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温馨的房间里,高贵的绛紫色调的光晕笼罩在皮肤雪白的贵妇人身上,仿佛给这个娇嫩的女人添上一层妩媚动人的色彩,娇慵地揉揉眼,赵熙箐翻了个身,眼角依然残留着昨夜痛哭后的泪痕。
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里,那个美国中情局的女人来了三次,每一次都面带焦虑,盘问着她李冉豪的下落。她不知道,以为自己无法忘怀前夫的李冉豪,从包围圈里逃跑之后从此就没有了下落,雅情找不到他,宋媚也联系不上他,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雅情甚至怀疑他已经被西班牙人秘密逮捕了,而欧阳笙却闭口不答,狡黠如蛇一般的雅情经过多方打听,确认了他们并没有抓住阿豪,可是阿豪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或许他已经走了,又或许,他一个人躲在寂静的角落里,承受着刀割一般的心疼。
欧阳笙的话,让这两个曾经深信会坚爱一生的男女,犹如那条丝巾一般撕成了两半,一边是水,一边是火。在感情上看似坚强的李冉豪,其实他的内心很脆弱,因为在感情的道路上,他并不经历过这样坎坷的道路,赵熙箐的话,就象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里。
赵熙箐同样痛苦,她甚至每一个夜晚都是在痛哭流啼中昏死过去。想到是自己亲手将最爱的男人赶走,说出那般绝情的话,现在看来。她悔青了肠子,当初不应该听那欧阳笙地话。自己应该将他留下,她知道阿豪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什么鬼配方,什么价值连城地宝石,这些都不重要。自己愿意用全部的家产来换取他的心,可是还能吗?
憔悴的女人慢慢地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窗外的秋景。已经是秋天了,屋外地枫树叶已经红艳照人,异常绚丽,一片落叶,犹如心一般形状的落叶飘在了床头柜上,经脉分明。红艳可人,她最喜欢秋天,因为一到秋天,满园到是一片火红的颜色。心里有了他之后,更喜欢秋天了,因为她想和他一辈子都温馨浪漫地渡过。就在那火红地枫树枝叶下,他抱着自己。嘴里说得腻人的花言巧语,自己象小猫一般倦在他怀中,如果身边还有几个粉雕玉凿般的小人儿,那就更甜蜜幸福了。可是……。
“夫人,哈塞先生来了!”
阿廖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般个轻柔,他知道夫人这些天在伤心,他恨克鲁斯这杂种,夫人为了帮助他逃跑,自己独自一人受尽煎熬,他却一走了之。夫人这三天里一朵凋谢落败的玫瑰,以往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全然不见,只有那我见尤怜地憔悴和落寞,每天夜里,他在楼下都能听见夫人的抽泣,断指柔肠,让人肝肠寸断。这些天,以往生机勃勃的庄园,也随着夫人的哀思变得压抑沉默,仆人们和总是精神抖擞地保镖们,都是无精打采,因为他们眼中的女神伤心了,所以他们也都被感染了。
房间里没有传出赵熙箐的话,阿廖沙满是凹坑地脸上狠狠地一抽,转过身,正要离去。
“阿廖沙……!”
赵熙箐那甜糯如绵一般的声音响起,有些沙哑,不过却很坚决。
“告诉哈塞先生,我马上就下来。”
“夫人……!”阿廖沙顿了顿,黯然地转过身,默默地走下楼。
赵熙箐走下楼地时候,哈塞差点认不出这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就是昔日那美艳动人,不可方物的绝代尤物,素面朝天的赵熙箐只是扑了一点淡淡的香粉遮掩住那苍白的脸面,弱不禁风的她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都需要花费千斤之力,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两人打了一个招呼,显然已经非常熟悉了,又同样经历过那么一段生死历程,彼此之间顾忌很少,阿廖沙端来两杯咖啡后,身边的人就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哈塞与赵熙箐两人。
“夫人,您的脸色很差,最近天凉了,要注意点身体!”哈塞的话有点言不由衷,看来他来的目的不是只出于此。赵熙箐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吗?眼光猛然一下灼热起来,似乎忽然间充满了力量,带着一丝兴奋,一把抓住了哈塞的手。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哈塞的眉头深深地蹙起,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啊,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之间出了问题,阿豪昨天晚上找过我,说他要离开西班牙了,让我转告你一声,对不起!”
“什么?不……他……他真要走?呜……!”赵熙箐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失魂落魄一般地斜靠在沙发上,哏咽了几句,仅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哈塞看着眼里,难过在心头。
“夫人,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阿豪昨天晚上来得很匆忙,可是匆匆而来的他,和你一样显得失魂落魄,整个人瘦了一圈,他告诉我,他不是刻意隐瞒您的,只是他不想在两人的感情之间横插上一把尖刀,他还说,那件事他也不愿意发生,而且仇也报了,但是看到你那么痛苦,他知道这挽不回了。所以要离开……,唉”
“不……我……我不怪他的!”赵熙箐的心都已经碎了,她没想到李冉豪会那么在乎她的话,那么在乎这份感情,她仿佛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抱头痛哭的模样,都是因为自己的幼稚,都是因为自己的无知,那会在那样一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伤透了他的心。
哭泣中,她将一切都告诉了哈塞。哈塞苦笑一下:“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豪为了你,他可以不要命。情愿为了保护你而被海啸吞噬。其实阿盛已经死了多年了,我也知道当时你们地感情也很好,相敬如宾。可是今天老头我要说句恶毒话,就算阿豪当初不把他救出来,难道你还真认为毒刺那些残忍的家伙会放了阿盛吗?这是意外。阿豪也损失了他地好战友,你认为他会开心吗?错了,他比任何人都难受。都要自责。阿盛的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是阿盛的命不好,说句难听话,阿戚就是死到临头了,那小子又什么好的,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是没被抓,我看也熬不过几年……!真以为相敬如其地感觉很好吗?无聊啊。”
哈塞的话犹如一把锥子扎进了赵熙箐的心里,相敬如宾,这是就她与阿盛地生活写照。没有激情,没有爱情,犹如白开水一般平淡。是的。她不知道怎么样的爱才是融洽的,或许与阿盛。只是为了结合而结合。而与李冉豪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她下意识地想要保护男人,可是却在另一个地方却伤害了两人间地感情,如果可以后悔,她绝不会说出那些话。她心里也明白,阿盛的死与阿豪无关,当时只是怕他被抓,而破口而出的话。
“算了,你们冷静一下就好了的!”哈塞皱起了眉头:“情况想必你通过阿豪了解了一些,但是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今天来地目的之一,就是要告诉你,即使你不赶走他,他也会自己走的,雅……”。
哈塞想了想,还是别和赵熙箐这个处在感情崩溃期地女人说那么多,点点头,默默地点上一支雪茄,看着欲哭无泪的高贵女人,以往地矜持,以往的从容大方已经体现不在她的身上,这个身体成熟却又在感情上青涩稚嫩的女人,需要经历的东西还多着,情人之间,或许一点点的误会就可能会招来不幸。
“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把这个给你!”
哈塞掏出一张纸,这是一份土地契约,上面是一份小块地图,中间用红点圈了一道。
舔舔嘴,哈塞望了望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责上的女人,呵呵一笑:“他会回来的,放心吧,阿豪不是那种自甘失败的男人,对于他深爱的女人来说,感情就是一场生死相搏的战斗,这次他受了伤,躲在一边舔着伤口,等伤口复原了,他又会回来的,那家伙,怎么可能放过象您这样美丽的女子。上帝,他就象一条发情的公狗……请原谅我这话的粗鲁,但是道理就是这样。好吧,看看,这是您委托我购买的一座小岛!”
听到哈塞的话,多少也能安慰一下伤痛中的那颗心,赵熙箐破涕为笑,又娇嗔地瞪了一眼哈塞,那意思是你怎么能这样形容我的男人。这一嗔,美不胜收,哈塞只觉得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岛是我买好了,也还没告诉阿豪。知道这是你的心意,想和他拥有一座只属于你们自己的空间,不过我要告诉你,阿豪还有其他女人……!”说到这里,哈塞的老脸扭了扭,低声恨恨地骂了一句:“他还真是一条发情的公狗,连我那可怜的孙女都没放过……婊子养的,老子死了,财产还得归他……,不行,趁着下面还能用,老子非要搞一个儿子出来才行,听说中医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妙手回‘春’……!”
一脸淫笑的哈塞流着口水被赵熙箐叫醒,老脸一红,立刻站起来:“夫人,我想我也该回去了,这次偷偷地跑出来,那些人都盯着呢。你有时间别去难过,帮阿豪祈祷下吧,唉,实在不行,就让他把那东西交出来不就行了,他非不干,说这关系到人类的命运,这小笨蛋,又关他什么事,拿着钱到处逍遥不好吗?非要整到我这岁数才明白生活的意义,那多没劲!”
一直不说话的赵熙箐似乎还在想着他那句阿豪有其他女人的话,只到哈塞起身告辞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急急地道:“那岛是我们一起住的,我不在乎他带着谁,阿豪都告诉我了的!”
“呵呵,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反正我那岛也被炸了,西班牙政府也没说我上了保险就赔偿,所以我在你们旁边也买下了一座小岛,就当是养老送终的地方吧,离我那宝贝孙女也近……!好了,夫人,请回吧,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将用感情上的事来折磨双方,解决的问题很多。心,伤一次就够了!”
哈塞犹如情圣一般地唠叨了几句,飘然离去。留下愣愣的赵熙箐在回味他这金玉良言。好半天,惆怅地叹息一声,这才想起委托哈塞先生帮忙买下小岛的钱还没给他,不过好在自己也不是赖帐之人,小岛也花不了多少,再也没了心思想这些,赵熙箐依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哈塞湮灭的那支雪茄,渺渺青烟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影子所在。
“夫人,那讨厌的女人又来找人了!我赶她出去!”阿廖沙走了进来,他口中的讨厌女人,自然就是雅情了,已经三天没有了李冉豪的消息,这让她心急如焚,好几次都差点硬闯欧阳笙的办公室,好在冷静下来后,分析了一下李冉豪失踪的可能性,又有手下报告哈塞来过了这里,当下肯定是李冉豪联系上了哈塞,委托他做点什么,这才急匆匆地赶来。
“我今天不想接待任何人,阿廖沙,帮我回绝了他们……嗯,告诉他们,就说我病了。”赵熙箐蹙了蹙眉,手捏起契约,缓缓地又走上了楼。
再一次将瘫软无力的身体依靠在绵软的大床上,赵熙箐心神疲惫地合上了眼,迷糊中,她似乎感觉到一双眼神投射着温情不舍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一声尖叫:“阿豪……!”
女人猛然弹起,可是放眼一看,房间依旧空荡荡的一片,只有那窗帘被风刮起,发出一连串悦耳的银铃声,女人惆怅地叹息一声,软软地躺下,一睡又是一整天。迷糊之间,那双眼睛总是注视着自己。她不敢再睁眼,生怕一睁眼,就连这点幻觉都会消失一样。
鼻端微微地发痒,赵熙箐娇嗔一声转过头,梦里她的小情郎原谅了自己,醒来时,女人只觉得似乎身边刚刚离开一个人,心猛然一颤,她嗅到了一丝淡淡的烟味,不敢相信地在深深一嗅,女人双眼一红,嘟着嘴埋怨一声,轻咬薄唇,一丝狡黠的笑浮现在了她的嘴角之上。
黑夜来临,微风刮起窗帘,又是那悦耳的银铃声响起,一个黑影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窗台上,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她……。
赵熙箐病了,据说病得很重。医生说这是因为过于压抑和自责,心理压力过大,导致她食欲不振,并引发了更为严重的病症,这样的病需要营养和旁人的关怀开导,需要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疾病,调养很重要。可是病人却极为抵触治疗,不但拒绝进食,而且不肯吃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肯见。
眼见一天的时间,这个雍容华贵的大美人,整个憔悴了下来,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一拨又一拨的人来了,都无法与她见面,整个庄园更加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了生机,就连平时活蹦乱跳的小女仆,也都收敛了笑容,沉闷机械式地干活而已,似乎一夜之间,这个庄园一下就进入了蛰伏的冬季,阴冷得让人难受。
孤独幽怨的赵熙箐眯着眼,长长的眼睫毛下微微地睁开一条小缝,眼神直愣愣地望着随风轻摆的窗帘。天气很凉了,可是她的身上却密布着一层细细的汗珠,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衣也粘湿了贴在肌肤上,好不让人难受,可是她却不敢动,生怕那在黑暗中一直凝视着自己的人警觉。虽然这只是她的一相情愿。
都已经又过了两天了,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自己醒来时,床头再也没有了那丝淡淡的烟味,只有那窗帘挂钩银铃悦耳的声音依旧。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位于巴塞罗那郊区的庄园里吹拂着浸骨凉风,摸着空荡荡的肚子,赵熙箐皱着眉头娇哼一声,慢慢地从床上爬下。她知道这坏人对自己那番话太在意了,甚至可以说是伤透了他的心,能来看自己一次,或许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赵熙箐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傻,可是如果能换来男人地同情,那就太值得了。可是今晚,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雨,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饿得太久,没病也要饿出病来。赵熙箐两眼冒着金光,摸着咕噜直响的肚子爬了起来。整整两天了,她点食未沾,只是刚才看着左右无人的时候,将桌上满满一壶水喝了干净,可是很快又发现,这不过是望梅止渴而已,大量的开水不但冲淡了她胃里残留的那么一点热量,带来的还有那么一点轻微的肚泻。为了这个,她来来回回上了好几次厕所,整个人更是软瘫如泥,该死地。又来了。
赵熙箐忍着腹痛,拖着麻木的双腿又一次走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全身发冷,冷汗打湿了她那本来就轻薄的吊带丝裙,湿湿的薄纱贴在她那粉嫩地身体上。更显玲珑性感。可是赵美人哪还有心情管这些,嘀咕着走进了客厅,看看仆人是不是已经将水又盛满了。
进入客厅后。赵熙箐的眼睛一亮,桌上摆放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火腿片。香泽诱人,让人垂涎三尺。看来这应该是下人准备好的,希望自己饿的时候,能够及时地补充营养吧。
禁不住诱惑,赵熙箐确认四下无人,偷偷地将火腿片连盘带肉,一块带进了卫生间里,关上门,这个平时高贵矜持,风仪有度的贵妇,如狼似虎地将火腿片一扫而光,随手将磁碟塞进垃圾桶后,这才满意地摸着肚皮,心想我只是尝尝味道而已,一回去就绝食给他看,嗯,你不来人家就不吃。
有了点精神,赵熙箐坐在马桶盖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天下来,憔悴了很多,面色惨白,最要命的是,头发乱得犹如鸡窝一般,摸摸小脸蛋,女人不禁咿呀一声轻呼,该死地,自己怎么忘了洗澡,以往滑腻粉洁的脸蛋,此刻都有了油渍,这怎么行,要是那冤家真来了,看见人家这副模样,说不定又觉得人家老了,呜,他身边的女人都是比自己年轻的,自己再不争点气,还不被人家笑话。
借口找到了,赵美人自然轻松地开始洗澡。只是她没想到,就在此刻,她地卧室里,一丝淡淡的青烟飘弥漫,黑暗中,一个黑影从窗台上跃下,轻轻地走到床边,发现床上没人,而卫生间里的灯光却亮着的时候,一声略带点兴奋的轻咿发出。
很是满意地抚摩着自己细腻的肌肤。镜子里,一个浑身赤裸地绝色美人娇羞地抚摩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点点头,妩媚地一笑,虽然笑容里依稀还有淡淡的哀思,可是粉红娇羞地脸蛋上,隐约有了一丝春意。
轻呜一声,女人擦干了身上的露珠,看着那凝脂白玉一般雪白地肌肤,两团玉兔硕大浑圆,点缀着两粒红水晶一般诱人遐想的乳尖,小手轻轻一握,绵软却不乏充满弹性,雪团下是那平坦的小腹,一朵菊花般微凹的肚脐下,是一丛黑黝黝直顺而下的绒毛,汇聚在那诱人的幽谷上,轻抹一块犹如那水墨国画一般清幽,却又带着丝丝让人欲念膨胀的香艳之色,女人的手渐渐地朝那黝黑之处滑下,嫩白手指缓缓地捏住了那粒消魂肉豆,刹那间,情欲泛滥,竟禁不住呻吟一声,浑身在这一刻轻轻颤抖起来,女人哀怨地嘟起粉红小嘴呢喃一声,双腿夹紧,好久,这才套上一件性感的黑色薄丝内衣,掩盖住那妖娆娇躯。
缓缓地换上一件洁白的浴袍,正要打开门,恍然间,一道人影犹如鬼魅一般在浴室的磨沙玻璃门前一闪而过。女人只觉得脑袋一炸。她竟然不害怕,单纯的,充满着期盼地轻呼一声:“阿豪……是你吗?”
黑暗中没有回应,可是女人却强烈地感受到了一声叹息,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门,眼前却是静悄悄、空荡荡的一片黑暗。
“呜……阿豪,我知道错了,不该说出那样绝情的话……阿豪,熙箐只爱你一个,现在是。永远都是,你出来吧,熙箐好怕……!”
失魂落魄地赵熙箐强忍住那夺眶而出的眼泪,朝着自己的卧室飞奔而去,可是当她看到窗帘被风刮起,房间里依然只是她一人的时候,这个第一次感受到爱情苦涩地女人倒了。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地,一声心疼的轻呼响起,迷糊中的赵熙箐只觉得黑暗中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即将落地的她,没由来的心一疼。不顾一切地抓紧了他的手,就这样赖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不哭……!”
李冉豪实在是对她没办法,人已经跨出窗台了,可是当他看到心爱地女人这样痛苦的追逐自己,心好象被挖空了一样难受,眼见她倒下,这些天来的那股思念。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将她抱住。
“呜……我不哭,你也不许走!”
高贵矜持的美妇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猛然收敛了哭泣,手一攀。顺着男人斜下来地身体,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绞在了他的身后,竟犹如八爪鱼一般死死地缠住了男人。此刻的她哪里还要什么矜持哦,她只要抓住这个男人,一辈子不让他离开自己。
喷香惹火的身体就这样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听着女人的话,李冉豪原本那碎裂的心奇迹般地愈合了,他也知道。当时女人赶自己走的原因,只是她口口声声地阿盛。让他背负了一层厚重的愧疚,尤其是她撕烂那丝巾的瞬间,男人只觉得万念俱灰,心若碎了一样痛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看着自己的女人,熙箐这几天地颓废和痛苦他都看在眼前,痛在心中,但是一想到她那绝情的样子,男人那自尊心作乐又使得他不敢再接近她,只能等她睡着的时候,潜伏上来,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她脸上的泪痕,让男人犹豫着。
直到知道她生病,李冉豪这才又一次潜伏上来,本想只是看一眼就走,可是当他看到女人在洗浴的那旖旎美景时,脚却怎么都迈不动了。
“阿豪……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熙箐这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真地,呜,不许你黑着脸看人家,我爱你,即使伤了你,但是我都要死缠着你!你是男人,总要给人家一次解释的机会吧。”
赵熙箐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那双满是雾气地眼睛可怜楚楚地看着男人,或许她还是不会说什么情话,但是她说的却都是真心话。
李冉豪没做声,只有将她眼角地泪擦掉,很是温柔地抱着她走到了床上,试图将她放下,可是却发现,女人的手抱住自己很紧,似乎都僵硬了一般,死不放手,只是那双满是愧疚和哀怜的眼睛看着她,泪水泉涌。
“熙箐,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了你。”李冉豪想避开女人的眼神。
“不,你说谎话的时候眼睛都是在乱转的!呜……阿豪,就原谅人家这一次吗?都怪欧阳先生,是他让我这样做的,都是他……!”
“嗯,阿笙和你说了什么?”李冉豪心头一动,感觉到手有点发麻,身体轻轻一偏,想将怀里的小树懒放下,却很自然地在女人那浑圆肥嫩的香臀上一抹,手感依旧,还是那样的滑腻丰腴,禁不住搓揉几下,顿时让女人的俏脸一红,禁不住呻吟一声,身体顺势朝下倾斜。两人滚落在了绵软宽敞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