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情啊欲的真谛 ...

  15岁那年的某个炎热夏夜,进入青春期的少年顾朗大汗淋漓地从旖旎一片的荒诞梦境中醒来,拍亮床头灯,掀开盖在腰间的薄毛毯,赫然发现了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滩痕迹。

  “靠!”他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起身下床将床单丢在一边,几分忐忑几分尴尬地拿着新的内裤出了门,确认将自己的房门关好了,不会让热衷于给他做宵夜的顾母撞进去,才进了浴室。

  那时的顾朗,脑袋里已经装了不少包括生理知识在内的科普知识了。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可是,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懊恼地盯着自己腹下看。必竟是第一次,还真是让人难为情。

  洗完澡后,那种带着点满足的奇异疲惫感褪去不少。顾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果然发现端着盘冰西瓜的顾母站在他门口,一脸的迷惑。看到他笑道:“看你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在看书,热吧,来吃片西瓜。”

  那时候顾家和秦家刚住进新分的公寓,手头都不宽松,还没有空调。顾母生怕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给热坏了。

  顾朗面色不甚自然地过去拿了片西瓜,“妈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顾母一脸欣慰的笑容,儿子就是懂事。早婚早育就是好啊,想秦家的闺女,哼,那智商不能和朗朗比。

  顾朗看着自家母亲回了房,站在自己门口愣了会儿,还是觉得不想进去,端着盘子便去了阳台。没想到隔壁阳台上的灯亮着,没看到人,倒是听到“哗哗”的水声,接着是秦小曼软软的“啊呀!”

  “别浇那么多水,会死的!”顾朗吩咐道,不用说,就知道秦小曼又偷偷爬起来给她的宝贝仙人掌浇水去了。秦爸爸前段时间出差,给她带回来盆仙人掌。说是戈壁滩上长得,特意挖了给她做礼物。接着秦爸爸用仙人掌的顽强抗旱来激励她,告诉她要努力学习。然后,秦小曼很怜悯那盆仙人掌,觉得它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一天浇无数次的水。顾朗私以为,那盆仙人掌迟早会被淹死。

  “哥哥,水浇太多了,漏出来了。”秦小曼直起身子将被水淹的软趴趴的仙人掌盆举给他看。

  “傻样!”顾朗看着她,调侃道。幸好明天是周末,要不然这个丫头又得被秦阿姨拎回房教育一顿了。

  “你才傻呢。”阳台有些高,秦小曼踮着脚将胳膊放沿上,眼馋地看着顾朗手里隔着西瓜的盘子,“哥哥,我也想吃。”

  顾朗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要递给她着实有些困难,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够不着,你过来不?我给你开门。”他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小曼很高兴地说“好,你给我开门。”

  打开门将她放进来时,顾朗不解地问道,“你妈让你大晚上地跑出来?”

  秦小曼很是得意地说:“妈妈走亲戚去了,今晚上只有我和爸爸。我爸在看球赛。”拿了块西瓜吃着,很满意地咋咋嘴巴,“嗯,好甜。”

  顾朗将盘子给她,“给你,别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秦小曼拉住了他,“我跟你睡吧。”她说的气定神闲。某个刚不纯洁了一番的某少年红了脸,将她往门外推,“回你屋里睡。”秦小曼熟门熟路,乐颠颠地往他房间走,“反正明天要在你家做作业,睡在这里正好。顾阿姨做的荷包蛋最好吃了。”这时候的小曼,脑子里都是吃的。

  顾朗很坚决地拦住了秦小曼,把她赶回了自己家里。受不了她委屈带着责备的询问性眼神,顾朗关上自己大门时随口说道:“你太胖了,连腰都没有。一起睡挤得很。”顾朗发誓,他绝对是正好瞟到秦小曼上下一般粗的身子随口说出来的。可悲的是,10岁的小女孩虽然没有妖娆的身段,对身材体重可是非常敏感的。反正,从那晚上以后,秦小曼就再也不喊他“哥哥”了,每次都是直呼其姓名——“顾朗”。

  在顾朗眼中,秦小曼就是个软乎乎的小娃娃,每天乐呵呵的,时不时地被秦阿姨说的厉害了,大眼睛里裹着眼泪跑到他屋里伤怀。直到18岁的一天中午他放学回家,发现了没拿钥匙的秦小曼靠着墙站着。看到他,慌乱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了。

  顾朗那时候为高考忙的昏天黑地的,仔细打量着下秦小曼,嗯,有腰了啊。他径自开了门在门口换鞋,“进来啊。”

  秦小曼像只受惊的兔子咬了咬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靠着墙不肯动。

  顾朗觉得奇怪,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摸她的脸,“你没发烧吧。”

  秦小曼鼻尖上渗了层细汗,只是摇头。顾朗眼光一晃便落到了她身上穿的白裙子上面,顿了下,便明白了。

  那天的结果是,顾朗矜持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去楼下买,自己做贼似的跑父母卧室里翻出了顾母的卫生棉,尴尬地递给更为尴尬的秦小曼,目送她进了厕所后,又别扭地去冲了杯热的姜糖水。秦妈妈回来后,秦小曼便逃也似地从他家跑了出去。而顾朗也忐忑了一下,在顾母没有对自己的私密用品数量上产生了偏差发表异议后,他也悄悄地放了心。

  可见,顾朗曾经也是一枚很纯洁的果子。他自认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如今猛然发现,在秦小曼面前,想要控制一下,真的是很难很难。比如现在——

  “为什么不给做?”秦小曼几乎要哭出来了,燥热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

  顾朗一次次地将她推下去,而她秉承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一次次缠上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的难缠。他,竟然被她强着求欢。更可恨的是被她强的有了反应,他也想要了,却要顾忌着她金贵的身子做那柳下惠。

  “那些个混账东西!”顾朗再次拨拉开秦小曼摸进他裤子里的手按在一边后,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管他们几个是不是为了帮他,等他出去,断然饶不了他们!

  * * * * *

  “第一点,后知后觉,险些耗光夫人的热情;第二点,缺少风花雪月的氛围,追求过程太简陋,给人不真诚的感觉;第三,”Aron坐在座椅上,冷静客观的分析顾朗的感情状况,寻根溯源地揪出了这回矛盾的原因。

  “然后呢?”小羽睁大了眼睛等着Aron盖棺定论。

  “身体的不纯洁。”Aron清晰地吐出症结所在。

  “切!”小羽不屑地从鼻孔哼出一声,“这算什么?男人嘛!”

  “你懂什么?”Aron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一副吃透中国渊源的模样,“中国讲究从身体和心里的绝对忠贞。”

  小羽担心地问道:“那,岂不是二当家的没戏?不对啊,方才看他们挺好的。我可没见过二当家的对谁有过那种表情。”他翻着眼睛使劲地回想,嗯,那样子,宝贝的紧。

  “笨!”Aron扛起背包甩到肩上,敲了下小羽的头,“要还不和好,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你们在这守着,东边医院里院长致电给我邀我和他共同探讨博大精深的药剂学原理,我就先走了。”

  墨镜男身子一晃挡住他的去路,“老大,你不是要跑路吧?”

  “是啊是啊,别这么不仗义!”小羽也蹦了过来,“再说,夫人可是有孕,解药总得留下吧。”

  Aron扶了扶眼镜,“二当家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他不会乖乖地喝情欲之王,我把它掺糯米酒里了,二当家自然能忍住,只是面对夫人的主动就不知怎么样了。劳什子解药?就闹腾一会儿药劲也下去了。情欲的最高境界乃是情,那种祸乱心智和肉体的下作东西叫春药。和我调的不是一个档次!”他推开墨镜男,“二当家的和夫人和好了,我任务也完成了。别挡路,我很忙。”

  小羽皱着眉道:“总觉得你要拿我们当替罪的羔羊,咩~”

  Aron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心里默默说道:老弟,你终于聪明一回了。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回过头严肃地咳了声,说道:“给你们指条路。二当家的若下狠手,就去大当家那儿求安大小姐,她肯定有法子保你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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