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过后,他搂着她,两人像蜷缩在一起的虾子一样紧紧相贴,他的胸暖着她的背,手紧紧揽着她的纤腰,湿润的嘴唇贴在她的肌肤上,蠕蠕地说话。
“以后不要再理祭了。”
“为什麽……?”她累得瘫在他怀里,连声音都慵懒得丧失了任何防备。
“知道我和祭为什麽关系那麽好吗?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发现彼此骨子里有很相似的地方,我们通常会对同一类女人感兴趣,甚至会爱上同一个女人,所以……他接近你是另有目的的,他想象我一样得到你的身体甚至你的心,而且我知道他对女人的吸引力不比我差,所以每次你和他在一起,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她的腰被他勒得生疼。
“你误会他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其实别看他什麽都不缺可是人很可怜,从小就没了母亲,他真的把我当姐姐看,我能感受到他的依赖和信任,况且我们的关系……他怎麽会知道,你不要猜疑他好吗?我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还和以前一样相处……”
江新月话没说完,江雕开就松开她站了起来,他穿好睡衣就要推门而出,江新月拉住他:“怎麽了?你去哪儿?”
他眸眼完全冰冷了:“既然他这麽好就去找他吧,你一定做梦都想有他这样一个弟弟吧?和他生活在一起会比我更舒心,那我退出好了,你让他搬进来,别管我去哪儿。”他一手格开她,拉开门。
江新月抱住他的腰:“别闹了,我没说他多好啊,只是说他很可怜。”
江雕开哼了一声:“他可怜?那我又怎麽样?他还有父亲,我却从不知道亲生父亲是什麽东西,他从小没有母亲,而我从小就被亲生母亲抛弃……”
“别说了!”江新月提高了声音,“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是因为你我才认识祭的,也是因为他和你要好才对他也有好感的,他……再好怎麽能和你比……我以后不理他了……”江新月心绞得难受。
江雕开转身发现江新月哭了,她赤裸着身体紧紧抱着他,连肩膀都在轻抖,他搂她,托住她的后脑亲吻下去,深深地久久地吻着她。
江新月站在站牌前等车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南宫祭的短信息。而南宫祭其实就在附近,他坐在车上,车窗微微摇下,观察着她的一言一行。
他看到她低头看他的短信:今天中午我们去看边姨吧,听说她搬家了,我们过去看看,顺便问问还缺什麽。
她握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手里抓着手机蹙眉愣了一会儿,似是迟疑不定,之后又翻开手机,按了两下键后又停下来,最终她把手机又丢回了包里。
南宫祭抚着下巴看着她一系列的小动作,放在他身边的手机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其实前一秒他明明看到她把手机丢回了包里,心里却还是溢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期待,但当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他扬起的心又冷冷地落回去。
“什麽事?”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
麒麟房产的李经理照样战战兢兢:“大少,上次边玲的事已经照您的吩咐解决了,可是不知谁透露了消息,其他几个丁字户都找上门来要求按边玲的方案补偿否则就拒不搬迁,另外已经搬走签过协议的房户也天天聚集上门堵在公司门口,同样要求追加补偿款和住房,否则就集体上访,这两天我真是焦头烂额,所以才给您打电话请示,不然出了乱子我真没法担待……”
南宫祭捏了一下眉心:“所有要求补偿的房户都按边玲的标准补偿,多出来的成本由集团解决。”
“可是……大少,如果这样的话建造成本就太大了,我怕到时候‘西大园’改造这个工程得不偿失啊……”
“你尽管接我的吩咐去做,到时候爷爷问起来,一切有我担着,你怕什麽?这个工程于你来说比天还大,对南宫集团却只是九牛一毛,你放心去做吧。”
他挂掉了电话,再看向窗外时,已经不见了江新月的踪影。南宫祭暗暗咬牙。
“看来我的温情牌对你没有任何功效……江新月,你这是在逼我吗?”他喃喃自语,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江新月下了车,看到离公司半站远的蓝光大厦前围了好几层人,许多人都在仰着脖子向上看,且议论纷纷。职业的敏感告诉她一定有什麽事发生了,果然她看到楼顶上站着一个女子,女子正攀着楼沿栏杆,跃跃欲跳。
江新月立刻拨了电话给公司叫赶紧派人过来,她自己则冲进了蓝光大厦,天台上已经有救援人员,但谁都不敢接近,因为那年青女子正处于崩溃的边缘,而且她的一条腿就挂在栏杆上,情况非常危险。
救援人员稍有动作,女子便叫嚷:“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找律师,找律师来和我对话,如果半个小时人不过来我就跳下去一死了之!”
江新月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那女子立刻紧张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又开始攀栏杆。
江新月双手张开:“小姐,我不过去,我不会过去,我也不是律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什麽麻烦事才想要和律师对话,我虽然不是律师却是记者,媒体是人民的喉舌,许多难事冤情都是媒体形成舆论最后才得以解决的,有时候媒体会比律师更有效率,因为律师只是一个人,而媒体是广大人民群众,小姐,你有什麽事方便和我说吗?我保证不管什麽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