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某部队调整编制部署,刚刚移防组建的一支部队还没有营房,虽然驻地紧挨县城,但地方政府提供的住房有限,相对集中的安排给了基层部队,领导和机关干部只能住民房。这是一个经济比较落后的贫困县,风俗习惯鄙俗,暗娼比比皆是,所以上级要求必须严格群众纪律,搞好军民关系。
中校主任李志强住在离部队机关三里多路的一个小村子。当时他三十二岁,是个发展速度比较快的干部。他不仅业务精、能力强,而且各项工作都积极肯干,落实上级要求更不含糊。
他住的这户人家共四口人。房东张亚光是当地煤矿的职工,妻子吴艳梅和女儿张小丽在家务农,儿子张小光在县城住宿读初中。他家因为有人拿工资,在这个村子可算是生活条件最好的。他家有正房四间、厢房三间,夫妻俩住正房的西屋,儿子住西屋套间,李志强住东屋,女儿张小丽住厢房。
李志强在部队属于部门首长,但他一向谦虚谨慎,洁身自好,不以领导身份自居,个人生活十分简朴。由于其家属不在部队,自己孤身一人,连公务员都很少使用,上下班也很少用车,多数时间都是步行。因为他平时经常批改和起草文件,不愿意有人打扰,所以始终习惯于一个人独住。
这天下午,李志强在机关没什么事情,便提前下了班,他到县城买了两瓶白酒和一瓶葡萄酒,还买了一些罐头熟食和酒菜,准备回房东家吃晚饭。司机把他送到住处就回部队去了。
李志强提着东西直接走进了房东的屋子。他刚踏进门口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女房东吴艳梅正赤身露体地站在大水盆内洗澡。
吴艳梅本来背对着门口,她以为是女儿小丽进来了,埋怨道:“你个死丫头,不在外面给我看着人,进来干什么!”说着转过身来,她身上的一切都展现在了李志强眼前。
李志强赶忙转头往外走,同时道歉说:“对不起,大嫂……我不知道你在洗澡。”说着就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
吴艳梅很快就坐在了大盆内,并用毛巾遮挡着乳房,不好意思地对转身出去的李志强说:“没什么的!我是你嫂子,不会责怪你的。一会儿我就洗完了。我让小丽给我看着人,这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还好是你进来,要是我们村子的男人进来,我可就说不清楚了!”
李志强在门外面说:「大嫂,你以后洗澡的时候,应该把门插上,免得象刚才这样尴尬!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怪罪我呀!」
吴艳梅说:「我怪罪你什么!我把你当亲兄弟一样看待,当嫂子的让你看到身子也没啥了不起的!我弟弟小的时候还吃我的奶呢!再说了我们这儿的女人,都特别大方,好多女人在河里洗澡都敢光着身子。」
李志强没再说什么,快速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吴艳梅没有听到李志强的回话,便提高了声音说:「大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的事又不是你的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不在乎,你怕啥呀!」
李志强在对面屋说:「我刚才太唐突了!你虽然不怪罪我,但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势必我看了你的身子啊!」
吴艳梅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是结了婚的人,女人身上长的啥玩意儿还不知道啊!再说了这也是我不小心,才在你面前曝了光,我不怪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马上就洗完了!」
李志强说:「嫂子,刚才的事,可千万别让人知道啊!不然的话,传扬出去,人家还不说我有歪心啊!就是大哥也可能误解呀。」
吴艳梅说:「我哪能那么傻呀!你就不用多虑了。以后我多注意一下,免得再让你撞上这么尴尬。」
吴艳梅一边隔着堂屋和李志强说话,一边洗完了身子,很快穿上衣服来到了李志强的屋里。
一进门,吴艳梅就哈哈大笑的说:「我现在可是对你没有什么秘密了!除了你大哥,还没有别的男人看过我的身子,这次偏巧被你撞上了!我都不在乎,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以后你就象我们家里的人一样,随随便便的更显得亲热。」
李志强有些羞涩地说:「嫂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我刚才还担心你跟我翻脸呢!没想到你不仅原谅我还安慰我,就更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了!」
吴艳梅笑着说:「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凭什么跟你翻脸呀,要是别人知道了恐怕还会说我想勾引你呢!所以,应该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我可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能那么看我。」
李志强苦笑了一下说:「嫂子,你倒是很会为我开脱,你不怪罪我就阿弥陀佛了,我怎么敢那样看你呢!」
吴艳梅更加爽朗的笑了笑说:「要是我还没结婚的话,看到你这么漂亮帅气的小伙子,说不定我还真的可能勾引你呢!」
李志强也开玩笑的说:「嫂子长的这么漂亮,恐怕不用你勾引我就得千方百计的追求你,我大哥能找到你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真是福气!」
吴艳梅说:「你快别拿我开心了,都快40岁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漂亮的!你刚才把我的身子也看了,恐怕比穿着衣服还难看!」
李志强对她的这句话可不好作答了。他的确看到了吴艳梅身上的一切,可是他无法如实承认,而且更担心由此引起使他难堪的话题和后果。他稍加思考以后搪塞说:「我可没敢看你什么,逃跑还来不及呢,哪敢仔细看呢!我说你漂亮,可不是因为我看了你的身子,而是你长的确实很漂亮。」
吴艳梅瞟了一眼李志强,笑着说:「你这是不打自招,看了还不敢承认,我又没埋怨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把你当兄弟看待,所以也就不怕你看……」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女儿张小丽跑了进来。
「妈,你已经洗完了。我在门口呆着,被兰花拽到她们家去了,非让我看看她刚买来的衣服。」张小丽象是犯了什么错似的,跟她妈妈解释说。
吴艳梅说:「你这孩子,我让你看着人,却跑了出去。兰花那种女孩子你少跟她来往,小小年纪就去卖身子,长大了还怎么嫁人。说不定她那衣服就是卖身子赚来的,再好看也不干净!你难道还想跟她学呀!」
张小丽有些委屈地说:「谁想跟她学!我还劝她别干那种事了,可她说干那事又赚钱又舒服,还想让我也去试试,我跟她翻了脸,她才说了实话,那些嫖她的男人有的就像牲口一样,根本不把她当人看,还有人拿烟头烫她的下面。我跟她是好朋友,才劝了她这么长时间。」
吴艳梅说:「她已经卖了好几个月了,而且她妈妈也干那事,你再劝也没有用。女人干了那种行当,就象抽大烟一样上瘾,谁劝也无济于事。以后你离她远点,免得把你也给带坏了!」
张小丽说:「我才不那么傻呢!没有感情,什么男人都可以,那成了什么,她说有的男人像牲口,其实她自己就象牲口了!我是她的好朋友,才劝劝她。可她不听,甚至还想让我给她介绍叔叔呢!」她说着瞟了一眼李志强。
吴艳梅赶紧接过话题说:「你叔叔是部队的领导,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能稀罕她那种破烂货!你告诉兰花,就说连我都不同意。」
李志强不得不开口了:「怎么把我也扯进去了!破烂不破烂的暂且不说,我们部队可是有严格的纪律,不论干部还是战士只要嫖娼都会受到严肃处理。小丽,你总不能让叔叔犯错误吧!告诉那个兰花,别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张小丽笑着说:「叔叔,我当时就跟兰花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可她不死心,想找机会勾引你,还说不跟你要钱的。」
李志强苦笑了一下说:「她要钱我可以给她,但是绝对不会干那种苟且之事,如果她真来找我,就得想办法说服她不再干那种事,那是她自己作贱自己呀!好女孩绝对不能干那种事。」
吴艳梅插话说:「小丽,你听到了吧!你叔叔看不起那种女人,你可千万不能跟兰花学呀!」
张小丽有些不高兴地说:「妈,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呀!我和兰花虽然是好朋友,但是我也看不起她干那种事。我才不会象她那样学坏呢!」
吴艳梅说:「那就好,今天你叔叔回来的早,就别回部队去吃饭了,我炒俩菜,你大哥一会儿也回来,你们哥俩喝两盅,我现在就去做饭,小丽去买两瓶酒。」
李志强说:「不用去买了。我今天这么早回来就是想和你们一起吃顿饭,我拿来两瓶白酒,还有一瓶葡萄酒,酒菜也足够了。」说着他把装东西的提兜递给了吴艳梅。
吴艳梅接过提兜以后说:「你吃顿饭,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啥!你是怕我们管不起你饭呐。你也太见外了,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以后可不许这么破费了!」
李志强笑着说:「我住在你们家,添了不少麻烦,总得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吧!而且我回来吃饭也没告诉你们,才准备了这些现成的酒菜。」
吴艳梅笑了笑说:「反正你已经买来了,我马上去做,你大哥也该回来了。小丽,先去给我抱些柴草来,一会儿你烧火我做饭。」
看着小丽出去以后,吴艳梅凑近李志强悄悄的说:「你刚才看我洗澡的事,就只当没发生过,连小丽也别让她知道。这丫头鬼的很,免得她胡乱猜疑。」说完笑了笑,便出去做饭了。
李志强对吴艳梅刚才的举动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