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片漆黑。一片无边的黑暗将她彻底笼罩。
她的眼睛被蒙上黑色的丝绸,这丝绸不知是何材质,竟完全不透半丝光。
前一刻,斐向寒还温柔至极的抚着她的唇,下一刻她的双眼就被罩了黑丝绸。她虽然不明白男人要做什麽,但下意识的却是害怕着。
她没想到,兜兜转转,原以为今生不会再相见的男子,竟然出现在仙境,他也是为了寻宝而来的吧?!
但人海茫茫中,竟在这里遇上,这即便是有缘,怕也是孽缘吧?!
不是不恨,不是不怨,那些在飘渺谷中被囚禁的日日夜夜,那一切纵不刻意回想,却总是仍履刻在心底,很深,却很痛的刻印。怪只怪修仙者的记忆太好,那些想遗忘的一切,那些他给的情欲纠葛,还有耻辱,他对她身心的折辱,她,记忆犹新。她记得男人对她有多麽强烈的占有慾望,更记得他那些可怕到让她不愿回忆的交欢。
曾以为过去就已经过去,但是,当那个霸气到极点又嚣张到极点的男人在她措手不及间便出现在她眼前,往昔的一切可怕过去就在她脑海里不断重播,赤裸的,残忍的,摊在她面前,叫她避不开,也避不了,只能生生地承受。
她承认自己怕他。只要想到他过去曾做过的,她便面色煞白。但他此时大手牵着她的小手,别说躲开,她甚至都不敢想以后。
孟极及师父他们现在想必很焦急的在寻她吧?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不该这麽轻易的放弃才对。
即使她眼下功力不足以对抗斐向寒,但不代表她就一定要被压制。她该想办法,不该就样任斐向寒为所欲为。
她停下脚步,不愿再继续跟随男人。
斐向寒侧过身,温柔地将她抱入怀中,暗哑低语:“妖女,莫非想让哥哥抱你走?”他说到抱你走三个字,忽然嘴角微翘,绽放出喜悦却又隐含疯狂的笑容。好久了,好久没有将她拥在怀中。
失去她的时间度日如年,即使怀中软玉温香这般真实存在,但他依旧怀疑自己仍在作梦。毕竟这一刻在他过去的梦中出现过太多次了,但梦醒后的失落令他暴燥的毁灭他房中的所有物品。
他太想她,想到几乎失去自我,想到快要毁天灭地。“哥哥自制力不好哪,抱你走的话,怕忍不住立刻就要了你。”
岑竹只觉灼热的气息不断扑向她,她想闪躲,想逃离,但斐向寒的大掌牢牢的定住了她,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此时被迫紧紧地贴着他,她甚至感觉到在她不断挣扎中男人那根逐渐变硬的邪恶。
斐向寒的眼眸越发深邃迷离,一股欲望像排山倒海般涌上来。本想要带她到特意布置的地方欢好,但眼下他却再也不想忍耐。
他俯下身,薄唇压向她柔软的小嘴。
岑竹牙关紧闭,她不想要再被男人占有,但尽管她使劲的反抗,男人的大手却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小嘴。
待她忍受不住下颚不断加大的疼痛,微微张开小嘴后,他那强势的舌头便不断纠缠她的丁香小舌,搅和着口中的津液,发出令人害羞的吸吮声。
好不容易,他的攻势暂时停歇,他扯掉蒙住她的丝巾,抵着她的香额,轻声低语道:“妖女,看清哥哥如何占有你,看清你是在谁的身下娇喘。”
她被亲的又怒又羞,斐向寒低级的话更是让她怒不可遏,在他火热的目光下,岑竹却被他看得心越发冰凉。
又来了吗?又要被这可恶的男人掠夺。他怎麽会到灵州大陆,又怎会知道她在这里?莫非来仙境寻机缘碰巧遇上?但,仙境这麽大,真是这麽巧合吗?不管如何,且先转移他的注意力。
“主上怎麽会来灵州大陆?”岑竹试图讨好的问。
“小妖女是关心呢,还是好奇?”尽管知道岑竹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但佳人主动攀谈,他又如何会扫她的兴。只是,很多事情,可以边谈边做的。
他手指轻轻磨蹭着她柔嫩的脸颊,然后往下,顺着她纤细白皙的玉颈,直达到锁骨间。
岑竹有些心慌意乱,手揪着领口,不想让男人的大手再往下,她硬扯出僵硬的笑容,“我自然是又关心又好奇。”
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低声道:“哥哥好开心哪!没想到妖女对我这麽在意,你说,哥哥该如何奬励你?”
岑竹连忙摆手拒绝,“不用奬励,不用。”她顿了顿,又道:“如果主上硬要奬励,不如让我回……啊——!”
斐向寒的手猛地将她狠狠扯入怀中,岑竹蓦地撞上一个坚硬灼热的胸膛。
他低下头,以亲昵的口吻道出冰冷无情的拒绝:“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一个字都不准,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岑竹面色惨白,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却没想到他愈抱愈紧。
斐向寒浓眉挑起,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你想离开我?”
“……”尽管他的语调温和,但眸底的寒光却让她不敢说半句反抗的话。甚至,迎着他邪恶的目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明明她是高阶修士不畏寒冷,甚至此处也并不寒冷,但她却从脚底冷了起来。
“你是怕冷?还是——怕我?”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带来一阵阵灼热的体温和男人味。但即使被他这样拥在怀中,她依旧感觉由心到身的冰冷。他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小脸颊上,她的心跳因为害怕而如擂鼓般迅速鼓动。她咬着牙,刻意不想回答男人明知故问的问题。
但显然逃避不能改变任何事,她未说出半字回答,双唇依旧被他堵住,她瞠大美目,气愤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