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霞被压在身下,知反抗无力,遂改变口气,说:“你锐气不减,我跟你好好儿做,咱们把窗帘拉上,洗一洗下面!”
刘瑾见范霞动了心,遂从范霞身上起来。为了防止有诈,他站在了靠门的一边。
范霞从容地走到窗台边,把窗帘拉上,然后从饮水机里接了一些热水,倒在洗脸盆里叫刘瑾洗。
刘瑾见范霞没有走的意思,心想这女人究竟还有旧情,于是放心地脱掉裤子掏出硬梆梆的东西让范霞看,范霞上去拨弄了两下,赞美道:“真是宝刀不老,爱死人了!你要洗得干干净净的,啊!”
刘瑾被范霞一抚弄,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站在洗脸盆架子前,细心地洗起下面。范霞到门口拿起墩布说:“你得好好地洗一洗,谁知道你跟什么女人做过?”
范霞的话说得刘瑾更加认真地洗起来,他一边洗一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黑揣瞎摸地给杏花插进去的情景,自信女人们都是喜欢他的。
忽然听见门响,刘瑾还以为是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范霞已经跑了。“这家伙真鬼大,硬是跑了,”
刘瑾悻悻地自言自语着,把裤子穿好,拉开窗帘向外看时,见范霞已经出了大院。
“下次可不能再受她的骗了,得先想办法给她插进去,叫她尝见甜头。”
刘瑾这样想着,杏花的骚浪模样又出现在眼前,遂关住办公室门,大步流星地向杏花家走去。
范霞跑出去,没管乡政府大门口站着谁,就径直快步向家走去,她真想痛哭一场。
可了见戏台时,心“哗”地一下明亮起来,得挺起腰杆来跟这些家伙斗,眼泪不解决问题,生活在这个社会,真要跟他们斗,他们也没办法。为了少见些人,她从母亲门前的正街上,绕到村东的大路往回走。
前边的小饭馆里出来个人,一看是牛力。牛力慢吞吞地向前走着,待范霞走到跟前时,站住对范霞说:“霞霞,你的戏唱得真是好!绝了,绝了,唱绝了!”
说着就把大拇指伸在了范霞的眼前。
范霞嫣然一笑,没说话,她发现牛力喝了酒。
“你看我们家那个杏花,还不叫我夸你,真是个烂货,还怕我跟你好,就我这个样儿,你说,霞霞,你还能看起来个我?”
牛力紧跟在范霞后面说。
“牛叔,你喝了酒了,快回家去吧!不要在大街上什么乱说了。”
范霞见说起了荤话,站住打劝了几句,赶紧就走,她怕他一会儿还会说出更不像样儿的话来。
“我喝是喝了,”
牛力继续紧跟在范霞身后说,“你是妇联主任,我才跟你说。你说那还叫人?一睡下就跟刘瑾睡在一个被窝里头折腾起来了,折腾你折腾个,那也得小声点儿才对吧!惊得我想睡都睡不着,你说欺人不欺人?”
范霞加快步子往家赶,牛力一步也不拉,一句也不少说:“那个圪泡女子,她不是我的闺女,她妈卖屄养下她个杂种,她男人不在了,要叫我操,我不操她,她就说我想养活你了,你看她是不是个人?她逮住个刘瑾,一点也不避讳我,操得真猛!”
“再这样说话,我可是恼了,我是当你说酒话看待,要不然,我可真不让你了!”
范霞边走边回头说了一句,随即掏出手机给浩天拨通电话急急地说:“浩天你在哪,快来咱们院子东墙外来,快点!”
趁范霞打电话,牛力疾步上去就摸一下范霞的臀部。
这时正好张焕从范霞房后的路上出来了,他看见牛力摸范霞的屁股,扑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
“你怎么打起我来了?我咋你了?”
牛力歪着头质问张焕。
“你大白两天耍流氓,还不打你等甚?”
张焕高声斥责牛力。
范霞看见是张焕,故作没看见,赶紧回家去了。浩天正好在拐弯处迎头碰见了范霞,着急地问了句“怎么了”范霞没有回答他就回家去了。只见见张焕和牛力就像公鸡斗架一样面对着互相责骂。
“我是向妇联主任反映个问题,你怎么就说我是耍流氓,你凭甚打人!”
牛力不依了张焕。
“你跑上去就摸人家的屁股,嘴里说的下流话我也听见了,那就叫反映问题?”
张焕摆他的理由。
“你是不是耍流氓?不是算流氓,还把我婶子吓成那样?”
浩天瞪着眼睛责问牛力。
张焕对浩天说:“我走到这儿了,正好看见他跑上去摸人家,不要我打他两个耳刮子,他还要摸,就范霞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功夫。”
“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她前头走,我跟在后面问了几句话,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反倒打起电话来,我上去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就叫耍流氓?我是先夸她唱得好,后骂我闺女不是人。我怎么了?”
牛力还是跟张焕争辩。
“这个老牲口,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还想叫我给你两个耳刮子!”
张焕说着又做出了打的样子。
“是不是耍流氓,咱们问问范霞就知道了,你敢说你不是耍流氓?”
浩天口气更加严厉了。牛力被浩天说的没话了,张焕就向北走了。
牛力见张焕走了,就对浩天说:“我是跟妇联主任说我们家里的那个贱货!她不叫我养活别的女人,就养活她,——圪泡,——她是真真的个贱货,——她见个男人就爱,——圪泡,——她黑夜一睡下就跟刘瑾粘在一起了,——我一黑夜没好好睡觉,——圪泡!”
牛力借着酒劲儿,对着浩天又骂起她闺女来了。
“你怎么半前晌想起个喝酒来?你心里是不是真有不痛快的事情了?你就这么一个闺女,按说挺亲吧,怎么你还骂她?她莫非真的对你不好?”
浩天没听出牛力说的“养活”指的是“嫁上了”于是这样说道。
“好?好的个钱,好的个俅,她不单是爱我这条俅爱得不行,她是谁的俅也爱,天生的一个爱叫人操的贱货,咋操也操不够!我不怕你笑话,她不是我的闺女,她是野种子,他妈就是个卖屄货!”
牛力越说越来劲儿。
浩天这才听出牛力的意思来了,心想不能再问了,于是说:“我送你回家去,你不要在大街上乱说了!你的话传在你闺女耳朵里头,看人家真的不要你的吧!你这老人怎么当的?”
牛力听浩天这样一说,返身就走。浩天跟在他后面,看他去哪里,跟了一段,见是向闺女家的方向走去了,就站住了,只了到他进了闺女家的院子。
牛力一进院什么话也不说了,回到正房里,门不锁着,却不见女儿。出来就到西面放杂物的小房子推门,见里面上着插关,用力一拉一推就把门弄开了。
“你们黑夜还没操够,大白天趁爷不在又倒操起来了,灰圪泡!”
牛力站在门口骂。刘瑾赶紧抽出来放进裤子里系裤带。
“你个老圪泡,迟不回来早不回来,爷正好活下个半拉拉你回来找死来了?”
杏花低声骂了两句,紧接着说,“你先等一等,把你的老俅洗一洗,轮着来操!”
牛力没再说话,就退出去到正房里真的洗俅去了。
“你操吧,不要怕这个老牲口,他天天操也操不够!”
杏花恬不知耻地对刘瑾说。
刘瑾喝了性药,下面挺得直棍棍的,见杏花叫他继续操,也顾不得想得很多,只是觉得父子俩是一样的淫色之徒,于是解开裤带,掏出来硬棍来又给插进去抽动起来。
牛力其实并没有多喝酒,只是嗓子热了。人酒后的表现最能看出人的骨头,多数人酒后容易乱性,而牛力酒后的骚性显得更为突出。他洗完下面,出去把门锁了,足见他是借酒发淫性。
杏花是滥性的典型,自小失去母亲,住在姥姥家备受娇惯,固然是她随意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姥姥所住村里的习俗才是根本。
“大窑湾,靠红山,闺女嫁汉娘不管。十个闺女九个佻,剩下一个没人要。”
这是当地广为流传的一句俗语,很简明地概括了那里的年轻姑娘在男女关系上的随意。
杏花也许被姥姥娇惯的厉害,比别人家的女孩子显得更为突出一些。她说话随便粗野,十分任性。17岁的时候,杏花被姥姥家隔壁40多岁的邻居诱奸,于是18岁时,姥姥姥爷就开始叫人给杏花物色对象。
山里人家出聘闺女要彩礼要的不少,姥姥姥爷辛辛苦苦把外甥女供养大,多要点彩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找个比较有钱的人家,一是可以得到较多的彩来,再就是外甥女过了门能过上好光景。
找了苗峰以后,杏花很满意,可公婆活着的时候,管得很严,跟得很紧,没机会跟村里的男人们接触,村里人也不敢动勾引杏花的想法。
但是,已经跟18年没见的又说不是亲生的父亲偷欢以后,最初每隔两三年杏花差不多都要去后山走几天,父亲则每年冬天都要给她送些牛羊肉和莜面白面。
29岁那年,杏花又去了后山。有一天,后后妈生擒活捉,她跟父亲把她后妈险些打死。她后妈被打以后,竟忍气吞声,不敢张扬,只是心里憋气,结果气得得了病,两三年后就死了。
回到古杨村,本来已经知道底里的苗峰,一味不管,使得父子两个简直毫无忌讳。杏花的儿子也对家庭里的淫乱有所知觉,出外常年打工,很少回家。
从去年开始苗峰也跟人们出去打工,父子俩在家里越发比夫妻还要狂放。因此,牛力对杏花不忌讳他而跟表哥刘瑾粘糊很是不满,又不敢直言。因为他虽然粗野,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心底里还是怕杏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