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脸色一变,她的名字从南宫祭口里叫出来她怎麽听怎麽别扭,还有他说话的语气……
“你什麽意思?”
南宫祭唇角轻轻一勾,瞥了她一眼,那一眼状似随意,却让江新月的心紧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麽意思……”
“今天的事谢谢你,不然我想不到后果会怎麽样,自己会多狼狈。除了这个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昨天我已经还清了……”她说的有些艰难,刚刚的突发状况几乎让她忘记了他们两个之间有多尴尬,现在她只想离开。
“是吗?”他摆弄着新买的衣服,语气仍旧漫不经心。他的手指不经意地触动了一个键,车载电视打开了,女人的呻吟和男女交欢的声音吓了江新月一跳,她的眼睛在瞥向屏幕的时候,脸一下子通红了。
不敢相信屏幕上的女子是她自己!那个女子娇媚地笑着,赤裸的朣体扭动的得如同妖娆的美女蛇,她坐在颀长少年的胯上,少年粗大的巨雕整个插入她的下体,她呻吟碾磨,主动地抬臀套弄……
“快关了,快关掉……”江新月捂住了脸。南宫祭凑近了她:“怎麽了,有什麽不敢看的?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起码做了什麽敢于承认……”
“你想怎麽样?为什麽要录下来?”江新月不安地问。
“我没想怎麽样,你不是说我们不再有瓜葛吗,我只是想留下来做个纪念,难道你不想重温一下吗?昨天你有多不一样……很娇、很媚、很主动,也很骚……你说,如果开看到了这一段会怎麽样?”
“你──”江新月惊恐地看着他。
他蹲下来,手抚着她的膝盖,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相信你不会想让开看到,也不会希望我们的关系因你而破裂,你可以不再和我有瓜葛,但你很重视开和我的情谊,对吗?我也很珍视开这个朋友,也希望我们的关系一直友好下去,只要你答应可以继续和我保持关系,就像和开一样,我保证这段视频永远不会流出去,我不想威胁你,但我也没有办法,我很爱你,新月,好不好?答应吧,你骂我出尔反尔也没关系……”
“不,不……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为什麽要这样……你这样做对我们三个都没有好处,为什麽要做明明不利于自己的事?”
“因为我喜欢你,在没得到你之前,想你想的要发疯,得到了,感觉再也放不开了,再失去就会死,只要你答应和我保持关系,我保证不让开察觉到,我不会和他吃醋,只要你偶尔想到我,把时间分我一点就好。”南宫祭居然这样纡尊降贵、低声下气。
“你疯了,我不会答应的。”江新月推开他的手,向里挪了挪。
南宫祭站起来,看着满脸失措的她,很笃定地说:“不,你不会拒绝的……因为你不想让开失去我这个朋友,更不会想让他受到伤害……况且……还记得那75万吗……”
江新月悚然一惊,如果南宫祭不提,她几乎都忘记了,那笔交易金的一半已经打入她的帐户里,而整个交易都是南宫祭杜撰出来的,如果真有人举报,这笔钱她百口莫辩。
南宫祭将一沓资料给她看:“两个月之前城效一家小煤矿发生矿难,造成两死两伤,其中死者之一就包括边玲的儿子李小峰,边玲找到了你,你承诺帮她解决,你写了稿子全程报道了此事,可不知为何稿子却被压下来,最后事情不了了之,边玲只私下得到2万元赔偿,试问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值二万元钱吗?是什麽把这起矿难掩盖起来,难道不是肮脏的权钱交易?就在这件事发生两个月后,你,江新月,某都市报记者,帐户里却突然无端端被汇入75万,而打款人的名字和帐户恰恰是张随远,也就是那家小煤矿的矿主……如果我把这沓资料交出去,你说会发生什麽呢?”
江新月瞪着南宫祭,眼睛里溢满泪水,做记者多年,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女孩儿,她看过太多的社会黑暗面,她知道有时候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却往往将一个正义的拥护者压倒,有时候法律并不是公正的,它下面有波涛暗涌也有见不得人的权钱交易,南宫祭真是用尽手段,如果他把这份资料公布出去,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仅仅是恐惧,她更觉得悲愤,当初因为李小峰的事她四处奔走呼告,不眠不休地采证写稿子,然而上边却派人来压她,她的稿子被上司抽掉不准发,她理论了多少次,被警告多少次,甚至被人威胁过多少次……而最终她的力量还是不能维护正义,她不得不妥协,边玲只得到2万元赔偿,因为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心里有愧,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媒体人……
而现在却有人拿着白纸黑字说她受贿、说她权钱交易、说她发死人财……面对这样的是非颠倒,她又怎能不悲愤,不愤怒!
只是她太知道一己力量的弱小了,一线小小的灯苗又怎能对抗强大的黑暗?她说不出话来,只任泪水在眼泪里转,身子气得轻抖。
南宫祭搂住她颤抖的身体,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对不起……是我太该死了,我不该用这样的手段,我只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是我太想得到你了……我知道你是个什麽样的人,知道因为那件事你受到的委屈和打击,对不起……”
江新月抽噎,然后哭了出来,南宫祭轻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在他怀里哭泣。直到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才抽出纸巾帮她擦拭,当他的手伸向她领口的时候,她的身体很明显地向后缩了一下。
他不以为忤,很果断地伸手解开了她套装的纽扣,她,没有挣扎。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直到完全赤裸。他拿过新买的衣服一件件帮她穿好,之中江新月一直很顺从,木偶一般。
车子很快来到了报社,南宫祭倾身在江新月唇边轻浅一吻:“去上班吧。”江新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