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挂着李阀旗号的船驶离码头,杨子心中有些酸溜溜的,素素、卫贞贞、董淑妮和楚楚都站在船舷甲板上,一个个珠泪盈盈,那依依不舍的神态当真是楚楚可怜,就连秦叔宝和李靖也有些惆怅,默然的站在杨子的身旁。

  三个男人屹立如松,腰杆挺得笔直,良久不动,许久,杨子沉声道:“秦兄!李兄!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正式踏上征战天下的道路了!你们对我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秦叔宝和李靖见他片刻间恢复过来,逸兴横飞,壮志昂扬,不由得被他所感染,齐声道:“好!就从现在起!”

  李靖道:“杨兄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叔宝接口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以争夺富庶的南方为目标,尤其是福建一带,而且那里也距离琉球岛东溟派较近,进可攻退可守,你们说有没有道理?”

  杨子沉吟道:“秦兄话是不错,但我始终觉得就算我们能占了福建一省,因为地域关系,顶多也就是称霸一方的局面,中国历史上自古以来,以北统南居多,而且我对东溟派并不很是放心,和他们掺和在一起,不是我所愿。”

  李靖和秦叔宝均是一怔,李靖道:“你有了全盘计划么?”

  杨子迎上他俩热切的目光,缓缓的道:“关中长安!欲得天下而不懂天时、地理、人和这三宗事者,犹如瞎子骑马,夜临深渊。长安位于关中平原,地当渭河之南,秦岭之北,沃野千里,群山环抱。自古以来就是交通和军事要地,周、秦、汉均以此为都,不断修建扩充。现今的长安再经杨坚兴建新城,不但其规模乃天下之冠,又开广通渠引渭水东流至潼关入黄河。以交通论,洛阳或者犹胜三分。但若以军事形势论,则瞪乎其后。当年秦始皇之能一统六合,扫灭群雄,原因就在‘地沃人富,有险可守’这八个大字!”

  李靖疑惑道:“杨兄弟此话有理,可是照这样说,岂不是李阀最有机会成为第二个秦始皇?”

  秦叔宝也出声附议,道:“是啊,李阀在关中的势力根深蒂固,谁能撼动?”

  杨子笑道:“李阀有几个难以解决的难题,也算是硬伤,首先,李阀世代为大隋效力,而当今天下,百姓们对隋已深恶痛绝,凡与隋室有关的人或物,都难以接受,那些义军为何能发展得这么快,就可见一斑,所以说,世代为隋官的李阀并不容易被百姓拥护,而且,李渊立下的世子乃是长子李建成,可是李世民此人野心勃勃,必定不甘,李家乱局必生。”

  李靖点头道:“杨兄弟说得对,李阀现在只是勉强站稳阵脚,心腹之患就是占据了西秦的李轨和薛举两支大军,所谓‘西秦定则关中安,西秦乱则关中乱’,且秦凉处于陇山山脉以西之高台地,虎视关中一带,故李阀一天未平西秦,仍未算真得长安,更无力东取洛阳,平定天下。”

  秦叔宝却道:“我听说李阀正在攻入关中途中,大量吸取各地降军,又广征壮丁,兵力直逼三十万,加上有城防之险,要攻下长安谈何容易,薛举不是刚吃了大亏么?”

  李靖道:“兵贵精不贵多,杨广三征高丽,百万大军不也没能拿下么?”

  杨子洒然笑道:“对,兵贵精不贵多,争夺天下问鼎中原,光靠咱们三个当然不够,我本来还想收服海沙帮,没想到被沈法兴给破坏了,不过不要紧,八帮十会,人可不少,咱们不若弄条船沿江北上,沿途若遇到什么小帮小派,或收活灭,搅他哥天翻地覆,打响名声,等到我们到了长安以西建立自己的势力,难保不会从者云来!”

  秦叔宝大声赞道:“好个或收或灭,杨兄弟当真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豪气,豪气!”

  三人相视而笑,李靖道:“既然要打响名头,咱们也该有个名头才是。”

  秦叔宝道:“杨兄弟是有学问的人,不如就让杨兄弟想一个,也免得我们俩大老粗费脑子了。”

  杨子想了想,道:“唐!唐帮!就是这个字了!”

  秦叔宝和李靖面面相觑,秦叔宝嘿嘿笑道:“敢情这就是有学问的人想出来的招牌啊,也不咋地嘛,不怎么响亮啊,依我说还不如叫雄鹰帮、天龙帮、猛虎帮、雷霆帮什么的来得好听又有霸气。”

  杨子心道:你哪知道我为什么要取个名字叫唐帮了,唐,小爷我先占了这个名字,让李世民那小子以后没得叫,哈哈,说不定冥冥中自有天意,真的让我成就了一个不同的唐朝呢!

  杨子正色道:“两位哥哥,为什么要叫唐,我是有道理的,也许会是天意助我们夺取天下,今后我们不但要叫唐帮,将来若得天下,国号叫作唐朝,大唐帝国!”

  这小子一脸神棍的神情,倒是让秦、李两人震了一下,暗忖难道这是天数?

  三人走近码头,招呼停泊着的船只,哪知道却没有肯搭理他们的,秦叔宝恼火喝骂,撸袖子要揍人,那艘船上的船员却笑道:“三位休要着恼,我们这不是私船,你们要坐船,须找插了木标的船。”

  他指了角落一条破破烂烂的小船给他们看,只见那条船小得不像话,估计最多坐上七、八个人就坐不下了,乌篷失修,风吹而过,卷起上面破席片,猎猎作响,一个干瘦黝黑的船夫木讷而畏缩的张望过来,身上的衣衫比他的船还破。杨子连翻白眼,这种船,走到一半就散架了,还玩个屁。

  秦叔宝骂道:“我们不爱坐小船,你这不也是渡船么!为何不让我们坐!”

  那船员不慌不忙的道:“三位大爷有所不知,我们这船是专门送兵的,不渡百姓。”

  杨子心中一动,道:“送兵?送江南道大总管沈法兴的兵么?”

  那船员旁边一人变色喝道:“大胆,竟敢直呼大总管的名讳!不想活了么!老陈,少跟他们罗嗦,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敢阻扰我们运兵船!”

  那老陈唯唯诺诺的躬身道:“是,是,将军勿要见怪,老朽习惯笑脸迎客,让将军见笑。”

  杨子朝秦叔宝和李靖瞧了一眼,咧嘴一笑,身形一动,宛如疾风般蹿了出去,在码头边缘时,身体腾空而起,宛若大鸟一般扑向那艘船,甲板上的人全都吓得呆住,这才知道这几位是武林高手。秦叔宝和李靖也随后赶到,跳上了船。

  船上之人终于反应过来,呼喝着抽刀劈向首先跳船的杨子,杨子早已在半空中时抽出破天刀来,劲气到处,所向披靡,血光暴洒开来,登时就将那出言不逊的蠢货一刀劈死,在鲜血飞溅出来的一霎,身形已是巧妙绝伦的一转而过,避开鲜血,顺手一推,将那老陈推在一旁。

  甲板上还有四五个人,虽然未穿军服,却携带着制式刀具,他们被杨子的杀气所慑,慌张退后,秦叔宝和李靖一左一右,凶神恶煞的逼近时,“当啷”声响起,刀剑落了一地。

  “饶命,英雄饶命!”

  竟然有人跪了下来。

  秦叔宝哈哈笑道:“杨兄弟,李兄,这几个废物是否要杀掉?”

  杨子道:“不用了,这些人的命,我不稀罕。”

  朝那几个窝囊废喝道:“还不给老子跳下去?等老子请你们吃夜宵么!”

  这几人喜形于色,慌不迭的翻过船舷跳了下去。杨子冷笑道:“江南军如果都是这种没种的货色,沈法兴想要争天下简直就是妄想。”

  他转头向那哆哆嗦嗦的老陈道:“不用怕,我们不吃人。我只需要你给我们执帆,银子一分也不少你的。”

  船上加老陈在内,还有两个船员,都是老陈的侄子,见他们三个这么威风,又敬又畏,慌忙起帆开船。

  船走了一日一夜,老陈等三人起初战战兢兢,但见他们和和气气,吃饭时有说有笑,打听着船上人家的生活和余杭一带的风俗,这几个人也不怎么怕了。这日午后,吃过午饭,杨子和李靖、秦叔宝正修炼内功时,忽听外边传来“咚咚”的鼓声,杨子奇道:“不会是沈法兴的人不服气追了来报仇吧!”

  前方品字形驶来的三艘船,这些船比他们那艘还要尖窄一些,长度则多了丈许,在机动性上占了上风,毕竟他们坐的只是普通的渡船。对方甲板上每船站了数十人,人人弯弓搭箭,或持着投石机蓄势待发,又或持着钓竿等锁船的工具,来回奔走,声势汹汹,船上飘扬着写上“高”字的旗帜。

  高占道!

  杨子登时想起大唐双龙传里面最初跟随寇仲和徐子陵的高占道,莫不是他?怎会那么巧!杨子其实对大唐双龙传的原着并不是太熟悉,看书他就看了一遍,那个亚视的电视连续剧倒看了两遍,他之所以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一个初中同学也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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