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破戒

  夜已深,我跟女人的谈话却意犹未尽。我彻底敞开心扉的跟刘忻媛聊了很多往事,关于她的,关于我的。我们聊天的地点从车上变成了餐厅,又从餐厅变成了酒吧,最后又从酒吧变回了车上。

  大雨还在滂沱,我看着面带微熏的女人在昏暗的汽车灯光下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只是当然,我的手指也在熟练的解开着女人胸前的纽扣。

  此时我们的汽车正停在酒吧旁边的一个阴暗的小巷尽头,虽然雨夜这里无人问津。但是毕竟是在户外,体内那种异样的兴奋感一下子又冒出来了。

  “混蛋,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麽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女人敏锐的察觉到了我嘴角露出来的一丝淫邪的笑意,只是这次虽然她一如既往的用手在我的腿上重重的掐了一下,但她反而颇有兴致的问道:“是不是想起那天晚上,你戏弄陈凤她们两姐妹的事情了?”

  “你怎麽知道?”其实我并没有想那件事情,不过既然女人说起,我就故意想看看她此时是什麽反应。

  “因为那天晚上,你的表情很奇怪。”女人说道:“当时天上还下着这样的大雨,而你却趴在一个草堆后面,脱着裤子在泥水中…中弄着陈凤。我知道,你当时那种被刺激的原因,是因为去勾引哪个肮脏汉子的陈菲确实很诱人,但在你的眼神里,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很特别的表情。”

  “什麽表情?很复杂?”我好奇的问道。

  “不,是很简单。”女人叹了口气,正色的说道:“当时你的眼神中的那种兴奋,是很真实的。你不是不怜惜这一对姐妹,从当时你虽然跪在泥水里,却用手护着陈凤的膝盖这个细节就能看出。也许在你冷静的时候,你会因为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欢爱而感到心如刀绞。但是在当时,我只看到了一种很纯粹的欲望。”

  女人翻了个身,分开双腿骑到我的身上说道:“就是当时你的眼神,一度让我觉得很害怕。其实那天晚上陈凤姐妹是故意诱导你提出了那样的要求的,我们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看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的怪癖。因此当我看到当时你的反应之后,我才很担心。你还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如果你让别的男人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女人却突然开心的说道:“但是昨天,当我原以为你看到雨筠那个样子的时候,也会有同样的反应。然而后来,我发现你居然不同了。你虽然那个也硬了,手心也冒汗,但我能感受得出,你并没有出现那种奇怪的兴奋感。这不是因为你心中的怨恨,而是我能够感受得到,比起她,你虽然一直没有低头,但其实一直更在意我的感受。”

  热吻,随着女人说完了这句话,而开始了她长时间的疯狂。刘忻媛不光懂了我的内心,更懂得了我的身体。从此时起,我突然感受到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我想要进一步解开女人旗袍的纽扣,但没想到女人竟突然把我推开道:“不行,今晚你要养精蓄锐。”每当面临这样的大战,女人总是比我克制。然而今晚,我的欲念却是无比的强烈。就好像是用生命最后时刻去需求交配的蝇虫一样,我希望我的今晚,能够跟女人一起,用一种男女之间独有的方式度过。

  我开始变得饥渴而贪婪,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在女人的双唇跟耳后来回亲吻着。然而,这样的激情挑逗过我,我得到了还是被女人双臂用推开的结果。只是,正当我以为女人又有什麽变化的时候,刘忻媛却低着头趴在我的耳朵边说道:“今晚就满足你一下,做一件你一直想让我做,却不敢提出来的事情。”

  随着女人的关门声,我被女人拉拽着从车上下来,然后将我推到了小巷尽头的一个暗角处的屋檐下坐着,然后自己很快的消失在了雨水之中。

  我不明白为什麽女人会有这样的行为,但却只能坐在这个勉强能挡出半边身体的屋檐下面等着女人下一步的行为。旁边废弃的漆黑的房屋窗口,一只似乎被我们的行为惊动了的黑色野猫,正在来回徘徊着,就像是跟我一样好奇的等待着雨中即将发生的事情。

  当女人再次出现在雨幕中的时候,她的身后竟然跟了一个男人。黑暗中,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容,只是见到他似乎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钻进了本应该是我跟女人调情空间的汽车后排,而随后,刘忻媛也开车了车门,坐了进去。

  就在刘忻媛进车的同时,汽车里的车灯被女人顺手点亮。而这下,我才勉强看清,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刚才酒馆里的一个酒保,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

  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从他的坐姿我能看出,这个小伙此时很紧张。因为虽然他不知道刘忻媛是谁,但女人几乎是用劫持的方式将他强行带走的时候,面对女人用外衣掩盖下悄悄对着他的手枪,他以为今天晚上是招惹了什麽大麻烦。

  而此时,女人还在用枪对着他,然而很快,那个小伙就发现了让他意外的事情。女人并没有将他用汽车运走,而是反而将前排座椅放平了,然后面对自己坐了下来。不光如此,此时女人甚至还撩起了自己旗袍的裙摆,看起来想要把那只袖珍的手枪,插在了自己浑圆白皙的一条腿上。

  小伙松了口气,他并不敢去冒犯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可怕的女人,因此就算平日里对酒吧里的那些年轻姑娘各种轻浮,他反而此时不敢擡头看女人。深怕自己的一个眼神问题,又让女人不悦。

  但是他这样低着头,反而让他注意到了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女人收起手枪,这本来对她这种人来说是一个应该很熟练的动作,但女人此时的动作却非常的慢。这种慢,并非是因为不熟练而造成的,只是小伙不敢相信的是,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故意在他面前展示一条雪白而又带着惊人的肌肉张力的大腿一般。

  小伙急忙将头扭到了一边,他深怕自己的眼神在女人这条他从未见过的修长的腿上多停留一秒,就会让女人再次动怒。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竟然也慢慢的开始懂了一个事情,女人是故意这样慢,故意将自己的袍服下的美腿露给他的。因此此时,女人已经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双腿收了起来,然后放肆而大胆的在自己的面前分开,形成了一个西洋字母的M字形。

  “看着我。”这是女人嘴里的一个命令,也是一个多余的命令。因为即使是知道自己眼前的女人惹不得,但那个青春期的小伙的一双眼睛,已经直勾勾的落在了女人的双腿,以及双腿之间那不过只有一片布料遮挡的私密之处。而此时,女人一只纤细的手,竟然已经钻入了这块布料的下面。

  “这是女人想要让我看到的!”我窒息的看着此时车里正在发生的事情。黑暗跟雨水,让汽车里的人并不能看到此时离他们不过两三米的我,但我却可以借着灯光,清晰的看到车里,甚至是隐约听清此时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语。

  刘忻媛要那个小伙看着她,同时也像是要我看着她将手伸入自己的衣裙,随时要对着一个陌生人自慰的样子。

  我从未见过今天晚上这样的刘忻媛,她的脸上此时有着一种让人疯狂的迷乱。而这种表情,只有那晚被我按在了窗前淫弄时,她的脸上才惊鸿一现。此时我看到的画面,跟那日看到在窗前宽衣解带的雨筠不同,当时的女人并不知道我在注视着她,而是在享受着跟男人的偷情的刺激。而此时,我却是刘忻媛的安排下,看着她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

  扣绊,被女人一粒一粒的解开,而那个酒保脸上的惊讶,也随着女人的动作越来越明显。如果刚才女人劫持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把女人当作一个恶魔的话。那此时再他的心中,眼前的女人,对他这种虽然久在风尘中,却没有尝过几个女人的青涩小伙来说,简直就算是活菩萨一般。

  而且,这个活菩萨还是一个貌若天仙的活菩萨。女人披肩之下的旗袍,此时已经松开。一直被酒保盯着的女人那一对高耸的双乳,此时已经被失去了外衣的保护,甚至连那一件带着女人身体芳香的小衣也被解开,挡在他面前的,只有女人的那一条纤细的胳膊。而胸部下沿,那一个如同水滴一般圆润的乳肉,正在赤裸的被小伙灼热的目光意淫着。

  酒保几乎疯了,他颤抖的发出一阵阵颤抖,此时恐怕计算是用枪抵着他的头,他也抵挡不了女人那一对白皙丰满双乳的诱惑。而此时我更疯了,女人的调戏,让我身体里那种绮念再一次的燃起。虽然深处与冰冷的雨水之中,我却觉得整个人都十分的饥渴,灼热而饥渴。

  “你在看什麽?”女人的声音,似乎是故意放大了一样,穿破了雨帘的阻碍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那个小伙哪敢回答,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说话能力。

  “想摸一下吗?”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了一句让小伙跟我同事头脑翁的一声的话。然而,即使知道我仅仅隔着咫尺之遥看着她,刘忻媛却旁若无人的说道:“好,我给你摸一下。”说完,女人竟然一个侧身,将背对着我。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在了我跟那个酒保之间。而同时,女人的双手已经举起,就像是伸懒腰一样的高高举起。她将自己那一对属于我的双乳,毫不吝惜地展示给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此时,我的欲望终于爆炸,也许此时,女人的双乳正在酒保面前颤抖着,那两粒柔软的乳头,应该早已经因为男人的视奸而勃起。甚至此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那个酒保的双手,已经占据了女人的双乳。

  “喵~”我身边的那一只野猫,似乎也被这样疯狂的场景所感染,发出了一声如同叫春一样的嘶鸣。虽然不是自己的种族,但它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散的就算冰雨也冲刷不掉的欲望。

  只是很快,这只野猫就停止了自己的叫声,而车里的情景,却也在转瞬之间变了。原本坐在雨中的我,出现在了车里。那个本以为今晚艳福降临的酒保,却被我一脚几乎是踹飞出的车外。

  就在女人沦陷的边缘,我带着雄性动物的那种征服欲跟占有欲,阻止事态的发展。然而,当我看到那个青年连滚带爬的跑开时,我才从女人的坏笑中意识到,我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此时女人身上的小衣虽然已经解开,但她其实里面还有一件贴身的抹胸布料。也是这块布料,将我本以为落入了酒保眼球的身体保护了起来。女人并没有将自己的双乳暴露给对方,她所做的一切,从头至尾都是为了调戏我而已。

  我瞪着眼睛看着一脸胜利者姿态的女人,而对待此时女人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像上次那样,将她强行在汽车里“惩罚”一番。

  汽车在不停晃动,外面的雨水更加的密集。如果你正好路过这个雨巷,如果你足够仔细的话,你定然会看见一幕惊人的画面。刘忻媛此时正趴在后排座上,让我能用一种舒服的角度从身后挺动下体在她体内抽插。而这一次,女人已经不需要我的要求,就主动的趴在了车门的玻璃上,就像是给外面的人,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已经不需要我的双手用力,女人高耸的双乳已经紧紧的贴在了玻璃上。即使是我在女人的身后,也能看到女人双乳因为玻璃挤压而形成两片巨大雪腻的样子。只有那种拥有了硕大却又坚挺的双乳的女人,才能做出这样的效果。尤其是粉嫩的乳首被冰冷的玻璃挤压着,转进那片白皙的乳柔里面,只露出一点庐山真面目的样子,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应该都会为了这样的场景而疯狂。

  自从占有女人以来,我跟她交欢的次数并不算频繁,但我们的每一次性爱,却都会比以前更加大胆,甚至是放肆。怪癖,绮念,我跟女人的体内,似乎都流淌着一种让我们一起为之疯狂的事情。在性爱方面,刘忻媛绝对不能简单的用接受能力强来形容,她的身上,会出现极少有女人才会出现的那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而这一点,在我将临近爆发的下体从她体内抽出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这一次,女人竟然轻启檀口,将沾满了自己下体淫水的我的下体一口含了进去。

  我爆发了,在女人温暖的嘴里。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对于我充满腥味的阳精的不适,她的眼神中那种迷乱,是我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看到过的。

  “要不要我下一次,在你里面出来。”我捧着女人正在用方巾擦拭着嘴唇的脸颊,亲了一下问道。

  “才不要呢,”高潮过后的女人,恢复到平日里的娇羞,却说了一句连我都没想到的一句话:“第一次在里面出来,一定要让你有觉得从没体会过的快感才行。”我看着女人脸上的笑意,知道女人定然又想到了什麽方法来折磨我。

  “好了,义哥。”激情过后的女人看了看我,突然小声的说道:“有个事情,我想要告诉你。这个事情对你来说,重要的。”

  “怎麽了?”我嬉笑着看着女人说道:“难不成是你怀孕了?”

  女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强行挤出的苦笑,而借着旁边微弱的路灯,我竟然看到了女人的眼睛中含着了泪水。虽然这样的表情以前在女人脸上也出现过,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因为,因为此时女人的眼神,对我来说只有两件东西,一件是痛苦,一件是恐惧。

  大战前,山城最后的夜晚,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

  一如既往的让人窒息,却又仿佛在被一种无形的东西,从中间一点点的划破。当晨曦将夜雨后的山城照得通明的时候,我跟刘忻媛,已经跟着白衣党的车队一起,往城西方向开去了。

  在最近,我一共经历了三次这样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城的状况,第一次是山水庄园的夜宴之前,一次是蓉城南郊的枪战之前,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对我来说,内心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因此反而可以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跟我们不同的是,白衣党的每个人,都在身上或带着白色坎肩,或穿着白色马甲。而且无一例外的是,从身份最为尊崇的梅姑,宋二爷,东阳,老赵叔等人开始,白衣党的每一个人脸上还带着和衷社聚会时必须要佩戴的面具,就连此时的我们,也并不例外的被要求不能以本来的面目示人。

  当我们的汽车在在西郊外的一个山脚停下来之后,时间已经过了早上九点。按照约定的时间,和衷社的会议将在九点半开始,此时距离最后的决战时间到来,已经不过只有十几分钟了。

  我悄悄环顾着四周,不光是因为想用这种方式缓解一下紧张到极致的现场给我的压力,更因为我需要确认,陈凤姐妹所带领的刘忻媛的精锐枪队,是否已经按照之前的计划先来这里埋伏。

  教堂的结构样式,跟刘忻媛发现的那个荒山教堂十分相似,只是无论是从建筑时间还是细节款式上,都显然要新很多。我假借活动身子,悄悄的打量着这个教堂背后不远处的一个断崖式山坡。如果没有例外,她们姐妹两应该会选择那里作为伏击点。虽然这个断崖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但以她们姐妹专门给刘忻媛的枪手配备的美式速降机来说,只要等会需要他们动手的时我们能设法吸引住山崖下那两个枪手的注意力,她们就可以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完成对教堂的突袭。

  这一对姐妹,跟刘忻媛一样是我身边最好的后盾。然而,今天破晓时分这对姐妹出发之前跟我分别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姐妹加到一起的年纪,也不过刚刚过三十而已。

  一向沈稳的陈凤,今天早上反而在分别的时候一次的抱住我。当我每次擡起少女玲珑的下巴,我都能注意到了这个少女的眼角,那一滴一直在隐隐打转的泪水。

  “怎麽,对你们的爷没有信心。”我还记得一手一个,将这一对姐妹花揽入怀中亲吻的时候,所感受到的两个少女脸上那种仿佛是生死诀别一样的情绪在。尤其是陈凤的嘴唇控制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的那句她想起了苏彤当初就是这样换上衣服后一去不回的话语,让我深切的感受着少女心中的仿徨。

  而这一次,反而是一旁的陈菲,在责备自己的姐姐提起这些伤心事让我分心。一向天真的她,自从回到山城以后,也在那种无形的压力下沈默了许多。不过幸好的是,我对两个少女的战术素养有着绝对的自信,当她们重新收拾心情出发的时候,已经在她们有序的行动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别走神了,”身边的刘忻媛知道我在想什麽,故意在我面前假借掀起面具透气,提醒了我一下。此时在教堂的附近,黑手团的人已经先行控制住了现场,而白衣党带去的人,也同样把持住了自己这一方的据点。算起来,两边加到一起有近百人盘踞在了这附近,白衣党的人数,在其中占有大概四成的水平。加上我们这边火力远强于对面的二十多人精锐枪手,一旦动起手来,我们这边有着绝对的胜算。

  我点了点头,拎起了手中的箱子。作为这一次聚会的关键,从黒瓦山得到的第十一件的烟云十一式此时正在箱中。而除此之外,用来提取那一次我们从荣顺仓库车队中我们所截获的财物的凭信,也成为了今天我跟他们谈判的另一个筹码。

  此时,白衣党的人已经先于我们跟黑手团的守卫一方对了切口,所以当我们走到交谈的时候,其他的众人已经先去我们进了教堂,只留下了东阳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我们。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话语似乎有些吃力,感觉像是很难承受这种无形的压力一样。毕竟,这一次对我的意义是复仇,就算无法跟和衷社的人做个了断,一旦掌握了他们的成员和实力分布,只要能全身而退,对我们来说也是大获全胜。

  然而对于白衣党跟黑手团这两个分裂割据了多年的组织来说,此时可以说是生死攸关的时间。我不知道他们双方到底会以怎麽样一种方式,开启这一场决定和衷社未来的谈判,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先前从梅姑那里得到的消息,黑手团要白衣党交出手中的指挥权的这个提议,自然是白衣党所不可接受的。

  按照之前的说法,白衣党这一次谈判的底线,就是两边重新归于一派之后,要继续沿堂口制。而其中,至少要有跟白衣党人数占比对等的堂主职位给到他们。不光如此,这些堂还要有独立的运营权,只是每年年底按照比例,给总部提供一定的资金。

  其实对于白衣党的这个要求,就算我是黑手团的人,也不会答应。大家都清楚,现在白衣党虽然人也不少,但其实已经是战力差,收入少一方。黑手团只是因为祖制的金库,才让他们不得不选择谈判的方式。但任何一方也不能保证,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下,两边不会擦枪走火。

  “走吧,大家都没有回头路了。”东阳看我脸上的表情漠然,以为我内心还在犹豫,于是先行转头往教堂走去。我假装整理衣服,虽然不知道陈凤是否就在山顶上用望远镜监控着我们,但我还是用先前约定极其隐蔽的手势,将躲在暗角处的几个枪手的位置比划给了山上的陈凤之后,才跟着东阳走进了教堂。

  重新修葺后的教堂,自然是比荒山教堂要来的堂皇不少。在教堂正中央的那个耶稣像脚下,铺满了地毯的场地中央有着一张圆桌。而此时,连同梅姑等人来内的一共十人,正围着桌子坐了一圈。除了白衣党这边四个人以外,其他的六人全是黑衣团的人。虽然面具之下分辨不出他们的容貌,但其中两人见到我出现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让我已经认出来了。他们两是最近加入了和衷社的周敬尧跟柳皓。

  从他们所坐的方位来看,目前应该是和衷社目前相对比低的位置。不过虽然如此,在十个人中间,黑手团一边的人已经占有了上风了。

  “想不到,白衣党竟然能找出一个死了的人来。”估计也是知道我已经认出了他,周敬尧并没有掩藏自己的那种尖酸刻薄的语调道:“看起来,张先生虽然曾经在警届享受高官厚禄,结果还是被人收买。看起来,之前几次从报纸上提说的张先生独来独往自成一派的传闻,哼,恐怕也只是妄言罢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答话。一旁的梅姑知道周敬尧的心思,冷冷说道:“和衷社规矩,内会之时以面具示人,以兄弟相称。今天我们请张先生来,是替我们社内的事情做个见证。周堂主你的这番话,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既然梅姑说了,这是我们社内的事情。”坐在正主位旁边上的那个人终于也开口了,而我自然也听出来了说话那人的声音是谁。我原以为徐飞虽然是和衷社的人,但身份不过只是像东阳那样,在和衷社中不过只是联络接应之人。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在黑衣党一边的身份竟然如此尊崇。看起来,昨日从赵松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却又其事。只是眼下,这群人到底有什麽计划,我却还是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梅姑是前辈,社里的规矩,自然也不需要我们这些晚辈提醒。”徐飞接着说道:“这样的场合,是绝对禁止外人参与的。更何况,是我们商议推举社长的大事。就算按照之前梅姑所说,张先生手中有这第十一件烟云十一式,但也应该由梅姑改为递交才是。”

  “你觉得,要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手中,拿走那个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可能麽。”梅姑顿了顿,突然缓缓当着众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用自己那虽然苍老,却如同鹰隼一样的目光扫视了周围人一圈说道:“这一次,我们白衣党请张先生前来,不光是要请他拿出三环印月,解开和衷社这麽多年的纠纷。而且,,”

  梅姑走到我旁边,提高了嗓子说道:“刚才说了,如果要选举新的社长,我们白衣党有新的选择。而现在,我可以告诉在场各位,我们想推举成为新任和衷社社长的人选,就是这位张先生。”

  梅姑这一句话,不光是在场的其他人,连我都吓了一大跳。从头到尾,我都一直以为她们白衣党找上我,是想借助我的复仇心理,以及刘忻媛手中的枪手力量来对付黑手团。而从始自终,虽然他们一直对他们的目的闪烁其词,但复仇心切的我也并没有在意此事。

  因此眼下,梅姑这番话一出口,一下就像是有人往这教堂里面扔了一颗手榴弹一样。让现场凝重的气氛从一开始就一下变得躁动起来。

  不过这边,面对着面面相觑的重任。白衣党这边的几个人,表情却是异常的平静,似乎他们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即使徐飞那边已经开始用一种责问的语气,问他们为什麽会对和衷社世代传下来的世袭制度置若罔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梅姑身体不好,我来替她说吧,”众人喧闹了好一阵子,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赵叔才开口说道:“各位定然是想问我们,明明我们白衣党有自己世袭的严规,为什麽还会推举一个外人成为和衷社的管理者吧。但其实,在回答之前,我想先帮助大家回忆一件社里的往事。这件事情过了很多年,但想必各位还应该没有忘记。”

  “五十多年前,当时我们两派之间发生的那一场内乱,我相信大家还记忆犹新。当然,如果各位对社里的事情还在意的话,相比自然也记得,当时你们黑手团的领导者张神父手下发生哗变时,是我们白衣党当时的首领,银器大师黎强带人将你们这一代黑手团的火种保留下来的。”

  老赵叔顿了顿说道:“当然,此事旧事重提,并不是要告诉你们我们白衣党曾经对你们有过救命之恩。我是想告诉你们的是,在当时,我们白衣党手上并无多少武装势力,而那两个哗变的堂主,是你们黑手团最强的两个部队。黎老爷子之所以能够从那两个堂主手中将你们黑手团救下来,是因为得到了当时另一股力量的帮助。也是在那之后,我想各位应该还记得,为了感谢这位先生,张神父跟黎老先生曾经共同立下誓言,这位对我和衷社有大恩的先生的后人,在和衷社有等同于堂主的身份。”

  老赵叔说完这番话,除了刚入社,尚不知情的周敬尧跟柳皓还在面面相觑以外。其他的黑手团的人员,却已经安静了下去。显然此时老赵叔所说的,是众人不能否认的事实。

  “你是说,这位张先生,就是当年那位对我和衷社有着救社之恩的后人?”徐飞替黑手团那边问了大家心中的问题,但在他问完之后,我身边的刘忻媛却说道。

  “他不是,我是。”

  关于刘家跟和衷社的恩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此时被旧事重提,现场自然少不了一阵轰动。只有从头到尾知道这段历史的梅姑跟我,脸上对此毫无表情。毕竟,相比起我的出现,刘忻媛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更加重要。在场的老人都知道,在当初和衷社内乱发生的时候,张神父曾经留下过一个遗言。替和衷社平息了那一场叛乱的刘家,虽然已经退出了总坛序列,但却同样拥有等同于堂主级别的身份。也就是说,如果要我来接任和衷社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刘忻媛却有足够的资格来成为这个候选人的。可以说,此番前来,刘忻媛才是白衣党这边主角。

  “刘小姐既然说自己是当初黑手团的恩人,那可曾留下了什麽凭信证明这一点。”徐飞的问题,立即引起了白衣党这边的一阵讪笑。而梅姑更是欺身上前,直勾勾的盯着徐飞说道:“如果你还是黑手团的人,你应该知道。当初张神父留下来的信物,就是刘家世代珍藏的金玉翠蟾。当初,金玉翠蟾从刘家出现,你们就应该知道他们跟我们和衷社的关系了。既然如此,为何在那之后,你们会如此对刘家针锋相对。难道,你们连祖宗的戒条都要违背麽。”

  梅姑的话,对徐飞等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如果没有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就算是此时刘忻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过意味着她有条件竞争和衷社的管理者职位而已。况且,要成为和衷社的管理者,需要经过一系列的严苛选拔跟训练,就算刘忻媛手下有着强大的财力跟武力,也不会占有多少优势。

  然而,刚才梅姑所说的这件事情,却是一个重磅炸弹。和衷社虽然行事狠辣,但内部却是极重气节。明明已经知道了刘家的身份,却还要恩将仇报。这是和衷社的大忌。

  梅姑一句话,就让徐飞哑口无言。其实关于对刘家采取的策略,在他们内部也一直是相持不下。当初,他们卖通南京方面,要召集刘两家网罗烟云十一式的目的,除了找机会把这些银器一网打尽之外,就是要引出这个持有金玉翠蟾的人。如果想要跟白衣党合并为一派,这一个人的存在会异常的关键。

  但是,当刘忻媛的身份暴露的时候,关于他们采取的对策,一直是众说纷纭。有极端者提出要做掉刘忻媛的,也有保守的坚持要遵从祖训承认其地位的。他虽然负责黑手团内部的诸多联系事宜,却也无力统一这些意见。一来二去之下,这个事情竟然一拖再拖,最终,当我们夜袭了从荣顺仓库出来的押运车队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

  “既然如此,那就遵照祖训办事。”徐飞又恨恨看了刘忻媛一眼,然后说道:“依据祖训,能持有十一件烟云十一式,并解开其中的秘密的者,为和衷社新主。如今,我们这边持有十件烟云十一式,论数量,我们占有绝对优势。而你们虽然持有至关重要的第十一件,却也是最末尾的意见。而除此之外,论实力,轮财力,想比你们也知道你们跟我们的对比吧。”

  “这麽说来,是谈不拢咯?”梅姑笑道:“虽说是,轮实力,这两年我白衣党不如你们黑手团。但如果再刘小姐跟张先生的实力,你们的胜算又有几何呢?蓉城郊外的那些你们枉死的手下,还不足以为戒麽。”

  梅姑抛出此事,现场自然是一片哗然。而虽然已经跟她们结成了联盟,但梅姑所说的这话还是让我心头一阵不悦。她如此的行为,分明是直接告诉所有人,是我劫杀了他们那个车队。也就在言语间,逼迫我们跟黑手团站在了敌对的位置。

  教堂中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尤其是那几个并没有说话的堂主,看得出其中有人跟连逾山一部有着莫大关系,眼中的愤怒,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心情。暗中探入袍服的手,恐怕早已经拉开配枪的保险了。

  “梅姑看来是心急了一点。”我突然笑了笑,冷冷说道:“正主都还没现身,梅姑又何必记着先出牌呢。”

  “哦,张先生的意思是?”梅姑听了我的话语,也是一楞。

  “虽然我是局外人,但是有一个事情我倒还。”我将手中装着三环印月的箱子放到了桌上,一边打开着着箱子上的密码一边说道:“相比各位都知道,在着烟云十一式中间,三环印月虽然是最末一位,但其实是解开所有秘密的线索钥匙。也就是说,这最末的一位的东西,往往是自重要的。”

  说完,我将箱子掀开,将其中的银器大大方方的展示给众人道:“今天的会议,双方一共有十名具有堂主身份资格的出现。但烟云十一式是十一件,按照每一件代表一个堂口来看,今天的会议,似乎还缺了一个人。”

  “这个不是…”梅姑看了看刘忻媛,显然,她认为本来应该会参与,缺最终缺席由刘忻媛代替的刘家老二刘宪中,应该是这关键的第十一人。只不过,当她说完这一句的时候,就意识到错了。她错在不光是自己判断有误,而且,也忘了,这和衷社的建立者,也是烟云十一式的作者,是一个怪人。明明是解开烟云十一式秘密的银器,却被他故意排在了最末一位。也就是说,如今众人面前空着的这个桌椅,那个分配给黑手团的最末一个座椅,其实缺席的是黑手团真正的操纵者。

  而此时,这个人正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他在微笑,似乎对我们的推理很满意。然而他的笑意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此时他同样穿着黑衣,却没有带面具,现场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但无论是否认识他,当看到了他的这张脸之后,恐怕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

  而只有了解这个人身份的,才会明白此人脸上露出的这种森寒,不光是来自内心,也来自长期跟尸体打交道,所吸收的那种死尸的气味,甚至是连手中的的箱子,都像是从地府中带来的一样。

  而此时,这个人正一如既往的用那双透着死人的感觉的目光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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