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又弯去菀姐处,菀姐临近大考,最近几乎是拼命般地学习,我过去,她一般都不理我,最多道一声抱歉,就自顾自复习,我很想劝劝她,可她听不进去。

  我进去,看到菀姐伏在桌子上休息,好像入睡了一般,我犹豫了一下,准备退出去,要是她睡着了,不如让她继续睡,可她听到了动静,看见是我,让我进去。我看着菀姐,心痛地说,「菀姐,你瘦了。」

  琬姐一笑,笑容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惨淡,说,「好在,还有十来天就结束了。」

  我叹气说,「琬姐,你真的不要这么拼命的,根本不值得为了高考,费这么大劲。」

  「你不懂的,白痴。」

  「我当然懂,菀姐,高考已个经成了你的心结。以前,你是想证明给父母看,现在你恐怕已经担心同学说,瞧,万菀学习这么用功,都考不上清华!你现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对不对?」

  我知道我说中了菀姐的心结,其实我早想说,可怕影响她的复习,还是一直忍着,可看到她近来这么辛苦,觉得她的心理状态,倒可能成为她考不上清华的主要原因,就决定说实话。菀姐有点讪讪地说,「自以为聪明,白痴。」

  「菀姐,」说开了,我就继续说,「其实三年书读下来,到目前为止,你的水平已经定型,最后几天,你不可能再提高自己的水平,你只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争取让自己的状态处于最好,考试时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要做到这样,你就一定要让自己放松,把紧绷的弦恢复到正常状态。休息一定要好,身体状况一定要好。我猜你们老师应该吩咐过?」

  「当然吩咐过,你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话?都是老师的老生常谈而已。--可你没有经历过,你就不能真正了解。」

  「是啊,菀姐,我知道。可上学期期中,我和玥姑琳姑打赌,最后几天复习,我就很拼命,倒也有点体会。」

  「打赌?打什么赌?我怎么不知道?」菀姐有点好奇。

  我有点讪讪的,「没好意思告诉你。」

  「是吗?」菀姐的好奇心上来了,或许她现在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就追问道,「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来听听。不许撒谎啊,听说你现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测谎仪都测不出。」

  「谁这么损,胡说八道啊--菀姐,是你这么瞎编吧。」

  「我可没编,我听见艾妹这么说的。--好啦,说说打赌的事。」

  这小丫头!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想让菀姐轻松轻松,就说,「那次考试,我说自己能考进前一半,当时没人相信,你也不信,对不对?」菀姐点点头,还依然旧事重提地说,「你真的没作弊?」

  「没作弊,这也是打赌里有的,当时我用我父母发誓--当时我还以为父母都去世了呢,说我要作弊让父母的鬼魂在地府都不得安宁,我可是很认真的。」

  「赌注是什么?」菀姐好奇地盯问到关键点上了。

  「我输了,答应不和萌姐来往,」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和家里的所有姐姐,「我赢了,我赢了,玥姑琳姑就让我吃奶。」我还是说出口了。

  菀姐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还用手指着我,喘着气说,「你--你--」到底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眼睛却不自觉地瞄向菀姐秀挺的胸。菀姐微微后缩了一下,可还是继续嘲笑着问我,「那你现在还吃不吃?」

  我摇摇头,虽然前两天刚吃过一口,可我还是否认了。

  菀姐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够大的了,痴弟,不该再做这种幼儿事,对你的正常成长很不利。你刚才说起来好像很懂心理学,怎么轮到自己就又不懂了呢。真是当局者迷。」

  「可我不是说了,我已经不吃了啊。」

  「你在撒谎,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你还在吃。」看来,菀姐对白痴的理解,自有独特之处。

  我只好老实交待,「老实说,确实很长时间不吃了,只是前几天,玥姑又说到我醒过来后还是不是以前的痴儿时,就说到吃奶上了。还说,不知道我会吃到什么时候,还问我现在还想不想着吃奶,我开玩笑的说了还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又吃了几口,不过,真的,没有以前这么依恋了。」

  菀姐嘲笑说,「你是想用吃奶来证明自己就是白痴啊。」

  我嘿嘿嘿傻笑。

  菀姐说,「虽然你醒过来后,身上多了许多东西,但我知道,你就是白痴。」菀姐断然的判断不知来自何方,也许她和白痴的魂有着某种神秘的沟通?毕竟白痴的魂可一直潜藏在这个身体里,如果菀姐以前可以感受到白痴的魂,那么她现在也许依然感受到这个熟悉的气息,只是我身上多出来的许多东西,让菀姐感到陌生或迷惑吧。

  我说,「还是菀姐真心疼我,她们就不了解我。」

  「去去,别给菀姐灌迷魂汤,你这小白痴现在狡猾的很呢,我也要提防提防你。」

  「菀姐,你这话可真不够意思啊。我再怎么坏,对菀姐可是一片真心啊。」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表白,菀姐知道,等菀姐考完试,菀姐会多陪陪你,现在你走吧。菀姐也想休息了,这两天确实累了,也许正想你说的,该给自己放松放松了。」

  「菀姐,我帮你按摩,让你好好放松放松,可以早点入睡。」

  菀姐脸红了,「让你按摩,也许更没法好好休息了呢。你老老实实滚蛋吧。」

  我一脸正经的说,「瞧你想哪去了,菀姐,我只给你按摩,不要报酬的。告诉过你的,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菀姐探索般地望着我的脸,尽管相信我是认真的,可还是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别到时候又像上次那样犯白痴病,最后我只好再迁就你。」

  「菀姐,我向你保证,这次绝对不会,你就不想看看痴弟有没有真正长大?」

  菀姐又端详了我一阵,心头犹豫着,还是妥协了,说,「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就躺到床上去了。

  我说,「菀姐,你先去洗漱,穿上睡衣,等会我给你按摩,你就放松,等你睡着了,我就悄悄离开,包你睡个好觉。」

  菀姐又犹豫了,我猜她心头一直在挣扎,怕我犯浑,侵犯她,又很想看到一个乖巧的成长了的好弟弟。作为好姐姐的她,还是决定要冒险了,就起身进入卫生间洗漱。

  我坐着,等着菀姐出来,心里想着,菀姐这是拿自己在冒险,她是知道我父亲犯浑生下了白痴,心里有没有担心我也犯浑到如此地步?也许有。也许正因为有,她才要赌一赌,赌我没有这么坏,赌她自己不该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当然不会这么坏,菀姐正处于高考的关键时刻,我想给菀姐按摩,确实想帮菀姐好好休息。那么白痴呢?那个潜伏着的白痴呢?会不会到时候又挪不开脚步?我心里想,如果到今天,我如果连这都控制不住,那就自杀,或者把白痴杀了算了。

  菀姐出来,已经穿好了宽松的睡衣,睡衣里还穿着文胸,这就是对我不够信任的标志吧。我也不说话,只暗示菀姐躺下。菀姐躺下,我开始按摩,明显感觉菀姐的身体有点僵硬,我也不去提醒,只是努力按摩,把我的手法发挥到极致,当然,我指的就是纯粹按摩的技巧,而没有任何的意思。

  菀姐的身体对我的按摩,应该非常熟悉,不久,菀姐的身体就逐渐放松,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让我的心情微微波动,可我立刻收摄自己,暗暗警告自己,今天绝对不应不该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菀姐微微呻吟出声,沉浸在我按摩带来的舒适之中,我慢慢放轻手法,以轻柔的拍打按捏为主,我感觉到菀姐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入睡了,但意识依然存着一份清醒,我知道,此刻我出去,把门锁上,菀姐的意识完全放了心,就能很快坠入甜美的梦乡。

  我站起来,离开,内心又感到了白痴的抵抗,但那抵抗并不强烈,我只在心中瞪了白痴一下,就很顺利地走出了房门。轻轻把门带上,我好像听见菀姐舒心地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给丽丽露露打电话,问问她们这个星期的读书情况,露露很兴奋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大学里的各种情形,也苦恼地说她在课堂上几乎什么也听不懂,然后又开心地说她的老师如何如何好,一点不责怪她的无知,反而愿意帮她辅导。我插了一句,「是男老师吧。」她「嗯」了一声,责怪道,「你啊,就是小色鬼,总把人往坏处想,人家是老师!」

  我嘿嘿笑,心里却冷笑,老师?老师怎么了?老师最喜欢给漂亮白痴的女学生补课,这样才有机会啊。大学老师给学生单独补课?少见!给漂亮女学生补课?一定有想法!

  我又问丽丽姐去没去上学,她让我问她自己,就把话筒给了丽丽,丽丽姐笑着说,「有空就去,没空就不去,心疼你付的学费啦?」

  我说,「丽丽姐,你要多去,好好看着露露,当心大学老师,那里可都是些色虎,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丽丽姐说,「你要不放心,你就自己去看着,我可没空。」

  我知道丽丽姐只是嘴上说说,她可比我更紧张露露。我们都没说起,我下次什么时候去。放下电话,暗暗叹气。露露有点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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