暗中骂过他们不少次,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是父母’,我越想越难受哩!““少君,你日后好好孝顺他们就行啦!”
“对了,那大公鸡及蜈蚣、金黄小蛇到那里去了?”
四号神色倏变,不过旋即恢复正常的道:“神君带走了。”
“哇操!他带着那堆大篓小篓,怎么走路呀?”
“神君无所不能,定会解决的。”
“哇操!怪啦,神君带着那堆毒物,又一去两年没有消息。四号,你看神君会不会出了意外啦!”
“不会,绝对不会啦!神君精通歧黄,不会有事的啦!”
“哇操!他以前是不是也有过离开这么久的纪录呀!”
“这……有呀!”
“哇操!那就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