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与刘晋元彻夜和谈。结果醉的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赵灵儿正微笑着在一旁看着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道。
赵灵儿道:“都下午了。”
我连忙下了床,道:“真不好意思,我睡得这么晚,没耽误了刘公子的事吧?”
赵灵儿笑嘻嘻地说道:“刚刚有丫环过来,说刘公子也还没起来,你们两个一样,都是爱睡懒觉的贪睡虫!”
我草草洗了脸,赵灵儿亲自帮他梳发服侍,动作已十分熟练。
其实在这样的大宅中,他们是表少爷的客人,自然少不了人侍候。早上奉命前来服侍的四个仆人,送来早餐之后,便全被赵灵儿赶了回去,之后他们又送了午餐过来,赵灵儿吩咐了些梳洗之物之后,便叫他们别再过来,以免打扰自己与我。
虽然她一生没服侍过什么人,但是,眼前之人是她所爱的夫君,能服侍他、能碰到他的一根头发、一片衣角,都是幸福的一部份,赵灵儿绝不愿意假手他人
赵灵儿突然笑了一声,道:“宇哥哥,我跟你说一件事,今天早上,被派来侍候我们的两个丫环聊起他们小姐比武招亲的事,真是好玩!”
“哦?怎么个好玩法?”
赵灵儿道:“听说,这位小姐很不想嫁人,她又是独生女儿,所以她爹不得不用招赘的法子,替她选新郎。但是怎么招,这位小姐就是不嫁,因此,她爹便办了个抛绣球大会,要她丢绣球,丢到谁,那人就可以当这家的姑爷……”
我道:“万一丢到个七残八缺的呆子呢?”
“当然不会,这老爷可精明呢,他先围了一个大场子,在当中建了个高楼让小姐丢绣球。想进这个大场子接绣球的,都得先通过他的考试,非得要家世清白、人品端正、文武方面造诣都不差,才能进场接绣球。至于家中有没有钱和权,倒不那么讲究,反正是入赘的。”
我道:“可是不讲富贵,就听你说的,又有才又有貌,这样的年轻男子还能没有大好前途吗?谁肯来入赘?”
“欸,你就是没想到,这位小姐让刘公子神魂颠倒,可不是个大美人吗?又能娶她,又能当这个人家的姑爷,多少人抢破了头啊!”
我笑道:“我还以为抛绣球那次都没人来,所以才要再来个比武招亲。”
赵灵儿道:“不是的,那次来的人可多了,整个场子里头人山人海,都是青年才俊,就算去考进士,也没那么壮观!”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如何?”我对灵儿说道。
“好啊,我正想跟你说呢。我们走吧。”灵儿拉着我就出了房们。
林家堡果然有着江南名门的气焰。
其大门对着江面,门前两边还挂着一排大红灯笼。大概有十几米那么长。
我看着到处贴着红色的物品的林家堡,心中不由想:这个林震天也真舍得,竟然为了女儿的婚事搞的整个苏州城就像过节一样。看来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中国人仍然该不了那个喜欢炫耀的毛病啊!
擂台就设在林家堡内最大的练武场上,当我走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但我本身并没有参加比武招亲的这个念头,所以我趁周围没人的时候,走到擂台旁边的一棵大柳树旁边,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我拉着灵儿轻轻一跃躲到茂密的树叶里。扫目望着下面拥挤的人群。
忽然听到下面的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都眼睛睁的大大的看擂台上。我也跟随着朝擂台上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让众人如此安静,而擂台上除了几个老男人其他的就只剩下那些武器了。就在此时擂台旁的贵宾座上一个中年道人淡淡的看了我这边一眼,我只感觉到全身仿佛触电了一样。好强的气势,难道他就是独孤剑圣?我又缓缓的又蹲了下来,越看到那中年道人我心中越是他就是那修真界第一人独孤剑圣。因为只有他才有这样的气势。
忽然,台上一黑衣华服老年人朗声道:“诸位英雄,吉时已到,参加招亲比武之人尊姓大名皆已登记,一会请按顺序上场,不可自乱。”
众人齐声道“好”声势之大,震的树上的树叶都直往下掉。
然后,站在擂台中央的华服中年人缓缓走到台前,顿时原本还在那里喧闹争吵的众人顿时静了下来,似乎是震慑与他的威严。而此时在树上的我则也感到一股霸气的压力迎面扑来。
那名汉子身材比一般人略高些,虎背熊腰,但并不笨重,反而给人有种轻灵敏捷的感觉,动作自然而然十分幽雅好看。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不可小觑的气势,更是逼人。
他开了口,声音像是平常讲话,却一清二楚的传入众人耳中:“诸位英雄、朋友,在下林家堡堡主林天南,膝下只有一女,姿色鄙陋,承蒙英雄们不弃,愿试身手,以结良缘,此乃美事。但是,若是小女与各位无缘,万望英雄朋友们另觅佳偶,只当是与小女切磋武艺,无胜无败。”
我蹲在树上不由想:这林天南果然老奸巨滑,明明知道最后可能是她女儿胜利,却先拿话压住众人,到时就算有人败后因不甘而闹事自己则也占理在先。
而贵宾席上的老道又朝我藏身的地点撇了一眼。
我怀里的灵儿则悄悄的对我说:“宇哥哥,下面台上的那个老道好厉害。只是看到他的眼神我便有种害怕的感觉。”
我轻轻的抚了抚灵儿背低声说:“灵儿先别说话。”说完又向台下望去。
而此时台上的比武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那男的使的铜锤好象当成盾比较合适,一味的拿铜锤去挡林月如的脚和手中的鞭子。忽然林月如一个闪身来到男子的身后,一脚踢在男子的屁股上,直接把那男子揣下擂台。
而此时那华服老人则喊道:“下一位,入场。”
只见一人从人群中拔腿飞出,落在场上,抱拳道:“在下李剑飞,请小姐赐招。”
林月如也不答话,也不还礼,当头便是一鞭,李剑飞急忙一个闪身,剑如长虹,剑忍或削或劈,破空的剑气时不时的击在擂台的木桩上,使得台下的众人不敢做声。
林月如纵步高飞,犹如疾风拨云一般。轻巧的化去了对方的剑势。
李剑飞一连七八招皆数落空,内心不由的吃惊。剑势忽然一变,横剑斜劈。林月如闪身直掠,飞到空中犹如大鹏一般,手中长鞭一甩缠在对方脚上,反手一拉直接把对方甩下擂台。
眼看李剑飞就要五体投地的摔在地上,只见李剑飞一个360度侧空翻,才算是稳稳的站在地上。不过脸色却是面如死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林月如冷冷的道:“下一位。”
林忠才来到他的身边,恭敬的把他领到林天南身前。
对于武功比较高强或看出门派的挑战者,林天南都会特别的和他们交谈一番,一来是尽量以理相待,尽量化解可能会结下的仇。二来是从败中挑选比较有潜力的看能否有可能打败女儿。
林天南道:“李少侠英雄出少年,剑法不凡,老夫在这里代替小女多谢李少侠承让了。”
李剑飞苦笑到:“林堡主太谦虚了,晚生技不如人败在林小姐的剑下,心服口服,也无脸在此再呆下去,告辞。”说完,朝林天南一楫,直接转身朝人群里跳去。
而擂台上此时却没人再敢上场,一是怕了林月如的雷霆手段,出手之狠。二是怕万一输了自己的一世英明便就此毁了。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没人再敢上台。
半响,仍不见有人上台,林月如打了个哈欠道:“喂!还有哪个欠揍的,上来啊!”
林忠有点尴尬道:“小姐,我还没叫完人呢。”
林月如“哼”了一声转头对林天南道:“爹爹,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像样的,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还是回去算了。”
林天南抚了一下长须道:“如儿,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擂台之前便已经说好点到为止,可你却动不动就把人打的断胳膊瘸腿的,谁还敢上来啊!”
林月如一听,急忙跑到原本在那里闭目养神的老道身边说:“独孤伯伯,您也看到了,这些人上场那个对我手下留情了,如果我不下重手,那么受伤的就是如儿了,可是您看爹爹还说我,独孤伯伯您可要给如儿做主啊!”说完,一脸撒娇的抱住剑圣的胳膊,弄的老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微笑的看着林月如点头。
坐在一旁的那个书生打扮的人也急忙道:“月如妹妹说的对,那些比武人对月如妹妹出手也很重,月如妹妹是出于自保,才出于无奈下的重手,实不为过。再说,古来只有女人打男人这个道理,哪有男人打女人的道理……”
不料林月如却美目一瞪道:“你说什么?”
刘晋元一愣,反问道:“什么?”
林月如道:“你最后的两句说的是什么?”
“啊,我说……只有女子打男人的道理,哪有男子汉打女人的道理……”刘晋元还不知道哪里讲错了话,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