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媸妍面如桃花,被他把玩的明明生气却又止不住娇吟,令他下身起了反应,直直抵着她的臀部,一向冰冷的双目燃起熊熊火焰,想要将她燃烧在其中。
媸妍早已感受到他的变化,她穴道被制,又想起男人对此事的一贯做法,早已绝望,索性软下了声音,施展开媚术,趁势开出价码试探道,“我要你亲手杀了凌红绡,好不好?”
甘莫离见她如此,竟有些不是滋味,“为什麽?”
媸妍没有说话,只是放柔了眼神,渴求的等待他回答。
甘莫离此事却是别有坚持:“她在我手下多年,你若让我赶走她还好,若是杀了她,未免让人寒心了。”
媸妍一直以为甘莫离冷心冷清,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不像看上去那般无情。那他为何当初要始乱终弃呢……
甘莫离不再看她的裸体,解了她的穴道,将她置于膝盖上,看她安静的像个小白猫,比方才勾引他时顺眼多了。
不得不说,甘莫离的自制力在媸妍见过的男人中,要算是最好的了。他虽然有时随心意无礼了些,但果然是不屑于用任何非常手段。
媸妍歪着脑袋看他,不解其意,“你喜欢我。”
甘莫离也不否认,“就算我喜欢你,也不会为了你做这件事。”
他边说,边用手安抚她的后背,好像在给她顺毛,“当然,如果你够本事,我不阻挡你自己去做这件事。”
媸妍央求道,“那你为我恢复内力,助我运功。”
她瞥了他一眼,“别说你不知道。”
甘莫离笑看她,“我还没问你是什麽人,你倒质问起我来了。”
“那麽你先说说,你是谁?为何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当今江湖上,并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媸妍心一紧,爬起来就要穿衣,“不帮算了,我自己走。”
甘莫离眼里染上怒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掀倒在床,“不知所谓,你这样出去,不出一日就会沦为男人的禁脔。”
媸妍心一横,挤出几滴眼泪,“我就是要杀她怎麽了?大不了谁杀了她我跟谁!”
甘莫离眼里的怒色如同暴风骤雨,一把掐住她柔嫩的脖子,“你就这麽想跟人献身?不知廉耻!好啊,那麽你今天就跟了我一场,我便听候差遣!”
媸妍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可怕的样子,他凤目一挑更加凌厉媸妍毫不怀疑,他此时若是跟她合体,会将她生生奸死在床上。
媸妍心中一紧,目光楚楚看着他,肩头刚披好的衣衫随着他生气的动作而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颤巍巍的乳尖。
她紧咬下唇,眼睫轻垂。
甘莫离迅速将目光移开,“说吧,你同阿绡到底有什麽恩怨?”
媸妍眼睫颤了几颤,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愧对的女子?”
甘莫离犹豫了一下,凌红绡是自愿跟着他的,就算他吹毛求疵,也不是他的过错吧?
“没有。”
媸妍淡淡一笑,“那我们就没什麽好说的了。”她脸上的温柔不见,像是对别人呢喃,“似你这般冷酷的男人,怎会对女人有愧疚之心呢?”
甘莫离微微一怔,还没听清,只看见她穿好了衣服,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
他的确有心要她留在甘泉宫陪他,他寂寞了很久了,即使是纤尘不染的公子,也想要找个女子陪伴,一起习武练剑,繁衍后代,而他对于制造一个天才基因的宝宝有着格外的热情。
在他看来,媸妍美貌又天分极好,实在是他最好的造人人选。何况他对她有着造人的渴望。
而且媸妍让他感到莫名心动,有一种来自骨血的熟悉感,唯一缺陷是,她让他感觉太抓不住,像一个飘魂,而且有时极不听话。
媸妍慢慢走在花园里,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园子,跟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这里竟然植树养鸡,布置的像是乡野一般,让媸妍生出一种亲切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方才的坏心情一下子忘记了。
那个灰衣男人在鸡窝旁低头浇花,往这边看了一眼,“谁?”
媸妍站在树丛入口,好奇的看着他。既然被发现了,也就落落大方。
“听说先生很有才能,是为了寻妻才留在园中?”
灰衣男人身子一顿,本来不想说话,见她穿着银丝海棠衫,还是不情不愿道,“是。”转身开始给花儿添肥。
“那麽既然公子已经无法找到,为何你还肯在园中屈就呢?”
男人认真的将一群鸡撵进鸡窝,言简意赅,“公子为人不错。”
为人不错麽?媸妍思忖。
那人似乎不满她说“找不到”,声音有些不高兴,“龙霖这麽大,总还是有机会找到她。”
他似乎被媸妍的话题搞的很是心烦,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右护法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媸妍转身想要离去,突然想起镯子中毒针没了,不由走上前去恳求,“先生可不可以帮我……”
她停住,突然盯住那张脸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捂住了嘴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陈栋看上去依然魁梧沈着,只是相比在山里的岁月里多了一分不再刻意隐藏的气势,即使穿着朴素的灰衣,也无法有人把他当做寻常的山村农夫了。
认出了陈栋,再联系了那个寻妻的故事,媸妍突然觉得心情难以形容,她这才发现,这个小院的确是当初他们在山中居住的那个小院,只不过因为陈栋又布置了很多精巧的小物件,所以她一眼没看出来。
陈栋先也是被这姑娘的美貌惊了一下,见她突然落泪,“右护法?”
媸妍掩饰的低了头,自顾自走到院子里,“只是一见先生觉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让您见笑了。”
她害怕陈栋多问,便急忙蹲下,揩了揩眼泪,对着一个迷你小木马爱不释手,呢喃道,“很可爱……”
媸妍用尽了气力,使劲掐着掌心,才没哽咽出声。
陈栋见她欣赏那物事,也很高兴,话便多了起来,“那是我妻子曾经跟我描述过的,说是小孩子学步时爱玩,那时我一直没来得及做,后来,我就按照回忆做了一个。”
他说到妻子,话又多了起来,指着一辆小轮车,“这是学步车……那时,她也提过的。”
“是吗……”媸妍有些心酸,“都很好……”
陈栋感慨,“若是我的娃娃跟在她身边,此时应该有这篱笆这麽高了。”
媸妍声音哽住,有些变调,“是吗……”想起死去的婴孩,她越发打定了主意,不再告诉他实情。
媸妍耐心的听着他介绍,每多听一件,心里就难过一分。怪不得这个院子杂乱的她认不出来了,这里摆满了温馨的物件,什麽折叠晾衣架,天然送风器,机关绞肉机……全都是她新婚时撒娇,曾经说天书一般跟他信口开河“假设”过的东西,没想到他都记在心里,一件件做了出来……
她边走边落下泪下,不知该说什麽解释自己的眼泪,只能干巴巴说道,“你,真是个天才……你的妻子……真幸福……我听了……都好生感动……”
陈栋见她感动的落泪,似小女儿心性,便觉得可亲,再加上她跟妻子品味一致更加得意,将她当做妻妹看待。
媸妍叹了口气,时过境迁,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已经不单单是从前的甘草了,她不知该怎麽面对前夫,难道要她说“你苦等了五年,可是我已经跟了别人吗”?就单单经历过的那些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觉得,那些事,与其让他们知道,不如让他们当她死掉了算了。
她挤出一个恍惚的笑容,“你还有兄弟吗?”
陈栋微笑,“我的弟弟很有出息,考了科举出头,现在天都做官了。”
媸妍见他不提陈侨,“哦”了一声,虽然想知道也不再问。
媸妍拿出那个镯子,他便帮助她改进了一下机关,这样毒针发射出去以后,还能被天蚕丝收回来,只要身上带着毒曩,就可以无限循环,局限就是以后一次只能发射一枚。
媸妍临走时很心酸,忍不住回头劝道,“陈大哥,你人真好,只是……你妻子,你也需做别的打算,不要被绊住一生。”
陈栋脸色一滞,显见很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只是也知道她是好心,便点头应付了下,却是无心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