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越久越觉奇怪,师尊们远渡重洋,想必不可能只是应灵隐派掌门要求,毕竟三位元婴道君放下自身门派之事渡海而来,若非生死至交又有何愿意这般浪费时间?
修仙者虽然寿命与人类相比多上数倍甚至数十倍,但毕竟寿元也是有限,他们岂有可能只是为了掌门请求就渡海相助,这未免太过简单。
他们来此处必定有别的目的。
至于究竟是什麽目的,她却是无法参透,莫非……与修为有关?
元婴修士的突破不单单靠修行,机缘亦是相当重要的一环,三人渡海至此,莫非是灵州大陆有什麽特殊之地?
她一在那里兀自沉思,没料到身旁的陌青梓又开始动起“嘴”来,先不安份的亲吻她的长发,见她无甚反应便细细地吻起她柔嫩的脸颊。
岑竹方自冥想中醒转,连忙拉着被单侧身站起。
陌青梓只是笑笑,前段时间岑竹被他师兄弟三人折腾得也够呛了,加上小竹提及的尊重二字,也是时候让她休息,免得娃儿从此气恼他们,怨他们不懂怜香惜玉。
天知道他之前其实真的没有打算这麽饥渴的一要再要,却怪岑竹实在太过可人,让他实在难以忍耐,心爱之人俏生生的便在眼前,甚至连呼吸都吐露着诱人的芬芳,若非怕她心中恼了他们,他们又如此强迫自己压下满腔的欲火。
岑竹细细思索,终于决定直言问道:“师叔,你们三人来此不是除妖兽这麽简单吧?!”论心计她岂比得上眼前之人,原本想耐着性子等师尊,但她直觉师尊应该亦不会轻易将真相告知。
或许师叔这弯来曲去满腹心计的人甚至比师尊这种清冷男子来得好说话。当然,这只是也许。
“我们三人来此自是为寻你而来,除妖兽不过是顺便而已。”
“是吗?有这麽简单?若我向师叔坦承,我已然不是纯阴之体了,师叔可愿放过岑竹?”她什麽时候这麽重要了,他们只是在意她的身子,如今她唯一的价值没了,三人应当不再执着于她了。
明知道自己一旦公开便有性命之忧,难保师叔不会一时恼恨就将她诛杀,但是她非得将话说个明白,她不愿如同妓女一般在三人身下轮流承欢,她有自己的尊严,不容许三人如此轻贱。
“笨小竹,你当我们不知?我们早知你体质已变,但纵是如此,我们怜你疼你之心并未有任何改变,难道这段日子你全然感受不到?”
岑竹扁扁嘴,“感受不到。”只感受到男人们对她的欲望,什麽怜什麽疼,她分毫都未感受到。
“口不对心。”陌青梓轻笑。
岑竹咬牙道:“我心口如一。”
“你敢说我们爱你之时,你未有半分快乐?”陌青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意中若有所指。
岑竹只觉面上一片发烧,甚至红到了脖颈,“那……不过肉体的欢愉,跟什麽怜惜之心有何关系?”
陌青梓轻叹口气,道:“若不怜你,又岂会每回前戏作足才进入,若非疼你,又岂会次次都顾虑你的感受?若我们当真只懂掠夺,以你金丹修士修为,即便不是纯阴之体,次次的交欢早就油尽灯枯,这无非是我们刻意小心保护你的身子,你难道真不懂?”
“………”岑竹知道师叔说得没错,即使她不是纯阴之体,但金丹女修与元婴道君的双修绝对是有损元灵,她即使被阳之力改造身躯,与三人合欢之时亦未曾有过元灵损耗,这自是三人刻意在喷精时同时运补灵力的缘故。
一直以来,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三人对她的好,只专注于三人的掠夺之上,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狠心离开所谓的师门。她想不清弄不明,也不想去思索三人对她除肉体交欢外是否还有其他,她默默垂首,不去看师叔灼热到烫人的视线,那视线如一道烈火,令她不敢直视。
一边清理着凌乱的思绪,她一边艰难的开口道:“师叔来此,定有其他目的,既然疼我怜我,却又为何不说清道明?”
“你又为何坚持问到底?”陌青梓脸上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但他很快又恢复平静。
“师叔为何又坚持不回答?”
陌青梓淡淡一笑,“分开了许久,你嘴上功夫倒长进不少。”
岑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注视着眼前俊雅男人,“师叔说怜说疼,却只把岑竹当外人,连来此地的原因都不肯直言。”
陌青梓声音带着蛊惑,以极度温柔又极度诚恳的语气缓缓道:“若说寻你便是主因,其他的一切不过是次要,小竹可信?”
岑竹岂会相信男人的虚情假意,尤其师叔向来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如此城府之深者向来令她不愿靠近,虽说师叔在她面前彷佛与他人不同,但她终究难以对师叔推心置腹。
“那麽,何不把师叔所谓次要之因说予岑竹听?”她执着地望着他,似乎要望进他的心魂里。
陌青梓见岑竹定要追问,只好趁机说分明:“来此处除了应灵隐派门之邀共同消灭妖兽,还有一项关系灵州仙境的机缘。”陌青梓直直的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他不希望岑竹误会他们到此地的用意,所以才迟迟不愿说明,但此时岑竹这般紧迫的追问,却又让他不想再隐瞒。
岑竹俏颜依旧,心底却泛起苦笑,她心道:“岑竹啊岑竹,你难道真相信三人只为追寻自己而来?既然早知是如此结果,你又何必往心中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