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怎地还不丢哩!奴家口都酸透了……且容奴歇一阵罢!」
玉女呜咂吞弄了好一阵子,总是吸不出他精来,也甚疲累了。喘吁吁的,红着俏脸,将个亮晶晶满是自家唾液口涎的玉麈把玩套弄,爱不释手。忽地想起了甚么,白了红孩儿一眼,幽怨道:「亲亲有这般宝贝,经久不衰,人儿又这等巧言令色,玉树风貌,不知在下界时何等风流,哄了多少浮浪女子,肏过多少娇蕊莲芯哩!」
却是眼见此物厉害,却因畏惧天条不敢纳入牝户品尝,阴内愈加火热瘙痒,忍不住吃起飞醋来。
红孩儿指天戟地,赌咒发誓,道:「心肝儿看我玉茎莹白,鼋头嫩红,便当知使用不多,实实在在只有两个小妾享用过而已,其他从未有人如心肝般入得我眼。自从我上得天庭,见了那许多仙女,也从未动情,若不是今日对你一见倾心,这物只怕还藏在裤裆里头不见天日哩!我对心肝痴心一片,若有虚言,便教我天打……」
玉女慌忙掩住他口,急嗔:「这是甚么大事,值得亲亲发下这等恶毒之誓来?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刮剌几个妇人又值当个什么?无非奴家贪心嫉忌而已!奴家也不是甚么黄花闺女,登仙之前也曾嫁过人,破过身,万不该竟敢生此贪念!千错万错,都是奴家不是,却又如何能归罪于你?」
又急又悔,便要落泪。红孩儿忙搂住了一阵抚慰,方哄得她破涕为笑。
玉女歇了一阵,又马爬下去给红孩儿唆吃起来。她刚才管不住醋意,自觉有愧,此时便加意补偿爱郎,低眉顺眼,摆出种种臊脸没皮的淫贱样儿来,对比她侍香玉女的身份,倒教人觉得格外刺激。
红孩儿知道自己已许久未与绿绮、红袖做这档子事了,元阳旺盛,仅靠玉女一张不甚熟练的小嘴儿,怕是难以射精。正觉无奈,忽见玉女雪臀高翘,摇摇摆摆彷如小狗儿也似,便想起一事来,说道:「心肝,你身子还有一个妙处,若能容我进去捣弄一番,定比汝之檀口更使我酣畅舒爽,亦不需干犯天条,只是……恐心肝不愿。」
玉女听闻,忙吐出口中阳物,问道:「但凡亲亲所欲,奴家万万没有不肯之理,却是何处?」
红孩儿探手下去,在她光洁粉背上轻抚,嘻嘻笑道:「便是心肝的后庭娇花。」
玉女大羞,嗔道:「不当人子!那里本是秽物所出之孔,腌臜龌龊,臭不可闻,如何敢以此处纳亲亲之物?莫非……莫非亲亲却是好那龙阳?」
「非也,非也,我怎会去喜那些臭男子?实是爱煞了心肝儿罢了!」
红孩儿将她抱到腿上,指尖拂过玉臀曲线,道:「在我看来,心肝儿身上没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净,即便是那处,也定是紧凑香软,美妙难言。」
红孩儿好说歹说,玉女只是羞臊不允,素手挡着臀沟,不让红孩儿手指侵入,哀哀求恳道:「亲亲便饶过奴家罢!奴家身子均可任由亲亲作践戏耍,便只那处不行。试想,若被亲亲捣出屎来,污了亲亲的宝贝,却教奴家情何以堪?倒了亲亲胃口事小,若因此被亲亲嫌恶厌憎,奴家可活不下去了!」
红孩儿呵呵一笑,却因玉女这话,一时失神,心头不由自主浮现起从前一幕:那是前世他与母亲结缘不久之时,两人当真是恋奸情热,缠绵悱恻,每日都想着合体交欢。刘馨芸月满鸿沟期间,刘洪海也忍不住要与母亲调情亲热,待得欲火升腾,却不愿损母亲身体,不敢与母交媾。刘馨芸那时口交技术也尚未练熟,见爱子忍得辛苦,又是感动,又是怜惜,便甘愿将自己后庭处女献给儿子丈夫。
母子俩当时媾和未久,俱都没有肛交经验,一应准备工作全不知晓,只是从不多几部欧美A片中见过此事,以为那处原本便像片中女人般清洁。刘馨芸便翘起个圆润润臀儿,在床上做个马爬,刘洪海取了些婴儿油,分别抹透母亲菊蕊及自己阳具,小心翼翼,试探着缓缓插入。
期间刘馨芸强忍苦楚,雪雪呼痛,不时撒娇耍嗲要他轻些,也不必赘言。待得菊肛渐渐适应了儿子肉棒,便慢慢品出其中妙处来。屁眼箍得没那么紧了,肠道开始自行蠕动,口里也不住「乖儿子、亲哥哥」唤着,娇滴滴地婉转呻吟起来。
刘洪海见状,便伏在母亲粉背上,抱住美母胸前玉乳,屁股挺送,更加大力抽插。没过一会儿,只觉得龟头似乎捣入了一团绵软蓬松的物事里,柔呼呼滑腻腻的,在肠道内抹将开来,使得自己出入更添顺畅。他正在兴头上,只觉其妙,也不去细思,埋头继续抽送。
不料再过片刻,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将肉棒拉出母亲菊门,低头看时,却见黄灿灿稀糊糊一片,不仅自己阳具整根都是,连母亲那被绷大的小皮圈儿及附近皮肉上,也沾满了这恶臭金黄的秽物。
刘馨芸又羞又臊,通红着俏脸,抓起旁边蕾丝内裤,便捉住儿子肉枪擦拭起来。刘洪海也取了床头纸巾,掰开艳母臀缝,一面给她擦屁股,一面笑道:「老婆比雅典娜还厉害呢,前面虽流着血,我这长枪却还没及染到,就已经变成黄金枪了!」
这却是母子二人调情时的言语,儿子说甘为雅典娜的圣斗士,用生命守护妈妈女神;母亲笑说若我是雅典娜,定不吝每月经血,早晚给你凑齐一套威风凛凛神圣衣,并一条无坚不摧黄金枪出来。本是笑言,谁知今日却真个在经期之时,教儿子的宝贝变了根黄金枪。
听得儿子取笑,羞得刘馨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螓首往他怀里一阵乱拱,粉拳在他胸前一顿乱敲,撒娇耍蛮只是不依。刘洪海抱定爱母娇躯,虽是涎着脸好一阵赔笑抚慰,也免不了大腿腰肋被扭出几块淤青来。
自那以后,母子俩去网上找了些资料,再弄后庭时,就没出过这般大糗了。
只是偶尔刘馨芸没弄干净,在里面沾到一星半点,却也无伤大雅,互相深爱的母子俩全不会在意。
——————————————
想起旖旎往事,红孩儿嘴角不禁露出微笑,玉女见了,便问:「亲亲可是答允奴家,不入那里了?」
红孩儿摇摇头,将她紧紧搂住,面颊揾在她粉脸上,柔声道:「心肝儿放心,我对你痴心一片,就算你憋不住,漏了些那物事出来,我也只当是花泥香酪,但见其滑腻温软,不觉其邋遢鏖糟,又怎会嫌憎于你?难道你不信我对你那海样深情么?心肝儿,我可是忍得苦了,你就发发善心,许了我罢!」
玉女被他言语打动,又实在缠他不过,珠泪泫然,说道:「罢罢罢,谁教奴摊上你这么个缠人的前世冤家!奴便任君掇弄罢了!只望事若成谶,郎君便真如所言,莫要厌弃奴家才好。」
红孩儿又是一阵赌咒发誓,什么绝不负心肝儿云云。玉女娇娇怯怯,委委屈屈,在地上做了个马爬,两瓣明月也似的玉臀高高翘起,露出沟内一抹朱红,莺声呖呖道:「奴家后庭尚为原壁,未经人事,还望亲亲怜惜则个……」
红孩儿爱不释手,抚摩着丝般美腚,道:「我自理会得。」
掰开肉沟,便见一粉漩菊花藏身其间,紧紧收缩,精致小巧。似是察觉他视线,那处漩儿犹如水涡般害羞收缩起来,一蠕一蠕的,好不有趣。
红孩儿吐了些口水,抹在那菊芯上,握住阳根,将它缩得只有指头般粗细长短,将湿漉漉兀自沾着些玉女香唾的龟头顶住,一扭一扭的望里钻。
即便红孩儿将阳具缩得如此细小,可那小孔千余年来但见污秽排出,从未有异物侵入,如何能习惯得了?那滋味只是形容不出。玉女皱眉苦脸,银牙紧咬,齿缝间咝咝不止。媚肛紧紧箍住枪身,菊内连连蠕动,连两瓣香臀都得如水波般抽颤起来。
红孩儿但觉里头暖融融,滑腻腻,褶皱肉壁四面八方紧紧包住尘麈,挤压揉搓,仿佛被无数双柔荑嫩手紧紧握住捋动一般,美不堪言。他知此伊人心中此时正担心害怕,委屈忐忑一应俱全,若是当真捣出异物让她出丑,今后恐怕便不会再应这回事了。于是一阵毫不节制的狠干快抽,只一盏茶时分,便到了临点,长叹一声,阳具在玉女菊内突突跳动一阵,噗噗噗的元阳大泄,射了个酣畅淋漓。
因红孩儿怜爱,玉女倒没受多少胀痛之苦,只是忍着急欲大解一般的异物感,稍稍有些不适。待得敏感柔嫩的肠道粘膜被热精一烫,不由得也有了几分酥麻畅美,展娇靥,舒黛眉,轻轻哼叫了一声。
红孩儿回味半晌,自她体内缓缓退出,雏菊立刻一缩,将那许多浓精尽数关在里头。红孩儿抖了抖兀自未软之物,笑道:「心肝儿你看,果然干干净净,不见丝毫秽物吧?」
玉女红着脸啐了一口,心头也是一块大石落地,羞答答地,取过自家香喷喷的汗巾儿,握住那条细细阳具,给他揩拭。待得擦净后,看着那条白嫩细致的精巧玩意儿,笑道:「亲亲将它变得这般细小,倒像个小童儿的物事一般,好生可爱!」
红孩儿捏着她鼻尖,假意不悦道:「还不是怕你受苦,你倒来取笑!」
「奴家知道亲亲疼我,这不是奴家顽笑嘛!亲亲莫要生气,奴家在此赔礼了。」
玉女忙撒着娇赔了个不是,又贴上酥胸,送上朱唇,任他品咂。
笑闹一阵,玉女搂着他脖颈,露出款款柔情,说道:「亲亲,我俩夫妻也做了,奴家连后边的臊人地方都教亲亲采了去,却还未曾通名哩!如若此刻吃天兵拿了去,玉帝审问起来,奴家不知郎君名号,倒真像个贪淫的荡妇了,可真羞煞人也。」
红孩儿寻思着,经过这前后几事,应已将她一颗芳心栓牢,也是时候抖露身份了。该冒的险还是必须冒的,否则乱说个名号容易,玉女耐不住相思按址去寻时,一般的也要露馅。便正色道:「心肝儿,假若……假若,我说假若我是在骗你,你却要如何?」
玉女身子霎时僵直,凤目蓄满水波,泫然欲泣,艰涩道:「你……你骗我?你骗我甚么?莫不是……君适才所言,几番恩爱,都是虚情假意不成?」
红孩儿忙攀定她腰,将她搂过,贴紧酥胸,慰道:「不是不是!我对心肝儿一见倾心决然无疑,怜惜疼爱亦为真心,只是……只是……咳!我并不是天庭中人,未有仙籍,先前那般哄你,说我位列仙班,实在是害怕心肝掉头便走,不给我丝毫机会罢了!」
「只要你是真心便好,奴家身子都给了你,恨不得连心也掏给你收着,谁还管你有无仙籍哩!」
玉女破涕为笑,拭泪道:「你个冤家,倒生生吓了奴一跳!哪怕亲亲乃是个妖怪,奴也不悔!」
红孩儿暗赞,果然不愧是个敢爱敢恨,为所爱甘愿投胎下凡的浪漫女子。这投胎转生可不比黄袍怪、玉兔、青兕等怪那般肉身下凡,不但要弃了仙籍,连千百年修为也要一并抛却。若不趁幼时重修仙法,前生记忆便全数丢失,死后也要重入轮回。代价如此之大,却只能换一桩好处,便是不再为天庭之人,天庭自然无法追拿索回。这侍香玉女、广寒素娥便俱是此类。
如此重情重爱,可算是极端难得。西游书中虽对她描写不多,评价也甚轻蔑,却是成书当时风气使然,无法可施。红孩儿自己也是个痴情种子,对她却是极敬重赞叹的,见她如此说,心中更怜更爱,笑道:「我可不就是个妖怪?」
玉女好奇起来,扳住他脸细看,讶道:「看亲亲外放灵光,不见一丝吃人恶气,实不像个妖怪,倒真是位修炼有成的散仙。况且哪个妖怪能有郎君这般潘安之貌、卫玠风仪?奴却是不信!」
红孩儿将身子一抖,恢复成孩童模样,笑道:「心肝儿再看呢。」
他身子骤然缩小几乎一倍,坐在他腿上的玉女便颠了一颠。眼见风流倜傥的俏郎君忽然变作个垂髫童子,玉女虽自听他说后,便做好了种种准备,哪怕他是个丑恶的野猪精,也只得认了,却万万料不到是个如此幼童,不禁惊得呆了,咂舌道:「这……这……这可如何能够?」
红孩儿道:「这便是我真身了。心肝儿莫看我形貌幼小,我本是罗刹族人,乃下界铁扇公主罗刹女与大力魔王之子,今年已两百一十八岁了,外形虽幼,心智却已成熟,也尽可人事了。」
顿了顿,又笑道:「心肝儿自然再明白不过,却是我多嘴了。」
玉女大羞,红着俏脸啐了一口,忽觉自己赤条条被个小孩儿这般抱在怀里,实在不成模样,忙不迭想要下来。红孩儿哪里肯放她走,搂紧了她腰,哀道:「心肝儿为何要走?难道是看我幼小,便不喜了么?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一直用假身哄着你呢!」
玉女忙道:「哪有此事?奴既已于归,亲……亲亲便是奴的天,奴怎会不喜?只是……只是奴这么大个人儿,亲亲外貌又是这般童稚,如此抱着,总觉……总觉得好生古怪,臊死个人儿哩!」
说到后来,玉面通红,不胜娇羞。
红孩儿使出浑身解数,将前世在网上媒体学来的甜言蜜语,温柔手段,一一使在她身上。不消一个时辰,便哄得个千年未有情爱滋润的玉女心花怒放,羞喜无限,对他更是着迷入骨。对那粉雕玉琢,冰雪可爱的面貌也更加顺眼起来,直觉自己郎君便应当是如此喜人模样,简直比哪咤三太子还要耐看许多。至于情郎年龄身材带来的怪异不适之感,却早已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玉女粉腿夹住红孩儿那又在她腿间羞处作怪的小手,忍着酥麻搔痒,任那春水汩汩泛滥,忽地想起一事,粉颈低垂,伏在红孩儿耳边,喘吁吁的问道:「亲亲未登仙籍,如何入得天门?上来却又有何事?不如说出来,奴家或许能为亲亲出些力气。即便是凌霄宝殿、瑶池仙境中物事,奴也定当拼死给郎君取了来。」
「我可是像个做贼之人么?心肝儿多虑矣!」
红孩儿笑道:「你所询两事,其实却是一件。我本与我家附近火焰山土地相熟,交好百年,他曾是兜率宫中道人,因思故主,却又职责所在不敢擅离,便将凭证令牌交与我,教我上离恨天代他向太上道祖叩头问安。有兜率宫凭证在身,守门天王与手下兵将自然不会拦我。我不料天庭如此广大,寻不着兜率宫所在,今日在此暂歇,却不料碰上你这令人爱怜不尽的美人,一见倾心,爱若性命,却实在是前世的宿缘了。」
这番话半真半假,玉女自然分辨不出,只感动得将他脑袋紧搂胸前,道:「能得郎君青眼,奴才是三生有幸哩!」
当下又指点了离恨天方向、路途。
不觉间天色将晚,太阴渐起,金乌回府。玉女穿衣梳头,打扮妥当,恋恋不舍道:「今日子时披香殿该奴轮值侍香,奴可要去了。亲亲放心,奴定当觑个空子,犯些小错,使娘娘贬我个不着眼之位,方能寻机偷下凡间,到时再与亲亲做个长久夫妻。企盼亲亲千万莫要忘了奴家。」
从腰带解下个小小的白玉葫芦,密密系在红孩儿裤带上,又道:「此乃奴家本命法宝,奴若是下得凡来,便光华尽失,靠近奴转生之处,方才又有微光浮现。亲亲记得一定要来寻奴,教得奴家修炼之法,只需到得真人位时,便能忆起今日情事,不至忘了郎君恩宠。」
美人恩重,红孩儿执着她手,心里也有些微酸,正色道:「定不负卿!」
幼童情郎与绮年妇人亲了又亲,吻了又吻,温存良久,终于洒泪而别。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凭着这身小儿模样,也能攥得玉女痴心不改,红孩儿不禁信心大增,踌躇满志。在岛上树林歇息了一夜,次日抖擞精神,重又捻了隐身诀,驾起祥云,往玉女指点方向而去。
其实前几日他虽不辨路途,却也是在一直往顶层而去,现今既明方向,那便更快了,只花了大半日功夫,便远远望见好大一片空岛浮在天空,一眼望去,居然看不见边际。放眼四周,孤零零,单落落,除了云彩之外,别无他物,好似天地间便只这一个浮在空中的大岛一般。
远远看去,岛上:仙山嵯峨,霞云飘渺,怪石嶙峋,清涧流光。鸾凤振翅和鸣,猿象争相竞走,三五处琼台掩于苍松花树之中,七八栋玉宇立于飞瀑霓虹之旁,当真好一个蓬莱仙岛,洞天福地。
红孩儿心旷神怡,暗道:「这般景致,若能教那卡梅隆来看看,岂不羞死了他!」
正立在空中啧啧赞叹,忽见一朵五彩祥云从岛上飘来。
红孩儿知道这些修为高深的太乙散仙、金仙,一个个都喜欢搞些神神道道,好显露出自家掐指算命、料事如神的本事,此云中人必是来接他的,便撤了隐身诀,现身出来,立在云端静静等待。
那云果然径直向他飘来,待到近前,只见一个青衣妇人荆钗布裙,额头一个小小尖角,在云中敛衽为礼,道:「童子可是圣婴少君么?妾身青兕,领道祖法旨,特来相迎。」
青兕!太上老君的坐骑?红孩儿瞪大了双眼,看她细声细气,温婉贤淑的模样,实不敢相信她便是西游书中,那一个金刚琢收遍漫天仙佛法宝,「独角参差,双眸幌亮。顶上粗皮突,耳根黑肉光。舌长时搅鼻,口阔板牙黄。毛皮青似靛,筋挛硬如钢。比犀难照水,象牯不耕荒。全无喘月犁云用,倒有欺天振地强。两只焦筋蓝靛手,雄威直挺点钢枪」,凶煞丑恶的独角兕魔王!
而且……
「你怎么是雌的!怎么会是个雌的?」
红孩儿按捺不住骇异,失声惊问。
那妇人一笑,道:「妾身如何不能为雌?兕字之意,原本便是雌犀牛,妾身原形独角而色青,确是雌犀无疑。」
红孩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青牛……雌犀……青兕……独角魔王……
怪只怪自己古文学得不好,连个字义也不甚明了,怨得谁来?红孩儿闷了半天,不禁气沮:「都怪老吴!害我今日弄乖出丑!」
那妇人青兕仍是宠辱不惊模样,轻声软语道:「少君请随妾身来,太上道祖正在朱陵丹台相侯。」
转身便行。红孩儿也只好压下郁郁之情,闷声跟在其后。
飞过几重仙山,眼前云雾缭绕的山顶之上,出现一座珠栏贝阙,瑞气千条的三层高阁。青兕在楼前落下,向红孩儿躬身一礼,竟不言语,便转身去了。
红孩儿拾级而上,推开大门,宽广殿内空荡荡的并无人迹。
沿着楼梯而上,二楼也唯见龙涎袅袅,空寂无人,待得再上一层,正待敲门时,门内传出一声长叹,一温润男声道:「你果然还是来了,不必多礼,进来罢。」
红孩儿虽不算胆小,但念及门内之人便是西游之中,道门第一人的至仙太上老君,也不由有些惴惴,推门而入,迎面便是一个长揖。
「唉……你果然怪我。起来,让吾好好看看。」
太上老君说道。
红孩儿抬头望去,只见一老道端坐蒲团,穿一件红黄八卦袍,面色红润,童颜鹤发,颌下五绺白须,清姿淡雅,飘然出尘。然而却没想象中的凌厉之势,亦无甚么王霸之意,周身也不见霞光瑞气,返璞归真,普普通通一老道而已。
红孩儿暗中吁了口气,压力顿缓,心下轻松不少。
太上老君仔细端详了他一阵,点头微笑道:「吾想大力外表粗犷,内心却是极精明的,应当不会露出甚么破绽,而你在区区两百年时,便凭着殷炫处那一点蛛丝马迹猜着了端倪,逼得他引你上来见我,也真是聪明绝顶了……」
红孩儿心道:「我猜着了甚么?我甚么都不知道!不过诈唬那道人罢了!那守炉道人缘来叫殷炫么?听口气,这老道和老牛挺熟嘛,西游记上怎么没说过……暂住了!我想这些闲事干嘛?你老人家别废话了!爽爽快快说罢!」
心头着急,外面却是低眉顺目,屏息闭口,不发一言。
太上老君又是一声长叹,道:「相貌也是真像,若是再过一两百年,便与吾年轻时一般无二。吾儿聪慧俊逸,为父实喜慰不尽……」
好似一个炸雷当头劈下,红孩儿猛地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