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么突然来了。”
“你不想我来吗?”梦惊云笑着反问道。
“当然不是,人家日也盼夜也盼着你来呢,但盼了半月你却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说着冷秋语已经挂在梦惊云身上,转悲为喜:“现在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想你来呢!”
“我真该死!”
梦惊云拉着冷秋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别说这话!”
冷秋语掩着梦惊云的嘴,含情脉脉,秋眸如水,一脸温柔的说道:“人家知道你开学了,肯定忙功课,理解,不来看我们不是你心里没想,而是没时间,一得空呀,你准会来的,呵呵,现在不就来了吗。”
听到这话梦惊云心里备感温暖,同时又十分自责,有个如此能为他想的女人,他还不知道疼,说什么也说不过去,微微一叹,取下玉人瑶鼻上架的眼镜,轻抚着腮,吻着额头,“今天来,我就是接你和蕾蕾回家住的,现在天冷了,你们都是一个人在家,怪孤单的,我那里地方反正大,大家住着也热闹,上班下班都有人说话,节假日天气好可以同去游玩,不想出去也可以在家里说说话,你看怎么样?”
“好是好,但你家里人——”
冷秋语喜上眉梢,转瞬又愁下娥眉,虽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谁也阻止不了,即便是妇女配少男,阿姨配侄子,但这在道德上毕竟是受世人诟病不耻的事情,尤其是梦惊云的长辈,如今梦惊云有这个心,但她却不得不为梦惊云考虑,她现在是没有任何羁绊,父母已经不在,女儿也是梦惊云的女人,谁也说不着她,可梦惊云呢!
“呵呵,你多想了,我一个人住,没人说我,总之你放心吧,容后我再告诉你我家里人的关系,你必无忧了,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容貌,说你是二十几岁的姑娘也没有人怀疑,咱们在一起名正言顺,仍谁去说呀,还有就是,你以为还是农村乡下吗,左邻右舍的谁家有几只鸡都一清二楚,大城市里,各家关着门过日子,谁理谁去,以后呀,你也别当自己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就当自己是二十几岁的姑娘,我们也不以辈分称呼,只呼其名。”
听了梦惊云一席话,冷秋语心里便塌实了,羞怯怯的问道:“我、我真是很年轻吗?”
梦惊云一本正经的捧着玉人的脸蛋,看了又看,“当然,走到外面去,碰到认识我的,肯定会说,哎呀梦惊云,你什么时候交了一个小女朋友!”
“讨厌啦!”
冷秋语一听这话,笑的都痴了,玉面桃花,又嗔又喜。
“呵呵!我说真的。”
“人家信了。”
“信了还不行,你还需要拿出自信来,从心里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大姑娘,一言一行都要体现出来。”
冷秋语黛眉一颦,“这可难了,人可以变的年轻,但性格却是骨子涵养的。”
“慢慢来,不急!”
说着梦惊云便抬起玉人的下巴,笑眯眯道:“来,冷妹妹,让哥哥好好看看你,对啦,张开小嘴,哥哥要尝一尝小嘴甘露的滋味,正口渴呢!”
冷秋语醉腻在梦惊云怀里,依言幽幽启开娇艳芳口,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皓齿,粉嫩的舌苔一卷送出亮晶晶的甘露,睫毛弯弯,秋泓润润,待夫下口,遂将甘露一送而入,温柔而热切的缠绕。
半晌才分开,“你郝姐姐呢!”
冷秋语想了下,“此时应该就在办公室里。梦惊云眸子一转,嘿嘿笑道:“你去把她叫过来,别说我在这。”
冷秋语会意一笑,一蹦就起了身,当真有几分少女的俏皮味出来了。
掩上门,冷秋语便敲响了郝蕾办公室房门,得到允许之后开门而入。
只见郝蕾此刻一身黑色女士西装制服,下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长裤,束的肉臀长腿又圆又翘,足下蹬着一双黑色的寸高根,玉立婷婷,站在窗户前,微卷的短发已经长长,青丝絮絮,宛如嫩柳抽出的新枝,散发出泌人的清香,随意的披在香肩上,被窗外的冷风一吹,飒然飘絮,露出藕霜一般的雪颈,卿本佳人,眉目颦颦,纤手伸出窗外,游荡在细雨濛濛之中,嘴角微抿着一丝淡淡的倦意,眺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郝姐姐,你中午不小歇,怎么站在窗户口淋雨呀!”
冷秋语上前就把窗户关上了,并拉上了窗帘。
郝蕾微微不满的嗔了眼冷秋语,转身抱肩,打了个哈欠,“就是刚刚醒了,打开窗户清醒一下呀!对了,小霜来电话没有?”
“做什么?”
“你这没良心的!”
郝蕾嗔怪了她一眼,“天冷了,得叮嘱她们加衣服,别着凉咯!”
“呵呵,这还用你操心呀,也不看看多大的人了。反而是你,刚把老爷子送走,家里就一个人了,小心自己才是。”
前些日子陈国栋特地回国了一躺,为的就是接老爷子到印尼去颐养天年,尽尽效道,还硬塞给郝蕾一笔钱,让她好好照顾自己,陈剑冲是死活不想跟他儿子去,但在陈国栋再三劝解下还是去了。
老爷子虽然恨儿子,但也爱儿子,她同样舍不得郝蕾这个好儿媳,但他也考虑到郝蕾将来的幸福问题,如果他一直赖在郝蕾身边肯定要拖累郝蕾,所以忍痛出了国。这下,郝蕾也清净了,清是清净了,但看着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夜里就觉得格外凄凉,不是滋味,哭了好几会,这几天冷秋语就搬了过去,合住,才好了些。
勾起伤心事,郝蕾眼眶又见红,深呼了一口气,转首勉强笑道:“还说我,你不一样吗?”
“呵呵,咱们姐妹是同病相怜呀!”
说着冷秋语就拉着郝蕾笑道:“帮个忙。”
“做什么?”
黛眉一皱。
冷秋语早想好了借口,推了推眼镜,“呵呵,我那屋里的柜子要移动一下,我一个人搬不动,找你搭手呗!”
一听这话郝蕾嗔笑道:“好嘛,我一个堂堂的局长,居然变成了苦力杂工,好不容易中午休息一会,还要给你帮忙,听你这口气,还是理所当然的,敢情我就是给你帮忙的呀!”
嘴上这么说,但郝蕾却也没有拖拉,随步走出了房间。
冷秋语却笑道:“局长怎么啦,平素我整日给你跑腿干活的,今天换你一会,就抱怨了,架子忒高了。”
说着冷秋语已经打开房门,一瞥,里面没人,知道梦惊云躲在门后面,心里窃喜。
“你那是工作,我这可是私下帮你的忙,两码子事。”
“那你帮不帮呀!”
冷秋语同梦惊云使了个眼色。
“帮不帮我不都进来了吗?”
“呵呵,你要觉得屈尊了,那我就找别人去。”
“你就贫吧,哪张柜子呀!”
正说着郝蕾陡然感觉眼睛被一双手蒙住了。
闻宏伟离开西岸花园酒店之后,驱车直奔东街梦幻夜总会,谨慎起见,半路上他又折家中,换了一身皮大衣,戴上棒球帽,墨镜,然后再搭上一辆出租车来到梦幻夜总会。
虽然田狰大概的目的他已经猜晓,但具体的却并不知道,也不敢断定,为安全起见,配枪不离身。梦幻夜总会前的柏油马路上,的士停下,“先生,到了。”
闻宏伟素来老奸巨滑,梦幻夜总会如今已经是众矢之的,他须得小心才是。
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灯红酒绿,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你饶着转一圈。”
闻宏伟道。的士师傅依言驾车又饶着梦幻夜总会转起来,“开慢点……”
的士慢悠悠的饶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见确实没有可疑之处之后,闻宏伟才压下帽子戴好墨镜下了车,穿过街道,进入了夜总会。
也巧,此时小庄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正从酒店里面走出来,仰头喝水之际,目光正好瞥在闻宏伟的脸上,第一眼他并没有注意,只到走出了酒店,才醒转过来,回头再一看,犹觉可疑,“小卓,进来一个穿皮衣戴棒球帽墨镜的中年男子,你注意一下,看是不是我们局长。”
一个公安局长可以不认识底下的警员,但警员却认识他们的局长,闻宏伟迎面和小庄擦肩而过,包的再严实还是被小庄认了出来。小庄不明白,堂堂一个局长来这么干什么,立即用耳麦通知了里面的同事小卓。
~与此同时,黄金海岸,三楼总经理办公室里。沈容一身戎装,翘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品着香茗,门口,两个西装革领的黑衣保镖垂手待立,威风凛凛,不发一言,“哼!少跟来这一套,你们藏者掖着的事情当我不知道吗,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来问我。”
胖子呵呵一笑。
“行啊现在,当初的小混混变身黑帮老大,腰也挺了,派头也足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的有模有样了,哼!”
“沈队长您说笑了,我什么分量你还不知道吗,你,才是有身份的人,在你面前我什么也不是,再说了,你是明事理的人,又何必来为难我,你和云哥是朋友,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问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再说了,你即便在我这里得到消息那也是我胡编乱诌——”
胖子正说到这,沈容的手机响了起来。
“哼!”
沈容冷冷的瞥了胖子一眼,逃出手机,见是小庄打来的,便接了,“容姐,局长刚才突然出现在梦幻夜总会,此时已经上楼了,你看这事!”
一听这消息,沈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好,我马上过来。”
喀嚓!保镖已经先一步打开门,胖子笑道:“哟!沈队长,就要走了,不坐了吗?”
“小胖子,你给老娘小心点,哼!”
沈容回头冷冷的瞥了眼胖子。
“多谢您的忠告,呵呵!不送。”
沈容一出房门,胖子脸上的笑容登时敛了起来,摸着鼻子想了想,遂掏出手机给梦惊云打了过去,“云哥,果然如你所料,沈容刚才来找过我了。”
此时梦惊云正开车往家里赶,后面跟着一辆轿车是郝蕾和冷秋语,二人一下班回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随梦惊云去他家,“呵呵,知道了,她说什么没有?”
“她说是为你好,希望我配合她。”
“哼,一个女人又不能阻止什么,瞎搀和。”
“刚才她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我隐约听到里面说什么局长去了梦幻夜总会,还说什么上楼了。”
“哦!他不是太子帮的人吗,怎么和斧头帮混在一起…屠雄这家伙肯定还不知道闻宏伟背地里的身份!”
想到这里梦惊云冷冷一笑:“这家伙居然送肉上门,自找死路,好了,我知道了,有消息再通知我。”
闻宏伟现在搀和进来,梦惊云更加笃定,他当初的猜想是正确的,太子帮一定派人来到了怀阳,且正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观战。
此时,梦惊云大约已经猜到太子帮的计划,不废一兵一卒,直接利用政府的力量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