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娘明白何贵那眼神什么意思,何元娘是见惯了的,村子里的男人盯女人胸脯时都这样,就跟蚊子盯人似得直往你肉里盯,何元娘故作没事般扣好扣子,两个人又一前一后沿着返青的麦地继续前行,再前进段距离后就是何元家的空地了,何贵身子使劲一躬,推着车子进了地里。
这里就行,别往前推了。何元娘闪在一边,用手一指自家的地头。
好,这里就这里。何贵猛地将车掀翻,猪粪洒在了地上,溅起黄色的尘土在两人身边飞扬,何贵擦擦汗,点上一袋烟猛抽了起来。
他叔,你歇着吧,我回家了。何元娘看看附近的地里有人,她想何贵这样帮自己让人家看见不好,一定会说三道四的,女人要本分,更要注意流言蜚语,更多的时候流言会彻底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
何贵点点头,说你走吧,你先回去,我抽完这袋烟就到你家里去,何元他爹不在家,我不能不帮你。
不用了他叔,我自己能行,我以前就自己干过。何元娘明白不能再在地里待下去了,她不怕何贵她怕人家的指点。
可不是嘛,听说那次你扭了腰,一个女人干男人干的活,你受不了,再说那会你还年轻啊!
体贴的话人人都爱听,一个男人说给女人的体贴话就像一股温泉,暖和的把再冰冷的心都能融化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何元娘就想:要是这何贵长得好看些就好了!不,不不,她随即又摇摇头,他好看不好看管自己啥事啊?他有老婆自己有男人,虽然何元他爹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回来就狠命的要她,在他的压迫下,她感觉像是在云朵上飘。
不过他爹离开的日子里真难熬啊,不光是自家的土地她一个女人忙活不过来,就是她自己身上的地也经常荒着,她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如饥似渴的年纪,这白天还好说,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瞎心思,耸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她听见风刮的树叶子沙拉沙拉的。
何贵抬头望望鸣叫着的鸟儿,猛吸了口掐灭烟站起来,他望望何元娘回家的方向,田间小路上已不见了她的踪影,于是解开裤子,对着边上的麦地喷洒起来。
尿打湿了碧绿的麦叶子,洗掉了粘在上面的尘土,仿佛生长的更加旺盛了。何贵想:何元娘身上那地一定也干得不行了,早就需要浇灌一下了。想到这,他加快脚步直奔何元家去了。
何元家的墙外停着刚才那辆车子,只是不见了何元娘,但大门是虚掩着的,何贵见这布局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果然看见何元娘在屋子里用一条白毛巾擦拭脸庞,见何贵闯进来她有些慌张,忙放下毛巾说:你怎么来了,我说过我自己能行的。
何贵说你别见外,你能不能行我还看不出来嘛,你家地里都荒了,我能眼看着不管吗?何贵不用何元娘让,自己拿起那毛巾擦了把脸,毛巾何元娘刚用过,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叔你说啥来,这还是春天,什么地用锄啊?
何贵恋恋不舍的放下毛巾,说:是啊,现在地里只有麦子,是不用锄,即便麦地里有些杂草,用手摘摘也就可以了。
嗯,何元娘点点头,想:这何贵说的啥啊,种了三十几年的地还糊涂了?她笑了笑端起一碗清水递与何贵说:忙活了半天,他叔你喝口水吧。
何贵没客气,接过来却没喝,说:我渴是渴,你看我这嘴唇干得都裂皮了,不过我这活还没开始呢。
何元娘不解的问:他叔,你糊涂了吧?你都帮我推车子了,怎么还这么客气啊?
没,我没客气,要是我客气的话也就不会进你的屋子了。何贵扫视了下何元娘家的炕,大红的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堆在墙角,炕席干干净净的,何贵想:何元娘家的这炕比自己的炕舒服多了,如果再把嫩藕般的何元娘压在身下,那滋味一定赛过神仙。
那他叔你就快喝吧,别客气了。何元娘想:只有何贵赶紧喝完水,自己和他才好离开这屋子啊,不然呆久了让人发现就一定误会了。
好,我喝,不客气了。何贵端起碗一仰脖一碗水被他一饮而尽。
何元娘想:这回应该可以出去了,自己做的没有失了礼数,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何贵非但没有跟着她出去,而且还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