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未见师父?”岑竹往门口张望,依旧未见秦靖身影。
“估计又在论道了吧!”陌青梓温雅道,视线停留在岑竹脸上不曾移开。
“论道?”跟谁论道,莫非跟灵隐派的掌门?虽然修士们间彼此交流绝非罕见,但自家师父的习性她仍是有些了解,秦靖向来都是闭门修炼之人,与陌青梓这交际广泛的师叔不同,他除了闭关修炼还是闭关修炼,鲜少参与门派论道之事,如今反而在灵隐派与人论起道?这倒是新鲜。
“孟极还好吗?”其实岑竹第一时间就想问师伯孟极的事,但怕两人因此对孟极更有成见,好不容易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陌青梓微笑安抚岑竹,转过头问道:“师兄,孟极安份的待在房里吧?”
“恩。”宇文修看着岑竹,万分不愿从她嘴里听见别的男人(兽?)的名字,但毕竟是岑竹的灵兽,他只得依旧耐着性子答。
“我想见见他,可以吗?”顿了顿,岑竹接着补充道:“有些事想交待一下。”她承认自己是找理由,承认自己单纯只是想见孟极。毕竟她们分隔如此之久,而见面时却总是太短暂。
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思念甚至来不及开口,她似乎总是只能望着他的背影,而那背影总带给她心痛。
她辜负了他。
尽管非她所愿,但这些男人一个又一个,或深情,或专一的围绕在她身边,用各自的方法去关心她,爱护她。
但她能给予的回报实在不足,她常常心中带着对众男的亏欠。
不能专心的爱着他,让她感到愧疚,在他面前与其他男人在一起,她也愧疚,无法只陪他,无法只看他,无法只想他,甚至无法只爱他。
而这些他,甚至包含了秦靖、宇文修、陌青梓、孟极、阳、轩辕彻、楚天云。
在每一个“他”身边,她总无法避免的想起其他的“他”。但事到如今,她却也只能承认自己,爱着“他们”。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中总有如此多的亏欠。
“喔?有事要交待?”陌青梓俊脸带笑,但那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
他自然知道岑竹对孟极定然有情,孟极白发俊颜,五官俊美,又是岑竹契约灵兽,一人一兽朝夕相处,岑竹又是如此绝美清丽,不管是人是兽,孟极怎可能不被吸引?但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岑竹贝齿间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就是不行。
陌青梓俊眸闪过一丝疼痛,心甚至狠狠抽痛。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眸中不自然地神色。
“恩,我有事要对他说,可以让他回到我这儿吗?”明知道对宇文修及陌青梓提出这种要求有点过份,但她一想到孟极孤寂的幻化成陌青梓的模样待在房内,她就禁不住心疼。
陌青梓身子微僵,面上的表情瞬间冻结。他多想狠狠占有眼前这个伤他心的女人,一遍又一遍,让她只能记得他,只能在他身下娇吟。
但,当他转过头,看到宇文修瞬间阴霾的俊颜,他知道,此生此世,他是无法独占岑竹。
他痛,宇文修又何尝不痛?秦靖亦然,那只九阶灵兽孟极想来亦不可能好过。这叫什麽?独痛不如众痛?
陌青梓俊眼迷蒙中是一片苦海,里面翻江倒海的涌动着波涛。他苦涩一笑,手轻轻抚上岑竹如丝长发,“若我说不呢?”
“师叔……”看到陌青梓眼中的伤痛,岑竹只觉心中一片混乱,她不是无情之人,又如何不知男人的疼痛。但陌青梓的伤痛她看得见,孟极的呢?
岑竹求救似的目光往宇文修那儿探去,但见师伯俊颜早已不复初见时那般飒爽,甚至脸色阴霾。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再开口,只得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怎麽不求师伯?”宇文修看了岑竹一眼,淡淡问道。想到她对孟极或许有情,甚至想到她与孟极应该亦有肌肤之亲,宇文修便觉心底痛楚和烦闷。
他不想去问,也不想自她口中亲自证实她们之间的关系,但不问不代表不介意,也不代表不会去想。
事实上,他的妒意及醋劲早已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巴不得岑竹心中眼中只有他,没有任何男人,包括他的两位师弟。
他挨近岑竹,只见她坐在床上只着一件白色衬衣,傲人的丰盈若隐若现,淡雅的清香吸入他鼻息之间,宇文修只觉心神一荡,想要体贴岑竹,让她好好休息的念头瞬间被欲火烧灼得浓烈。
妒火夹杂着欲火在此刻漫天飞舞,看着岑竹柔软的唇瓣,他再也不想克制的低头一吻。
岑竹心中有一瞬间的恼意,明明央求师叔让她见孟极,怎麽师伯此时突然吻了她?
想躲开宇文修的吻,但两手却被男人的大手抓住,而身子也被他单手环抱,此时,宇文修的长舌探入她的贝齿,舌尖灵巧的滑入,缠绵至极也暧昧至极。
岑竹的身子一颤,才被陌青梓肆虐的身子仍有些微酸痛,这宇文修竟又接力而来?莫非才离了狼窝,又被迫入了虎穴?
好吧?!她承认自己形容有点过头,但男人一个个都是不知足的野兽啊!!眼见宇文修眼中的雾色越来越浓,她知道男人的欲火不断加温燃烧。
该逃的!该躲的!偏偏自己此刻的身子仍旧敏感,缠绵多情的吻让她全身无力而柔软。
她扭动挣扎,试着阻止男人继续深吻,“别……师……伯………”
“宝贝要什麽?”宇文修俊颜染上欲色,粗喘道:“要师伯吗?”
语音刚落,他的大手便不客气得在岑竹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