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坊,升平客栈。
靠在榻上的苏沙一跃而起,扑到窗边。不远处的程宅上方,一道影子飞鸟般一闪而逝,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市坊间。
苏沙棕色的眸子微微收紧,神色阴晴不定。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树梢掠下,长髯飘飘,正气凛然,正是丹霞宗宗主柴永剑。
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回苏执事,事情已经办妥!”
苏沙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惊惧,淡淡道:“滚。”
柴永剑俯首帖耳,小心退下。
苏沙暴怒地抄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该死的!她竟然是羽族!窥基那贼秃!瞒得好!瞒得好!”
李宏道:“苏执事,眼下……”
“把货拿到手,才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苏沙双手一分,卸去外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然后取出一条蒙面巾,将泛红的浓须遮掩起来,叫道:“阿迷里丁!”
一名胡人应声而入。
“带上亦思巴奚的圣战士们!杀光那些猪猡!”
程宅内院已经满地鲜血,壁水貐从腹下直到喉头,被利刃齐齐切开,腹裂肠流,胸骨外露,偏生未伤及心肺,一时不死,在地上翻滚哀嚎,洒下大片大片的鲜血。
危月燕被中行说一脚踩在背上,脊椎被踩得“格格”作响。她心一横,刚要咬破齿后藏的毒囊,一只手掌伸来,“咔”的一声,将她下巴摘掉。接着肩、颈一痛,被人用重手法封了穴道。
“想死?”中行说阴声笑着,一手提起她的耳朵,想往她脸上啐一口,结果腿一软,单膝跪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等内宅的局面彻底平定,敖润便翻过屋脊,一看刺客已经杀到主楼前,他立刻将铁弓收到肩后,拔刀从檐上跃下,大吼一声,“老敖来也!”纵身加入战团,协助吴三桂等人御敌。
下方,青面兽也拎着战槌,嚎叫着冲进战场。一直没有与人交手的老兽早已战意爆棚,这会儿挥舞着铜头巨槌冲杀上去,将那名领头的使枪高手砸得连连败退。
贾文和没有理会两名龙宸的杀手,只看了中行说一眼,便走到洞窟旁,沉声问道:“赵后安在?”
洞内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妾身还好,贾先生可好?”
贾文和冷着脸道:“底下尚有几人?”
“妾身和妹妹,黛姊姊,还有寿奴。”
贾文和神情愈发冷厉。
隔了一会儿,又道:“还有……湖阳君。”
贾文和低声道:“白仙子和潘仙子可曾在此?”
“没有。”赵飞燕道:“夫君大人可好?”
贾文和沉默片刻,淡淡道:“还好。”
洞内安静下来。
贾文和扭头看向耳房。
成光、尹馥兰两女按着被踢中的肋下,玉颊沾着血迹,并肩跪在一处,神情凄惶而又羞怯。
贾文和按住腰侧的错刀,冷冷看着两女,“主上虽有好生之德,亦不能容榻侧叛奴。眼下主公已入天策府,与诸将会合,请唐皇出兵平乱。太真公主与道门诸宗的援兵已在路上,即刻便至。你二人若是自尽,尚可保留全尸,否则……”
贾文和寒声道:“以太真公主的严苛,尔等不免饱受捶楚,身首异处。”
两女泣涕连声,央求道:“先生饶命……救救奴婢……”
贾文和冷着脸道:“尔等无知妇人,蠢如豖鹿!主公位尊三朝,权势之盛,举世莫比!尔等身受恩遇,却不思报效,临难而退,遇敌则逃,要尔等何用?论姿色,尔等可及赵氏?论贵重,可及吕氏?论忠心,可及随侍诸奴?论修为,可及诸位仙子?即便以声色娱人,尔等亦不足论!此间事了,主公将以王侯之尊,迎娶太真公主。尔等无功无德无才无色之辈,届时何以自处?不若趁早自尽,以免贻羞天下。”
成光泣不成声,“奴婢不敢背主,只是……只是求一条活路……”
外面的厮杀声不断传来,贾文和仿佛没有听见,“太子妃昔日所为,人神共愤,早该死于洛都沟渠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可言?若非主上圣人之心,岂容你偷生至今?”
尹馥兰哭道:“先生饶命,奴婢不想死……”
贾文和冷冷道:“主上已经饶你数次,你可有半点感恩之心?不贞不忠,背主成性,要你何用?何况你二人夫死独存,都是不祥之身,留你们性命,只会坏了主上的运道。切勿多言,贾某许尔等投缳自尽,免受刀斧之苦。”
两女号啕痛哭。
忽然,贾文和膝旁伸出一个白花花的脑袋,喝道:“哭个屁!我袁大天师道法通神!能逆天改命!你们要不想死,本天师有破解之法,保尔等性命无忧!”
两女又惊又喜,一时呆住。
“把手伸出来!”
两女战战兢兢伸出手掌。
“咄!”袁天罡厉声道:“亦虚亦实!亦有亦无!生生不息,周而复始!昊天上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袁天罡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沾了鼻血,在两女的手心里,一人画了一个欧拉公式。
“行了!”袁天罡道:“此符由本天师三味真血开光,沟通天地!你们主人气运通天,你们每替主人杀一个敌人,昊天上帝会把他们所余生命的一半,乘以五的平方根减一,赏赐给你们的主人,作为你们的生命积分。”
两女握着那个神秘的符咒,怯生生道:“什么是积分?”
袁天罡虎着脸道:“天机不可泄漏!”
尹馥兰期期艾艾地说道:“这符真的可以……”
“老夫一把年纪,还能骗你们!”袁天罡横眉嗔目,勃然作色,“舞阳侯金龙附体,为天地气运所聚,世间魑魅魍魉无不辟易!老夫寿逾百岁,尚且拜舞阳侯为父!你们想过其中的缘故没有!”
袁老头追着主人叫爸爸,已经是内宅尽人皆知的笑话,这会儿想来,其中却似乎有无穷玄机。也许自己的主人真有大气运在身……
两女对视一眼,她们一个被广源行豢养多年,一个出身黑魔海,却同样受广源行挟持,对广源行的畏惧早已经深入骨髓。即便被主人收进内宅,仍然余悸未消,直到此时才终于看到一线生机。
贾文和冷冷道:“吕氏已经接上太真公主,即刻便到。”
两女一惊,连忙起身。太真公主若是赶来,肯定会把她们活活打死。
“天无二日,人无二主!”袁天罡郑重其事地说道:“尔等握紧此符,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无论三清菩萨,上帝安拉,还是高斯牛顿,爱因斯坦,都会保佑你们刀枪不入,化死为生!去吧!”
两女咬紧银牙,“奴婢知道了!”说着鼓足勇气,往中庭掠去。
中行说趴在地上,吐得胸前满是鲜血,还捏着嗓子阴恻恻道:“她们要上去就被砍死呢?”
“那就是心不诚。忠心不够,死了活该。”袁天罡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脚埋怨道:“贾文和!我这是脚!不是你的鞋垫!瞧瞧,脚背都让你踩肿了……”
贾文和淡淡道:“忍忍吧。总比被砍了脑袋强。”
“你不是说援兵快到了吗?还用得着把她们忽悠上去吗?”
“有吗?”
袁天罡愕然抬起头,“不是你刚刚才说的吗?”
“也许吧。”贾文和说着负起双手,往前院走去。
袁天罡茫然道:“他失忆了?”
“他忽悠你呢。”中行说吐着血道:“说不定姓程的这会儿正被人围着痛殴呢。活该!哇!”
“别吐了,再吐一会儿你就死了。”
中行说提醒道:“没人盯着,她们说不定三五招就泄了气。”
“这倒是。”袁天罡趴到洞口,“狐狸精!你上来!”
“……我……我上不去。”
“废物啊!”
袁天罡左右看了看,壁水貐躺在土堆旁,双目睁得老大,眼看是没气了。危月燕伏在一边,她被拍伤心肺,被摘掉下巴的嘴角淌出一道鲜血。
土堆一角,那只运土的大桶还在,袁天罡朝下边叫了一声“让开!”然后把木桶一脚踢了下去。
孙寿攀着绳索上来,神色惊惶不定,“娘娘呢?”
“飞了!”袁天罡道:“你也上!盯着那两个!窝都没了,你们这些蛋就等着挨个被人砸了吸汁吧。”
“知……知道了。”孙寿收起狐尾,摇摇摆摆地朝前院跑去。
袁天罡坐在地上喘息,忽然唇上一湿,“吔?怎么又流了?!”
中行说阴恻恻道:“看后边。”
袁天罡扭过头,只见那个被开膛的光头僧人跟鬼一样爬起来,他浑身是血,手中挽着腹腔中流出来的肠子,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
◇ ◇ ◇
独孤谓心里怦怦直跳,仿佛十五个竹桶打水,七上八下。
那位程侯虽然还在狂奔,但步履沉重了许多,刚才上房时,踩碎了好几块瓦片,吓得他冷汗直冒,不敢再蹿房越脊走直线,只能在街巷间七绕八拐,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更让他不解的是,程侯似乎突然间有了主意,没有再去寻找坊墙防守薄弱的地段,而是反过来领着他,绕到南门一带,比他们当初弃马逃生时更靠南的一条街巷。
独孤谓心头打鼓,他们这会儿已经靠近兴唐寺,寺前一座巨大的灯树流光溢彩,华丽非凡,天知道有多少和尚正在寺中做法事。大宁坊东南两面是把守最严密的区域,田令孜很可能就在南门的坊墙上守着,此时的距离,差不多都跑到他眼皮底下了,万一被发现……只能乞求程侯运气够好。
说来也怪,那些军士、僧人,在这一带撒得跟渔网一样,密不透风,他们一路奔来,却没有遇见一名追兵。难道运气真的都在程侯一边?
巷侧是一处废弃的宅院,墙头荒草萋萋,突然程侯纵身一跃,攀住墙头,吃力地翻进院中。
那宅院已经空置多年,满地杂草,院中生着一棵不知多少年头的老槐。
一个人影水滴般从槐树上滑下,落在程宗扬面前,然后屈膝跪倒,柔声道:“主子。”
独孤谓今晚已经见过太多的奇迹,但这会儿还是震惊了。
那个像奴婢一样跪在程侯面前的女子,自己熟得不能再熟,就在办这趟倒霉的差事之前还见过,竟然是自己的同僚,六扇门有名的女捕头!泉玉姬!
程宗扬环顾四周,“找的地方不错。”
“这里是岐王旧宅。草匪之乱后,就无人居住。”泉玉姬一边说,一边双手分开衣带。
程宗扬苦笑道:“这会儿?安全吗?”
泉玉姬坚持道:“主子吸收了太多死气,奴婢能感觉到的。大敌当前,请主子用奴婢的鼎炉尽快炼化。”
生死关头,程宗扬也不矫情了,他看了独孤谓一眼,略带尴尬地说道:“老独,等我一会儿啊。”
独孤谓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程侯与自己私下暗慕已久的女神捕走进耳房,随即房内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家里情形如何?”
“守住了,哦……主人……”
“内宅……”程宗扬没有再说下去。
“奴婢,奴婢看到里面张开防御的光罩,那些刺客冲不进去,反而被南将军他们杀了好多。”
“哦?”这却是程宗扬没有想到的。防御光罩?内宅还有这个?没听老贾说过啊。
内宅是自己的命根子,虽然他能感觉到老贾的心思,很希望天上掉下来一颗陨石,把内宅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全都砸死,好让自己这位主公以枭雄之姿轻装上阵,心无旁鹜地逐鹿天下。
一旦大功告成,将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乘三也没人多放半个闲屁,但自己这位主公早已用上等烂泥的姿态向老贾表明立场,与其当枭雄,宁肯当鸟雄。内宅要没了,等于自己命根子被割了,老贾再有一万条绝户毒计也白搭,自己大势已去,折腾不动了。
在把内宅跟自己的命根子做了深度绑定之后,老贾终于捏着鼻子做了个防御方案——具体内容自己没问,因为老贾脸色太难看了。但其中肯定不包括防御光罩这东西。
贾文和从来都不认为固守待援是上策,程宗扬私下猜度,老贾很可能只会保几个要紧人物,靠着南八等人强行突围,其他人随便一丢,是死是活,看她们自己的造化。
怎么突然冒出来个防御光幕?这是谁干的?
泉玉姬靠在墙壁上,两条又白又长的美腿分开,架在主人腰间,用自己的蜜穴抚慰着主人怒涨的阳物。
程宗扬这会儿确实需要鼎炉炼化一下。穿越以来,他的生死根第一次停止了运转,连带吸收多时的阴阳鱼,都有了重新分离的迹象,似乎想从丹田中游出。
方才自己那一刀还没斩中,纳觉容部的尸傀就突然自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死亡气息狂涌而入,瞬间充斥丹田,就跟强行塞进一堆冰块一般,将生死根堵得死死的。失去生死根的转化,丹田内还未炼化的戾气立刻开始反噬。
程宗扬都没敢跟独孤谓说,自己一路狂奔,丹田内饱含着负面情绪的戾气激荡不已,让他不时听到那些僧人疯魔般的呓语。
阿弥陀佛的梵唱混着哈利路亚的赞美诗,佛祖的奇异恩典与佛法僧三位一体交织在一起,左耳是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右耳是佛祖的启示录,宣称要让地上动刀兵……
各种癫狂错乱,让人禁不住生出一种冲动,直想屠尽世上所有生灵,把这个扭曲而疯狂的世界彻底归零,重置一遍。
直到窍阴穴开始跳动,程宗扬才惊觉泉玉姬已经来到大宁坊,正准备潜入坊内。
收取过泉奴的魂丹,这位来自新罗的女捕头生死尽在己手,某种程度上讲,已经成为自己身体不容分割的一部分,比几名侍奴都好使。程宗扬早已决定,离开长安时,无论如何也要把泉玉姬带走,负责组建舞都的治安部门。
那些围杀者的防御对内不对外,泉玉姬对倚仗地形的谙熟,加上六扇门捕快的身份,顺利潜入大宁坊,找到一处暂时安全的所在。靠着两人之间的感应,终于在围杀中顺利会合,也让程宗扬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趁机消除体内的戾气。
程宗扬不再分神多想,只要小紫没事,只要内宅没有失陷,自己这一把就有翻盘的机会!
岐王旧宅位于大宁坊南门之东,距离用空马引开追兵的街巷不远,由于程宗扬起初一路向北闯过十字街,追兵纷纷北移,这一带暂时成了相对安全的所在。
但谁都不知道追兵什么时候会出现,也许是下一刻钟,也许是下一瞬间。这种不确定感,让此时香艳的一幕,多了几分危在旦夕的仓促和急迫。
没有太多前戏,程宗扬抱起泉奴,在她的迎合下,挺身而入。
泉玉姬背靠着墙壁,双手伸到雪白的腿间,将娇嫩的性器剥开,好让主人能尽情肏弄自己的小穴。
“主人,请用力……啊杂!啊杂!”
泉玉姬低叫着,眼中水汪汪的,充满媚意。她身体悬空,黑色的长裤掉在地上,白皙而修长的双腿贴在主人腰间,一条丝织的内裤挑在足尖,随着主人的挺动一晃一晃。
这处岐王宅空置多年,依稀还能看出昔日雕梁画栋的痕迹,但墙壁许多地方都已经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石。
泉玉姬粉颈贴在墙上,下身与主人的肉棒紧密地贴在一起,在主人粗暴地挺动下,略显生涩的蜜穴很快就变得湿滑柔润。
泉玉姬娇喘着抬起双手,解开上身的隶服。
程宗扬低声道:“不用脱那么光。”
“不,奴婢要让主人玩得高兴。”
泉玉姬解开衣衫,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丝织乳罩,她没有解下乳罩,而是将丝物拨到乳下,挺起雪白的双乳,然后足尖点住地面,另一条玉腿抬起,笔直伸过头顶,露出股间的玉户。
泉玉姬横着身,双手扶住墙壁,雪白的美腿张若玉弓。程宗扬一手把玩着她的雪乳,一手抱着她挺直的玉腿,粗长的阳具直直插在那只敞露的嫩穴内,捅弄时愈发顺畅。
不多时,泉奴又换了姿势,她双手按在墙上,双腿分开,翘起雪臀,被主人从后进入。
“主人请用力……奴婢……奴婢……啊……”
泉玉姬低叫着,身子颤抖起来,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涌出,浇在龟头上。
翻腾的戾气终于被化去一丝,程宗扬抱着泉奴的纤腰,火热的阳具深深捅进嫩穴,在她湿腻的蜜腔内用力肏弄。
泉奴雪臀被干得“啪啪”直响,那只嫩穴被粗大的肉棒撑开,红腻的花瓣翻卷着,淫液从穴中淌出,顺着洁白的大腿一直流到脚下。她双乳摇晃着,身子越来越软,随着阳具的捅弄,双腿渐渐支撑不住。
程宗扬张臂把她抱起来,双臂托着她的大腿,让她面对着自己,雪臀对着阳具落下。
“噢……主银……”
泉玉姬咬住舌尖,发出一丝柔媚的额音,眉梢轻颜着,精心修饰过的玉脸浮现出一抹红晕。
程宗扬心头微微一荡,想起第一次给她开苞的时候,也是这种姿势。只不过她当时背后靠的是一块大石,没有鲜花,没有仪式,甚至连床榻也没有,就那样在半威逼的情形下,把处女身献给自己这位主人。
说来,她算是唯一一个被自己收服的奴婢,也是最早收入内宅的几个女子,但中间自己一直游走在宋国、江州、太泉、洛都,好不容易才在长安重聚,相处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没有多久。
相比于当年,泉奴的身体更加成熟,虽然捕拿罪犯少不了风餐器宿,但精心呵护的肌肤仍然光洁滑腻。
程宗扬在她居角亲了一下,小声道:“还记得吗?”
“奈矣……”泉玉姬垂下眼睛,略带羞涩地说道:“奴婢第一次就是这样被主人干的。”
“什么感觉?”程宗扬轻笑道:“爽不爽?”
“奴婢当时又痛又害怕。但是当主人射在奴婢的小穴里,奴婢突然间就不再害怕。因为奴婢已经是主人的女人,会受到主人的庇护……”
泉奴终于鼓足勇气,张臂抱住他,将脸贴在他怀里,“哦!主人……”
程宗扬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泉玉姬娇躯一颤,连忙含住主人的舌尖,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程宗扬一边用阳具顶住花心,感受着女捕头嫩穴的美妙滋味,一边亲吻着她的红唇,久久不肯分开。
独孤谓孤独地立在槐树下,满脸的迷茫和不解。
今晚的风儿有点儿喧嚣,月色有点儿凉……他突然发觉,这个熟悉的世界忽然间变得无法理解,自己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不小心揭开这个世界的一角,看到画布背后光怪陆离的真相。
汉国的舞阳程侯是十方丛林缔造者,不拾一世大师的灵尊转世?
围杀程侯的凉州盟美女护法突然反手一击,把自己人全给杀了?
不小心跳进和尚窝里,结果那帮和尚当场反水?
十方丛林的高僧居然把本宗的高僧炼成尸傀?
自己暗暗恋慕的六扇门女神捕,跟程侯拉着手就进房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程侯出现在门口,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那是相当的尴尬。
“那个……”程宗扬尴尬地解释道:“我平时没这么快的。”
这是啥意思?怕我伤得不够重,专门再往我心口戳一刀?
独孤谓干哑着嗓子道:“泉捕头……”
“她先走了,一起走目标太大。”
对程宗扬而言,有魂丹的感应,泉玉姬在附近掠阵更安全,能让他规避掉潜在的危险。毕竟她作为六扇门的女捕头,闻风而动是她份内的差事,那些搜捕者顶多骂几句六扇门多管闲事,不会把她和自己联系起来。除非……
程宗扬发现,黑魔海这次真的没有露面,就跟集体消失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在哪儿躲着,要给自己来个狠的?
独孤谓欲言又止。
程宗扬道:“泉捕头方才说,她是从西南隅进来,那边的太清宫听到动静,正跟十字街南段的人交涉。我们若是闯进太清宫,很有机会甩掉追兵。”
此前他不肯去太清宫,是因为对道门的态度没把握。如果道门同样与李昂联手,自己一头扎进太清宫,等于自投罗网。如果道门对此并不知情,自己就有机会趁乱逃脱。
独孤谓打起精神道:“从岐王宅到太清宫,直线距离不过两里。如果要避开追兵,绕行的话……”
“不用。”程宗扬道:“泉捕头在前面探路,我们跟着她走就行。”
独孤谓讪讪道:“那敢情好,泉捕头比我机敏得多……”
“你别介意啊。”程宗扬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们认识很早了。两年前就在一起了。”
“去晋国那次?”独孤谓恍然道:“原来如此!”
“老独,这事以前没跟你说过,你不介意吧?”
独孤谓洒然笑道:“程侯,看你说的!我算老几啊?泉捕头那样的人物,也只有程侯你能配得上了——我可不是拍你马屁!”
“泉捕头人挺好,就是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平常心思全都放在案子上。就比方上个月宣平坊出的那起案子,死者脸皮都被剥了,泉捕头硬是从死者靴子上沾的碎屑入手,查出死者是平卢来的马贩子……”
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交谈,独孤谓倒像是去了某种心结,言谈洒脱,了无挂碍。
刚绕过一个路口,程宗扬耳后忽然一痛,像被刀剜一样,痛彻心肺。
程宗扬一手按在耳后,额头上满是冷汗,随即惊恐地发现,窍阴穴中那个影子,居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