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霞心不在焉地说:“没听说过,你真的是就谋那一道子了。我不跟你弄了,还得到乡政府去一趟。”

  “你说要整倒我,没整倒怎么就走呀?”

  浩天嬉皮笑脸地说着,拉住范霞,不让她穿衣服,说还想做。

  范霞恼了:“你真的是不是个人?我看你是你爹挣下两个钱,叫你回村里踢打来了,你哪是回来创业?”

  浩天受了刺激,放开范霞,拾起背心就穿:“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这么嘲讽我!”

  范霞见浩天恼了,转怒为笑:“想叫我整倒你,今天晚上接着来,哪怕弄到天明,我整得叫你走也不会走才算!”

  浩天也笑了:“拉钩!”

  范霞瞅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真的是小孩子,还拉钩,拉的个什么钩?”

  浩天这才咧着嘴下了地。

  两个人都穿好衣服,范霞先走一步,急着到乡政府去了。浩天忽然想起,今天得去县城定碑。

  他到东间里,从电脑包里找出父亲给他的笔记本,翻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墓碑上要刻的祖宗的姓名和生卒年月,然后另外找了一块纸,认真地抄下来,逐字对照了一遍。

  浩天把车开出院子,下来把大门锁住。开车上了去县城的路走了一段,忽然看见杜仙梅在公路上面向古杨村这边站着,他提前鸣了一下汽笛,到跟前停住车,探出头,看着仙梅笑。

  “真是你的车,我看见就像么,碰得好巧啊!你是不是要到县城?”

  仙梅的神情和随机应变的问话里显然含了想去县城的意思。

  “那就是说你想搭车了?”

  浩天当即点破。

  仙梅没有回答就去拉车门,浩天按了一下控制车门的按钮,仙梅即刻上车说:“我真走运,坐班车去了县城逛街还得步行,打车吧没有重要事情,觉着花钱不值得,正想着有个顺车去县城里看看,坐在家里真无聊。你到县城干啥去?”

  “你找见刻碑的地方找不见?我想给祖坟立碑。”浩天说。

  “那还用找?就在路边,你没看到过么?一进县城的时候,往正街走的拐弯处,路边摆着许多石碑,就是那个地方么?”

  仙梅不停嘴地接着说,“古杨村的浩家是清朝光绪年间,从口里来到塞外的,先在原田县县城落脚烧砖,后来做生意,生意不好做了才来古杨村种地落站下的。”

  “你怎么还知道我们家的底里?”浩天惊奇地问。

  “我问我爹了,我爹跟你爹关系不错,听你爹说的。我爹说你爹爱看书,爱写字,文化不高,修养不低,能文能武,还说你回村里种地了不起。你爹打出去,你又打回来,给浩家争光添彩。”

  仙梅借他爹的口夸赞浩天。

  “古杨村坟地里立祖的,是我的高祖浩宏,当年领了大海二海三海弟兄三个出口外,凭烧砖的好技术,砖窑开得相当不错,据说周围一带也挺有名,后来砖窑烧出一窑红砖,坏了声誉,砖窑就给倒塌了。砖窑倒塌后,用攒下的钱,租房子做起了小生意,苦心做了两年生意,又攒了些钱。就在县城买了房子,把全家人都搬到原田县城居住了。

  “民国三年,时局动荡,土匪横行,客商减少,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全家人就来古杨村买了些地定居下来了。我老爷爷排行老大,小名大海,大名浩雄业;他的二弟小名二海,大名浩雄风,三弟小名三海,大名浩雄才。

  “我爷爷浩亮是单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又是单传。现在把家都搬到枕山市的浩成事是我的叔叔,也是单传。他的老爷爷是浩雄风,爷爷叫浩明。我三老爷爷浩雄才,解放前就去了后山,在后山安葬了我三老爷爷的后人,多年没有回来上祖坟了。到我父亲这一带古杨村浩家只有弟兄两个都到了外面。我回来种地,其实是继承祖业种地来了。”

  “可是人们对你回来有挺多说法,夸赞的不少,说二话的也不少,这两天传出了更为越不好听的话,你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杜仙梅琢磨了半天该不该说,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什么话?”浩天问。

  “有人说你跟畅玉他妈不清利。”

  杜仙梅直端端地说。

  “是谁说的?”

  浩天心里有点儿吃惊,但内心里还挺高兴的。

  “你就不要问是谁说的了,我倒是要问你会不会有这回事情?”

  “你想会不会呢?”

  “我想不会的。”

  “为什么?”

  “绝对不可能的,你又不是疯了?”

  “可是为什么人们要说呢?”

  “我也是奇怪,会不会是乡长造的谣呢?”

  “乡长跟畅玉他妈是把子,对吧?”

  “明的,谁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住在他们家,他猜测下的。不过,这也说明,畅玉他妈有那种毛病,你可得小心啊!”

  “是么?其实你得告诉畅玉妈叫她小心。”

  “你是不是爱了人家了,那倒的确是有魅力的女人。”

  “你也是这么说?”

  “坏蛋,你爱一个40多岁的女人,不嫌羞?”

  “有些五六十岁的男人还爱十八九岁的女人,你问问他们羞不羞?”浩天说。

  仙梅听出是说她爹了,脸一红说:“那是人们瞎说!”

  “那你觉得说我的话该是真的吧?”

  仙梅“咯咯咯”地笑了,她很单纯,别看父亲做了些不够说的事情,可仙梅跟她母亲一样,很纯真。

  “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跟畅玉找对象,肯定能找成?”

  “为什么就找不成呢?”

  “我真的不想找他了!”

  “你找了畅玉多好,那么好的婆婆,那么好的当人,找了你肯定享福!”

  “可是你就真的看不起我么?”

  “我怎么能看不起你呀!可是你想我能么?”

  “我知道畅玉他妈帮你的忙不少,可是那跟找对象有什么关系呢?”

  “傻话,能没关系?也许是我们没有缘分,你就一心找畅玉吧,找了畅玉,你的工作问题很好解决。你爹倒是也有一些人际关系,可要是有了畅玉他妈的帮助,再花上些钱,找个好工作就没问题了。我那天说帮你花钱,其实就是看在畅玉他妈的面子上的,我说话是算数的。”

  浩天安慰仙梅。

  仙梅无言,她只是说一说而已,这些天来,她已经看出浩天的确对她没有一点意思。

  不过,仙梅还是希望浩天注意一点儿名声,于是又说:“我刚才说人们互相传的闲话,没有的事情,也要注意着点儿。”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不怕人们说。”

  仙梅以为人们都是瞎扯,因此浩天不怕说,于是说道:“那倒也是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过,还是注意着点好。”

  县城很快就到了,仙梅眼睛注视着路边,浩天已经看见了前面摆放着的石碑。

  仙梅跟浩天把刻碑的事情定了以后,到大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一点化妆品就回家了。化妆品是浩天出的钱,他说是感谢仙梅能够说给他消息,希望她以后还能及时告诉他有关消息。仙梅保证,只要听到了,绝不会藏在肚里的。

  浩天回到家里以后,范霞脸上掩饰不住的不悦,被浩天看出来了。

  “你今天去乡里碰到什么难事了,是不是赵昀给你颜色看了?”浩天关切地问。

  “没有,他能给我什么颜色?”

  范霞强打精神地说,“我叫你整得受不了了,刚开始不觉得,走到办公室以后,下面疼得不行,下班后担心走不回来,人们肯定看出来了。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好多了。”

  范霞纯粹是撒谎,她在去乡政府的路上,走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欢快,心里还想,上了油的轱辘转开就是活套。

  她虽然被浩天猜出来,可她不敢跟浩天说实话,她怕把事情闹大,心想能埋藏就尽力埋藏,以后知道了,就好说了。

  上午,范霞到办公室不大一会儿,赵昀就进去了。赵昀一进门就说:“这几天,你是不是丢了魂了?那个帅小伙子不错吧,很有魄力的。你的眼光真不错,你有了这么好的把子,该是辞退我的时候了吧?我老了,比不上小伙子有劲儿了!”

  “你没头没脑的,说些甚话了?”

  范霞听见赵昀这样说,心里一下子就打了一个结。她知道赵昀这人心眼很多,也很歹毒。

  但她也知道制服赵昀的一个最好办法,就是顺从他。她除了用这个办法拿住他,斗心眼根本斗不过他。至于浩天,他说话做事嫩得很,说大话和床上的功夫行,可斗心眼他跟赵昀相比还差得很远,于是说:“你不要绕弯子,有话直说吧!”

  “今天晚上可以么?忙完了没有?”

  赵昀看着范霞穿了皮凉鞋丝袜子的好看的脚说。

  “一言为定!”

  范霞一边忙手里的工作,一边回答。

  赵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我说人们是瞎说,人们还说是真的,现在的人尽爱造谣。我几点去好?

  “我给你发短信,不迟不早,适时最好。”

  范霞回答。

  “行了,我会很快辟谣的。”

  赵昀走到范霞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

  范霞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想到了仙梅,她打算把仙梅叫来作伴。

  可是,她觉得这样做会使浩天不高兴的,但是比较之下,只能这样做,于是她反复考虑该怎么哄一下浩天。

  终于想出来个哄法,这个哄法,浩天听了不会有多大的怀疑和不快。

  但是办法虽然是想好了,可心里很是难受。因此她的眉头不由地皱起来,看见浩天后,越发感到心里疼痛。

  但她不得不把自己想好的哄他的话说出来。浩天顿生怜悯之意和后悔之心,于是说道:“好好休息几天吧,我也要集中精力为盖房子的事情忙乎了,这几天我不再纠缠你了。”

  “我想把仙梅叫过来跟我做几天伴。人言是风,刮得人呛不住。待唱完戏,仙梅订婚,畅鸿运离了婚,就不怕人说了。”

  范霞跟浩天商量说。

  浩天非常赞同地说:“好主意!仙梅今天搭顺车跟我去县城了,路上我问询她跟畅玉的关系,觉得很不成熟,你这个当婆婆的,得从中好好儿地帮助一下。她找工作花钱的事情,你再跟她说一下,这个很关键的,现在年轻人谁不想好一份可心的工作?让她在咱们盖房子的时候帮助记一下账目的事情,你也说一下。今天在路上说我们家祖上的事情多,我忘记跟他说记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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