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房里,大家都心里不悦,尤其是浩天,他脸色愠怒,疑惑不解。范霞看着浩成功阴沉沉的脸,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儿沉重的石头。

  大家都不说话,屋子里的空气显得很凝重。李丽清找茶叶要泡茶,范霞说不要再喝茶了,喝了茶不好睡,说着她就动手往杯子里倒水,范云赶紧从范霞手里要过暖壶,说:“婶子你坐吧。”

  李丽清遂拉着范霞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浩成功坐在侧面的单人座上,看了看范霞,见范霞的表情有点紧绷绷的,心里怕范霞感到不舒服,于是露出笑脸来说:“霞霞,你不要取心。我也是把你当成自家人,才不取心,说了浩天跟方丽的事情。咱们两家多少年来交往得就像一家人一样。你帮了我们家不少忙,我跟你嫂子成天说道你。我们家的房子院子要不是你们给关照,早就塌了。

  “我这些年遇到点儿好机会,只顾忙挣钱,顾不下回去。就连电话上跟你们说话的功夫也抽不出来。说吧,也不是真的就连三句两句也顾不上上说。主要是浩天回去了几次,她说你对他特别好,他就担起了跟你们联系的事来了。我跟你嫂子就全靠了他。

  “我也一直没打对证,他每次回去我都给他带一些钱,叫他给你们,修房子的时候,钱也是我让他给你们往折子上打的,他都给了你们了吧?”

  范霞见这样问,心情放松了很多,于是赶紧说道:“都给了,浩天可是重情义的,他不是那种做事不管前后的人。他不赌博,不抽烟,喝酒也有分寸。”

  李丽清插话:“我说吧,浩天真也管够好了。就说找对象这事吧,我甚也知道,都是那些女女追他,又不是他追。这会儿那些女女,看见你光景好,眼睛硬瞅着。”

  范云见母亲这样说,赶紧插了一句:“再加上我哥哥人长得帅气!我哥哥真够好了,方丽的哥哥吧,大概把几十个女女耍了。”

  浩成功紧接着说:“咱们是甚家庭,能跟人家方村长那家人家比?人家是真正的地头蛇,过去有句话说‘强龙压不倒地头蛇’,这话可是不假。不过,甚说甚,我看那个方丽还挺好的,不像她老子她哥哥一样。她妈就挺好,我见过,她有她妈教育,还算不错。

  “方村长是养活女人无其数,儿子成天跟那么一帮子混混混在一起,不务正业,靠上他老子的面子和票子瞎胡闹,可出名了。现在这个时代吧,各方面条件都好了,可也把人惯坏了,尤其是把有钱的惯坏了,有钱有势的人家的儿子,有些简直就是想作甚就作甚,没有一点儿约束。

  “现在这个社会,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就说我们这个家吧,现在是要甚有甚了,反倒比原先麻烦了。真是穷有穷得麻烦,富有富得麻烦。我常跟你嫂子说,要不是这些年我抛闹下现在这样一个摊摊,浩天哪里会有好几个女朋友?他也的确是那些女女追他追得不行。 不要追,哪能出了这事?

  “你说你哥范云娶老婆没娶对,老婆不懂人情礼往,没教育好儿子,可是你成功嫂,不是那种不懂人情礼往的人呀?咱们浩天到也不是过坏的,可是也是叫人不怎么放心的呀!能找下好工作他坚决不叫找,硬要回去种地。种地吧你种地去,不要给咱们留下这麻烦事。方村长还跟我说了,浩天要是不回来,就叫闺女方丽跟着他一起到村里种地去。

  “咱们住在人家这个地方,吃个人穿自己,倒也不怕他,可是咱们是得讲良心呀,浩天真的要是跟人家方丽有了,我怎么想,也不能就不理人家。”

  浩天见父亲这样说,平心静气地说道:“爹,你不要硬往自己的身上兜揽,现在找对象是自由恋爱,自由结婚,强迫是不顶用的,不用说是地头蛇,就是地头龙我也不怕他。咱们又没有违反法律,怕他个甚?”

  浩成功见儿子心气平和地跟他说话,也温和地说:“咱们做事是讲良心,不能违良心。你要是真的跟人家有了,你就说甚也不能不要人家。方丽那孩子,倒是因为家里头有钱,是娇小姐,可是我们看吧,也还不算错,你可不要做违良心的事情啊!”

  “爹,你真的是太过老实了!是不是跟她有了,我又不是三六十七八,甚也不懂?我怎么也是个大学生吧,女人肚里怎么才能怀了孩子,我不会不懂吧!方村长点子多,方丽听上她老子的话,想诈唬我。我是不会叫他们就这样用强硬的办法逼着跟方丽结婚成家的。我真要是叫人家逼住成了家,方丽进了咱们这个家,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要不就是我一辈子忍气吞声,要不就是打红闹黑,怎么能好过得了?你们说方丽好,那是没见方丽真实的一面,她暂来暂往,在你们面前还不是好装的?”

  浩天字字铿锵地说着。

  李丽清打内心里也不愿意让方丽做她的儿媳妇,虽然觉着方丽也还不错,但总觉得那种五王八侯的家庭,不正规。最关键的是儿子不愿意,那是绝对不行,于是对儿子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这次回来,见了人家看你怎么能说住人家,甚不甚不要叫人家说住你!——你婶子今天走了路了累了,咱们都睡吧,睡起来,看明天人家来了到底怎么说。”

  说完又问浩成功说:“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是多会儿跟你说的?”

  浩成功站起来正准备到卧室,听见李丽清这样问他,于是回答说:“方丽父亲打电话问我浩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如实告诉了人家,咱们从来没哄过人。再说我觉得这事情是躲不过的,迟早也得解决,越早解决越好,越拖越麻烦。我怕跟你们提前说了,你们提前麻烦,早说不如迟说,我就没说。这事最终还得浩天自己解决。‘要退东吴的兵还得东吴的人。’——睡觉吧,霞霞好几年没来,一来就遇到这么个事,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没事,知根打底的又不是另人,你们的事情跟我的事情一样。我说吧,这件事情究竟怎么处理,浩天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了,的确是叫他自己处理好了,你们千万不要往自己身上兜揽,越兜揽越麻烦。”

  范霞听了刚才一家人的说法,心里的石头压得不像刚才那么重了。其实刚才她内心里是最麻烦的,只是浩成功两口子和范云都不知道罢了。

  浩天看了一眼范霞,想以眼神告诉范霞根本没事,但他对着全家人,并没敢很明确地暗示出来,范霞却以为他是表示有些对不起她的意思,这稍微给范霞增加了一些疑惑和不安。

  浩成功跟李丽清两口子睡在一个卧室,浩天和范霞各自单独占了一个卧室,书房里有个小床,范云到书房睡去了。

  浩天心里没事,一倒头就睡着了,范云更是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跟哥哥的看法一样,婚姻的事情现在是不能强迫的,即便是方丽真的怀上了,哥哥不同意要,她生下来也箍不住,大不过出些抚养费。

  浩成功睡下又跟女人提起方丽的事情,李丽清说他说也没用,就不要说了,明天看人家来了怎么说,到时候再说吧。

  别看李丽清是家庭妇女,说起想说的话来会滔滔不绝,做营生来细致,给人磨磨蹭蹭的感觉,可是遇到大事情,反倒很镇静,他从来都是一遇到大事急事就尽力给浩成功稳定情绪。浩成功也很信服李丽清,遇到事只要李丽清不慌,他的心里就踏实。

  范霞起心里七上八下的,先不好睡,可一会儿就睡着了,她今天中午倒是睡了一大觉,但身上还是觉着有些累了。

  她刚听到浩成功说方丽怀上了浩天的孩子,仿佛当头挨了一棒一时间眼前天昏地暗,而刚回来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很沉重,可听了浩天说得一番话以后,心里又踏实了许多。

  她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要与浩天走到一起的主意和信心,她自己对自己说,千万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一旦浩天离开了自己的生活,她的精神一下子就会垮掉。

  她的这种坚定的主意和信心,使她心里很坦然了,遂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跟古杨乡几个行政村的妇联主任拉着两匹马一头驴来到了一片树林里,红彤彤的太阳的刚刚升起来,可她心里却忐忑着。

  树林里有一片空地,三个人正在看马和驴吃草,忽然一匹儿马“哼哼”起来,她回头一看,儿马的大丢子胀得挺硬,正要往骒马身上爬,一个陌生男人,在儿马前踢腾空的时候,把那头草驴推在骒马站得地方,那儿马正好就爬到了草驴的身上,那个男人把住儿马的大丢子,对准草庐的屄穴,儿马要一耸,就把大丢子给插了进去,她的下体涌出一股汁液,赶紧夹了一下腿,不由地收缩了一下。她和另外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下,羞得都掉过了头。

  可她很想再看看,一回头却不见了儿马,那个陌生的男人竟赤身裸体地插那个草驴,那草驴大张着嘴,还不住地“吧嗒”着,见那人插得非常专注,仔细一看,发现插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浩天。

  她赶紧过去打了浩天一巴掌,浩天掉过头来一看她,她看到的却又不是浩天,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又不像刚才的那个。那个男人从驴那里把儿马般粗大的大丢子拉出来,抓住她的肩,把她的身子翻过去,然后把她的裙子一撩,就要给她插进去。

  她下面湿漉漉的,于是撅起屁股急切等待进入,可是那人并没进入,她回头一看,见那男人穿起衣服,正给那儿马往草驴的屄穴里插大丢子了。

  她下面难受,想叫儿马给她插进去,可是没敢说。那人回过头来,见她撅着屁股,就把儿马从草驴身上拉下来,往她这面走。她撅起屁股等待儿马进入,可是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公园。

  公园里清清静静的,一个男人正操着一匹骒马,操得很专心,分明就是浩天,她气得想哭,却哭不出声来,于是闭起了眼睛,再睁开一看,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她一翻身才清新过来,原来是做了个梦。可刚才的梦如在眼前,心里还是很痛,下体仍然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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